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師父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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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師父教得好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師父教得好
被他抱住的時候,那種不真實感還在縈繞著她。
“這……是夢嗎?”
低低的,她似自語,又似在問他。
他抱得她有些緊,像嘆息又像是回答,“不是,這……不是夢。我來接你了,我帶你……回家。”
“是我來得晚了……”
這一句裡,似隱了無盡的情緒……
這短短几日,竟是不輸那萬年的煎熬,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無法想象倘若再失去一次……
不。
不會的……
他現在,已經抱她在懷中了。
微微閉眼,他將那情緒壓下。
“桃花,”他在她耳邊,低沉而輕緩的說,“將你方才陣法中的話,再說一遍。”
“我……我說你已經……娶了我,要對我負責,此生我都要賴著你……你趕也趕不走,更不要想這般死……”
死這個字說出,她渾身一顫,那不真實的感覺緩緩褪去,血腥氣……他身上的血腥氣依舊是那樣的重,這氣息將她一下拉回現實,她驀地離開他的懷抱,“你!你怎樣!血!你流了那麼多血!”
“不怕,”他握她的手,“我還沒有對你負責,怎麼會死,不要怕……這血只是看著駭人,不會要了我性命……”
手上略用力,便又是將她拉入了懷中。
桃花僵了下,她有太多的疑惑想問他,但終究還是沒有掙扎,也沒有開口,因為她感覺到了他此刻……是虛弱著的。
那血,那陣,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卻也終究是將他重傷了的。
她伸手,輕輕回抱了他。
“莫怕,不會有事了……”
低緩的,他說,“這雲會帶我們回去,魔界那邊大勢已去,自有人處理善後,你也不必憂心。”
“嗯。”
“我的傷,大抵會讓我昏睡些時日,會有人來為我療傷,你不要怕,我會醒來。”
“嗯。”
“靈書來了訊息,說修行很是順遂,過段時日能與你聯絡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說話,待你醒來,再跟我說好不好?我等著你,我等著你醒來再說,”眼眶又酸漲得厲害,她收緊了手,“我會守著你,到你醒來為止……我說的話全都算數,你要好好的……養傷,要點醒來……”
這次,終於換了他,輕輕笑了下,“好。”
雲朵飛得極快,飛去的地方是桃花的熟悉的無名山,雲徑直將他們帶到了草屋處。
那裡還與先前一無二致,洛止直到雲朵將落的時候,才緩緩閉上了眼。
桃花抹一把眼,帶雲小心得把他帶到屋中床榻,他身上的血已經不那麼流了,她有些怕,擔心他是不是已經快要流乾了血……
離了魔氣侵襲,那些傷口看著卻依舊可怖,她小心的給他清理,強迫自己不能哭——若是掉淚,淚滴到他的傷口,他會更疼。
她有太多的不解,想知道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想知道那最後出現的白袍人是誰,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但這些,卻似乎都也不那麼重要了……
她只想,只想讓眼前這人快些好起來。
……
草屋外的人出現時,桃花正守在榻邊,看著榻上的人,抿著脣眼睛不眨的看著。
房門開啟,她幾乎立刻一躍而起,下意識要攻擊……
“嘖,膽子越發大了,警覺卻越發低了,要等我進來你再防,你覺得還能來得及?”
來人一身風僕,隱有魔氣,白袍上只點點幾滴血色。
他慢條斯理的揮手便散了桃花的攻擊,將她打量一眼後,繞過她往榻邊走去。
“多久了?”
“兩日了。”
“已經兩日了啊……我忙得都沒顧上時辰,欸,善後這事真不是人乾的……累啊。”
他捶了下腰,回頭看到桃花仍怔怔站在那裡的模樣,挑了下眉,自然無比的說,“我累了兩日沒喝口水,你,去燒點水。這位神君傷成這個樣子,我可得好一番勞動呢,放心吧,保證還你一個完好的神君。趕緊去吧去吧,別在這兒打擾我。”
有些嫌棄似的語氣,眼裡卻漫著點笑意。
桃花點頭走出去,到門口自覺帶上了門。
她取了水——水是山泉雪水,此處獨有的,燒來泡茶是最好的。
蹲在院子裡,她守著那簇火苗,靜靜的等待著。
那扇門,卻是又三日後才重新開啟來。
桃花已經不知換了多少次水了。
三日,那扇門關了多久,她就睜著眼守了多久。
形容憔悴,有些狼狽。
出來的人似有些疲累,卻依舊是騷包的姿態,先是喝了大半壺茶水後,才往圈椅上一躺,“定力不錯呀,到現在都能忍住不問我?”
桃花自覺將茶水給他續了,才向那人所在的房間看過一眼,“他……如何了?”
“有我出馬,自是無礙。”
“那……要多久能醒?”
