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附文:短篇純武俠小說《神刀無名》3

附文:短篇純武俠小說《神刀無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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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短篇純武俠小說《神刀無名》3

再次申明,這篇小說純屬開胃小菜,與《玄門》無任何關連,《玄門》的讀者可以不看。

第五章博生死燕王賺賭賽,爭榮辱群雄分高下

二狗『摸』『摸』頭,含糊道:"我出什麼門呢?我平時給張老闆賣豬肉,入東門出西門......鷹王,那是什麼……"中年人側目凝視,看出李二狗誠懇的表情不似作偽,這才明白他是個懵懂無知的鄉下少年。

中年人笑著道:"鷹王便是方才被你『逼』退三步的老英雄,你可曾聽說過他的大名?"二狗搖搖頭,轉臉看了那老者一眼,道:"這老頭胡『亂』殺人,我瞧他不象好人。"中年人端起酒盅一氣喝下,緩緩地道:"我乃燕王朱棣,鷹王乃是王府領兵千戶,時刻都要保護王駕。這群刺客凶狠狡詐,裝扮成鏢師模樣刺殺本王。你說鷹王該不該出手護主?"

李二狗不知“燕王”為何物,因此並不在意,仍搖頭道:“人不是豬,怎麼能想殺就殺。不管是誰,殺人就是不對。”抬頭直盯著燕王的眼睛,說出方才心中所想的問題:“殺豬為了吃肉,殺人為了什麼?難道........難道也為了吃........”

朱棣眉頭一皺,他早年領兵征戰,近年收攬武功高手,早視廝殺拼鬥為等閒,卻從未想過為何殺人,猛然被二狗詰問,一時間竟難以作答,沉『吟』片刻,反問道:“要是本王被這些刺客襲擊,難道毫不反抗的仍人宰割嗎?”二狗粗聲粗氣的道:“別人打架我不愛理會,但是殺人不行!誰沒有孃親老子?憑什麼隨便殺人?無論誰殺誰,反正殺人.......我......我就要管!”

朱棣手捻發須,哈哈大笑點頭,高聲道:“好!好!小兄弟高論,大有墨家‘非攻‘之意。哈哈,今日爭鬥多了一位裁決評判。等會諸位拼殺之時只能點到為止,不然這位小兄弟可不答應哦!”

刺客中走出一個蒙面人,冷笑道:"我們乾的是殺人越貨玩命的勾當。管你們什麼燕王鷹王,今日讓兄弟們遇上了,還是照搶不誤,殺你個雞犬不留!"語調怪異,不是中原口音。

朱棣微微一笑,道:"本王聽說江湖上有個匪幫名為‘關東聚義堂’,馳橫關外,專以搶掠豪富為生。據說手段毒辣,會中高手如雲,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掌門霸主,多有死於其手。聽你等口音打扮,料想定是‘聚義堂’的匪人。嗬嗬,既然諸位遠道而來,那本王也只好招待著了。爾等二十三人挫於我手下的鷹王。方才又進來五位朋友助陣,不知又有什麼高招賜教?"說著一指那白衣人,道:“閣下是東瀛扶桑劍客麼?為何會與匪盜之輩同流合汙?”白衣人默然不答,好象根本沒有聽見似的。

蒙面人沉默半晌,看了看白衣人,轉頭對朱棣道:"光棍眼裡不『揉』沙子,藏拙不如獻醜了。本座實話跟你說了吧:此次刺殺燕王,實乃有人出了大價錢。我等雖是亡命死士,卻也講江湖規矩,不願人多欺負人少。本座便和燕王打個賭賽:你我各派三人比試武功,若是燕王的人能勝出兩場,那麼本座甘願賠了買賣,立刻帶人離開,永不再找燕王麻煩。"

朱棣微笑道:“閣下言辭磊落,定是‘關東聚義堂’的首座。本王就和你打這個賭。"說罷手一揮,道:“鷹王,你來比試第一場。”王霸天本已垂頭喪氣,此刻忽地抬頭,目光中精芒閃現,大聲道:“敗軍之將不言勇,老夫技不如人,本該抱慚而退。但主命不可違,就拼了這條老命吧!”大步走到屋中央,鬚髮皆張,神威凜凜。那“聚義堂”首座左右看了看,默默的走進場中。

