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武林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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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武林舊事
第四十章 武林舊事
輕功飛縱,雨辰在全程之中並未觸及寒潭之水,小猴子也樂於飛翔的感覺。落地無塵,雨辰一個盤旋,面前放置的是一把黑色的劍鞘。
雨辰看了看玄鏨與那劍鞘,無論是長度、尺寸,甚至顏色和給人的感覺,都是那樣的相似。後起,玄鏨長劍向劍鞘插入,輕快的滑動,黑色的劍身一聲長鳴,劍身滑入的同時黑色的劍鞘變得透明,雨辰驚喜,小猴子也瞪大眼睛緊盯著這個過程,老實了許多。
“這把劍…竟然不是…”雨辰心中有些矛盾,原以為這是他身世的唯一線索,可現在這劍鞘表明這把劍並不屬於“天目書生”。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張立天的聲音在雨辰背後響起。雨辰和小猴子一齊回頭,雨辰眉目一皺,緩緩地道:“你認識,我父親。”他終於承認瑞昊陵是自己的父親,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猜到,苗老三、張應天知道一些隱密。
“你父親,是我的弟子。”張應天臉色一陰,似乎回憶起了往事。“孩子,你要明白,過早的揹負上一些東西,會讓你很難受。”
“無所謂了,我需要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是誰幹的?”雨辰激動得顫抖,他到現在還記得父親的死相,虛弱、無奈,連叮囑他的時間都沒有。
“你父親的死亡,還要從一件更久遠的事說起。那是武林與修真界的惡戰…”張應天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目光迷離,而雨辰也安靜地聽著,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那時,我們七兄弟還呆在這七絕谷中,超然脫俗,領悟武學。本來生活很好,可是這一切自我大哥白猿尊者死後,便不復存在。”說到這裡,這位老者的面色一凜,像是說到了動情處,緩緩道:“那是三十年前,武林浩劫初起,我們七人本欲出谷平息這場紛爭,可沒成想,大哥白猿尊者突發惡疾,我們眼睜睜看他死去,卻毫無辦法。”
“白猿尊者也是一代奇人,既然位列第一絕,怎麼會突發惡疾而亡?”雨辰疑問道。
“後來我們才知道,我大哥早中了前一代蠱教主孟康的‘天絕十三煞’,他苦撐三年,到那時終於頂不住了。”張應天的語氣中有一絲自責,很顯然他把兄弟的死歸罪了自己一份。
“我大哥死後,我們六人依他生前的遺囑儘快出發。二哥鬼蟾子儘快聯絡潛逸閣的好友,三哥與四哥玄天一刀一齊前往玉家,求得玉家的支援;驚雷手聶五哥與黑紅兩道交情甚好,便聯絡各地綠林好漢;六哥海蛟魔君劍法輕功俱佳且一身膽識,便去刺殺修真界一些挑起事端的人士;於圩我沒什麼能力,臨時組建了天龍教,為平息事端作物質準備,或多或少的吸引了一些江湖閒散人士。”張應天看了看雨辰,見他也在努力傾聽,遂繼續道:“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只要我們每個人的任務都完成,動亂必然平息。可是變幫來的突然,讓人不知所措。二哥到了潛逸閣正遇掌權的利氏家族失勢,作為曾經的六客,潛逸閣的第一高手‘仲南金劍’路宗遠及‘水火銀刃’景曠,‘血影郎君’魏天宇,‘鐵劍豪俠’李御明保護利家三位少主,也就是當今聖上和他的兩個弟弟逃脫。其間我二哥為大隊追殺,為保潛逸閣高手攜養子逃向東南亞,事後路親遠殘廢,魏天宇被天煞神君秦淵所殺,李御明功力也廢了一半,潛逸閣想幫忙也是力不從心。”
