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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越]那些被遺忘的

言峰綺禮是先自己的老師一步召喚出servant的,職階是assassin,屬於暗殺者。現如今,無論是誰都已經認定,言峰綺禮召喚servant的目的就是為了協助自己的老師取得戰爭的勝利,就連言峰綺禮本人也這樣認為。

然後已經召喚了自己從者的神父木然地站在地下室的角落裡,看著自己的老師面無表情地念著應讓人熱血沸騰的召喚詞————能把召喚詞念得乾巴巴而且還附帶催眠效果的,果然時臣師是獨一份吧,果然還是時臣老師能夠帶給他些許不同的感覺呢。

地上繪製著的血色法陣漸漸出藍色的光芒,景淵手臂平伸,繼續向內裡注入魔力。

“嘖,麻煩。”法陣內的聲勢越來越浩大,但卻仍舊不見servant的身影,景淵皺皺眉,突然覺得這種事情很無趣,十分無趣。

也許是為了將遊戲增添一點樂趣,也許是自己的惡趣味,景淵想了想,在法陣內的金色光芒快要凝聚到一起的時候,往裡面注入了一點點……命輪的本源力量。

不同的力量也許會混合到一起,也許會涇渭分明,更有可能的彼此不相容而造成毀滅。而如今卻什麼都沒有生,一切都顯得正常無比。

在冬木市不同的幾處地點,也同樣有三位英靈現世。

綺禮被突如其來的狂風吹得眯起了眼,模糊的視線內,他看到那金色的光芒緩緩凝聚成了一個高大的人形,他聽到一個華貴且高傲的聲音:“雜碎,是你召喚了本王麼?”

綺禮很想知道他家老師到底召喚出了什麼東西出來,如此傲慢且不可一世的英靈,恐怕是不會讓時臣師滿意的,沒有人會喜歡一個不聽指揮的英靈,不是麼?

果然,景淵在上下打量了幾遍他召喚出來的金光閃閃大爺狀生物後,眯起了眼:“綺禮,該吃晚飯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綺禮一言不地跟著景淵做淡定狀。他很想問問時臣師我們晚上要不要吃麻婆豆腐,可惜如今的情景讓他覺得,現在還是不說話為妙。話說吾師你如此無視遠古的英靈真的大丈夫?

果然,渾身金光閃閃卻被無視徹底的英靈目光凌厲起來,周身的氣息也變得狂暴:“居然敢無視本王,雜碎!”

景淵想說我無視的就是你————為毛他召喚出這麼二的一個英靈?出來個聽話的不行麼?看來加進去的那點力量沒起什麼作用啊,真是不爽,還以為會直接召喚出攜帶碎片的人呢,結果真讓他大失所望。

“叫人將這裡打掃一下吧,綺禮。”景淵走到門口旋開了門把手:“還有,一會兒我要去父親那裡一趟,晚飯就麻煩你一個人吃了。”

如今他們所處的地方是遠坂家的主宅,葵和兩個孩子隨著老家主搬到了郊區。景淵這次去是要和那位老人商量一點事情,還要將自己的家人接回去。弱小的生物還是放到他眼皮底下看著比較放心,他可知道,間桐髒硯那個老頭子是不能如此輕易就放棄的。還有,他真的對每餐都是麻婆豆腐的日子厭倦了。

被無視得徹底的英靈此刻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如果不是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制約起了作用,他早就把這個膽敢無視他的無禮之人一百遍掉了!居然會有人如此挑戰他的權威,不可饒恕!

“你們……”金的英靈剛要怒,卻被景淵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我想,作為王應該會有一顆寬大仁愛之心吧。”

怎麼可能?最古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反射性地想反駁,話語卻被‘砰’的一聲門響給阻斷。

“該死的……雜種!”

“吾師,這……真的沒問題麼?”言峰綺禮的語氣中難得地帶著幾分名為‘遲疑’的情緒。

景淵停步,歪頭打量著自己最近才收下來的弟子————上次看到這小子有明顯的情緒變化時,是什麼時候來著?貌似是看到手上出現令咒的那一刻,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眼中多出了幾許迷茫。

這應該是相識以來的第二次吧。

“吾師……?”

“完全沒問題。”景淵答道:“我實在無法想象,一節乾枯的蛇皮化石居然會召喚出一個暴戶,魔術這種東西啊……”

尾音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言峰綺禮乖乖地站在原地,表示他什麼都不會說————說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景淵說的話是:魔術這種東西,果然不靠譜。還是從前修煉出來的力量比較能讓他信任。而那個金光閃閃的暴戶,則被景淵拋在腦後,至於踐踏了所謂王的驕傲?抱歉,如此有趣的娛樂怎麼能讓他捨棄?看到那原本就沉浸在自己曾經輝煌中的英靈變成了所謂‘從者’時的姿態,再看到他們不得不被聖盃所束縛而參加這種無趣戰爭時的表情,景淵都感覺無比愉悅。

如今,戲臺已經搭好,劇本也已經寫好,等到演員就位後,這場大戲便會拉開序幕。

啊果然這麼想想因為所謂聖盃戰而來的壞心情也變好了呢~果然某些時候他還是需要自己找些樂子,這樣才不會讓自己無聊至死呢。

“吶,綺禮。”走到了門外,景淵在開啟車門前的一瞬間停頓了一下:“你為什麼要參加聖盃戰爭?換而言之,你想要實現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幫助您獲得勝利。”綺禮如是回答,和景淵所預料的一樣,眼中未起一分波瀾。

“我是說……你自己的願望。”

