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施造化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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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各施造化 第五節
蒙面人道:“這個請爹放心,孩兒都安排妥當了,只等爹跟三娘把東西送來,便可讓他公孫伯翻不了身。”他說著瞟了眼熊天霸,有些遲疑地道:“至於那公孫婷,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女娃,孩兒想請爹放她條生路。”
熊天霸聞言冷哼道:“感情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來找爹的嘍!”蒙面人低聲道:“爹不也為了一個女人,而大費周章嗎?”熊天霸怒道:“好你個臭小子,竟敢編排起爹的不是來了。”
蒙面人忙道:“孩兒不敢,孩兒只是想知道,爹要怎樣對待那江寒玉?”熊天霸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問道:“這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嗎?”蒙面人理直氣壯地道:“孩兒是怕爹沉溺於美色,而忘了大業。”
熊天霸瞟了眼蒙面人,忽然哈哈大笑道:“爹不否認自己喜歡女人,何況江寒玉也是爹唯一愛過的女人。但若要爹用江山來換美人,卻是絕不可能的。孰輕孰重,爹心裡清楚。”
蒙面人追問道:“那爹打算何時拜堂成親?”熊天霸恨恨道:“本打算儘快完婚,可你三娘卻橫插一槓,非要與玉兒來場比美,選出誰是天下第一美人。哼!我看這女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爹其實不必理會三娘,無論她們誰是天下第一,不都是您的女人嗎?”蒙面人嘿嘿一笑,恭維道。
熊天霸得意道:“你小子倒挺機靈的。”說著話鋒一轉道:“行了,往後沒什麼大事,別往這裡跑,免得洩漏了身份。”蒙面人深鞠一躬道:“既然爹已拿定主意,那孩兒就照計行事了。”言訖,轉身隱入密林之中。熊天霸眯眼瞧著兒子遠去,心裡嘀咕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竟跟老子玩起心眼來了。”
蒙面人剛走不久,太行雙雄便來稟報道:“盟主,王懷志回來了。”熊天霸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還敢回來,他就不怕老子扒了他的皮。去,把他給我帶來。”雙雄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王懷志而來。
王懷志來到熊天霸跟前,跪拜道:“弟子見過師父。”熊天霸沉聲問道:“你小子不留守幫中,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王懷志道:“弟子回老家探望母親去了。”他不敢說出習藝之事,只得隨口編了個理由。
熊天霸一腳將王懷志踢翻,罵道:“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竟敢幫著外人來對付老子,還私自放走囚犯。你以為有人頂罪,本座就不知道了嗎?”王懷志翻身爬起,不卑不亢地道:“師父若認為弟子有罪,弟子也無話可說。朱大哥受我連累,弟子一直於心不忍,還請師父放了朱大哥,將弟子羈押吧!”
“放了他?嘿嘿!你倆沆瀣一氣,朋比為奸。本座若不懲治爾等,又豈能叫天下英雄信服。哼!把王懷志關起來,三日後與朱睿一起受刑。”熊天霸罵罵咧咧地突然下了命令。
王懷志平靜地道:“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師父要懲戒徒兒,樹立威信,弟子沒有怨言。但朱大哥是無辜受累的,還請師父看在他平日兢兢業業的份了,免其責罰吧!”熊天霸厲聲道:“你已自身難保,還只顧想著他人。我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傻徒弟。”他說著衝太行雙雄道:“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
太行雙雄押著王懷志去後,尤夢盈又來到秋雨臺道:“天霸,車已備妥,咱們該去見潘大人了。”
熊天霸頷首道:“萬事有你操持,我也省心不少。”尤夢盈沒好氣地道:“我以為你只記得夢盈的任性,卻不知人家的好處呢!”熊天霸捏著尤夢盈下巴,似笑非笑道:“可你什麼事都想在老子前面,也未見得是好事。”
尤夢盈明眸一閃,隨即甩開熊天霸的手道:“我若事事都想在後頭,你恐怕早就新人娶進家,舊人掃出門了。”
熊天霸一把摟過尤夢盈,捏著她的粉腮親了一口,隨即賠笑道:“夫人這是哪裡話,本座有那麼無情嗎?再說了,本座今後還有諸多地方,需要仰仗夫人出謀劃策不是?”尤夢盈訕笑道:“行了,你別得了便宜就賣乖,姑奶奶可不吃你那套。還有選美一事,我已選好時日,希望你屆時能配合點。”
“一切聽憑夫人安排。”熊天霸衝尤夢盈深作一揖,隨後仰天一陣大笑,一掀斗篷,大步而去。
江永清和公孫婷來到天牢外,被守牢官兵攔住問道:“天牢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公孫婷上前道:“幾位官爺,民女是來探望父親的,還請行個方便,放我二人進去吧!”
