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2 誰是最卑鄙的人

122 誰是最卑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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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誰是最卑鄙的人

預言,果然是預言!

慕容卿皺眉看向了古寒,心中卻開始有些緊張。終於提起預言了嗎,那麼,古寒到底得到預言想要做什麼?

是想要將預言據為己有,還是想要將預言毀掉?

沒有人可以肯定這一點,除非古寒自己承認。

而那邊,馮長老等人聽聞了古寒的這個條件,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尤其那些高陵寨子裡的長老,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

當即便有長老開始怒吼,“古寒,你簡直是太過分了,太可惡了,預言是我們寨子裡的,憑什麼交給你?古寒,你竟然想要背叛寨子?”

古寒冷笑著掃向那長老一眼,“真的是太可笑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說這些廢話。你們到底弄清楚現在的局勢沒有?現在做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們。”

“你……”

“你什麼你?”古寒冷哼,“我問問你們,現在你們是否覺著身上開始有點癢?”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他們居然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去抓自己的脖子。

看到這些人的動作,古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他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很想使勁的抓?抓吧,哈哈哈,可惜啊,你們抓掉肉,也還是無法止住那股癢癢的感覺的。”

“古寒,你竟然對我們下毒?”馮長老很生氣的道。

“馮長老,你不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什麼下毒,不過是在空氣裡散播了一點粉末罷了。當然,我也是好心,今天有點陰沉沉的,我看天氣不是很好,擔心你們不太舒服,所以呢,給你們增加一點香氣罷了。”

“古寒,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馮長老怒道。

所有的人都一邊使勁的抓撓著身子,一邊怒瞪著古寒,更多的人則是開始咒罵。

雖然現在僅僅只是身上開始發癢,但實際上,誰知道這種毒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作用。萬一之後會出現其他更可怕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沒有人想死,更加不想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死了。

“混賬。”很多長老都開始怒罵起來。

古寒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人如何罵自己,他們越是罵,他反倒也是高興。

被他們罵了半響,古寒才施施然的說道:“有件事,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你們這樣浪費時間真的好嗎?難道你們不知道,越是拖延下去,你們中的毒就會越嚴重,到時候,縱然有解藥,估計也不見得會有作用。”

“古寒!”目哩重重的喊了一聲,“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族長跟我父親的事情到底有什麼牽連,還有,你為什麼會有父親飼養的蠱蟲,你知道父親在什麼地方嗎?”

古寒這才慢慢的轉頭去看向目哩,他微微搖頭,露出了一副同情的神色。“目哩,我真是很同情你。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的父親生死未卜,你的父親突然消失,可你這個做兒子的卻絲毫不知。可憐啊,你知道你的父親有多可憐嗎?”

“古寒!”目哩重重握拳,身上雖然都長滿了紅斑,但是,他居然就沒有去抓撓過一次。

他的眼裡就只剩下了古寒,彷彿全世界也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古寒,你說清楚。”

“好,我就算是告訴你又何妨?”古寒說道。“看你這可憐樣兒,真讓人不忍心。好吧,我就告訴你吧。”

說完,他就冷笑著說起來,“說起來,老族長也真是可憐,他啊,根本就不應該研究出忘傷蠱。所謂懷璧其罪,他錯就錯在不應該弄出那麼逆天的東西出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祕密,當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之後,老族長就免不了的要有危險。”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目哩問道。

“很簡單,我們抓了他,不過是弄了一點藥,他就毫無知覺的被我們給帶走。不過,老族長倒是一個硬骨頭,根本就不願意答應我們的條件。但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硬骨頭。縱然是硬骨頭,我們也可以讓他開口。”

“你們到底對父親做了什麼?”目哩又問。

古寒古怪的笑著,“目哩,你真的要知道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絕對不會想要知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縱然知道又有什麼用處?平白的還會讓你自己不高興。”

目哩皺起眉頭,他豈會不知古寒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無非就是想要告訴自己,他父親很慘。