源自於人類本身的**而生出的想法————想要得到什麼或是實現什麼,最終演化成願望。每個人幾乎都有自己的願望,只不過有的已經被主人所熟知,有的被錯誤理解,有的只是將其深埋心中懵然不知。景淵並不知道自己的願望是什麼,非要說的話,大概是期待這場遊戲的盡頭之處到底是什麼樣的風景吧。

他很期待。

而言峰綺禮……

“吾師……”

“不必說了,綺禮。”景淵坐在汽車的後座示意司機開車:“願望的話,沒有也是無所謂的吧。”

言峰綺禮有願望,只是這位神父太遲鈍而已,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他內心的真正想法。現在的神父空虛迷茫著,讓景淵感覺到頗為無趣。他期待著神父正視自己的那一天,對於他來說,一定是很美麗的風景。

啊~啊~果然無聊的日子過多了不舒服呢,要善於自己找尋樂趣才是。現在他的注意力除了放在聖盃上,便是分給了衛宮切嗣、言峰綺禮和剛出現的金英靈身上。他感覺那個英靈的身份及其不簡單,但現在他也不急於知曉————對於暴戶,他沒什麼好感。

還是去找小蘿莉治癒一下自己才是正道啊~

想到了用軟軟的聲音叫著爸爸的兩個小蘿莉,景淵的眼神總算是柔和了一些,腦內小劇場裡的鏡花水月不屑地吐槽著她的主人:蘿莉控。

景淵能夠想象得到鏡花水月此刻嫌棄的表情,果然也讓他十分開心呢~

間桐雁夜並不想參加什麼聖盃戰爭,他的理想、他的願望從來和所謂的魔術沒有任何關係。他喜歡攝影,喜歡旅行,有的時候也會寫一些文字在網路上,他的世界無比簡單,他看似友人很多,但實際上,他在乎的人很少,更別說這其中還有自己的初戀情人和那人的兩個女兒。

他討厭間桐家,縱使自小便被灌輸各種和間桐家魔術有關的知識。他厭惡自家的蟲窟,厭惡那個被他稱作是父親的老人。所以他逃離了,離得遠遠的,可如今,他卻回來了,心不甘情不願,但他只能回來。

因為他的手背上出現了紅色的紋飾,那是被聖盃選中了的證明。

“雁夜,你回來了啊。”間桐髒硯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室內,帶著幾分陰冷的氣息:“怎麼?回家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麼?”

對面站著的黑年輕人神色頗為不耐煩,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這個東西,怎麼轉移給別人?”他舉起手臂,露出了刻有令咒的手背:“我不想參加這次聖盃戰爭。”

“哦?”間桐髒硯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他如今仍舊沒有放棄將遠坂家的兩個小女兒過繼過來一個的想法,可那該死的遠坂時臣油鹽不進,讓他頗為惱怒,間桐家人才凋零,此刻卻找不出幾個能夠當得起master的人,如今雁夜可真是……

太善解人意了啊!

“雁夜。”髒硯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且富有**力,就像是誘人墮落的撒旦一般,將人拖入地獄的深淵:“遠坂家已經同意將一個孩子過繼過來,你知道麼?”

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說些謊話讓他天真的兒子按照他給鋪設的道路走下去。

“什……什麼?”間桐雁夜睜大了眼:“怎麼可能,那傢伙……”

遠坂時臣,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同意!

“遠坂家到底是魔術世家。”帶有催眠作用的話語讓間桐雁夜的情緒越不穩定:“讓兩個女兒都儘可能地揮魔術天賦才是時臣那傢伙想要做的,不是麼?不信你可以親口問問他。”

他並不怕雁夜去質問遠坂時臣,有時候魔術能做許多事情,比如說欺騙一個遠離了魔術世界很多年的天真男人。

“怎麼可能!”間桐雁夜的聲音逐漸變大:“時臣……時臣那傢伙!”

無論是凜還是櫻,進了間桐家都等於是被毀了!他決不允許這種狀況的生!

“雁夜。”間桐髒硯眯了眯眼,聲音越的和藹起來:“只要你,只要你成為master,幫助間桐家參加聖盃戰爭,我就不用再過繼一個孩子了,不是麼?”

“我……聖盃戰爭?我不會魔術……”

“別忘了,我們間桐家的魔術是什麼。”

強行提升身體的魔力,被刻印蟲所侵蝕,到最後會因為魔術師的身體逐漸崩潰而步入死亡。

“我會死的。”間桐雁夜說。

“我只是想要聖盃而已。”髒硯的聲音越柔和:“藉由它窺探‘根源’才是我的願望,那時的你完全可以讓你自己恢復健康,那之後,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了。”

間桐髒硯的話語如同流水一般,一點點滲入到間桐雁夜的腦海中,給他繪製一個美好的前景————自由,美好,拯救。讓不懂得人心險惡的雁夜步入他所制的陷阱中,無法抽身。

“我……我想想。”

他踉蹌著走出了昏暗的屋子裡,腦中一片混亂。

在他進入蟲窟被進行著非人的改造時,遠坂邸中,兩個面癱面對面地吃著碗中的麻婆豆腐。

在他決定召喚servant的時候,遠坂邸中,某人正在思考要不要剝奪綺禮的做飯權利。

在他召喚出了狂暴的Berserker的時候,遠坂邸中,名為吉爾伽美什的英靈現世。

奪得聖盃……奪得聖盃就意味著他能自由,凜和櫻不會有危險。被催眠的間桐雁夜天真的想到。

只要一點點的催眠加一點點的引導,就足以讓間桐雁夜心甘情願地奪取聖盃,多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