那團臉的統領見公孫婷穿著華麗,隨即做了個要錢的手勢,板著臉道:“想見什麼人啊?若是欽命重犯,卻是不好辦。”江永清瞧出統領意思,於是掏出幾錠銀子,悄悄塞到其手上道:“這位官爺,我二人是來探望公孫老盟主的,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你們要見公孫伯?他可是朝廷重犯,豈是爾等想見就見的。”統領掂著手中銀兩,漠然道。若非急於見公孫伯,江永清真想一走了之,但現下只得又掏出幾錠銀子,遞給統領道:“如此可否通融一下?”
統領嘿嘿一笑,這才道:“你倆可得快點,萬一讓值日中軍看見,我等可吃罪不起。”公孫婷忙謝過統領,與江永清進了天牢。兩人在牢頭的帶領下,穿過幾道鐵門,來到一間獨立的牢房外,牢頭道:“你們要見的人就在裡面,有什麼要交代的就抓緊吧!”
公孫婷見牢中人頭髮花白,身著囚衣,就那麼閉目盤坐在草蓆上,不是父親又是誰?她見父親好似老了許多,不由悲從中來,撲在牢欄上哭喊道:“爹,女兒來看您了。”公孫伯嘆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道:“咱們公孫家的兒女,流血不流淚。何況為父尚在人世,你又悲從何來?”簡簡單單幾句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公孫婷慌忙抹掉眼淚,哽咽道:“爹,女兒該如何救您出來?”公孫伯平靜地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為父丟失朝廷貢品,受些罪責也是應該。你只需照顧好自己,別讓為父操心便是了。”
“可女兒看到您落難,寢食難安啊!”公孫婷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公孫伯板著臉,沉聲道:“你若還是我公孫伯的女兒,就抹掉眼淚,回家好好待著,千萬別給為父節外生枝。”
江永清抱拳道:“師伯頂天立地,令小侄好生欽佩。”公孫伯望著江永清,讚賞道:“永清,你是在苦難中長大的孩子,為人處事想必自有分寸。師伯就把婷兒託付給你了,你快帶她回去吧!”
公孫婷傷心道:“爹,女兒不走,女兒要在這裡陪您。”公孫伯婉拒道:“你們走吧!留在此處也是無益。”江永清扶起公孫婷,勸慰道:“婷兒,咱們先回去吧!要救師伯,還得從長計議。”
心頭縱然有千萬個不願意,但公孫婷現下也無計可施,只得抹掉眼淚,恭恭敬敬地朝父親磕了個響頭道:“爹您多保重,女兒去了。”江永清也告辭道:“請師伯放心,小侄一定會照顧好婷兒,並設法解救您出來的。”
“朝廷的事情,豈是你等能夠插手的?老夫不盼你們能為我做點什麼,只要你們好好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公孫伯說著又閉上了雙眼,不再搭理二人。公孫婷無奈,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隨江永清出了天牢。
兩人離開天牢後,一路心事重重,本無暇留戀街景,誰知走到一家酒樓門前時,卻見一群江湖人坐在裡面侃大山,只聽其中一個商賈模樣的人道:“各位聽說沒有,那秦兆銀的寶庫已經被人挖了,就連威震武林的《太華心經》也有望重現江湖。”其餘幾人聞言驚喜道:“早聞《太華心經》乃武林至寶,這下江湖可有得鬧騰了。”
那商人得意道:“有什麼事瞞得住我萬事通的?雖說咱沒本事去奪心經,可湊湊熱鬧還是可以的。畢竟江湖沉寂已久,有如此大事發生,沒人捧場怎麼行。前段時間我遇到個高人,他告訴我,秦兆銀的寶藏已被天龍幫盜取,其中金銀財寶不計其數,卻唯獨沒有發現《太華心經》。而這心經,據說是藏在一把叫‘鳳語’的琵琶裡,你們說這秦兆銀絕不絕?”