他閉了閉眼,他告訴自己,不管父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個做兒子的都一定要弄清楚。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哩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沉聲道:“古寒,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好,那是我父親,我必須要弄清楚。”

“你倒是膽子挺大的。”古寒道。

“我不是膽子大,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古寒,告訴我,到底你們對父親做了什麼?”目哩又問。

古寒聳了聳肩頭,“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的父親很慘,因為他太過硬骨頭,所以,我們勢必要做點什麼來讓他開口。所謂的十大酷刑,在我們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目哩怒了,“古寒,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的父親當年對你也不薄。我還記得,你是個孤兒,父親極為照顧你。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無情,這樣對他?”

“很簡單。”古寒緊繃了神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世界上,不對自己好一點,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怪只怪老族長太過嘴硬,太過硬骨頭了。其實,我們不過是想要得到忘傷蠱罷了,有沒有傷害什麼人,為什麼他就不答應呢?”

“父親既然這樣堅決,那就一定有著他自己的理由。古寒,你身為我們寨子裡的人,為什麼要背叛寨子?”

“背叛寨子的人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古寒冷笑著,突然就看向了不遠處的關封。“目哩,真正不要臉的人可不是我。至少,我做錯了什麼事情還敢承認,可是有的人呢,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目哩順著他所看的視線看過去,當見到是關封之後,臉色不僅再度變了變,“到底是怎麼回事,族長為什麼又跟這件事有關係?”

“那很簡單。”古寒冷笑,“還是我剛剛說的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目哩,你是不是覺著族長對你很好?”

“是對我很好。”目哩點點頭。

自從他父親出事之後,關封一直都對他很好,甚至,在他跟母親離開再度回來之後,依然能夠說服其他人,要接受他們。

可以說,如果不是關封,他跟母親不可能繼續回到寨子裡,更加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在寨子裡生活下去。

還有就是,關封一直都很照顧他們,尤其是當自己要研究蠱術的時候,他就會照顧自己的母親。

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關封都做的很到位。

目哩搞不懂,為什麼關封竟然會跟父親的事情有牽連。

“族長,你到底做了什麼?”目哩問道。

關封皺眉,不滿的問道:“目哩,是不是連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目哩搖頭,“我相信你,否則,我就不會這麼多年來都把你當父親一樣的看待。但是,族長,為什麼古寒要這樣說?”

“很簡單,他自己脫不了干係,所以,他要拉人下水。我是族長,再沒有什麼將我也給拉下水更讓人滿足的了。”

這個解釋,認真說起來,合情合理。

但是,目哩卻相信古寒,他總覺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哈哈哈……”古寒再度笑出來,“我真是沒想到,關封,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當初如果沒有你的內外牽線,沒有你幫忙將老族長給約出來,我們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將人給帶走。認真追究起來,你才是起到關鍵性左右的那個人。”

“夠了!”關封重重的打斷了古寒的話。“你簡直太無恥了,自己背叛了寨子,如今竟然還要將我給拉下水?目哩,你不會以為這樣做就能夠置我於死地吧?”

古寒一臉古怪的看向了關封,“我真的搞不懂,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竟然還好意思裝。”

“我從來不會裝,我剛剛說的是事實。”關封說道。

眾人看著他們兩個人,一時誰也弄不明百,他們兩個人,到底哪一個說的才是真話。

從表面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個人說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至少,從目前的資料來綜合分析的話,他們兩個人都有可疑。

關封看向目哩,沉聲說道:“目哩,情況很簡單,古寒想要拖我下水。我為什麼要對老族長下手,這樣做,對我到底有什麼好處?”

“好處那可是大大的,你現在不已經是族長了嗎?”古寒冷笑著道。

“族長?”關封不屑的笑了一聲,“不要忘記了,我當時不過是個長老,想要成為族長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你以為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再說,做族長又有什麼好處?”

