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鸞鳳爭豔 第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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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鸞鳳爭豔 第六節
尤夢盈也不多言,當即輕拍了兩下手,只見兩名武士一個拎著兩隻籠子,一個捧著個錦盒蹬上了舞臺。籠子裡各關著對長尾白鼠,渾身毛茸茸的,瞪著對烏溜溜的小眼睛,就那麼在籠子裡追尾嬉戲,十分憨態可愛。
正當人們納悶時,尤夢盈卻指著籠裡的白鼠道:“這是天下最痴情的動物,名叫雪鼠,產於西域大雪山。它們世代嚴守一夫一妻制,彼此恩愛相守。如果其中一隻不幸身亡,另一隻定會自殺殉情。而咱們比的第一項,就是要驗證出雪鼠之間的真情。你我各取一對,不計手段,且看看誰更懂得什麼是愛。”
江心月見雪鼠實在可愛,不忍道:“娘,它們活得自在快活,您千萬別聽那惡婆孃的話,隨意殺害它們呀!”
江寒玉對女兒的話置若罔聞,只是漠然盯著籠子裡的雪鼠,一步步逼了過去。雪鼠感覺到危機逼近,不由停止了嬉戲,緊張地靠在一起,併發出尖細的嘶叫。觀眾見狀,紛紛擦亮了眼睛,靜候著好戲上演。
苦海扣了枚銅錢在手上,準備隨時出手解救雪鼠。豈料熊天霸早有安排,竟傳來幾名看客,生生擋住了苦海等人的視線,不給他們發難的機會。
江寒玉見雪鼠緊緊偎依在一起,那雄鼠更是義不容辭地擋在雌鼠身前,顯得十分恩愛。加之雪鼠發出的哀號,又是如此令人心驚。江寒玉縱然性格堅硬,也不由得緩緩閉上了雙眼,淡淡道:“你們既然如此恩愛,不妨做一對亡命鴛鴦,也算死得其所。至少,不會像有些人這般痛苦。”
“不可殺生。”苦海話音甫落,江寒玉已飄然出手,一股寒氣直透而去。她雖然只有一層功力,但殺死這對雪鼠,還是綽綽有餘的。寒氣僅僅裹著兩隻雪鼠轉了幾圈,便結成了一朵冰凌。可兩隻雪鼠卻緊緊相擁在一起,一副同生共死,不離不棄的樣子。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兩鼠都未曾分離過片刻。
江心月嘆息道:“瞧它們多可愛啊!可惜卻成了惡婦宣揚手段的犧牲品。”王懷志喃喃道:“這也許就是弱小生命的悲哀吧!”朱睿道:“並非生命弱小,而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尤夢盈看完江寒玉的表演,嘲笑道:“這就完了嗎?兩隻可憐的小傢伙,尚未體會到生離死別,尚未明白什麼是愛,便雙雙命喪黃泉,我真是替它們不值啊!”
江寒玉冷哼道:“那你就表現給本宮看看吧!”尤夢盈輕輕一笑,隨即朝身邊武士道:“去把那雌的抓出來。”武士依言開啟籠子,伸手便要抓那雌鼠。豈料兩隻雪鼠覺察到危險,竟是奮起反抗,狠狠咬了那武士一口。武士慘叫一聲,一把抓住那雌鼠便想將其捏死。
尤夢盈玉指輕彈道:“要解恨,就得慢慢折磨它。”武士會意,隨即關好籠子,將那拼命掙扎的雌鼠提到了尤夢盈眼前。雄鼠見伴侶被捉走,急得在籠子裡上竄下跳,嗷嗷亂叫。尤夢盈也不理會,先行戴上了一副手套,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身邊的錦盒。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錦盒中盛放的,不是什麼古寶珍玩,而是一種色澤金黃,大如春蠶的蛆。這蛆成堆成堆地滾在一起,不斷吐著透明的粘稠物,樣子十分噁心。
朱睿吃驚道:“她想用‘百蟲嗜血’來對付這小東西,簡直太惡毒了。”王懷志頓覺不寒而慄,險些便要撥出聲來。江心月問道:“什麼叫‘百蟲嗜血’啊?”羅什道:“不用看都知道,定是什麼極可怕的手段。”
“把它丟進盒子裡。”尤夢盈一聲令下,那武士微一躬身,便瞧著手裡掙扎的雌鼠,惡狠狠地道:“小傢伙,敢咬你家大爺,俺也讓你嚐嚐被咬的滋味。”他說著便將雌鼠拋入了錦盒。
那些黃色的蛆一聞到血肉味,立刻爭先恐後地爬過來,死死咬住雌鼠不放。雌鼠被咬得痛了,拼命地滾來滾去,叫聲更是慘烈無比。尤夢盈又叫武士將雄鼠拎到錦盒旁,讓它看著自己的伴侶忍受煎熬。雄鼠見雌鼠渾身爬滿蛆,雪白的長毛不斷脫落,急得嗷嗷亂叫,跟著猛撞籠子,簡直比雌鼠還要痛不欲生。
奈何雌鼠徒勞的掙扎,只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一個個蛆蟲爭先恐後地鑽進雌鼠身體,不斷咀嚼著它的五臟六腑。雌鼠終於沒了力氣,身體逐漸僵硬。雄鼠撞得頭破血流,可還是不遺餘力地想衝出籠子。