王霸天拱手道:"閣下可是‘關東聚義堂’蠟炬當家,老夫久仰大名!”蒙面人還禮道:"鷹王前輩的威名,在下也仰慕已久。"王霸天微微一笑,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既然閣下是蠟炬,站在那邊的那位女俠定是春蠶當家了。哈哈,想不到江湖上談之『色』變的一對賊男女今日齊聚於此,真不枉老夫獻醜一番。"

蠟炬當家也仰天大笑,道:"能超度前輩到西方極樂世界,也是在下的榮幸!"他手腕微擺,抽出鞘中之劍,輕輕一揮,桌子上的幾隻蠟燭齊齊斷裂,蠟燭頭飛起尺餘多高,平平落在斷口上,竟然一隻也沒熄滅。眾人見了這等上乘劍法,都忍不住喝了聲彩。蠟炬退開兩步,躬身道:"請賜教。"話音剛落,掌中長劍急點,剎時爆出數道耀眼的光芒,快似電破長空,多如繁星墜地。王霸天巍然不懼,輕哼一聲迎面而上,手爪大開大闔,剛猛凶烈,仗著深厚內力順著劍勢直『插』對方中宮。

蠟炬當家後躍數尺,龍『吟』一聲,長劍抖開劍花。登時屋中冷光『亂』閃,有如銀蛇『亂』舞,江濤拍岸一般連綿不覺。劍法詭異奇崛,許多招數連王霸天也未見過。但王霸天也非等閒之輩,當即使出獨門絕學"大力鷹爪功",以拙迎巧,片刻之間就佔了上風。就見出招猶如猛虎躍澗,收勢恰似蒼鷹攏翅,飛撲勁擊,凌厲之極,光憑那般聲勢便可奪人魂魄。眾人瞧的眼花繚『亂』,只覺兩條身影鵲起兔落,飛絮穿花似的團團繞轉,也難看出孰勝孰負。一時間場中劍氣縱橫,爪影如山,四面氣息殺意嚴峻,端得凶險萬分。

忽然一聲悶哼,兩條身影分了開來。王霸天卓立場中,鬚髮皆揚。臉有得意之『色』。蠟炬當家面『色』慘敗,嘴角淌下一行血水,胸口的衣衫也破碎不堪,『露』出的肌膚上赫然是三道猩紅的爪痕,身子仍在搖搖晃晃,顯然是吃了大虧。喘息片刻,蠟炬『插』劍入鞘,撫著胸口的傷處道:"大力鷹爪果然名不虛傳,承蒙前輩手下留情,在下甘拜下風。"

王霸天道:"承讓了,老夫略勝一招半式而已。況且閣下的成名絕技‘相思血淚劍‘尚未使出,否則勝負難算。"微微皺眉道:“閣下為何不用全力?難道瞧不起老夫?”

蠟炬詭祕地一笑,道:"豈敢!若是使用了‘相思血淚’,恐怕就不能站著和前輩說話了。敗則敗矣,好戲還在後頭。"

聽到最後一句話,王霸天恍然大悟:原來蠟炬用的是田忌賽馬之計,以"下駟對上駟",故意輸掉這一局。想到堂堂“大力鷹王”卻只贏了對方“下駟”,王霸天大感失望,戰勝對手的喜悅也消散無影,一張老臉紅得發黑。

李二狗聽王霸天說“拼了老命”,就一直提心吊膽,害怕又有人喪命。卻發現這些武林高手一個比一個羅嗦。打架前鬥嘴,打完架聒噪,和豬玀搶槽時的哼哼卿卿倒有幾分相似。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噗哧笑出聲。立時惹來眾人的目光,二狗訕訕道:"沒事,沒事,我在想家裡的豬翻槽搶食呢!"眾人白眼,不知所云。

朱棣乾咳一聲,道:"太虛道長,下一戰煩勞您上場吧!"身後道士微微欠身答應,緩緩邁步走到屋中。

眾人悚然動『色』,有人失聲驚呼道:"太虛道長,武當派的太虛道長!"