她方才去看過,那人依舊是沉睡著,但心脈已是平穩許多,只是面上依舊沒多少血色。
“這個我說不準,他血幾乎流了個乾淨,怎麼也得等那血蓄上幾分吧,不然醒了就是找死。”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被這人說出來,卻有股子格外找茬的味道。
“……謝謝你了啊。”
桃花沉默了下,還是道。
那人聽了,目光在她面上徐徐緩緩的打量,“你這個小妖怪,倒是沉得住。”說著露出個笑,他起身,“那便正式來打個招呼,你好啊,我是閻官……晝寧。”
白衣白髮,長袍微揚,倜儻風流,雅韻多情。
是了,這個人……
熟悉又陌生的人,竟是……他。
桃花想起洛止昏睡之前的話,他說會有人來助他療傷。他說那話的時候,桃花隱隱的,已有了些察覺,畢竟……
心下微頓,她看著閻官晝寧,“你好啊,我是桃妖桃花。”
“你見到我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嗯,他先前說過有人會來。我在等你。”
“那也不該啊,我身上氣息可既非仙亦非妖,你就不怕……”
“我們先前,見過的吧。”
緩緩抬眼,她看著眼前的人,眼見對方神情僵了那麼一下,那眼神也跟著閃了下,她也露了個笑,“先前的那位無常大人,就是您吧?”
“啥?無常?對對對……黑無常啊!哈哈——原來你是說……沒錯沒錯,那就是我呀,沒想到你看出來了?哈哈——不錯不錯,沒想到你眼神還不錯,欸,你怎麼看出來的?”
桃花一臉漠然的看著他,面無表情道,“是閻官大人無心掩瞞——大人身上氣息與那位黑無常一般無二,且,後來在牢中,您那番話說得……語氣聲音與此刻八分相像。如此我再認不出,怕不是眼拙,而是眼盲了。”
老桃,不,晝寧,這廝被一通搶白,大抵自知理虧,倒也說不出旁的來,只是從來都是他懟著桃花的份兒,如今好容易看她可憐讓她幾分,沒想到小丫頭倒是越發牙尖嘴利了,他心裡頗感欣慰,但想到被懟的是自己,只得又端起那閻官架子來,手握成拳在嘴邊輕咳一聲。
“以我身份插手世事多有不便,便時常幻化其他模樣,哼,你這妖怪倒是牙尖嘴利。”
他自己給自己找補一番,又欲坐下喝茶。
桃花看他一眼,“嗯,是我師父教得好……”
“咳——”
一口茶水險些嗆到。
桃花自顧給自己倒茶,聲音穩穩的,“師父常說,我們做妖怪的,要能屈能伸,且一定不可妄自菲薄,倘若動手打不過,那嘴炮也不能輸。”
他……說過這樣的話?
這廝佯裝飲茶,心裡卻不由回想著,他做她師父時,就是這麼教她的?這麼欠揍的話?
輕咳一聲,他放下茶杯,“我在魔界也聽了個大概,關於你跟那小魔尊的事,你這話,就是你那個師父教的?”
“不是,”桃花繼續面無表情,“那位是個極正派的師父,是我還是青蟬的時的師父。教我剛才那話的,是我變成妖怪之後的師父了,不過兩位師父倒是有個共同點……”
“都很正派?”
“不,是都死了。”
閻官大人瞬間差點又一口氣上不來——氣的。
瞧這丫頭冷血無情的樣兒啊!
說起親愛的師父的死,就是這麼個表情?!
敢不敢再悲傷一點!
憋出內傷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他惡狠狠吞了杯茶,將茶盞重重一放,強行轉移話題,“說到魔界和那小魔尊,你現下定也許多想問的吧,本來呢,你家神君先前說過,要我知我不言對你不必隱瞞,可我這會又累又餓,你給我整點吃的,不然我說不動。”
桃花盯著他看,似笑非笑的,“您真要吃?”
“當然!”
“好。”她笑笑,“我正在辟穀,這裡一時沒有旁的,話說……您吃魚嗎?”
“魚?當然!我就好烤魚,想當年與東海一位蚌姑娘結識時……”話,戛然而止,他心虛的避了避眼,“魚呢?哪呢?”
桃花笑笑,“跟我來吧。”
她帶他去的,正是草屋前的塘水邊。
這幾日不知為何,經年大雪的無名山,竟有了絲絲的回暖。
說暖也只是與先前的冰天雪地相比,天上幾日未下雪了,地上的積雪倒也是厚厚一層,不過多是沒多少水分的雪絮絮,桃花手裡一根長竿子,用竿子在塘前那麼一掃,登時掃出一片空地,將兩個凳子放下,她和晝寧便一人一個魚竿,在塘邊釣起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