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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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識破
第一百二十一章識破
白濛濛的霧霰,籠罩了這一片渡口。無邊界的模糊之中,小船悠悠地自海內向船岸靠近。船頭,魏巍和張清風望著遠方,似乎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快到了……”魏巍發出一聲長嘆:“好久沒有回中原了。五年了,有些人也離開五年了。”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說這些了。”張清風雖然用開玩笑的語氣,可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魏巍不再說話,張清風也沉默。秀緩慢的靠岸,兩個人下了船,一左一右早有兩人來迎候,開口道:“魏少俠,張少俠,等候多時了。在下分水客南宮軒夜,這位是天網李牧。”
“麻煩兩位了,鄒幫主也候我二人多時了吧?”張清風道。
“這倒無甚所謂,這次請兩位來,也是因為王振宇大俠的行止有了線索。”南宮軒夜道。
“我們來也是為了這個。另外,鄒幫主對於聯盟的事,想必也有自己的想法。”
“正是如此,這裡說話終究不方便,請兩位跟我來,見我大哥的面再淡。”
“那麼,麻煩了。”張清風道。一行四人出了渡口,為了不引人注目,全行小路,在霧氣的遮掩之下,魏巍和張清風全然未記住路,全靠南宮軒夜和李牧引領。
大約半刻,四人行到一處宅弟門口,穿過前院,方才到了內堂。堂內早有五人等候,鄒辭見了兩人,立刻道:“兩位遠道而來,本人未盡地主之誼,實在報歉。”
“鄒幫主客氣了,我兄弟二人非到此地旅行,幫主也不必為我二人作特別準備。”魏巍道。
“如此甚好。兩位坐,我們先淡王振宇兄的行蹤。”鄒辭道。
魏巍和張清風兩人坐下,遂道:“鄒幫主,這事我們一直在擔心。一般來講,振宇兄兩三日便要聯絡我們一次,可如今半月之久,王兄的地人回島,他也無半點訊息,這是絕不尋常的。”
“還確實如此,也正是在半月之前,我幫的一處祕舵失了聯絡,據其它幫友察看,那處祕舵有打鬥的痕跡,祕舵的兩個好手均已身亡,現場留下了這個。”鄒辭邊說,邊從桌子上拿起一支鋼針。
張清風眉頭一皺,道:“這鋼針該是振宇兄的無疑,幫主的部下可有其它發現?”
“沒有。只是還有一件令我頭痛的事,本人五弟武雲飛和背辰烈也於半月前失蹤,至今也無聯絡,或許和王振宇兄的失蹤有關。”鄒辭道。
“難道連幫主都沒有一點線索?”魏巍多少了解鄒辭在這一地方勢力,可以說得上手眼通天,不可能全無線索。
鄒辭的表情略顯複雜,道:“不僅沒有線索,我那兩位兄弟也全無蹤跡,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這……”張清風有些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有人能一次殺了五位好手?也許只是有要務追蹤,或者被困於何處,難以傳信。”言罷,一絲不安湧上心頭,張清風不敢再想下去,但偏偏那夢噩糾纏著他。
“但願如此……”鄒辭衛自猶豫,旁連的木天雨卻插口道:“大哥,上次我和朱四弟去東海打探丐幫大會情況,半路上遇見了唐劍雲和魔笛一指,他們兩人後來逃走,會不是他們……”
“魔笛一指!你說的可是那個青年鐵笛震八方的魔笛一指?”魏巍道。
“正是那人。他使了劍氣訣我才認出他的路數,比之他師父的功力也只差四分火候。”
“他又怎地和唐劍雲在一塊兒了?”魏巍疑道。“不得而知,只是他們二人已入了無相神教,有來也坐了上位。當時他們在追奪丐幫弟子,我和朱四弟一起頭敗他二人,這次振宇兄弟睥事也許與他們有關。”木天雨道。
“鄒幫主,現場都留了些什麼?比如兵刃……”張清風開口道,他知道,有了兵刃便可知道對方武功路數。
鄒辭想了想,道:“除了飛針,現場還有我們舵中好手留下的一把長劍。九弟,你去後面將那把劍拿來。”
“是!”老九“山鷹”崇虎應了一聲,往後堂而去,不一時端回那把長劍,遞在了魏巍和張清風眼前。兩人仔細端詳,不一時,張清風只看出兵器刃面上有一個刀痕,他本人並不用兵器,放而毫無頭緒,轉頭和魏巍道:“如何?”
“有一道刀痕,不過不太對。”魏巍有些遲疑地道。
“刀痕……據我所知,唐劍雲手中的乾坤傘有揮斬之能,卻是能斬出刀痕。”八手羅剎阮橫道:“又有什麼不對?”
“這並非單純的刀痕……阮三當家,你通八種兵器,想必對於持劍一道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阮橫點了點頭道:“劍之一道略懂,魏大俠有吩咐?”
