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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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九黎山
“龍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裡？”
旱魃被應龍牽著手，臉通紅若胭脂，細膩白皙的脖頸從下巴蜿蜒到火紅的衣服裡面。凹凸有致的身軀貼著輕紗，不清晰卻有種朦朧的美感。應龍的手正正放在旱魃的腰間，不經意之間觸碰在他的臀部上面，瞬時有**的電流滾遍全身，
旱魃腿一軟，差點倒在應龍懷中，素手一錘，打在健美的胸膛上，一股更大電流從粉捶上傳過來。
應龍一把抓住旱魃的手，一邊摟著他的腰，眼角帶著笑意，道：“我們去九黎族。”
掙了掙環在腰間的大手，可惜那隻手的主人卻不肯放開，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羞道：“我們去九黎族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闡截二教的弟子，玄元教統重要。”
應龍道：“羌族神農受老師恩惠，救他一命，不然早就被少典溺死。多寶道人和廣成子現在也回到教中，暫時還不會有事，出來之前，老師曾說過兩個字，煉妖。”
“啊，煉妖壺，老師一定是叫我們去找煉妖壺，煉妖壺可是不弱於任何法寶的先天靈寶，除非賜下聖人法寶，否則誰能擋得住。”
“對，煉妖壺一定不再蚩尤身上，不然不可能不用的。”
應龍笑道：“煉妖壺雖然是九黎族之物，卻不在族中，九黎山上有八個樹妖，這煉妖壺是他們守護的。”
“八個樹妖，那是什麼妖怪。”旱魃問道。
“過去就知道了。”
兩人來到九黎山，一眼望去盡成盡是赤紅荒蕪，好像來到了遠古的戰場一般。應龍和旱魃站在一起，卻感覺全身一陣寒涼，似乎吹到了骨子裡。這是九黎山幾萬年以來的積聚，不知多少亡魂永遠葬送在這裡，說這裡是第二個“小地獄”也不過分。
應龍哼了一聲，伸手在眼睛上一抹，眼前景象全開，正南方向一道紅光沖天。在紅光中間，似乎潛伏著凶猛野獸，一呼一吸間日月吞吐光華，好像巨大的地脈心臟有力搏動。
“走，就在那裡！”
拉著旱魃的手，兩人刷的一下消失的原地，近乎瞬移一般朝著遠處飛去。周圍空間猛地一震盪，元氣紊亂，遠處一顆足有數百年的大樹身上閃過幽光，透著無比的詭異。
“龍哥哥，你感覺到了嗎？”旱魃側過頭問道，透著一些狡黠和莫名的氣氛。
“恩···那是當然。給我出來~~~~~”
說到最後，應龍大吼，一圈實質性的金色火焰從他眉心射了出來，瞬間洞穿了進去。裡面傳來一聲悶哼，顯然受了傷，迅遁走。
“撲哧。”
空間一擠壓，一團綠色的汁液從剛才的地方射了出來，落在地上，冒起層層白煙。
“咦···好濃郁的藥香。”
伸手朝地面虛抓，那團綠色汁液漂浮在旱魃手心。湊鼻一聞，好像剛剛出爐的靈丹，藥香氤氳，綠色的汁液居然是煉丹的極品材料。
應龍聞言從旱魃手心接過汁液，一聞，通達百竅。他們雖然在乾坤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但是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悸，因為這些汁液透出的藥香就連乾坤鼎中都沒有，顯然是極其珍貴的靈藥。
“三界之內，天界最高，統御人間和地獄。雖然珍貴程度，以天上為最，但是論起廣博和神祕卻是人間更甚一籌。怪不得那些名山大川和海外有許多潛修之人，他們寧可在人間濁世，也不願上天。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旱魃，這股藥香你先記著，我們到時候肯定能找到隱藏在空間中的神祕人。可惜沒有老師的咫尺杖，不然一定要抓來瞧瞧，蘊含如此靈藥的藥罐子是什麼東西。”
應龍讚歎人間廣博的同時，眼神瞥向遠處山谷。就在這裡，他的心臟忽然跳動了幾下，似乎心絃被牽動了。
“下去，就在這附近。我們步行。”
看見旱魃將綠色汁液收了起來，兩人一同降下雲頭。
一落在谷底，彷彿全世界的紅色都充斥了進來。旱魃哼道：“這等迷霧也想阻止我等金仙，九天玄眼，破開。”
兩道赤紅的光芒從旱魃雙眼中射了出來，這股紅光充滿了博大的殺氣，鎮壓住了一切。但是卻沒有邪魔一般的煞氣和戾氣，這是最純正的滅殺氣息。天地有生就有滅，滅者，死亡也，表現出來的方式也有很多種。殺氣就是其中最主流的一種，滅殺，滅殺。能殺邪魔，能殺鬼仙，能殺犯罪神仙。