眾人一想,倒是很對。

事實上,他們這個寨子裡的族長,其實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權利,所做的也不過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要說好處,真的沒有多少,相反,你要因為處理太多的瑣碎小事而影響到自己去研究蠱術。

正是因為如此,寨子裡的人並沒有多少人想要做族長。

是以,關封這句話一說出口,寨子裡大部分都開始贊同他的話。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寨子裡的事情,寨子裡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

古寒自然也是感覺到了眾人情緒的變化,一時之間,他們竟然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在故意找關封的麻煩,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想要拉他下水,陪著自己一起去死。

換做是其他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心裡很難受,甚至是緊張不安。

但是古寒卻不是,他根本就沒有露出絲毫不安跟緊張的神色。

他的脣邊洋溢著淡淡的,諷刺的笑容。那異常確定的情緒看在關封的眼中,突然就覺著有點不舒坦。

這小子那眼神,怎麼回事,他到底是有什麼依仗,為什麼竟然可以露出這樣的篤定神色,難道,他真的有什麼證據不成?

“哈哈哈……”古寒放聲大笑,“我真是沒想到,末末了兒我竟然可以在這裡看到這樣一出大戲。好吧,雖然結果跟我所預想的並不同,但是,能夠看到這樣一場大戲,我還是很高興的。”

“古寒,你到底要說什麼?”目哩凝眉問道。

“我要說的就是,你們真的太蠢了,被這樣一個賤人給矇蔽了這麼久竟然都毫無察覺。我說,你們的腦子裡裝的是不是大糞?”

“古寒,你胡說八道什麼?”目哩怒吼,“我不准你侮辱我們寨子裡的人。”

“侮辱?”古寒不屑的笑。他的視線沿著周圍人一個個的掃過去,就這樣轉了一圈之後,他冷聲道:“如果你們真的厲害,那就不會輕易這樣中了我下的毒,更加不會無法解毒,更加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一個賤人給矇蔽了,還當他是父親一樣。”

古寒走到一眾長老身前,譏諷的道:“有件事我真的很想弄清楚,當年難道你們都不會覺著奇怪嗎?一個本來默默無聞的小長老,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改變了性子,變得高調,後來更是在蠱術上有了極大的進展。你們都很清楚,想要在蠱術上有進展,那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眾長老臉色頓時變了,古寒說的沒錯。一個人在蠱術方面的造詣根本就不是能夠輕易提升的,很多人究其一生都無法提高。

但是,當年,關封確實是真的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有了極大的突破,超越了當時的很多長老。

如果不是這樣,試問關封怎麼可能會坐上了族長的位置。

以前不覺著有問題,因為當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目哩的父親又出事,寨子裡很亂。所以,沒有人會多想。

可此時想起來,事情卻並沒有那麼簡單。

一眾長老齊齊看向了關封,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關封,你要怎麼解釋?”馮長老問道。

關封面色大變,有些發怒的問道:“馮長老,連你也是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事實擺放在這裡,我只是希望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何況,想要讓人信服,想要讓人相信你沒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自己去澄清。”

馮長老的話得到了很多人認同,寨子裡大部分人都看向了關封,等帶著他給自己答案。

“關封,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古寒冷笑著問道。

“我無話可說。”關封說道。“你們根本就已經確信了這件事,既然如此,我說再多都沒有意義。這麼多年來,我兢兢業業的,從來不敢走錯一步。我不敢說對寨子有多麼大的貢獻,但是,應該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可縱然是這樣,你們卻只是相信一個背叛寨子的人的話。”

頓了頓,關封說道:“我真的很失望!”

“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你還真的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古寒不屑道。“那好,我就拿出點真憑實據出來,省的你總是說我在誣賴你。”

眾人神色微變,看著古寒的眼神就更加不好了。

這個混賬,你既然有證據那為什麼就不能早一點說出來,如此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麻煩。

古寒自然是不管那些人的想法,他施施然的從隨身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個小口袋。隨後,他從中掏出了一張紙。

“這是一封信,我想,上面的字跡,幾位長老應該能夠記得吧。”