“吩咐之言自不敢當,請三當家持劍,本人試試用何招式能斬出這刀痕,”魏巍道。
“可以!”阮橫從崇虎手中接過長劍,起手一式“白泉劍法”,卻是重守不重攻,與那祕舵老闆的劍招有幾分相像。
“得罪了!”魏巍手掌一翻,快愈電閃的一動,眾人眼中刀光大熾,全部臉色一變,特別看清之時,刀已在手中。“好一個玄天刀,這起刀式和當年玄天一刀已無差別。”鄒辭身為七絕之後,自然看出其中明堂。魏巍笑而不語,他用的並非當年的玄天寶刀,否則這出刀已經傷人了。
一刀,阮橫順勢回擋,一聲火光迸射的激響,刀痕現於劍身之上,但明眼人一看,都覺魏巍斬出的刀痕太深了。
“原來如此!”魏巍手腕翻轉,心念電轉之下,悠忽間已在劍身上丟擲一道深痕。收刀,頓勢,眾人如附雲霧之中,只有阮橫是個中行家,出言道:“原來是以劍代刀……”
“乙木老怪!”鄒辭道。“以劍代刀是乙木老怪的好戲,此人與魔笛一指關係不淺,恐怕就是此人。”
“可乙木老怪獨霸南荒,恐怕不會輕易出山……”木天雨道。
“也許一切都是此人所為。或許他已經到了我們的範圍內。”鄒辭道。
“那我要速去尋找此人,好儘快找到王振宇兄的下落……”“不必了!”鄒辭忽然打斷了張清風的話語,弄得眾人全是一怔,不知鄒辭要做什麼。
掌出,凜烈的掌風匝地而起,在鄒辭的手中連抖兩圈,忽然如天化雨,原本如山般的掌力驟如雨滴般濺落而下,籠向魏巍和張清風兩人。
“哈!”張清風掌式反捲,手掌樹的筆直,側鎩了一掌,與鄒辭對拼一記,頓時勁風鼓盪,鄒辭後退三大步,而魏巍和張清風卻冷笑回退,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撮口一聲長嘯,一隻鐵算盤,一對分水刺,分襲張清風“魂門”,“環跳”,“腹結”三處大穴,朱放與南宮軒夜配合之默契,絕對超乎任何人的想像。
砭骨寒風乍起,連續三道,波浪般的掌力掃向兩人的面門,“魏巍”並不出刀,可這一手掌法已迫得兩人飛退,“張清風”趁機後退,雙方成對峙之勢。
“魏巍”陰陰一笑,道:“鄒幫主,這可並非正確的待客之道。”
“大名鼎鼎的乙木老人前來拜府,鄒某人歡迎之至。只可惜閣下裝成我等友人,且扮的如此不像,只會讓本人厭惡!”鄒辭冷冷道。
大笑一聲,假扮的魏巍和張清風同時撕開假面,竟是一老一少兩人。老者虛發皆赤,眉間隱泛有青氣,正是因其獨門“冰磷功”詭道異常,故而有此變化;那少年面色蠟黃,一副病入膏肓之態,可沒人不知道,這“年輕人”年已半百,名日不死鬼童。
“兩位以易容之術偽裝,著實不太高明。破綻百出也不足為道。”鄒辭冷冷道。
乙木老人赤順一抖,笑道:“那兩個小子來的太晚,老夫的朋友估計會招呼他們的。”
“那麼我的兩位結拜兄弟及王振宇大俠在你的手裡?”鄒辭冷然道。
“幾位很快就會見到他們,對於這個,老夫義不容辭。”乙木老人眾懷中緩緩抽出一把長尺,寒光四射,廳內七大高手已變了顏色。
“小老兒聽聞奔雲手有翻轉乾坤之能,不知此之本人的鐵刀又如何!”那不死鬼童蠟黃的臉色露出三五分青紫,長杆自背後一伸,一把普通的兩刃刀隨手而出。
刃刃翻卷,一道旋風平地裡捲起,連續平掃鄒辭的腰腹及胸口鎖骨之下。鄒辭眼神微厲,手掌反圍出兩道氣牆,逼得刃面向下一偏,霎時手掌又是奇急的反圈,連點不死鬼童臍下“石關”,“太乙”兩處死穴。
一處鐵鞭當頭罩下,不死鬼童身法奇絕,沒人看清他的身形如何移動,可他卻確實避開了鄒辭和阮橫的聯擊。乙木老人怪叫一聲,爪擊連出,颯颯陰風匝了三道冰圈,卷地風來忽吹散。南宮軒夜手中分水刺似是蛟龍出水,明眼
看是刺入上盤,可當臨近乙木老人之時,忽地折手上撩,攻點乙木老人“天突”大穴。
“好!”乙木老人不進反退,爪擊連抓出兩道陰風,南宮軒夜道當其衝,心頭一熱,忽然後躍而起,只覺墜入冰窖之中,臉上冒出絲絲寒氣。
“霍”的一聲,乙木老人一爪既盡,第二爪尚未及點選南宮軒夜,陡然一陣旋風在面前點掃而起,倏然間一爪而出,向木天雨踝腕處抓去,然而,正在那將獨未獨之時,腿影堪堪反踢而去,乙木老人驚呼一聲,可木天雨一連七腿已擊在他的胸口,饒是他內力奇高,也倒出三丈方才立穩。
