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謀劃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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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謀劃聖火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薩木問道。
關劍上前一步：“你真的是薩木？”
“嗯！”薩木點點頭。
關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將之前那老者的話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神師父現在還沒死？”
薩木眼中有欣喜，但更多的是驚訝。原本他以為整個部落的族人已經死光了，沒想到神師父還尚在人世，而且聖火也一直還在。
但很快的，薩木的表情就變得無比沮喪。他緊蹙雙眉，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抱著自己的頭部，抽泣著道：“可我是個罪人，我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他一想起自己將婦人的肚子剖開後弄出嬰孩的殘忍手段，就十分後悔。但是後悔過後，又不得再去殺人。因為自己已經被那猴妖控制了神智，在殺人的時候頭腦是不清晰的，甚至連自己殺了多人也不知道。
關劍緩緩走過去，伸出手去搭在薩木的肩膀上，感受到一個少年的無助和驚懼。
薩木抬起頭來看著關劍，眼中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他用袖子抹乾眼淚，剛想站起身來的時候，忽的感覺體內湧起一陣躁動，直接往頭部衝去，緊接著他的意識變得越來越薄弱，直到血腥的念頭充斥著他的腦海。
“薩木，你……”
關劍看著面前這少年眼中流露出來的血紅光芒，驚撥出聲道。
但這次關劍有了經驗，在薩木就要戾氣大發的時候突然運起自己體內的真元灌輸到掌心之中，再重重按壓在他的肩膀上，將一股股正氣輸入他體內。
很快的，薩木眼中的紅光就消失了，但此時他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頭腦一熱整個人便往旁邊跌去，好在關劍眼明手快及時接住了他。
“薩木。”
關劍看著懷中的少年，關切問道。
薩木半眯著眼睛，嘴巴微微張著，身子軟成一灘泥似的，顯然是很疲乏。很快的，他就閉上了眼睛，竟是昏睡了過去。
關劍剛想找個地方給薩木睡下，忽的後方傳來一陣詭異的氣息。關劍心中一驚便迅速回過頭去，即刻看見了前方雲層中夾帶了濃重的血紅之氣，正往這邊飛射過來。
“不好，它來了！”
關劍眉心一收，趕緊將薩木攔腰抱起，然後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清風帶著薩木離開了。
在雲層中穿梭了好一會兒，直到關劍感覺安全了，這才重現化作人形緩緩從半空中落下。
面前，是一道小溪流，溪水淙淙往東而去。
關劍將薩木抱在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上讓他躺下，這才從旁邊的一顆芭蕉樹上折下葉子，捲成筒狀，來到溪邊盛了一點水，再走回去給薩木喂上。
薩木喝了水後，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睡得更沉了。
關劍看著他輕嘆了一口氣後，隨後躺在另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經過一整夜的折騰，他已經很累了。就在他剛睡去沒多久，手臂上的火龍祕圖就泛起了淡淡的紅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關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林中不時有狼嚎聲傳來，但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影。
一睜開眼，便有火紅的光亮照射過來，關劍感覺眼睛一陣刺激，隨即又迅速閉上，緩和了一會兒後這才又睜開。
入眼，是一片耀眼的火光，還有一個陰暗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你醒了？”
薩姆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棍上插了一隻山雞，已經拔了皮毛正往火堆上烤著。
關劍兩手撐著石頭坐起身來，感覺頭還有點暈，於是用力甩了甩頭，這才站起來走到薩木面前。
薩木一手拿著一根木棍，上面各有一隻山雞，正在烤著火，動作看起來十分熟練，顯然以前經常幹這活兒。
“坐啊！”
薩木看關劍愣愣盯著自己，於是示意他坐在旁邊。
關劍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隨即坐了下去，他抬起頭看著天際，那裡有一輪皎潔的月亮，看起來很美。不知為何，心口就有些酸酸的。他想起，以前在東方家的時候，東方婉約和東方煙兒也喜歡烤山雞吃！
“你也有家人麼？”薩木問道。