說完,古寒便緩步上前,將那封信遞給馮長老。

就在這個時候,關封卻是突然衝了過去,朝著那封信抓去。

馮長老人雖然老,但反應速度卻是不慢,他竟然能夠快關封一步的將那封信給抓在了手中。

“關封,你到底要做什麼?”馮長老怒道。

沒能夠將那封信給抓到手,對於關封來說,已經失去了先機。

他退後了幾步,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對那封信好奇,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是寫著什麼。”

“哼!”馮長老冷哼一聲,直接開啟信封,拿出信,展開去看。

這一看,他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片刻後,他便將那封信遞給了身側的長老。

一眾長老,一個接著一個的去看。當最後一位長老也看完之後,所有長老的臉色都黑沉沉的,看著關封的眼神就猶如要吃人一樣。

最後,還是馮長老怒聲道:“關封,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寨子傳承了幾百年,一直都相安無事,從未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們不喜歡接觸外人,就是因為不想給寨子招惹事端。可是你……竟然勾結外人,禍害族長,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目哩的父親,如果能夠活著,他的那個忘傷蠱絕對會給寨子帶來很大的好處。

雖然他們寨子從來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所為的發揚光大,他們根本沒想過。他們所想的,只不過是將蠱術一道發揚光大。

而目哩的父親真正做到了,所有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忘傷蠱的出現將會給整個宅子帶來怎樣的影響。

可以說,絕對能夠讓蠱術提升很多個層次。

而正是因為關封,他野心勃勃,為了成為族長,他竟然勾結外人,將目哩的父親給送到別人的手裡。

越想,一眾長老的心裡就越是難受。

馮長老怒道:“該死的!關封,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到底想要什麼?”

“就憑一封信,你就可以確定事情跟我有關?”關封猶自否定自己跟那件事有關。

馮長老很是生氣,他怒道:“這封信上是你的自己,難道我們還認不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難道還想要裝傻,認定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如果這樣你都不願意承認,那麼,我這裡還有證人,怎麼樣,是否需要我將他叫上來,大家一起對質?”古寒在一旁語氣涼涼的道。

關封再也按耐不住心裡的怒意了,他怒吼著說道:“古寒,你給我閉嘴。”

“好吧。”古寒捂住自己的嘴,“看樣子,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等你們研究出結果吧。”

“古寒,你個卑鄙小人,事情明明大家說好了,是你情我願,是合作。現如今,你將事情翻出來說,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挑明瞭一切,對你而言又會有什麼好處?”關封怒道。

古寒倒是一點都不覺著生氣,他笑著道:“好處自然是沒有的,不過,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假小人。如果我做了族長,也是第一個要拆穿你,將你給趕出寨子。”

“你想趕走我?”關封眯起了眼睛,“你真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嗎?”

古寒聳了聳肩頭,“我自然是沒有那個本事的,但是,諸位長老卻是有這個本事的。對於你這種黑心鬼,我想,他們絕對不會再願意讓你留在寨子裡吧。像你這種禍害,早就應該收拾了。”

“族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目哩突然走上前去,皺著眉頭,沉聲問道。“我一直都將你當做是父親來看待,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在開始懷疑關封。但是,因為一開始沒有任何的證據,他也就暫時丟下這件事。

事實上,他私心裡也是不希望會這樣。因為關封真的對他很好,將他當做了自己親生孩子來看待。

可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假的?

“族長,難道,族長的位置對你來說真的就這樣重要?”目哩問道。

他真的搞不懂,不過就是個族長的位置,到底對關封來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你懂什麼?”關封神色猙獰的吼了一句。“你們這些人,全都被這些長老給欺騙了。誰說族長不會有好處,相反,族長的好處不知道有多大。目哩,你以為你的父親為什麼可以研究出忘傷蠱?”

“什麼意思?”目哩皺眉,“事情與忘傷蠱有什麼關係?”

“很簡單,族長就可以擁有數不清的資源,族長也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吩咐給下面的人去做,他自己則是可以去做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用操心。如此,族長就可以用全部的心思去研究蠱術。哼!”

