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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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十四章
“唉,現在我們怎麼辦?”蘇殷殷嘗試著往三太子一邊靠近,“嘩啦”一聲響,腳下的鐵鏈將她綁得死死的,根本沒有絲毫挪動的餘地。
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面板,水順著頭髮滴到脖子上,蘇殷殷從來沒有如此狼狽,真是不舒服極了。
一旁的三太子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像一樣,聽不到他的呼吸,聽不到他的動靜,似乎這間牢房只有蘇殷殷一個人。她叫了三聲“三太子”,沒有迴應。
“你是不是傻了?是誰跟我講‘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可是現在我們倆在哪兒?我們被那群怪物鎖在牢裡,大哥,三太子殿下!你想想辦法好嗎?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句話用在咱們倆身上特別合適。我......”
“對不起。”
“嗯?”蘇殷殷愣了愣,她本想說:“我還要回家的,結果你忽悠我跟你一起去西海救你未婚妻,現在我們倆都要死在這裡了。”但三太子突然說了句“對不起”,她心裡這話倒是不好說了。
被附屬小國背叛,他......心裡應該也不好受吧。
“那個......那個,沒關係。”蘇殷殷嘆了口氣,仰著脖子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黑暗中三太子的聲音特別堅定冷靜。
“等?!”蘇殷殷驚呼一聲,“我去!唉,之前我問你該怎麼辦,你說‘靜觀其變’,結果我們倆就被捉了,現在你說等,那是不是過會兒我們就要被殺了呀。你除了等你還會什麼?我求求你,就算不救我,你也想想自己吧。你是西海要撈的那條大魚,我就是個小嘍囉,等於我一個陪太子讀書的還陪著太子被抓了。冤不冤吶我,我真是冤死了!”
人在著急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口不擇言,蘇殷殷心裡氣急了,看起來這麼神氣活現的一條龍,地位超然,結果遇到事兒除了等就沒別的辦法了。
蘇殷殷突然想哭,這些日子壓在她心裡的委屈和不平太多太多,誰要去做什麼大祭司,為什麼她就這麼倒黴被選中,還要陪著一箇中二病去冒險,她也是昏了頭了,現在好了,回家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她想媽媽,想爸爸,想朋友,想家裡的小狗和小貓,想陸地上的一切一切。
想到這裡,她不禁嚶嚶地哭了起來。
三太子聽著她的啜泣聲,心裡很不是滋味。是他託大了,從他們進城門開始他就知道一目人發現了蘇殷殷的身份,他想著自己是東海三太子,多年來一目國都是東海的附屬國,發現了就發現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這些人還敢對他三太子帶來的人說三道四嗎?
他萬萬沒想到一目國王真的那麼無恥,會投靠西海,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雜碎!
不一會兒,蘇殷殷止住眼淚,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她深吸幾口氣,聲音甕甕的,問道:“你說等,怎麼個等法。不是坐以待斃吧。”
“嗯。”三太子理了理思緒,說,“一目人不敢動手殺我,必定會通知西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叔會派二堂哥前來,二堂哥是我們兄弟間法力最高的,派他來,我怎麼都打不過他。但如果是二堂哥,那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他會讓你和他對打嗎?你現在被綁在這裡,他要殺你易如反掌。”
“不會的。”三太子勾起嘴角,神情非常堅定自信,嘴角的笑卻流出些嘲諷,“三叔要顧忌名聲,畢竟海底47國,曾經28國都是東海的勢力範圍,如果他就這樣派兒子把我殺了,他要篡權的名聲可就坐實了。三叔非常好面子,他想讓東海龍宮絕嗣,然後接管東海,但必須要名正言順,不留下任何話柄。他現在肯定放出訊息,說我要去西海搶親,如果我和二堂哥單獨決鬥,我輸了,那他們就是名正言順地保護了西海和鰩魚族的聯姻;如果我贏了,那就坐實了我要去搶親的訊息,不折手段殺害兄弟,到時候他就有了理由再次出兵。”
蘇殷殷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沒想到這海底真是波濤洶湧,她曾以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未婚妻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愛情事件,沒想到這裡面牽扯了這麼多爭鬥,這可跟什麼兩男爭一女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像你這麼說,無論你是輸還是贏,西海都是站在勝利的一方,一目國也能從中獲利,只有你們東海怎麼算都輸輸。”
“是啊。”三太子哼笑一聲,譏諷道,“滿口的兄弟情,滿口的仁義道德,到頭來還不是敗在了權利的腳下,可悲,可笑。”
“你說你打不過這位二堂哥,那為什麼說我們有一線生機?”
三太子扭過頭看著她,神祕莫測地笑了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殷殷“切”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只要能活命就好。”
“你就這麼怕死?”