“這麼說潛逸閣和當今朝廷的交情不淺,秦鶯姐和劭添也有仇怨。”雨辰心中暗忖,表面並不動聲色,繼續傾聽後續之事。
“失了潛逸閣之助雖然擾亂了計劃,終究還有玉家。可是我四哥玄天一刀忽然在蓬萊島失蹤,
三哥還未來得及調查,忽然發生了玉俠生之子被殺之事,所中招式,正是三哥的飛刀。”張應天嘆了口氣,繼續道:“事情發生之後,三哥才發現自己的飛刀少了四把。百口莫辯之下,不僅失了玉家這個強援,玉家也與七絕、潛逸閣結下了樑子。”
“我義父在離開我之前給過我二十四把飛刀,何來少了四把之說?還有,那冒充我義父的又是何人?他又怎麼會我義父的飛刀絕技?”雨辰記得龍天邪和他說過,紫金飛刀只有二十四把,現在聽說少了四把,心下不解。
“這飛刀本有二十八把,對應二十八宿,至於其它的你聽我說完。”見雨辰不再問,遂繼續道:“四哥生死不明,我們也無從尋找。五哥雖然邀齊了一眾高手,可是計劃已經打亂,就在這個時侯,偏偏我六哥又與我們失了聯絡,真是雪上加霜,這一次行動不僅失敗而且七兄弟又去其二,真是天要亡我七絕。”
“後來你們一齊殺上崑崙山,與修真界連環惡戰,我義父深受重傷,你們也隱退了是嗎?”雨辰猜測道。
“是的,那一場浩劫過後,平靜地過了五年,我遇見了你父親,那時他二十歲。和你一樣,天資超然,我把全部技藝都傳授給他,而他也不復眾望,在十年內縱橫武林,擊殺無數邪道,甚至與一位叫做新免勝造的扶桑武士合力斬殺了輕傷的巫蠱教主孟康。”張應天有些驕傲,而雨辰也是激動異常,自己的父親二十歲便縱橫江湖,這也激勵他有了更高的目標。
“可是就在十五年前,那時你應該才五歲…你父親莫名其妙死去,中的招式竟是六哥的‘天下第一劍’,用的真是你手中的長劍!”“什麼!我父親竟然死在海蛟魔君的招式下,這…”雨辰終究是震驚,他還依稀記得,十五年前,父親死去的那一天。一代奇俠天自書生,連說謝的力氣都沒有,默然死去,母親也自盡,他的生活從此便陷入了黑暗…
“這一切究竟是誰幹的?他有什麼目的?”雨辰的話語中,聽不出感情,但張應天明白,這個年輕人所剋制的又是多麼複雜的情感。
“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線索,可我六哥就如蒸發了一般,隱了這把劍,他在人間的一切痕跡都沒了。”張應天臉色不變,忽然冷然向身後道:“劭添,你聽的夠久了,出來吧!”
“裡面太冷,我就就進去了。兩位,挑動武林爭鬥的禍首上官驚鴻已被禁錮於少林達摩洞,中原武林又除一害,可喜可賀!”劭添的聲音在洞中迴響,內息渾厚,顯然內力又上一層樓。
張應天一笑,不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雨辰,回道:“你若是帶來了一個好訊息,那必有兩個壞訊息相隨,說吧!”
“被你猜對了…”劭添輕輕道:“巫蠱教的天鷹聖者、地獅王以及咒師林德爾已先行來到中原,六百里加急前往蓬萊。第二點是扶桑高手石義夫受僱於白鱗島,帶領與白猿尊者齊名的蛇郎君、虎嘯客、鐵螳螂、鶴鳴客,已乘船前往蓬萊。”
“這麼多人…”雨辰切齒道,這一群人都與龍天邪敵對,這英雄大會分明是陷阱大會,龍天邪前往必要經歷一場惡戰。
“我真要走了,有點要緊事…還有,秦鶯我帶走了,蓬萊蓬萊島見…”聲音遠去,雨辰和張應天各有心事,許久,無人說話。
“孩子,現在還要去蓬萊島助你義父了結恩怨嗎?”張應天笑問道。
雨辰輕笑,並不回答,長劍掛在腰間,張應天似有所悟,意味深長的望向雨辰,瞄向他肩上的小猴子,道:“此獸非同尋常,你能遇見它也是奇緣,珍惜吧!”
