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風雲突變 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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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風雲突變 第七節
太陽從東面的城郭上跳了出來,雪白的大地一片燦爛。兩人在武藝和氣勢上均不能壓倒對方,在這種情況下,不由心意相通,幾乎同時奮起神威,發出了最後一擊。王懷志以一招“嫦娥奔月”旋起無數積雪,攻向了龍騰雲。而龍騰雲以一招“五獄焚天”,激起強烈的熱浪,席捲向王懷志。
天地間突然發出一陣隆隆的轟鳴聲,兩人腳下的積雪被激得漫天飛舞。王懷志縱橫的刀氣與龍騰雲肆虐的熱浪相遇,發出滾雷般的炸響,轟得兩人一起倒飛了出去。
王懷志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這才穩穩落於兩丈開外。龍騰雲橫旋了數個身,也落於兩丈開外。兩人大眼瞪小眼,竟同時指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一陣寒風颳來,兩人發覺身體有異,忙低頭一看,不由同時啊地驚呼起來。原來王懷志胸前的衣裳被燒燬了一大塊,寒風颳來,自然感到有點冷。而龍騰雲身上的衣裳也被劃破了數道口子,露出其古銅色的面板。
這招對決,兩人均知對方手下留情,否則自己必然橫屍當場,不由縱聲大笑。笑畢,這一老一少遂走向對方,四手緊握,心中感慨不已。
王懷志提議道:“前輩,這鬥也鬥過了,雖說不分勝負,卻也足以快慰生平。其實咱心裡明白,是您老人家手下留情。咱們不如去喝上幾盅,化干戈為玉帛如何?”龍騰雲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後生可畏啊!若非賢侄刀下留情,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散架嘍!走,咱爺倆喝他個痛快去。”
兩人攜手來到街上,徑直敲開“福滿樓”的大門,也不管人家營沒營業,當即喊來酒保和廚頭嚷嚷著要喝酒。那酒保與廚頭見兩人錦衣大氅,衣著華麗,卻又破破爛爛,甚至滑稽,正要發笑,掌櫃的從裡間出來,認出王懷志乃駙馬爺,忙吩咐兩人去備酒燒菜,然後陪著笑臉奉承,絲毫還敢怠慢。
王懷志見龍騰雲皺眉,於是喝退了掌櫃,跟著笑道:“前輩莫怪,這世間趨炎附勢之徒本就多,何況是這等市儈小人呢!”龍騰雲笑道:“你我前來縱情狂飲,自不必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來,老夫先乾為敬。”王懷志笑道:“前輩雅量,那晚輩便卻之不恭了。”當即捧碗痛飲。
兩人一面暢飲,一面談笑生風,儼然成了莫逆之交。酒後,龍騰雲慎重地將“落日弓”交予王懷志,要他統領好烈陽教,自己則遠避深山隱居,不再理江湖事物。王懷志推脫不了,也只得拜領接受。
這是一個暗無天光的黑夜,四野寂寂無聲。趙光義的別苑籠罩在夜幕中,顯得異常地森冷。偌大的一座莊園,除了東廂房裡燃著盞燈,便再難見到一絲燭火,氣氛顯得異常地詭異。廂房外的院子裡,尤夢盈正來回踱著步,也不知想些什麼,面色忽而喜悅,忽而凝重。
院外漸漸傳來一陣簌簌的腳步聲,尤夢盈當即抬起頭,將目光鎖定在月牙門上。須臾,只見一個全身罩著黑衣的男人,匆匆走進了院子。他步履矯健,氣質威嚴,一看便知乃非常人物。尤夢盈急忙迎上去道:“王公公和程太醫等你多時了。”
來人只是嗯了一聲,便推門進了廂房。尤夢盈隨後跟入,反身掩好了房門。只見跳躍的燭火在窗簾上透射出四個身影,除了來人與尤夢盈之外,另兩人均戴著帽子,也瞧不清模樣。四人低聲密語著,也不知說些什麼,只是偶爾能聽到來人沉聲道:“不妥,不妥。”跟著便是尤夢盈的勸慰聲:“你若再猶豫,將來悔之晚矣。”
如此這般過了兩個時辰,想是四人已計議停當,只見房門突然洞開,走出了兩個身披斗篷的人。這兩人將帽子壓得很低,也看不清面貌,只是從身形判斷,一個佝僂著背,瘦削而猥瑣。一個身材中等,略為發胖。不過兩人步履均十分矯健,很快便離開了院子,由別苑後門悄然而去。
屋裡只剩下尤夢盈與來人,兩人相對而坐,一言不發。過了良久,方才聽尤夢盈道:“你放心吧!王承德和程玄德絕不敢洩露訊息,此事萬無一失。”來人淡淡道:“這個世上,只有一種人能確保萬無一失。”
尤夢盈掩嘴輕笑道:“事成之後,夢盈自會幫你料理清楚的。”來人起身道:“那好,我便用身家性命賭上一回。”尤夢盈柳眉一展道:“那事成之後,你要如何賞夢盈呢?”來人撫著尤夢盈的香肩道:“你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尤夢盈斜眼瞥睨道:“真的?”
