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女？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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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仙女？妖女？
且說葉府一干人等至深夜不見一人歸來，心下擔心，葉秋城更是大急。
忽聽門外葉存聲音，心下大喜，幾步行至屋外，眼見果然是善緣葉存一干人等，只是各自身受重傷，顯得精疲力竭，莫不是尋到了妖孽？葉秋城一邊想著一邊向善緣走去，“賢弟，你們可算是平安回來了，我正想著今日你若有什麼差池，普化神僧可饒不了為兄啊……看你們情景，難不成是碰到了魔教妖人？”
善緣尷尬回笑，一邊看向智通。
智通道:“葉施主，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坐下詳談。”
葉秋城道:“好，各位，請！”
“請！”
夜深，萬物皆隱蔽在這一片夜幕之下，遠處的桃花林像往常一樣平靜，銀白的月色撒在這一片桃花林上，顯得比白日更加幽靜神祕，偶爾微風吹過，花瓣輕撒，落英繽紛。
屋內，智通將白日所發生之事一一對葉秋城說了。
聽到結尾，葉秋城不禁長嘆一聲，“果真是凶險至極，一雙兒女承蒙各位庇佑，得以安然歸來，葉某感激不盡！”
智通道，“葉施主不必多禮，我金光寺一向慈悲為懷，就是旁人，我等也必將竭盡全力護他周全，更不消葉存葉倩兩位施主。”
葉秋城早已忘了善緣，只對智通道，“賢侄少年英雄，葉某也不必多說，明日一戰，你有什麼對策？”
智通道:“倒也不是什麼良策，我看那些妖人對我佛門功法有些忌憚，只是我等一干弟子中，唯皈戒師弟的功法有所助益，明日便由我二人同去即可。至於寺中其他弟子，就要在施主這裡叨擾了。”
善緣聽智通這麼說，顯然是不需自己跟著，想要說話，眾目睽睽之下卻張不開嘴。
葉秋城道:“賢侄哪裡的話，這也算不得什麼事，只是你們二人去未免有些危險，不如我派些人跟著你們。”
智通道:“這倒不必，我二人自有辦法應付。”
善緣終於鼓起勇氣道，“智通師兄，明日，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智通猶豫片刻道，“小師叔這麼說了，我等只能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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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魚肚白，善緣一夜無眠，在面積龐大的桃花林中有一步沒一步的散步，又抬頭望已接近透明的月亮。
目睹了葉秋城對葉倩的溺愛，善緣想起了普化，普化對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師父……”善緣喃喃自語。
忽的，一陣女子歌聲幽幽的傳來，那歌聲隱隱唱道:
疏雨過
花徑款餘紅
燕子穿庭戶
青青草
迷路陌
墜粉尤飄香
煙月不知人世改
桃樹枝頭花幾許
曉色催成疏雨
善緣隨著歌聲尋去，只見前方有一女子背對著他坐在桃樹枝上，長髮上滿是花瓣，雙腳在空中搖來搖去。
這是一副畫一樣的景緻。
那女子又唱了一遍，善緣小心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停下雙腳，轉過頭來。
一瞬間善緣覺得這片桃花林黯然失色，天地間只有這個女子獨自發著光。
這女子一雙杏眼，面若桃花，一頭長髮烏黑秀麗，上面綴滿花瓣，黃色的髮帶及衣角被微風吹的輕輕飄動，她開口說話了，“和尚，你不知道我是何人嗎？”
善緣臉紅道:“我…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何人？”
女子道:“我以為你知道我是何人呢！”
善緣道:“可我，為什麼知道你是何人？”
女子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何人呢？我歌裡都唱了啊！”
善緣道:“你唱什麼了？”
女子道:“穿庭戶啊！”
善緣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疏雨過，花徑款餘紅，燕子穿庭戶……穿庭戶，燕子？”
女子道:“是啊，我就是燕子！”
善緣道:“施主，我不是問你名字，我是問你是什麼人，在這兒幹什麼？”
女子道:“我就是燕子啊！在這兒當然是因為這兒有一片這麼漂亮的桃花林了！
”
善緣忽然警覺起來，“你是不是魔教妖女？”
燕子盯著他看了半天，“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脆生生的，一下一下的笑在善緣心上，燕子似是笑累了，停了下來，“好吧！你過來，我告訴你我是不是妖女。”
善緣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對這女子的話言聽計從，他走了過去。站在樹下。
燕子道，“上來啊！”
善緣尷尬道，“我還沒學會御空飛行。”
燕子看了他半天，又“咯咯”的笑起來。
善緣只覺得血衝腦門，忽感全身一輕，已坐在樹上。
看著旁邊的燕子，不由自主向遠挪了挪。
燕子道:“你坐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善緣道:“男女受授不親。”
燕子嘆了一口氣，“和尚就是和尚！”說著挪向善緣，善緣鼻尖一股幽香傳來。
燕子輕輕的趴在善緣的耳邊，大吼一聲:“你見過這麼漂亮的妖女嗎！”
善緣只覺的震耳欲聾。使勁鑽了鑽耳朵，怔了半天，才道，“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燕子輕輕一笑，“哎！聽說過飛賊兩個字嗎？”
善緣不解:“飛賊？”
燕子道:“對啊，我就是飛賊！”
善緣道:“你不怕…你不怕我抓了你嗎？”
燕子自信一笑：“你是抓不住我的！”話剛說完，便憑空消失了。
善緣看了看四周，並不知燕子往那個方向去了。
心下莫名的惆悵，於是他試探著喊了兩聲:“施主？施主？”
沒有迴應。
只剩下他和繼續飄落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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