關封冷哼不已,“你父親跟我資質差不多,我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是朋友,也是對手。很可惜,我成為長老,他卻做了族長。哼!尤其是他成為族長之後,可以無盡的去享用所有的資源。”

說到這裡,關封開始咬牙切齒起來,“誰不知道研究蠱術是很難的事情,沒有資源,尤其是那些高等資源,我們這些人,想要得到那些高等資源,不知道多麼困難。可是族長呢,他可以無窮無盡的去享受這一切。憑什麼?”

“關封,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馮長老不高興的道。“不只是族長,就算是長老,在資源享受方面也是可以有傾向性的。你怎麼可以……實在是太過分了。而且,雖然有傾向性,但是,也必須要對寨子做出相應的功勞,如此才可以得到那些資源。”

“馮長老說的對,如果資源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得到,那我們寨子裡豈不是早就被用空了?”又有長老不高興的道。

“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關封怒吼,“我做了族長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什麼有功勞才可以,那些功勞是什麼還不都是你們自己說了算?”

馮長老被氣得渾身開始哆嗦,“你簡直太過分了,胡說八道,我們從來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哼!”關封直接就是一記冷哼,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我父親在什麼地方?”目哩轉頭問古寒,“為什麼你們要抓我父親,到底是為了什麼?”

古寒聳了聳肩頭,“那我可就不能告訴你了。”

“古寒,你先把解藥交出來。”馮長老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們寨子裡的事情,我們可以私底下商量,解決,不要將事情給鬧大了。”

“我說過了,想要把解藥交出去,可以,但是,你們要把預言交給我。”

“絕對不可能。”高陵走上前來,道。“預言屬於我們寨子,絕對不會交給你這種卑鄙小人。”

古寒哈哈一笑,“說的好,我是卑鄙小人,沒錯,但是,如今就是我這個卑鄙小人卻掌握了你們這麼多人的小命。到底是否交出預言,決定權在你們手裡。”

說著,他便衝身後招招手。

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將一把椅子拿過去,放在古寒的背後。

古寒坐下來,淡淡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每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就會殺一個人。那種被鮮血所圍繞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不知道整個寨子成為鮮血的海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瑰麗景象。”

“古寒,你這個變態。”高陵怒罵。

“哈哈,我就是喜歡這個稱呼,我就是個變態。既然高族長你這樣積極,這樣堅定,那麼,我們就先從你的女兒入手吧。”古寒說著便衝後面招招手,“去,將高族長的女兒梅子姑娘給帶過來。”

“古寒,你敢!我跟你拼了。”高陵怒吼著就要朝著古寒撲過去。

但是,幾個黑衣人衝過去,直接將高陵給拖住。

隨後,兩個黑衣人便將梅子給押上來。

古寒回頭看著梅子,道:“梅子姑娘,許久不見,你好似更漂亮了。”

“你給我閉嘴。”梅子不屑的怒吼,“我不認識你這種卑鄙下人。賤人!想要用我來威脅我父親,做夢。”

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輩子就只跟高陵相依為命,他們父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旁人所能夠理解的。

她絕對不會任人去傷害自己的父親。

高陵作為族長,他有責任保護寨子裡的東西,如果因為一些卑鄙小人的威脅而交出寨子裡的東西,將來他在寨子裡的人面前根本無法再抬起頭。

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梅子姑娘,看來你們父女感情真的很好。這樣就更好了,你們感情越好,我想,高族長就更容易將東西給交出來。”古寒笑眯眯的說道。

梅子咬牙,“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想自殺?”古寒不屑的撇撇嘴,“在我面前,我不想你死,難道你以為自己可以死?”

說完,他就衝著那兩個黑衣人揮揮手。頓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就點了梅子的穴道。

梅子頓時無法動彈,她怒目瞪視著古寒,尖聲喊道:“古寒,你到底要做什麼?”