霸道無比的九天玄眼將眼前的赤紅色迷霧驅散，出現了鐵鏽般的山體，這裡是一個偌大的山谷。高聳入雲的山峰從山腰開始就環繞雲氣，看不見上方。
“方圓數千裡，九黎山中坐，帝藥八齋妖，天生地養仙。”
應龍一看見鐵鏽斑的山體，絲毫不驚訝，沉著在胸在原地走著，邊走邊唱，所有聲波從他嘴裡出來之後卻並不朝四周散，而是聚成一股，衝向遠處。
話音剛落，九黎山震動了一下，好像有人從睡夢中甦醒了過來，一股熱浪湧上天空，下起漫天雨水顆顆飽滿圓潤，映著鐵鏽色更是鮮紅無比。
一顆雨珠落在應龍身上，他的心底一顫，念頭恍惚。旱魃也沾著，驚醒過來，雙目一看，指著透過山體，只見不知多遠的地方，一個潭水汩汩的流著乳白潭水，神識都侵入不得。
“龍哥哥，快護住身體，千萬別讓雨珠落在身上。”旱魃提醒道。
應龍一聽旱魃直言，陰沉的臉煥笑容，道：“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神泉，一旦沾上就能洗滌掉人的記憶，神仙都不願觸碰。”
旱魃一驚，小手覆在寬厚的掌心中，緊張道：“龍哥哥···你別忘記我。”
應龍笑道：“你已經給了我刻骨銘心，除非刮骨剔除，將我神識海傾倒乾淨，否則怎能忘記你。”一臉深情盯著旱魃的眼睛，另外一雙大眼睛裡面已經蓄滿了晶瑩和感動、驚喜。
“是啊，我們已經刻骨銘心，結成子母金丹，同體同源，一個人怎麼會忘記自己呢。”
此刻，旱魃心裡的感動無以復加。
熊熊的火焰，沖天的黑色邪氣。從兩人被投進去的一刻起，兩人的身體就像掉進油鍋的老鼠，一次次跳出都被鍋蓋擋回。
魑魅魍魎的邪氣乃是聚集了天下貪婪、**、**、不堪、低下等惡劣氣息，非一朝一夕之功，不知多少年才成形，最後和蚩尤達成協議，輔助得天下。應龍被邪氣佔據泥丸祖竅，如龍虎盤踞，難以拔出。必須由人以其溫養且吸收，在沒有入骨的時候以功德煉化，成為純粹的濁氣。
應龍泥丸祖竅中，倒蓋著一個火罐般的光芒，終於散去。黑氣迅瀰漫，旱魃以嘴吻住，以自身精華牽引邪氣，最後承受著剔骨之痛，扒皮之苦一次次渡出。一次只能吐出拳頭大小，奈何黑氣早就藉助應龍身體成長起來，固然被迕燧鎮壓住，但卻是治標不治本。
應龍口不能言，耳不能聞，卻不代表他毫無感覺。當旱魃溼潤帶著火氣的嘴脣吻上去的時候，他的神識海就觸動了，乾坤鼎中的功德也護住他們的元神，周遭一切都清晰的很。
周泓煉法寶，搬運玄遠教，居住混沌天外。與接引道人虛影周旋，足足耗去了一年時間，兩人也在乾坤鼎中走過了許多周天。
邪氣除盡，功德耗盡。
功行圓滿的一刻，甦醒過來的應龍明白心中所想。既入玄門，修**術，從成道的一天起，就跳出五行之外，三界束縛不得，年齡不再是界限，兩人攜手準備破鼎而出。
鼎爐鼎爐，煉丹之爐。
劍有劍丸，人有人元，一切皆可為丹。孰知大千世界萬千種種，哪一樣不是從無到有，從一顆“種子”茁壯成長。
旱魃就在應龍體內種了一顆種子，替他吸走邪氣，脫胎換骨，可謂一體。在乾坤鼎中華城“金丹”，修為大增。在兩人出鼎的一刻，恍若隔世，那一刻便就是永恆。兩顆金丹牽手而出，締造愛戀，成就了一個神話。
應龍眼中充滿了深情，腦海中關於乾坤鼎煉化邪氣的種種一幕幕浮上心頭，絲毫不顧周圍雨珠，道：“我們已經銘刻，除非一人身形俱滅，入不得輪迴，不然哪能分開？你說···對吧。”
一顆顆喜極而泣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打落地面，濺起絲絲熱氣。旱魃一把摟住應龍脖子，深情道：“對，刻骨銘刻，夫妻同心同體，怎能忘記！”
難得一個女子，說話鏗鏘。從應龍懷中出來，猶自帶著紅暈。火雲升起，包裹住兩人，飛了出去。
數山距離，百里之遙，對於兩人來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候。鐵鏽般的九黎山谷，一汪潭水微微盪漾，旁邊一塊巨石放著乳白色的光輝，所有雨珠皆不得接近三十丈之內。一顆巨大的巨樹延伸到天上，幾乎遮攏了數百里方圓。光禿禿的巨樹就像沒有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卻有濃烈的生命力，在樹上，倒掛著八個金色銅人。
說是銅人，卻有著人的意志。八雙十六目睜開，射下凌厲的光芒，在樹尖上懸掛著一個壺兒，碧汪汪閃著妖冶的神光，昭示著無比的強大。
“煉妖壺，帝藥八齋妖。”
應龍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