來人笑道:“我說過的話,幾時違背過?”尤夢盈注視來人良久,這才頷首道:“我曉得分寸,自不會讓你太為難,這一點你儘管放心。”來人道:“那我先去了,你好好休息。”
尤夢盈將來人送出小院,這才返身回到屋裡。來人步出院子,來到一處花園裡,朝涼亭中一道黑影道:“現在就是你表示忠心的時候,去吧!”他言訖,這才揚長而去。
那黑影躬身說了聲是,便徑直來到尤夢盈的屋外,輕輕敲了兩下房門。屋裡傳來尤夢盈頗感意外的聲音道:“你怎麼又回來了?”說著輕輕打開了房門,露出半張精緻的臉蛋。可她一見屋外之人,臉上頓現惶恐之色,便想掩門而退。
黑衣人一把撐住房門,嘿嘿冷笑道:“怎麼?這才攀上親王沒幾日,就連門也不讓老相好進了嗎?”尤夢盈久經沙場,到也鎮定得快,當即眉飛色舞,嬌嗔道:“你這小不死的,跟你爹一個德行,拋下人家近三年也不管,如今卻有心情來消遣人。先進來喝杯熱酒暖暖身子吧!外面冷。”
“謝了。”黑衣人步入廂房,捉了張椅子坐在桌邊,跟著抹下了頭罩。藉著昏暗的燭火,這才瞧清楚其面孔,原來竟是何志宇那廝。當何志宇趕到汴京時,天龍幫已被端掉,向豔也作了古。他正沒個理會處,卻巧之又巧地遇到了趙光義。為了洗刷自身冤情,何志宇只得向趙光義表露忠心,以圖長久。
尤夢盈來到炭爐邊,將燒著的暖爐取下,跟著換上了酒壺,然後將暖爐用皮套套好,揣在懷裡取暖。何志宇進來後一言不發,只是喝著桌上的殘酒。尤夢盈坐在**,斜眼打量著身前少年,心頭不斷思索其來此的目的,未免有些喘喘不安。
何志宇忽然開口問道:“我娘你可安置妥了?”尤夢盈心中一緊,忙尋思道:“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是我……”何志宇見尤夢盈面露遲疑,又問道:“我娘該不是病了吧?”
尤夢盈聽到這話,稍安道:“自從天龍幫被官府查封,我便與你娘失去了聯絡,現正派人四處打探她的下落,相信會有訊息的。”她說著白了何志宇一眼,試探性地問道:“怎麼了?你是懷疑我故意不救你娘嗎?”
何志宇也不揭穿,只管訕笑道:“你別見怪,我跟爹躲在山裡潛心武學,久未理江湖事物,自是要問個明白。”尤夢盈鬆了口氣,淡淡道:“原來如此。”續而又起疑心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何志宇**笑道:“就你這身騷味,十里外我也聞得到。”
尤夢盈心道:“他這分明是在敷衍我。不行,我得先下手為強。”她心中有了計較,於是不動聲色地來到炭爐旁,背對著何志宇,悄悄從懷裡取出只玉瓶,揭開蓋子倒了些“七殘食香散”進去,隨後捧著酒壺來到桌旁,甜甜道:“咱先喝幾盅暖暖身子,再巫山**也不遲。”
何志宇一把捏住尤夢盈的羊脂玉手道:“如此甚好。”尤夢盈為何志宇斟滿酒,卻不給自己斟,反而撒嬌道:“我先前已喝了不少,有些頭暈,便以茶代酒如何?”何志宇一口乾了杯中酒,微笑道:“這個無妨,你喝茶便是。”
尤夢盈見何志宇喝了毒酒,更加釋懷道:“還是你懂得體貼人,不象你老子,怎天想著成為天下第一,都不知道原來還有妻兒要體貼。”她說著給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地品嚐著,似乎在等待何志宇毒發身亡。
何志宇毫無顧慮地連喝了五六杯酒,隨即打著咯問道:“天龍幫為何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尤夢盈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何志宇,遲疑道:“這……大概是皇上不再信任你爹和天龍幫了吧!所以……奇怪,你怎麼沒事……而我……我的手腳卻不能動了,怎麼會這樣?”尤夢盈見何志宇若無其事,正感奇怪,忽覺自己手足冰涼,不由驚得將茶杯打翻在地,跟著癱坐在椅子上。
何志宇敲著桌案冷冷道:“天龍幫便是毀在你這賤人手裡,你當我不知道嗎?”尤夢盈驚恐萬分,汗如雨下道:“怎……怎麼會這樣?”何志宇冷笑道:“在你投毒的時候,我在自己的杯中塗瞭解藥,而在你的杯中塗了‘七殘食香散’,所以你中毒了,而我沒有。”