關劍點點頭，神色顯得有些落寞。許是不想沉浸在這種落寞中，他索性閉上眼睛躺倒在地上。
很快的，火堆中就傳來了道道香氣，山雞烤熟了。
關劍問到氣味，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一隻已經烤好的山雞，香味陣陣撲鼻。
“吃吧！”薩木說道。
“多謝了！”關劍伸出手去，接過了薩木遞過來的山雞，然後坐起身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吃著烤山雞，很久都沒有說話。
忽的，薩木說道：“我想報仇！”
關劍心中一驚，即刻轉過臉去，正好這時薩木也回過頭來，看著他一臉認真說道：“我想為我阿爸阿媽報仇，為整個族人報仇！”他說話的時候，眼中閃現了兩團堅定的光芒。
關劍沒有回話，而是轉過臉去，似在想著什麼。他答應過籠中的老人，說找到薩木後帶他離開，走得越遠越好。可現在薩木竟說他要報仇，令關劍很是為難。
薩木見關劍沒有回答，就這麼認真地看了他很久很久。
半晌後，關劍終於開口道：“你鬥得過那猴妖麼？”
他雖然只跟猴妖交手過一次，但已經深知對方的實力，遠遠在自己凝神大圓滿的修為之上。再者，那猴妖不是人，天生就有戾氣傍身，厲害得很。饒是像自己這樣的要跟猴妖鬥，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何況是薩木這種還稚聲稚氣的少年！
“我能，我有聖火就能！”薩木說道。
“聖火？”
關劍一臉迷惑神色，他在金籠那邊就曾聽老者說過要誓死保護獸火，還說猴妖這麼多年來一直對聖火虎視眈眈的，這聖火究竟是什麼東西？
許是看出了關劍心中所想，薩木緩緩道：“聖火是我們部落祖先流傳下來的，據說有氣吞山河之神力！但是聖火一直被放在部族的祠堂中，除了歷任族長外，幾乎沒人見過！”
“真有氣吞山河的神力？”關劍半信半疑問道。
“嗯！”
薩木點點頭，堅定道：“只要我將那聖火拿來，就一定可以殺了那猴妖為我族人報仇！”說罷，薩木又突然想到什麼神色一下子變得十分沮喪。
“可我現在還被猴妖控制呢！它幾乎每兩天就會讓我出去幫它殺人取胎，我根本就沒時間用聖火凝身。”
“聖火凝身要多久？”
“三天！”
“三天。”關劍沉吟道，忽的想起老者說過的話，好像那猴妖也是三天後要化人，也就是說，若是現在就開始凝練聖火，三天後或許就能跟那猴妖抗衡了！
關劍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要不我將我體內的真元暫時灌輸給你，你一邊用這些真元抵禦猴妖的控制，一邊凝練聖火，如何？”
薩木想了想，覺得是個好主意，於是說道：“太好了，那咱們現在就去找神師父吧！”
“嗯！”
趁著夜色，兩人很快就繞過天壽宮來到了後邊一座低矮建築面前。
薩木在一旁把風，關劍則上前一步，從掌心彈出一道清風打在前方的木門之上。
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飛了進去。
進了門，再飛過一段通道，最後到了那道金剛石門面前。關劍舉起火雲仙劍，往門上的凸點刺去。
一聲低沉的轟鳴響起後，金剛石門便迅速往下方退去，關劍和薩木相視一眼後走了進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籠子。籠中，有一名衣衫襤褸的老者正背對著他們睡覺。
薩木一看到那瘦弱的身影，不由自主就停下了腳步。他半眯著眼睛，就這麼看著老者的背影，眼角竟有晶瑩的淚滴流下！
下一刻，他整個人已經往前衝去，淚眼婆娑中，嘴裡一遍遍喊著：“神師父…”
那老者聽到聲音後先是怔了怔，然後迅速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一老一少竟是激動得不能言語。
好半晌後，老者才開口道：“少，少爺！”他說話的語氣有些許哽咽，眼中有無名的光芒閃爍著。
“神師父！”
薩木雙手緊緊抓著籠子邊沿，緩緩跪下身子來，眼淚一點點從臉頰滑落！
那老者見到薩木也十分激動，走過來握住了薩木的手，眼中滿是愛憐的神色，此時也是淚眼朦朧的樣子。
關劍遠遠看著他們兩人，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了。
老者跟薩木敘了一會兒後，忽的想起什麼來，看了關劍一眼又將目光移回薩木臉上，愛憐道：“少爺，別哭了！趁那猴妖沒來，趕緊跟這位公子走！”
“走？”薩木一聽要走，即刻抬起頭來。
“不，我不走，我要替族人報仇！”薩木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神色。隨即他又緊緊抓住老者的手激動道：“神師父，您能把聖火借我修煉麼？”
“不行！”老者直接就駁回了薩木的請求。
“求您了！”薩木趕緊跪下。
“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把聖火交給你，而是，而是這根本修煉不得啊！”
“為何？”薩木和關劍同時問道。
老者站起身，繼續道：“這聖火因為有強大的威力，所以自問世的那天起，就一直是世人追逐的目標。為此，本族祖先早在幾十年前就聯手族中幾位元老在聖火中下了巫蠱，誰若是執意要凝練聖火，就是死路一條！”
“非死不可麼？”關劍問道。
老者轉過頭來。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
關劍想了想，突然堅定道：“好，既然薩木是族中唯一的少爺，那就讓我來幫他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