江永清聞言如遭電擊,忙下馬上前問道:“這位兄臺,不知你方才所言,是哪位高人說的?”那商人得意道:“哎呀!我雖號萬事通,其實也並非無事不知,無事不曉。這位高人不願透露姓名,在下也不便相問。”
旁邊走來一名劍客,奇怪道:“可敝人怎麼聽說,那寶藏是歸元劍派奪走的。”眾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公孫婷聞言不悅道:“豈有此理,我歸元劍派行得正做得直,又豈會做出這等挖墳掘墓的勾當。”江永清心知和這些江湖浪客扯不清楚,於是勸公孫婷道:“婷兒,此事非同小可,咱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的好。”
兩人回到歸元劍派,江永清便讓公孫婷下去歇息,而自己則回到房間,哪知卻不見苦海。他低頭想了想,隨即由床底拉出只木箱,從裡面捧出個白布袋。江永清摸著布袋有些遲疑,想了半晌後才解開繩索,退去了布袋,只見裡面露出把絳紅色的琵琶。江永清輕撫著琵琶,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篤篤篤”突然傳來幾下敲門聲,江永清心生警覺,於是問道:“是婷兒嗎?”卻聽門外傳來江心月的聲音道:“好個忘恩負義的人,現在眼裡就只有你的婷兒。”
江永清一聽是江心月,忙開門道歉道:“原來是師表妹駕臨,抱歉抱歉。”江心月揹負雙手,眉目含嗔道:“是不是不歡迎啊?”江永清知她精怪,於是大大方方地讓其進門道:“不知師表妹找我何事?”
江心月東張西望地打量了一番,忽然指著床頭半露的琵琶道:“就為了這個。”江永清聞言一皺眉頭,問道:“你也聽到外面的傳言了?”江心月抱起琵琶,神祕地笑道:“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咱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四弦十六品的絳紅色琵琶,製作精美古樸。江心月拿著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除了琴箱旁有條細長的金線,琴把後鑿刻著“鳳語”二字,其餘並無獨特之處。江心月東擰擰,西摸摸,折騰半晌也沒發現異樣,有些氣餒道:“看來惟有破開琴箱,才能知道里面的祕密了。”
江永清聞言一把奪過琵琶道:“此乃養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萬不可毀壞了。”江心月見他一臉緊張,不由噗嗤一笑,抿嘴道:“我早知道你是個大孝子了,所以無論誰來搶琵琶,你都會拼命的。所以這把琵琶的下落,我連羅什大哥都沒有告訴。”
“謝謝你小月,你真是個聰明而又識大體的姑娘。誰要是娶了你,一定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江永清聞言深感欣慰,於是衝江心月誇讚道。
江心月做了個鬼臉,正得意間,腦海裡忽然閃過一絲靈光,於是由髮髻上取下只發簪,笑道:“我想到個方法,興許能分毫不損地開啟琵琶。”江永清忙囑咐道:“你可別弄壞了琵琶才是。”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江心月接過琵琶,用手摸了摸“鳳語”二字,然後瞅準“鳳”字的中心,用簪子戳了戳。只聽“嘎嘣”一聲響,整個“鳳”字竟然塌陷了下去。但琵琶並未因此生出反應。江心月擰了擰琴頭,發現竟能往左旋轉九十度。她心下一陣歡喜,於是又朝“語”字刺去。隨著一聲“嘎噠”響,琴箱旁那條金線竟然裂開了條口子。
江心月狂喜道:“表哥師兄,打開了。”說著便要去扳開琵琶,一探究竟。江永清腦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於是急忙按住江心月的手,面色凝重地道:“小月,還是別打開了。師父說此祕笈乃是不祥之物,一但重見天日,必會禍亂江湖,貽害蒼生。依我看,還是讓它永遠沉睡的好。”
有好奇心在作祟,江心月那裡肯聽話,當下急呼道:“可是,你難到就不想見見心經上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本心經為何會成為武林至寶嗎?還有,難到你就不想成為天下第一人嗎?”
江永清淡淡一笑道:“天下無敵又能怎樣?舉世無雙又當如何?當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時,這一切都將毫無意義。小月,聽師兄一句話,有些東西,還是不看為好。”
“你這人好生沒趣……”江心月聞言突然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道:“琵琶是你的,愛看不看都在你,不過有句話我可得提醒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江心月心頭縱有千萬個不願意,但一觸及江永清誠懇平靜的目光,心頭便有種說不出的溫暖,也只得暫時作罷。
江永清長長吁了口氣,頷首道:“你去囑咐下影兒,千萬別讓人知道此事。否則,咱們恐怕就永無寧日了。”江心月心裡嘀咕道:“羅什大哥萬里迢迢而來,也是為了這本祕笈,我是不是該幫幫他?可表哥師兄又視這把琴如同性命,又豈肯讓與別人?唉!一個是表哥師兄,一個是……我該如何是好?”
江心月心裡躊躇不決,於是撅起小嘴幽幽道:“你可要把琴藏好了,萬一丟失可不得了。”看著江心月懨懨而去,江永清暗忖道:“這丫頭鬼點子多,難保她不來偷祕笈,到時引火燒身我怎對得起師父。”他想著想著腦子一轉,忽然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