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第十二章

第二卷_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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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十二章

一目國的王宮佔據了全國一半的土地,走進宮門,便看見綿延開來的恢弘宮殿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映照在燦爛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更添一分神聖莊嚴。

蘇殷殷不禁“哇”地一聲讚歎,三太子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小家子氣,丟人!

一目國王名叫阿丹,今年已有476歲了,他做了300年的一目國王,一目國因為有東海龍宮的幫助才得以建國,因此一目國上上下下世世代代都要忠於東海龍宮。

三太子對此很放心,他根本不怕一目國叛變,一目國原本就是被南海龍宮逼得無路可走才逃來東海的,現在南海和西海結盟,一目國根本不會投向西海。

國王恭敬地將三太子二人迎進大殿,殿內金碧輝煌,中間一汪碧水,水裡幾尾深藍色游魚悠閒地游來游去,金色王座後兩葉淡粉色紗幔隨著風兒輕輕飄動,王座下首兩側各擺放了五把椅子,宮殿頂上是精美的繪畫,畫上的人和動物都活靈活現,甚至他們就是活的,奔跑,跳躍,拉弓射箭,比武,細細聽還能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

蘇殷殷不由得看呆了,她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畫作,不是在特效電影裡,沒有加特技,這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你喜歡嗎?”國王用龍語問了一句。

蘇殷殷“啊”了一聲,連忙歉意地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會龍語。”

“是嗎。是我疏忽了。”國王立馬轉換了語言,沒有絲毫不自然,彷彿這就是他們的國語。

蘇殷殷瞪大了眼,微微點頭,心想:這國王也太厲害了,起碼會三種語言啊,這要放在地面上,作為一個小國領導人,也是挺不錯的語言能力了。

三太子輕輕碰了她一下,眼睛裡透露出的意思是:別丟人。

蘇殷殷氣呼呼地回敬他一眼,呸!

一目國王和王后眼觀鼻鼻觀心,立刻心領神會,三太子帶來的這個女人不一般。

國王請三太子坐上座,王后熱情地挽著蘇殷殷的胳膊噓寒問暖,蘇殷殷和三太子相視一眼,很快就分別被國王和王后拉開了。

“這是你的國家,你的王座,本王怎麼能坐這裡呢。不妥不妥。我坐下面就好。”三太子說著就往蘇殷殷方向走。

“三太子,這王座就該您坐,我去坐下面。您就別折煞我。”

“不行,不行。”

“三太子......”

“不行......”

一目國王和三太子爭執不下,殿內一眾一目王室紛紛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王后笑吟吟地走到他們面前,溫言細語地勸道:“既然三太子如此客氣,您也就別勉強了,不如我們都坐在下面好了,這樣顯得更親熱,您說是也不是?”

“對,王后的提議好。”三太子欣然贊成。

國王見三太子都同意,他自然是不會反對。於是三太子坐到了蘇殷殷的身旁,國王和王后坐在他們的下首。

三太子的身體微微向右邊傾斜,稍稍鬆開牙關,一陣細語從牙縫裡飄出來,“我要不是為了你,早就坐上去了。”

蘇殷殷挑挑眉,悄聲說:“那你就去坐啊。”

“不識好歹!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你一準兒玩蛋。”

“我.....”

蘇殷殷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目國王打斷,“三太子大駕光臨,實乃我一目國的幸事,小王深感榮幸,此前小王偶得佳釀,還望三太子不要嫌棄才好。”

“阿丹王客氣了,整個東海都知道一目國的酒是最醇、最香的,本王正想嘗一嘗。”

......

三太子和一目國王客套來客套去,蘇殷殷都快睡著了,這談話內容堪比新聞聯播,突然一股奇香飄進大殿,蘇殷殷精神為之一振,小鼻子動了動,抬眼看向門外,只見穿著齊胸長裙,掛著海螺鏈的侍女端著黃金盤子款款而來,盤上擺放著一個細長的酒壺,就像天鵝的脖頸。

侍女上好酒後站到一側,一目國王帶著一眾王室貴族向三太子和蘇殷殷敬酒,三太子一飲而盡,蘇殷殷的酒被他攔住了。

“你幹什麼?”

“別喝。”

“為什麼?”

“本王叫你別喝就別喝。”

“你誰啊你,我偏要喝。”

蘇殷殷開啟他的手,眼看著酒杯送到了嘴邊,只見三太子伸手一奪,美酒盡數落入他的口中。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蘇殷殷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努力剋制不發脾氣,一回頭看見齊刷刷的一片驚奇的目光,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裝著沒事人兒一樣,“我不勝酒力,對不住了,享受不了美酒。”

一目王后輕笑幾聲,溫柔地說:“喝酒是為了開心,既然王妃不勝酒力,自然是這酒沒有福氣讓王妃開心了。”

“王妃?”蘇殷殷驚呼一聲,看了看一目國王夫妻,又看了看三太子,搞什麼鬼?

王后見狀一愣,“您不是.....”