“多新鮮吶,您高大上,您不怕死,為了愛情英勇無畏。我就一小老百姓,我還想回家呢。”
三太子笑笑,沒有再接話,無心和她鬥嘴,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她提到回家,家對她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即使前路不識,也不惜跟著他一起去冒險,就為了換取那一點點回家的機會。想到這裡,三太子的腦子裡忽然閃過流連的聲音,“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流連,你等著我,我會來接你的。
與此同時,西海二太子已經出發去往一目國,西海龍王命他將三堂弟帶回來,對於這個任務,二太子心裡很矛盾。父王的命令,他不敢不聽,但是他也清楚如果將三堂弟帶回來,三堂弟會面臨怎樣的處置,父王對東海越來越渴望,已經到了渴求的地步,現在竟要主動出手掐斷東海的命脈。
東南西北的龍族一脈相承,無論西海還是東海,他們都是同族,現在東海式微,北海被南海欺壓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西海雖日益強大,二太子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龍族會被自己搞得一塌糊塗,兄弟相殘,自相殘殺,只會毀掉千萬年來立下的規矩和穩定的局勢。
二太子身邊有一名祭司,叫紅巫,本是一名流兒,飢寒交迫之時被二太子救下,她生來就帶有異能,能掐會算,會預測未來,雖然不是每次都能算對,但是重要的事情她都能算到,她告訴二太子如果這一次他親手將東海三太子擒拿回西海,必定會引起龍族浩劫。
就算紅巫不說,二太子自己也明白,東海的大伯只有三堂弟一個繼承人,如果他死了,東海再弱,大伯也會拼盡全力和西海一搏,為兒子報仇。到時候,東西大戰是避無可避。
如果西海落敗,他就是第一個被收拾的,這件事非但不能成為他的功績,反倒是一個大麻煩。
大哥藉口籌備婚禮,三弟裝病,這個破差事就這麼落到了他的頭上。
倒黴!
蘇殷殷以為一目王后說不給他們飯吃只是玩笑,把人餓死了,他們拿什麼和西海講條件,當她從鐵柵欄看見牢頭提著石頭籃子往其餘牢房扔果子,而他們連個果皮都沒有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們真的要捱餓了。
她長嘆一聲,感覺一股氣力從小腹往上升,憋足了勁兒大叫道:“有!吃!的!嗎!!!”
沒有人迴應,她又大叫了三聲。
終於聽到了腳步聲,蘇殷殷還沒來得及高興,腦袋被一顆大拇指大小的石子兒砸中,一隻怪異的大眼睛湊到鐵柵欄邊,牢頭衝她咆哮道:“budatuoyo!”說完氣沖沖地走了。
蘇殷殷想要揉一揉額頭,既然手不能動,那就動頭吧。頗有種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意思,眼看著腦袋能碰到右手了,左手卻被死死地鎖住,長度不夠,差一點她就能夠到了。
為了揉揉腦袋,忙得滿頭大汗,結果功虧一簣。
她現在又累又餓,滿身疲憊,連揉揉腦袋這樣容易的事她都做不到,全身的精氣神像是被幽靈吸走,呆呆木木,她不想哭,也不想再叫,現在她才體會到什麼叫暗無天日,什麼叫絕境。
三太子閉目養神,原以為會聽到她的哭聲,牢房裡卻安安靜靜,靜得連他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半睜開眼看了看一旁的蘇殷殷,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拴住,整個人靠在牆上,歪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想,衣服和頭髮亂七八糟,目光呆滯。他心裡發疼,他將人家帶來,卻讓她遭受到這樣的苦難,是他的錯,大錯特錯!
“你想知道一目國的事嗎?”
蘇殷殷一動不動,沒有迴應。
三太子頓了一下,自顧自地說道:“一目人建國時間很短,大約就1000多年吧,一目人的壽命極長,前任國王活了700多年,最後因為別國入侵,死在戰場上,這才由他的兒子現任國王阿丹繼承。我聽父王講一目人原先是在陸地生活,後來被一個強大的民族發現他們的領地,為了佔領那些土地,對一目人進行趕盡殺絕。據說前任國王看著他的父親被那個民族的首領捉住,並且用大石塊將一個活人打成肉泥,然後逼迫一同被俘的一目人吃下去。多數一目人投了海,沒有被淹死的就在海底生活下來,就這樣生活了一千年。一目人不和外族通婚,特別是皇室,哥哥娶妹妹,弟弟娶姐姐,現任的國王娶了他的妹妹和姐姐,兩個王后先後都病死了,現任王后,你猜是他的什麼人?”
蘇殷殷默默地聽著,當她聽見現任國王的爺爺被石頭砸成肉泥的時候,腦子裡立即浮現出紂王和妲己殺伯邑考的畫面,雞皮疙瘩灑了一地,怎麼會有這麼殘暴的人!
她知道五代十國的時候,朱溫也曾經幹過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吃人肉,用舂將人砸成肉泥。
有時候,人才是最可怕的。
蘇殷殷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說:“是他的表妹?”
三太子搖搖頭,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