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篇:狄飛驚的驚 第一章:每天都一樣的驚變 一一四:萬里一條鐵行事自見機

第三篇:狄飛驚的驚 第一章:每天都一樣的驚變 一一四:萬里一條鐵行事自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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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狄飛驚的驚 第一章:每天都一樣的驚變 一一四:萬里一條鐵行事自見機

白愁飛心裡決意,口裡卻問:"我騙你?我只須殺你,不必騙你!"王小石道:"你不會殺溫柔的。""我不殺她?"白愁飛故作訝異,"她有寶不成!?"王小石:"你要殺,在'發黨花府'時已然殺了。你殺不了的。所謂萬里一條鐵。你的性情平日行事,已自見機竅:你和她何仇何怨?你又為何事殺溫柔!?我不信。"白愁飛愣了一愣,當時,在"發黨花府",溫柔出刀救王小石:他大可一掐殺之,但他因不欲與洛陽溫門及老字號溫家的人為敵,還是因為什麼一閃而過的心情和理由,竟然並沒殺得下手,因此放過了溫柔。

就在這時,王小石已遙遙聽到一個清越的呼喚:"小石頭、大白菜,你們在幹什麼!?"王小石聽礙心頭一熱,幾乎跪倒,感謝上蒼:是真的。

是溫柔。

溫柔並沒有死。

白愁飛沒有殺溫柔——

這一剎間,他幾乎已完全原諒了白愁飛,他竟張開雙臂,要歡呼擁抱對方。

王小石這個人就是這樣子,但白愁飛不是。

他看得出在這一瞬間,王小石的精、氣、神,都已松馳下來。

這應該是殺王小石的最好時機——

因為王小石是自投羅網——

這是王小石自找死路,他闖入"風雨樓",就算殺了他,也大可理直氣壯,在江湖有足夠的理由交待——

跟王小石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何小河幾個,這時候再不殺:必然夜長夢多,噬臍莫及!

跟著溫柔的呼喚,只聽另一個聲音也大喊道:"小石頭,白愁飛已殺了蔡水擇,還要對溫柔不利,你要小心!"王小石聽了一震。

那是張炭惶急的語音——

什麼?蔡水擇死了

心裡驚疑之間、白愁飛立即便出手。

他一出手就是"驚神指":驚天地而泣鬼神!

他要殺王小石。

王小石卻不想殺白愁飛。

白愁飛要攻其不備。

王小石在白愁飛出擊前的剎那已完成了防備——

是防備,而不是反擊。

王小石雙臂仍然大開。

白愁飛要攻。

他臉色煞白。

左手五指狂抖不已,右乎卻夾在左腋下,動作靈活,但左膊委地,宛似半身不遂。

他的右指只要從左脅袖出,一旦彈動,那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兵器、最無法招架的利器、最難以抵擋的武器!

然而王小石的刀和劍,仍在背後、腰間。

他中門洞開。

白愁飛身形宛若飄鳳卷雨,側進疾欺。

王小石大大方方地後退。

白愁飛進一步。

王小石退一步。

一進。

一退。

一進、一退。

進。

退。

進的始終仍未出指。

退的仍然不變換姿勢。

動作重複,週而復始。

王小石的退路,並非筆直,而是轉圈,所以他的退路永無盡時。

白愁飛繼續迫進。

他很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再迫進半步,就能出指。

一旦出指,必能制勝。

只要制勝,必可致命。

但他千方百計、變換身法,都無法多進那小小的半步之距!

進不了就是進不了!

他迫不進去,但王小石也脫不了身。

王小石中門洞開,胸腹之間盡是破綻,但白愁飛卻不敢貿然攻襲——

對任何一閃即滅稍縱即逝的微子破綻均能把握不放過的白愁飛,對著這麼多和這樣大的破綻,居然不知如何攻襲也無法出擊!

就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事:一件完全意外的事!

一箭射來,來得全無來由、毫無徵兆,如一場意料之外的驚豔!

那一箭,射向王小石背心!

王小石正在疾退,所以他等於把身子撞向那一箭!

這無異於自尋死路!

這一箭是在近距離發射,避無可避,而發箭的人,也防無可防、防不勝防!

更冷不防的是:這一箭射向玉小石,白愁飛正大喜過望,忽爾,箭尾裂開,又遽射出一箭,向正在疾追的白愁飛,迎胸射到!

原先的一箭,來的甚為突兀,但箭中箭,更是離奇!

兩人都防不著。

當然也避不了——

就算兩人閃躲得及,為了避開這一箭,只要白愁飛出指,王小石便死定了;若果王小石反擊,白愁飛也斷斷保不住性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卻發生了一個極大至巨的變化:白愁飛一直不出指,卻在此際彈出了指勁,急攻王小石!

一直不還手的王小石,陡然立止,踢起地上一石,急打白愁飛!

白愁飛那一縷指風,不止是射向王小石,而是超越過王小石,射中那支王小石背後的箭!

那箭一偏,居然還能直射,射入王小石左背脅裡!

王小石那一顆石子,及時截住那射向白愁飛胸膛的一箭!

那箭給石頭一擊,立時偏了方向,但仍"哧"地射入白愁飛右胸脯上——

兩人互相打歪對彼此致命的一箭,竟似有極大至深的默契。

然後,局面遽然大變:王小石變得往前跌撞幾尺,白愁飛反成向後踉蹌疾掠數丈。

兩人負傷騰動的身子,驟眼看去,就像兩隻帶箭怒飛的雕和雁!

兩人跌開數步,立定,悶哼,回身,撫胸,然後望向發箭的人!

已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