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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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 三十
“娘,娘,娘!我怕!我再也不敢了!娘!”
瘦小的身軀在那黑暗之中,拼命的嘶喊,用那小小的拳頭不停地錘擊著四周,引得“咚咚”作響……
白衣少婦立於一口木箱之前,聽著木箱內不斷傳出的叫喊,卻面若冰霜,神色冷峻,凌厲的眼神彷彿死水一般,沒有一絲波動,亦不帶任何情感。
叫喊聲、捶打聲逐漸變弱,只剩些許喘息之聲。
半響過後,房內終歸於平靜。
白衣少婦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片刻之後,彎下腰去,緩緩將那木箱上的銅鎖開啟,掀開箱蓋。
只見一不過三、四歲模樣的男童,頭髮已凌亂不堪,面色蒼白,眼神渙散,環抱雙膝,牙齒髮顫,渾身發抖,坐在箱內。
白衣少婦見他模樣,彷彿變臉般,一瞬之間,便換做能融化冰山般笑顏,用充斥溫暖的懷抱,將他從木箱中抱出,擁在懷中,肆意傳遞著溫暖。
男童感受著暖意,驚恐的神情稍有平緩,臉上也漸漸掛上血色。
他享受片刻,緩緩抬頭望去,只見那笑顏突然化為猙獰,又輪番閃現,身上溫暖突然化為寒涼,還不停交替,那純白裙衫似被鮮血浸染,從上到下,染成鮮紅顏色……
…………
…………
柳無痕從夢中驚醒,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大汗淋漓,他稍斂心神,習慣性的向身邊望去,可這次,卻不見沐夕冉身影……
時隔多日,再次被噩夢驚醒,醒來卻未見那笑顏,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理了下混亂不堪的思緒,才想起,沐夕冉昨日便帶著材料上了那峭壁之上,煉製琉璃醉,本欲同她一起前往,可峭壁終歸是峭壁,沐夕冉若無長鞭相助,亦是無法攀登上去,何況,自己本就不會煉製,無非擾人清淨,還不如在此靜靜等候。
想罷,他便出了山洞,朝頭頂高處望去,可張望一圈,未見那山洞蹤跡,想必定是在隱蔽之處。
柳無痕百無聊賴,不知該做些何事,隨意墊補幾口,便尋思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便準備提刀出門,朝身邊摸索一番,絕命卻不見了蹤影,他四下尋找一圈,仍未找到,甚是奇怪。
尚在猶疑之時,沐夕冉提著絕命入了洞內,見他四處尋找的模樣,開口道:
“缺些木料,瞧你熟睡,不忍打擾,我便取刀一用。”
說罷,將包裹好的絕命仍了過來,柳無痕抬手接住,故作冷峻,瞟她一眼,說道:
“有何需要,不須你親自動手,直接喚我起來便可,休要誤了正事。”
眼神瞟過,卻發現沐夕冉袖口沾有些許血跡,遂略顯急切的問道:
“發生何事,你怎的受了傷?”
沐夕冉聽聞,稍稍一怔,隨後朝自己身上尋去,一番尋找過後,才發現了袖口上的血跡,之間她眼珠一轉,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並未受傷,只不過,路上遇到幾隻野狼,讓我砍傷逃去,怕是那時不小心沾上的。”邊說臉上邊掛起一絲微笑,繼續調侃道:
“不承想,這冷若冰霜的小十,現在居然也學會了關心別人!”
柳無痕聽聞,臉色迅速潮紅,轉過頭去,強裝鎮定道:
“我只怕,你若是受傷,耽擱正事!”
沐夕冉早已習慣他的不坦率,邊笑邊附和道:
“沒錯,沒錯,正事重要,我這便上去,盯著那藥爐。”
她轉過身去,偷偷捂嘴一笑,便出了山洞,掏出長鞭,奔那峭壁之上……
柳無痕見她離去,長舒一口,拿著絕命便出了山洞,先是朝頭頂望去,可沐夕冉早已沒了蹤影,隨後,在洞口左右張望一番,朝左邊走去……
不知走了有多久,柳無痕來到那乘風箏起飛的懸崖處,望著遠處水天一色,感受著寒風凌冽,不由舞起手中絕命。
模糊的記憶中,自幼便是母親傳授劍法,這已隨自己走過十數年的劍法,自從棄劍用刀來,卻大有長進,在那遺蹟之中,受那白髮老者啟發,更是精進,他不禁想到,或許,自己練的本就是刀法,可為何母親要讓自己使劍去練,已不得而知。
刀刃隨風清鳴,寒光如影隨行,雪花翻飛之處,只剩一片無情。
柳無痕演練完畢,穩下呼吸,雪花被絕命從地上激起,從空中隨風飄散,宛如下雪一般。
他閉上雙眼,抬頭去感受這絲絲寒涼,想要徹底斬斷對這落雪最後那絲恐懼。
一時間,四周一片黑暗,與那逐漸顯出的赤紅交織為一體,彷彿旋渦般將他吞噬,笑聲、尖叫聲、怒吼聲、低語聲不停地響起,不停地糾纏……
柳無痕用絕命撐住身體,單膝跪立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面色蒼白如雪,汗珠不停滾落。
本以為自己已能坦然接受一切,卻終究沒踏過那道門檻,他盡力平穩住喘息,緩緩起身,向回走去。
身影逐漸遠去,那岸邊不遠處的亂石堆內,一抹猩紅襯在潔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