尤夢盈見雄鼠也漸漸力竭,趴在籠子裡沒了動靜,這才吩咐道:“行了,把籠子開啟。”武士依言開啟籠子,誰知那雄鼠突然抖擻精神,奮起餘力衝出籠門,一下跳入了錦盒之中。那些蛆發現又有動物進來,於是舍下只剩軀殼的雌鼠,撲上來大口咀嚼雄鼠。而雄鼠卻像是渾然不知痛楚般,靜靜地爬在雌鼠身旁,任憑蛆蟲蠶食。
雪鼠所體現出的情感,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慨不已,更有甚者,已是心生慚愧。羅什恨然道:“我原以為宋終已是人間惡魔,可萬萬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加狠毒。”苦海嘆道:“誰說畜生無情,無情的只是世道。”
尤夢盈一瞟周圍觀眾,得意地道:“諸位說說,這第一局究竟是誰贏了。”幾個評判看得心驚肉跳,只得含糊其事,宣佈尤夢盈拔得頭籌。
“現在比第二項,各位覺得夢盈美嗎?”尤夢盈伸手摘下斗笠,露出了驚人的容貌。場上頓時一片唏噓聲,無論男女均露出了著迷的表情。尤夢盈將斗笠丟擲,跟著又解下斗篷,然後秋波明媚地一掃四下,就翩翩舞動起來。她天生媚骨,又精於挑逗之術,一顰一笑間,盡展千嬌百媚,弄得圍觀男人,個個心猿意馬。
尤夢盈黛目過處,無不是垂涎三尺的面目,惟獨趙光義和苦海幾人正襟危坐,神態自若。苦海等倒也罷了,可趙光義卻讓尤夢盈上了心。只見她先是一陣媚笑,跟著又脆生生地道:“乾脆把這二三項一到比了吧!”
江寒玉緩緩揭下斗笠,露出她那張超塵絕俗,冰冷淡漠的面容。她的出現,忽如一陣清風颳來,將那些被尤夢盈弄得躁動不安的男人,給好好洗禮了一番。她宛若一座美倫美奐的冰雕,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任憑微風拂亂秀髮。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呆呆地欣賞著這份“傑作”。江寒玉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勾引男人,更不屑於去做這等勾當,所以只是出神地瞧著苦海,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唉!她還是如此美麗,如此傲雪逼霜。”苦海暗歎了口氣,跟著緩緩闔上了雙目。他不敢直視江寒玉,直視那雙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的眼睛,這已成為他生命中,再也不能承受的愛。
尤夢盈生怕江寒玉奪了風頭,於是姍姍走下舞臺,來到一名男子跟前,以手中的秀帕撫過他的臉龐,吐氣如蘭道:“公子,你可願意為奴家去死?”
那男子瞧著尤夢盈嫵媚動人的臉龐,以及那雙秋波漣漪,明眸生光的眼睛,鼻頭跟著嗅到一股異香,不覺呆了呆,跟著嚥了口唾沫,便拜倒在石榴裙下,吻著尤夢盈的裙角道:“楊林願為夫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尤夢盈使的是一種極其高明的媚術,名叫“掠魂攝魄”**。這種迷惑人心的**非常厲害,無論你功力多深,只要心志不堅,皆會受其所制。尤夢盈雖然不會武功,但卻精於此道。
苦海見那男子神態失常,舉止怪誕,便猜到了七八分,於是默默唸起《清心咒》。那男子吻完裙角,突然拔出柄短刀朝自己心口戳去。苦海雙眸一亮,當下喧了聲佛號。那男子如遭電擊,渾身一陣**,跟著便暈厥過去。
尤夢盈瞟了苦海一眼,輕輕一笑,隨即蹲下身子撫著那男子的額頭道:“你不是答應為奴家去死嗎?如何又不敢了呢!”那昏厥的男子突然睜開雙眼,木然叫道:“願為夫人赴死。”說完,便將短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苦海未料到尤夢盈的**竟然如此厲害,不禁仰天一聲長嘆。全場觀眾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無不駭然心跳,就連熊天霸都皺起了眉頭。
尤夢盈看著那男人倒在自己腳下,卻發出了一陣銀鈴大笑。她笑罷,又朝趙光義走去。但趙光義終非凡人,只是面帶微笑,朝風情萬種的尤夢盈抱拳道:“夫人國士無雙,竟能讓一個男子當眾為你去死,實在是令人佩服。只不過你這媚惑之術,對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來說,卻是派不上用場。”
尤夢盈聞言一愣,瞧著趙光義的眼睛突然閃過神光,跟著一挑眉毛道:“奴家見先生氣度非凡,儀表雍容,定非尋常人物。卻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於何方高就?”