至此,尤夢盈反而平靜了下來,淡淡道:“原來你早有預謀,是王爺叫你來殺我的吧?”何志宇森然道:“自己釀的毒酒自己吃,這怨不得別人。要怪只怪你太自作聰明瞭,事事都想參與,事事都想分一杯羹,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尤夢盈心頭一寒,忙往床頭撲去,欲尋解藥自救。
何志宇搶先一步抓到解藥,一把丟進了炭爐裡。尤夢盈尖叫一聲,卻不敢火中取栗,只得苦聲哀求道:“看在舊日的情分上,你快給我服解藥吧!我今後什麼都依你便是。快,我的五感正在消失。”
何志宇漠然道:“我娘再怎麼不是,也輪不到你來懲罰她。”尤夢盈慘然道:“原來你是為那賤人報仇來的。”何志宇怒道:“她再賤也賤不過你。”接著又冷冷道:“將來飛黃騰達,這樣的娘留在世上原也是個恥辱,但殺不殺她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多此一舉。”
尤夢盈面色青紫,七孔溢血,已然生命垂危,心知再求也是白搭,心頭一時千愁百結,最終感慨道:“想我苦心孤詣,為兒子打下江山,卻無福看著他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實在是不甘啊……”說道後面已如蚊吟,誰也聽不清她說什麼。
何志宇看著死不瞑目的尤夢盈,冷笑道:“原來你也有兒子,難怪要挖我父子牆角。哼!等著吧!我會讓他來給你作陪的。”他說著踹了踹尤夢盈的屍身,確認再無生機,這才揚長而去。
公元九百七十六年,也就是開寶乙亥歲十月二十日夕,趙光義奉召入宮陛見,命內侍王承德遮蔽侍從,並留寢於宮中,與趙匡胤酌酒對飲。將至五鼓,王承德忽傳宮妃後眷入萬歲殿陛見。待後眷至,太醫程玄德宣稱帝已暴斃,眾人聞言慟哭。
趙匡胤駕崩第二天,趙光義即宣稱受遺詔,在靈柩前繼位稱帝,並且一反嗣統繼位次年改元的慣例,當日便將只剩兩個月的開寶九年改為太平興國元年。這便是歷史上有名的宋太宗。
趙光義稱帝后不久,為了穩定朝野,鞏固自己的地位,在提升一批親信的同時,也加封了一干重臣,並委以重用。王懷志身為大駙馬,加之戰功彪炳,被進爵為彰**節度使。年紀輕輕,便得以位極人臣。
(注:宋朝的節度使一般沒有實權,與唐朝及五代總攬一方軍政大權的節度使不可同日而語。但宋朝節度使的名位極高,乃武官最高虛銜,俸祿高於宰相,並且有專門的儀仗,稱為旌節。)
對於宋太祖的死,《宋史·太祖本紀》上只有一段簡略的記載:“癸丑夕,帝崩於萬歲殿,年五十,殯於殿西階。”但宋代的筆記野史上卻有一些頗為離奇的記載。文瑩《續湘山野錄》記載,二十日那天,“上御太清閣四望氣。……俄而陰霾四起,天氣陡變,雪雹驟降,移仗下閣。急傳宮鑰開端門,召開封王,即太宗也。延入大寢,酌酒對飲。宦官、宮妾悉屏之,但遙見燭影下,太宗時或避席,有不可勝之狀。飲訖,禁漏三鼓,殿雪已數寸,帝引柱斧戳雪,顧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帶就寢,鼻息如雷霆。是夕,太宗留宿禁內,將五鼓,伺廬者寂無所聞,帝已崩矣。太宗受遺詔,於柩前即位。”由於《續湘山野錄》中的這段記載,語氣隱隱約約,文辭閃爍,於是便給後人留下了“燭影斧聲”的千古之謎。自宋代以來,不知有多少文人學者探究過這個問題,均難釋其詳。
但從趙光義登基前後的種種跡象來看,難脫其弒兄篡位的嫌疑。這包括其繼位後,一再迫害其弟趙廷美,使其鬱郁而死。之後不久,趙匡胤的次子武功郡王趙德昭突然自殺。太宗曾加封皇嫂宋後為“開寶皇后”,但她死後,卻不按皇后的禮儀治喪等等。
近世學術界基本上肯定宋太祖確實死於非命,但有關具體的死因,則又有一些新的說法。一是從醫學的角度出發,認為太祖死於家族遺傳的燥狂憂鬱症。一說承認太祖與太宗之間有較深的矛盾,但認為“燭影斧聲”事件只是一次偶然性的突發事件。其起因是太宗趁太祖熟睡之際,調戲其寵姬花蕊夫人費氏,被太祖發覺而怒斥之。太宗自知無法取得胞兄諒宥,便下了毒手。縱觀古今諸說,似乎都論之有據,言之成理,然而有關宋太祖之死,目前仍未找到確鑿無疑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