自古少林與武當並駕齊名,乃是武林中兩大門派。如今武當派掌門人是清風道長,其下還有寧、靈、盈等輩,取意於《道德經》之"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一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太"字輩乃是"清"字輩的先人。清風道長年近百歲,是武當派僅存的耆宿。而太虛道長更是傳說中的人物,據傳武功高深莫測,已經入了神仙之流。

蠟炬也是微微變『色』,顯然沒料到對方還有比鷹王更厲害的高手。沉思半晌,回首對那白衣人道:"柳生大俠,此番由你出場,應戰我中原武林的絕頂高手太虛老前輩,不知意下如何?"

白衣人點點頭走到場中,開口說話,語調流暢毫無生澀之感:"我是日本柳生世家之柳生政宗,此次前來中土,想向中土高手請教劍法。請多多指教!"

太虛道長神情漠然,向柳生稽首道:"貧道山野鄙朽,謹以風燭之軀領受施主神劍。”柳生淡淡一笑,道:“前輩仙居世外,想來清高孤絕。因何有興重臨凡塵,與俗人為伍?”太虛道:“貧道雖已歸隱多年。但生『性』愚鈍尚未悟道,不敢荒廢參修功課。吾終日究讀道書典籍,以‘周易’算定燕王乃天下真主,這才出山輔佐。”

柳生政宗搖頭道:"修武者應以盡心養『性』,淡薄世事。前輩百年修為,怎地甘願為達官顯貴所驅策?此番我到中國,眼見中土武學日漸式微,想來正是因為追名逐利,以至武道不純。"

太虛道長聞言,微起慍『色』,沉聲道:"施主藐視我中土武學,又為何要繼續留在我朝?據悉汝國正值戰『亂』,汝不思報效爾國,背井離鄉有何顏面可言。"垂髫無風自飄,辭鋒卻也鋒利。

柳生政宗肅穆地道:"國家大事,自有國才平定。宮本五藏大宗言‘於劍道中參悟人生‘,比武練劍,參悟武學便是柳生之終生夙願,此外萬事,不過浮雲過眼。"

太虛眼中精光一閃,道:"柳生一族號稱日本劍道第一,貧道也是久聞其名。"口中說話,伸手緩緩抽出腰中寶劍。眾人一震,暗想“太虛道長拔劍出鞘,定是要用‘太極劍’與東瀛人過招。今天可算來著了,能看到當世最為神妙的劍法。”

誰知太虛手腕一抖,那柄長劍立時斷裂,碎片紛紛散落於地,每一截竟然不及半寸長短。眾人駭異,都想單手震斷長劍已屬不易,而眨眼間令利刃化為齏粉的神功更加不可思議,恍然就如仙法奇術一般。太虛昂然道:“中國是禮儀大邦,刀劍相交非待客之道。貧道當盡禮數,為客人撣塵除灰。”言罷從身後拿出拂塵,沉聲道:"施主先請。"

柳生捧著東瀛劍,鞠躬道:"新陰流柳生政宗,請武當派前輩高人賜教。"抬頭望著太虛,卻沒有拔出長劍,就連帶劍鞘緩緩舉起。眾人見狀大吃一驚,暗想這日本人也太過託大,居然膽敢如此不敬。太虛雖然百歲高齡,仍不免心頭微怒,暗想不能失卻武林宗師氣度。當下擺出"古道秋風"的起手勢,以其前輩身份禮讓一招。但見柳生修眉微揚,淡然道:"有僭了。"一瞬間劍出如虹,也無多少變化,挺劍直刺太虛雙眉之間,劍勢迅捷,無與倫比。

太虛將修為百年的武當派“太乙神功”聚滿袖口,順勢揮灑而出,真氣激『蕩』,將柳生政宗的長劍『蕩』開。柳生面不改『色』,依舊是一劍刺來,招數簡單直接,暗含風雷之聲。太虛左手虛張輕晃,使出"力劈華山"。右手拂塵則是一招"風擺荷----然醒轉。睜眼一瞧,床邊竟坐著一位美貌女郎,再看自己身上,卻僅剩下貼身的衣衫。李二狗大驚,問道:“我,我怎麼啦?我在哪裡?”那女郎道:“總算醒過來了。你在黃大人的府裡啊。喝了那麼多酒,衣服上吐的一塌糊塗,我叫下人都給你脫下來了!”