“好厲害的女人。”趙光義暗讚了一聲,卻只是含笑道:“在下一介閒雲野鶴,未必入得了夫人法眼。倒是今日選美,既然夫人已拔得頭籌,那依在下看,這毀容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何不另擇賞罰,以寬人心呢!”
尤夢盈見自己的“掠魂攝魄”**對趙光義毫無作用,也有些始料未及,於是問道:“先生以為該當如何?”趙光義含笑道:“過猶不及,事緩則圓。”他說罷,朝尤夢盈拱了拱手,便率領手下揚長而去。
“各位說,這比試到底是誰贏了?”尤夢盈過了片刻方回過神來,於是大聲問道。那鄭媽媽回道:“自然是夫人勝出。”尤夢盈冷哼道:“亮匾。”二樓一名武士聞言,立刻掀開了蒙在大匾上的紅布,只見匾額上刻有四個金色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塞天仙。
尤夢盈扭頭瞧著江寒玉,冷冷道:“既然已經輸了,宮主為何還不動手。”江寒玉瞧著苦海,輕輕嘆了口氣,便由髮髻上摘下銀梳往自己臉上颳去。熊天霸見江寒玉舉起雙手,當下起身制止道:“玉兒不可。”
“我就知道你會阻攔,撒藥。”尤夢盈一聲令下,誰知舞臺周圍卻沒有絲毫動靜。苦海見機會來了,當即越過人叢,撲上了舞臺。王懷志等人跟著發難,“萬花樓”裡頓時亂成一片。熊天霸與苦海對了一掌,森然道:“玉兒是我的,你休想奪走。”
苦海也不搭話,只管來搶人,兩人頓時在舞臺上大打出手。尤夢盈見江寒玉還在發呆,於是從髮髻上拔下根簪子,偷偷靠了過去。那簪子上泛著幽藍的光華,一看便知淬過毒。正當尤夢盈即將得手時,突然從身後飛來一塊白布,纏住江寒玉便往回拉去。
“娘。”江心月一把沒抓住母親,卻發現一個蒙面人用布裹住江寒玉背起便走,急忙掄劍追了上去。苦海和熊天霸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是大吃一驚,於是緊追而去。王懷志、羅什和朱睿也捨棄自己的對手,尾隨而去。
尤夢盈氣得香肩亂顫,咬牙切齒道:“給我追,一定要宰了那賤人。”太行雙雄、文房四寶、銅麵人等不敢怠慢,紛紛追蹤而去。尤夢盈見埋伏沒有反應,於是上樓來一探究竟,結果發現自己的人,不是被人家點了穴道,就是中了暗器,不由暗忖道:“到底是誰幹的?那蒙面人又是誰?”
苦海等人追到二樓,轉過幾個彎,見那蒙面人進了一間屋子,於是不由分說闖了進去。誰知屋中空無一人,唯獨朝街的窗戶敞開著。江心月奔至視窗往下一看,只見有四輛相似的馬車,分朝不同的方向駛去。
“分頭追。”王懷志當先跳到街上,朝北面的馬車追去。江心月道:“爹,女兒追東面的那輛。”說著也跳到街上,飛馳而去。羅什不放心道:“我去照應小月。”說罷也去了。朱睿選擇了南面的馬車,苦海只得朝西面追去。熊天霸想了想,也追著苦海而去。
一干人跳窗而去後,卻見蒙面人拉著江寒玉,由床底下爬了出來。“嘿嘿……”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後背起江寒玉出門而去。這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竟是將苦海和熊天霸都瞞了過去。
苦海展開“七鬥星雲步”,很快便追上了馬車。他探手撩開車簾,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於是問馬車伕道:“敢問施主,方才那蒙面人究竟坐那輛馬車去了?”
馬車伕有些害怕,憨憨地搖了搖頭道:“有人給小的銀子,叫小的……小的在‘萬花樓’下等著,只要看到二樓有人搖白布,就駕車往西趕。小的只管拿錢辦事,您可千萬別為難小的啊!”
苦海謝過馬車伕,正準備返身而去,誰知熊天霸卻突然出手,一把掐住馬車伕的脖子,厲聲道:“是什麼人要你這樣做的?快說。”馬車伕被掐得透不過氣來,紅著臉道:“是個……是個相貌英俊的後生。”
“他是無辜的。”苦海一掌推來,熊天霸卻提著馬車伕飄然而退道:“賢弟何必著急,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擄走了玉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