“暫時還不是。”三太子微笑著摟住蘇殷殷,深情款款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是了。”

一目國王夫妻同聲“哦”了一聲,殿內的人七嘴八舌地向三太子賀喜,把蘇殷殷捧得天下有地下無,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必定會給東海龍宮帶來幸運,帶來福氣,三太子娶得美妻,實乃人生幸事。

蘇殷殷“呵呵”兩聲,百口難辨,何況她根本不能辯,她知道假裝未來王妃是對她身份最好的掩飾,不然三太子為什麼要帶著一個人呢?帶著一個人往西邊走又是為了什麼呢。只有假裝是未婚夫妻才有說服力,才能更好地掩飾他們此行的目的。

但她心裡就是不舒服,三太子之前一點口風沒透露,她不喜歡趕鴨子上架,有一種被脅迫的感覺。

就這樣彆扭地度過了在一目國的上午,一目國王拿出了最好的東西招待他們,可在蘇殷殷看來,無非就是些果實,連學校食堂的飯都趕不上,更別提和龍宮的飲食相比了,她心想: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王后將他們安排到了秋葉宮,是一間非常豪華的宮殿,琉璃瓦,珍珠牆,各色珠寶像不值錢的玻璃珠子一般鋪陳開來,晃得蘇殷殷都睜不開眼,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豪華的宮殿。等王后和侍女一走,她立馬關上大門,轉身狠狠地踢了三太子一腳。

“你要我冒充你的未婚妻,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三太子緊皺著眉,摸了摸被踢的小腿,這人看起來瘦弱,還真有勁兒。

“我沒打算讓你冒充我的未婚妻,是他們自己誤解了,我懶得多做解釋,我一想這樣也挺好,能打掩護,於是就順口說了。對不起啊。”

蘇殷殷衝他揮了揮拳頭,又懊惱地放下,不滿地躲了躲腳,她知道這事兒只能這樣了,沒別的好辦法。

“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喝那酒?”

三太子慵懶地坐在上方金椅上,神祕莫測地微微一笑,一副“你求我,我才告訴你”的樣子,蘇殷殷剛壓住的氣悶又噴發而出,她也犟著脾氣不問,一副“要麼就自己說,要麼就憋死你”的樣子。

屋裡瞬間沒了動靜,靜悄悄的,她甚至都能聽見身體裡血液流動的聲音。

“行了,不跟你鬧了,我告訴你吧。”

三太子此言一出,蘇殷殷立馬坐到他身邊,晶亮的眼睛期盼地看著他,像搖著尾巴等待餵食的小狗,三太子差一點沒忍住伸手摸她的腦袋。

他清了清嗓,對她勾勾指頭,蘇殷殷心領神會,附耳過去。

“那酒叫塔布,是一目國最烈的酒,也是最醇香的酒,據說釀造這種酒需要等待300年,製作工藝極其繁複,只有貴客來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招待客人,但是這酒一喝下肚,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海底,只要沾一滴塔布,立馬昏死過去,一目國立刻就明白你是外族。一目國極為排外,他們非常仇視陸上來的人,如果你露餡了,當場能把你撕碎。你現在明白了?我估計他們已經有點懷疑了。”

蘇殷殷倒吸了口氣,當她聽到“撕碎”二字時,聯想到一目人高大健碩的身材,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不是東海三太子嗎?你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啊,你就不能壓制他們?”

“一目是附屬國,除了納貢,戰爭的時候出兵,其餘時候,東海龍宮管不了。”

“那怎麼辦?要是他們懷疑我,真能把我殺了?”

“靜觀其變。”

蘇殷殷睜大了眼,面色大變,看著三太子,不可置信地搖搖頭,說:“靜觀其變?你好意思這麼跟我說?你要搞清楚,是你請我跟你一起去什麼西海的,結果我們才走出第一步就遇到這樣的事,你整天在我面前神氣活現的有什麼用,還不就是一個窩裡橫!連自己的附屬國都搞不定,真是笑話。”

三太子眯著眼,眼裡透出危險憤怒的光芒,藏在袖子裡的左手緊捏成拳,從牙齒裡憋出五個字:“你、再、說、一、遍!”

“看看吧,又開始嚇唬我了,怎麼,惱羞成怒了?”蘇殷殷冷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再說幾遍都是一樣,窩裡橫!”

三太子一拳重重地打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頓時裂開幾條縫,額頭青筋根根暴起,壓低的聲音更像從喉嚨深處嘶吼出來,“你少胡言亂語,我自會保你安全。”

蘇殷殷冷哼一聲,輕飄飄瞥一眼,“隨你,我要休息了。”說著起身往裡走,留下三太子一人坐在大廳裡生悶氣。

就在此時,一名一目王宮的婢女悄無聲息地從秋葉宮外跑開,一路小跑進了王后的夏宮。國王正枕在王后的腿上小憩,王后一下一下地為他打著扇子,一目國王非常怕熱,即使在最冷的時候也要打扇。

王后見婢女前來,俯下身子在國王耳邊吹了口氣,國王慢悠悠地睜開眼,又翻了個身,抱住王后的腰,“說吧。”

婢女半彎著腰,恭敬地走到王后身邊,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三太子和那個女子吵架了。不過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奴沒能聽清,請王責罰。”

“嗯。”國王抱著王后纖腰的手又緊了緊,右手捏著王后的胸,看了那婢女一眼,淡淡地說,“割去耳朵吧。”

婢女頓時瑟瑟發抖,猶如秋天的落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被侍衛拉走。

“您覺得那個女人真是三太子的未婚妻嗎?”王后問。

一目國王伸出舌頭舔了舔王后**的肌膚,嘴角往上勾起,“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