李二狗道:“你是誰?”那女郎掩口淺笑,微嗔道:“哎,這才多久啊?怎麼就把我忘記了呢?”李二狗搖搖腦袋,清醒了些,上下將女郎打量一番,忽地省悟道:“你......你是黃大人的女兒!剛才見過的......黃小姐,你到.....到我房裡來作甚?”

那女郎翹起嘴巴,道:“什麼黃小姐,黑小姐,你再看看我是誰?”說著微微側身,迎面對著燈光。二狗定睛看去,但見那小姐頭攢金釵,項戴瓔珞,柳眉微彎帶情,粉臉緋紅含春,七分姿容,十分妖冶,膩聲問道:“李大哥,你真的認不出我了麼?”

李二狗嘴巴越張越大,霎時酒意全消,失聲道:“你.......你是蘇家小姐!蘇月仙蘇小姐!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豔麗女子正是蘇月仙。見二狗恢復神智,蘇月仙笑道:“總算認出我了。哎,說來話長,自從你走了後。那欽差劉純厚處處刁難我們家。今天查賦稅,明天攤徭役,還時常帶逍遙幫的人上門搗『亂』,搞得家中再無寧日。我爹知道他這是想為佘奇水、杜玉河出氣,也只得強自隱忍。”

蘇月仙幽幽嘆口氣,接著道:“後來城裡來了一些京城裡的人,說是奉了皇太孫差遣,到杭州探查神刀俠李二狗家世。他們打聽到你曾在我家做事,就登門造訪我爹。領頭的就是那位黃大人。當時恰逢劉純厚在家裡撒野。一見黃大人,立時灰溜溜的走了。哼,什麼消遙幫主,欽差大人,遇到更有權勢的大官,還不是灰頭土臉象夾尾巴狗一樣!”

二狗心下疑竇叢生,問道:“那黃大人怎麼又說你......你是他女兒?”蘇月仙臉『露』得意之『色』,道:“黃大人和我爹談了很久,得知你與我爹是好友......嗯,而且你還是我的.......嗨,反正黃大人和我爹言語投機。他說你當了錦衣衛指揮使,比知府還大,便帶了我們到京城來投奔你。黃大人知道了咱們倆的事,就接納我爹當了門生,還認了我作乾女兒,說這樣才叫門當戶對呢!”

李二狗目瞪口呆,道:“什麼‘咱們倆的事’?什麼‘門當戶對’?你在說什麼?”蘇月仙掩面含羞,搖身道:“不來了,不來了,你欺負我!”沒等二狗明白過來,蘇月仙又豎著手指輕點他的額頭,嬌嗔道:“你真壞,非要人家親口說出來:黃大人知曉你待我甚好,還出手救過我。就說了,待你上任作成幾件大事後,他就與咱倆完婚......”話一出口,立即面紅過耳,嚶嚀一聲投身入懷,把臉貼在二狗胸膛上,一迭聲的道:“你壞死了,壞死了!”

懷裡軟玉溫香,耳中嬌笑婉轉,二狗哪經歷過這等風月?登時暈頭轉向,雲裡霧裡不知身在何處。蘇月仙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他高興過度,微笑道:“你別高興太早,想要娶我,可得辦成幾件大事!”二狗聞言霍然驚醒,道:“等等,你嫁給我......那,那你師哥劉白飛呢?我看他很喜歡你啊!”

蘇月仙撇撇嘴,鄙夷道:“他啊?廢物一個,整天跟在我爹身後跟條狗似的。哼,若是他的武功能及得上你的一半,就是他的造化啦!何況李大哥當了大官,以後還要出將入相,榮華富貴受用不盡,劉白飛哪裡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