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其道治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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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其道治其身
劉錯不說話，他做個手勢示意曉月不要做聲。劉錯上前一把攬在曉月的腰間展開身法往剛才的那間院落奔去。
“錯兒，你想要幹嘛？”曉月被劉錯抱在懷裡羞紅了臉，一顆心嘭嘭直跳。
劉錯卻不理會這些，他展開身法帶著曉月來到圍牆後面，緊緊攬住曉月的腰間懸浮在半空，剛好從圍牆後面露出頭來。曉月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也不敢出聲。
二人剛露出頭，就看見剛才在院子裡咒罵曉月的那幾個女僮提著空空如也的水桶回到了院子裡。那幾個女僮明顯比曉月大了幾歲，似乎還是道觀中幾個比較有地位的道士的子女。
她們優哉遊哉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去提水。
幾個小道姑回到院子裡就直奔曉月負責的那幾個水缸而去，當她們看到空空如也的水缸時驚奇的叫起來：“咦，這個小丫頭沒有去提水麼？”
“呵呵，她一定是被我們氣瘋了！”
“那她是打算不想吃今晚的晚飯咯。”
“餓死她活該。”
“唉，如此一來，就得自己去挑水了，否則我們晚上會沒有飯吃！”
幾名小道姑明顯有些洩氣，不過她們還是不得以的轉身嘰嘰喳喳說著話提著水桶一起離開。
劉錯看見那幾個小道姑走遠了這才扶著曉月落到地上，曉月雙腳著地後馬上緋紅著臉從劉錯懷裡掙脫開了。
“錯兒，不要胡鬧了，姐姐還要去提水。”曉月說道。
“不急！”劉錯抬頭看天：“現在天色還早，一會錯兒幫姐姐提水。”
原來劉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劉錯拉著曉月來到圍牆後面的一顆榕樹下，從懷裡掏出了那三串葡萄。
“姐，這是我們藥園裡自己栽的葡萄，可甜著呢，趁著新鮮快吃，剛摘下來的。”劉錯把葡萄塞到曉月手裡。
劉錯鬼心眼，他不說這葡萄就是藥園裡原來就種植的，而說是自己栽的，主要還是為了哄曉月吃葡萄。他怕曉月如果知道這是自己擅自從藥園裡偷摘下來的葡萄，興許就不會吃了，那可白浪費自己的一片好心了。
那幾串葡萄原本就不是凡品，此時曉月手裡捧著這幾串葡萄，一陣陣水果的清香撲鼻而來，她的嘴裡就泛起了口水。
曉月禁不住這香味的**摘下一顆葡萄放進嘴裡咬碎，頓時一陣甘甜清冽佈滿了口腔，一天的勞作留在身體內的疲乏忽然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再吃了幾顆後曉月就覺得全身手腳有力精力充沛起來。
劉錯則是在一旁痴迷陶醉的看著曉月高興的吃葡萄的樣子。
“好吃嘛？”劉錯舔了舔嘴脣，他看著曉月手裡的葡萄說道。這三串葡萄摘下來後他一直揣在懷裡自己也不曾吃過，此時看見曉月吃的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有點垂涎欲滴。
曉月這才發覺劉錯看著那串葡萄的貪婪的目光，她很不好意思的摘下一顆塞進劉錯嘴裡。
“嗯，好吃，果然是藥園子裡的好東西。”劉錯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這顆葡萄給自己帶來的甜美的感覺。
“什麼，這是藥園子裡的東西，你不是說這是你自己栽的麼。”曉月聽劉錯這麼說吃了一驚。
劉錯回過神來，剛才大意說漏嘴了，他此時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是我們自己栽的啊，曉月姐姐放心吃。藥園子北邊向陽的山坡是塊沙石地，不適合種植藥草，於是尼丘道長在那裡種植了幾株葡萄，平常我們在藥園子裡也經常採摘來換換口味。”
劉錯編了個大謊。
曉月將信將疑的，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了劉錯，於是姐弟倆坐在榕樹下一口一個的吃了起來。姐弟倆不知不覺就吃完了兩串葡萄，此時劉錯卻不想再吃了。
“姐，剩下的那串葡萄你留著自己吃吧，我那多的是！”劉錯說道，其實他心裡最清楚，葡萄藤上只剩下兩串了。
曉月看看手裡剩下的那串葡萄也不想全部吃完，她掏出一塊手帕包好放進懷裡。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藥園裡去了，不然尼丘道長出來沒看見你，他會責罰你的。”曉月說道。
“沒事，道長在閉關，沒那麼快出來。”劉錯滿不在乎的說道：“曉月姐姐，那幾個人常常欺負你麼。”