“我會的,前輩,您有
什麼話需要我帶給我義父的嗎?”雨辰問道。“別的沒有,告訴他準時參加無為劍大會。還有,八荒獨尊掌乃父絕技改進而成,善用定能給你巨大助力。”雨辰目送張應天遠去,他自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打坐運氣,這寒潭之氣,透過玉石被雨辰緩緩引入體內。
陰柔的真氣蘊養,雨辰起初很謹慎,他童身純陽之體,內功一向以陽剛的“補學訣”為主,即使是偏於中性的混元真氣,他也從未是“軟功硬用”,只不過他,對於內力的控制近於自如,所以也可以做到致命一擊下傷人而不殺人。
此時他運轉起了混元真氣的心法,寒氣迅速透過已經打通的督脈,本已沸騰的、分散的真氣冷卻,竟然稍有液化的趨勢。反覆滌盪,在外面看來,雨辰的身體時而霧氣繚繞,有時又收斂霧氣,無形的氣罡與有形的水汽結合,一次又一次的結合與分離,他的護體真氣自然而然的調整,原本滲入面板和肌肉的真氣與外層的氣罡建立了點滴連線。
運氣而過,真氣在一番滌盪之後混合在血肉之中,可即使稍有停頓,又一股寒氣順脈而上,直貫“大九重氣脈”,便見一團血氣凝結其中,模糊的氣團被流經的氣血沖刷,同生共濟,不在此列是“九曲血河訣”所蘊養的先天之氣。
九曲血河訣的本質,龍天邪也不是非常瞭解,這法訣並非人為所創,而是先天石壁而生之奇書。要知道,精氣神是人體後天三味,這先天的血,後天的任何功法都不可能蘊養,只能養人體自我調節。可這血河訣卻不同,竟能以後天氣氣轉化為先天血氣,不僅招式威力倍增,且生命力也躍千里。
寒氣凝聚,如利劍直衝血氣而去,激盪,雨辰身形一震,血氣只是稍微晃動,引入體內的寒氣卻直接粉碎沒入奔流的氣血之中。先天血氣,人死也難滅,雨辰這一次衝擊又怎麼可能撼動?
心外無物,真氣進入自由流轉的狀態,混元真氣,紫雷心經從雨辰吐納換得的天地靈氣各取所需,血河訣卻很老實的從兩股真氣分剩下的濁氣中提取精華。光芒炫目,小白猴子好奇的看著,吸收著雨辰溢散的真氣,傷口快速癒合。
腦海中一幅幅畫面顯現,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最近所得,八荒獨尊掌的一個個細節,反覆推演,結合那一個手印的所得,兩道影跡一次又一次的漸近,一掌化為兩掌,二化三…連續推進,連環十二掌演化而出。
忽然,一切歸於沉寂,內外功皆到了瓶頸,雨辰的思緒歸於平靜,片刻,一道曼妙的身影閃現。雨辰一驚,想要去除這一絲想法,可越是抗拒,那道身影也越清晰,更加揮之不去。激動之下,吐納剎那混亂。
身形劇顫,氣血猛然逆行,竟開始倒入“五伏心經”,雖然雨辰即時運功壓制,可沸騰的真氣依舊不急不徐的逆入各大經脈,一是五伏心經為血液流滿,雨辰壞死,功力也將廢去。
“不好,一個疏忽卻鑄成大錯。現在又該如何?”汗如雨下,強壓一口橫衝直撞的真氣,緩緩地引導,卻收效甚微。
玉石發出一陣光芒,小猴子尖叫一聲,四處亂跳,忽然一層冰霜覆蓋在雨辰體表,緊接著又是一層冰晶。倏地,雨辰便已自封於一層堅涼之中。
“吱!吱!”小猴子見雨辰忽地被堅冰禁錮,跳躍拍打著冰層,可冰卻堅若精鋼,空有聲響,連痕跡也未留下。
“哧!”玄鏨突然從冰層中伸出,缺口迅速封凍,嚴絲合縫的將劍身卡在其中。
走火入魔的雨辰還不知道,正是海蛟魔君的寒潭救他一命。然而,他依舊在生死玄關徘徊,其中凶險,並不比生死拼鬥。畢竟,心魔難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