不死鬼童見木天雨一擊便將乙木老人震退,不由得大吃一驚,手中的兩刃刀連翻,呼呼風聲中鄒辭收掌,可阮橫的硬鞭卻越攻越疾,起手擋了兩刃刀的旋轉切割之勢,不死鬼童轉哼一聲,兩刃刀猛改為下挫,斬向阮橫的雙腳。
“鐺”地一聲,火光亂濺,不死鬼童的兩刃刀生生被鐵鞭打在地上。阮橫趁機鞭身一送,擊向不死鬼童“膻中”大穴。
不死鬼童訝然,神乎其神的身法抽身躍出半丈遠,兩刃刀以一招泰山壓頂當頭向阮橫斬下。
冷笑一聲,這泰山壓頂是武林硬兵器通用之一招,阮橫人稱“八手羅剎”,便是指他能熟用八種硬兵器。他浸*此道十數年,對於這一招自然是隨手而擋,倏然之間一聲機括響動,阮然尚不自知,可其餘人的臉色已經大變。
不死鬼童陰笑,手中的兩刃刀雖已被鐵鞭所格,可那長杆猝地在是間分開,兩刃刀面因為慣性向下一斜一斬,這一刃本是不可能有的,加上刀面下切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可能防守。
一柄長斧,自阮橫拭目以待頸後飛切而至,他外號中既有“八手”的稱謂,並不單指他能熟用八種兵器,更指他的招式出奇不意,八般兵器不知用何方法,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從最不可能的角度擊出殺招。
這頸後飛斧,乃是阮橫的必殺之技。平時斧伏於背部,以韌繩纏住,但當有對手從頭頂攻擊招式之時,則必專注於這一招之中,對於自身空門之防守必有所鬆懈,便是在這剎那之間,以背部勁力震斷韌繩。俯身,看似是躲閃,實則是拱起斧身,為斬敵提供空間。
“啊!”血染廳門,不死鬼童蠟黃的臉色漸漸化為蒼白,手斧深斬在胸口,熾烈的毫光,血腥的氣味,激得乙木老人也是寒膽頓生,但很快,他的凶徒本性便使他回覆了冷靜。
“老大,小心他的內功……很怪!”南宮軒夜面色發寒,眉宇之間竟結出絲絲水汽。
“老怪物的水磷功又有進步,爾等退下,這功力怪異,你們抵擋不了。”鄒辭道。
乙木老人訕笑一聲,不以為然道:“鄒幫主,老夫數十年的冰磷功可非一朝一夕而成,你縱有天大的手段,中招後也要四肢僵硬,最後令我宰割。”
“這麼講我的兄弟都在你們手裡?”鄒辭疑道,對方既有如此功力,想必不防之下是很容易生擒王振宇等人的。
“這個老夫無可奉告,只不過鄒幫主倒可以移駕隨我等去赴一場大宴。”乙木老人尖笑道。
“那本人就要試試閣下的嘴有多硬。”鄒辭手掌外翻,橫切一招,身形輕俯,迫得自己身形向前。正所謂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僅僅是這一俯造成的微小差距,也使罡風提前了三息。一圈一砸,幾乎轉眼之間乙木老人的前後心皆已被掌風環罩。
罡風凜冽,乙木老人腳步輕轉,瞬間原地衣袂飄飛,鄒辭的圈砸之力頓改為反指,由掌化指,看清乙木老人身影這所在,指力反勾,倏然間波地一聲,乙木老人鶴嘯三聲,身形直拔而起,本以為已脫出掌影,可真正的後招,方舉未艾。
暴風雨前從來都是寧靜。奔雲手之號,本意便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此號之由來,也是指鄒辭獨佔一方,手眼通天;但用在功夫之上,更指鄒辭招式之奇詭。
雷雲乍驚,漫天都是指影,漫天都是劍光。指若飛梟,鄒辭冷笑一聲,只因這招“雲斷西山”乃是奔雲手中絕頂殺招,一經使出,內力齊灌手指之上,以指代劍,化用“追魂手”中的“指掌無形”的式樣,但內中勁力更甚。
因此,便是乙木老人,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託大,冰磷功運於雙手,卻是含而不發,勉力的躲過指劍之雨,心中已釀出一條毒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