聽劉錯這麼一說，曉月眼眶發紅-溼-潤起來，她不願意被劉錯看見，只好把頭別轉一邊去。
劉錯看在眼裡揪心不已，他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想到：哼！一定是她們欺負曉月姐姐是個孤兒，是以才如此這般刁難與她。
曉月此時回過頭來看見劉錯滿臉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錯兒，你怎麼啦。”
劉錯趕忙放緩了臉色，他眼珠一轉附在曉月耳邊說道：“姐姐儘可放心，你現在就提著空桶回到前院去，若是有那道長問你水提滿了沒有，你就說水缸都裝滿了。”
曉月聽完劉錯說的話驚奇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劉錯，似乎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一個人一天要提五缸水，你讓我提著空桶到前院去，你沒有桶用什麼提水？再說了，就算你有桶，你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就把那五缸水裝滿的？”
這也難怪曉月不相信劉錯，一則曉月現在不知道劉錯的本領，二則曉月比劉錯還大兩歲，女孩子發育比男孩子早些，因此就現在來說，劉錯的身材反而比曉月還要矮些瘦弱些。
劉錯聽曉月這麼說卻是一幅深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嘴角掛著一絲令曉月不可琢磨的微笑，到後來他想到自己坑人的主意時兩隻眼睛竟然笑的彎彎的眯縫起來。
曉月看劉錯這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她使勁掐了劉錯一下，劉錯這才從自己的壞笑中清醒過來，他從地上跳起來說道：“姐姐，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嘛，大不了不就是一頓晚飯沒吃嘛，我那兒有吃的！”
曉月低頭想了想，她終於點點頭表示同意了劉錯的意見，然後
她提著兩隻空桶離開榕樹下朝前院而去。
劉錯看曉月走遠這才放心的重新來到圍牆下面，他露出牆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幾名小道姑提著水進來。
“哎呀媽呀，總算把水缸裝滿了，累死我了。”
“都是被這死丫頭害的，她要是去提水我們就可以輕鬆多了，直接從她的水缸裡倒過來就是。”
“唉，沒想到這死丫頭這麼倔，拼著沒飯吃挨師父責罰也不去提水。”
“好啦好啦，歇息一會，回前院去稟報師父吧。”
幾個小道姑把水缸裝滿後就離開了，劉錯看她們走遠了，忽然雙手朝曉月的那五個空空的水缸一指，只見剛才那些小道姑好不容易才裝滿的水缸中騰起一股股水柱注入了曉月的那五個水缸中。
曉月實在不知道劉錯到底要搞什麼鬼把戲，不過劉錯自信的樣子讓曉月選擇了相信，但是曉月還是惴惴不安的回到前院。
“水缸裝滿了嗎？”老道姑看見曉月進來問道。
“裝，裝滿了。”曉月怯生生的回答道。
“那好吧，我這就過去看看。”老道姑說完當先帶頭出去，曉月跟在後面；他們在山道上正好碰到了那幾個小道姑。
小道姑們看見曉月跟在老道姑身後都覺得很奇怪。
“你們都把水缸裝滿了嘛？”老道姑看見她們迎面走來，於是停下來嚴肅的問道。
“裝滿了！”幾個小道姑異口同聲底氣十足的回答道。
“道長，我看見曉月的五個水缸還是空的！”一名小道姑指著曉月舉報。
“我...”曉月低頭扭著衣角，他咬咬牙終於堅定的說道：“我的五個水缸早就裝滿了，我剛才就稟報過道長了的。”
“胡說，道長，她撒謊，我們明明都看見她的水缸是空的！”其他幾名小道姑紛紛叫嚷起來。
“好了，不要吵了，一起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老道姑皺著眉頭說道，邁開步伐往後院走去。
當曉月經過那幾名小道姑面前時，她們都幸災樂禍的看著曉月。
“哼，沒想到她還會說謊，明明水缸是空的，還大言不慚的說水缸裝滿了。”
“欺師滅祖，這下有她好看的。”
“走，我們去看看她這次怎麼出糗，呵呵。”
一眾人等進了後院朝那牆角下的水缸走去。老道姑圍著水缸轉了一圈臉上勃然變色，這次她點名叫出了那幾名合謀欺負曉月的小道姑：“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為師。”
“弟子不敢，弟子沒有欺騙師傅呀。”幾名小道姑驚慌失措的跪下說道，在他們原先的打算裡，遭受責罰的應該是曉月才對。
“沒有欺騙，你們自己過來看看！”老道姑怒不可遏的說道。
幾名小道姑連忙上前一看，這一看卻看得她們臉色鐵青，只見除了曉月的五個水缸是滿滿的外，她們的水缸卻是空空如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