“很簡單,我想要預言。”古寒道。

他回頭看著高陵,淡淡的道:“只要你將預言給我,梅子姑娘不會有任何的損傷。”

“別做夢了。”高陵道。“預言不只是我一個人的,縱然我是族長,也是無法決定它的去留。還有,你不會以為女祖先預測不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吧,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留下的預言被一些心思歹毒的人得到。”

古寒微微皺眉,他回頭看了金如然一眼,發現後者點點頭,也就表明,高陵所說的是真的。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開啟預言的時間已經到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可以開啟預言。”沉思了一下,古寒這才說道。

高陵突然就笑了幾聲,“開啟的時間是到了,本來打算,等到族長確定之後,我們便一起去開啟預言。可是現在看來,倒是要提前去開啟預言了。”

“那是自然。”古寒得意的道。“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緊帶著我們過去,開啟預言。”

“帶你們過去也可以,不過,你先放了梅子。還有,你要將解藥交出來。”

“別做夢了。”古寒撇嘴,“給你們解藥,難道你們還能夠按照我說的去做?行了,只要事情被解決了,我馬上就會給你們解藥。”

啪啪啪!

慕容卿拍著手掌站起身,“三殿下,你們可是演了一場好戲給我們看。不得不說,你們真的很厲害,將每一點都考慮到了。但很可惜,這裡不只是你們想要預言,我也很想要,怎麼辦呢?”

金如然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他站起,上下打量著慕容卿,“你也中毒,不覺著難受?”

“自然是難受的。”慕容卿握緊了拳頭,“但好歹我也是堂堂的九皇子妃,如果在這裡當眾抓癢,絕對是貽笑大方。而且,這所謂的毒藥,暫時還不會置我們與死地。”

金如然微微一笑,不得不說,慕容卿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穿了,他們根本就不想在這裡殺人。否則,這些人拼了命的釋放蠱術,對於他們而言也不會是一件好事。

這種毒,只會讓人癢的很難受罷了。

當然,嚴重的話,情況也會很危險,只不過,還不至於會要人命。

“三殿下,如今這種情況下,我很清楚,我們是沒有機會得到預言了。但是,對於這幾百年前的預言,我真的很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跟著一道過去看看?”

“不可能!”古寒冷笑著打斷了慕容卿的話,“你不會這麼傻吧,以為我們會帶著你們一道過去。誰不知道九殿下最難對付,雖然現在中了毒,但是你身邊的神醫,相信不用多長時間時間就可以配製出解藥。你以為我們會傻了吧唧的帶著你們進去給我們搗亂?”

“三殿下,我們已經中了毒,你不會這樣還會害怕吧。”慕容卿似笑非笑的反問。

頓了頓,她又問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中了毒,大可以來檢查一下。”

“好,我就帶你們過去。”金如然最後道。

古寒簡直就要瘋了,他直接就衝到了金如然的身前,怒道:“三殿下,你到底是不是瘋了?你明知道夏侯奕不好對付,怎麼還可以讓他參與進來?萬一……”

“夠了!”金如然不甚高興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做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還有,我已經做了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改變。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情?”

古寒冷冷的看著金如然,那眼中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三殿下,你很清楚,這次的事情由我來做主。”

“是嗎?”金如然往前走近一步,他拉住古寒的前襟,冷冷的道:“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下人,沒有資格來管我的事情。還有,不要妄想自己可以上位,就憑你的出身,爬一輩子也爬不到我這樣的高度。”

古寒很是生氣,她握緊了雙手,恨不能直接一拳頭砸上去。

從始至終,金如然就看他不順眼,不管他說什麼都好,在金如然的眼中都是錯的。

是,金如然的身份地位放在那兒,不管做什麼,自己都沒有置喙的資格。

但是,他不甘心。

金如然是有些能耐,但是,他太過注重自己的身份,而且,如今又中了慕容卿那個女人的迷。藥,不管什麼,只要那個女人一開口,他就什麼都不管了。

這樣的他,憑什麼跟自己爭。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正如他之前所說,上頭確實是交給他來全權處理。如今金如然要橫插一槓子,他怎麼可能會願意。

古寒毫不示弱的走上前去,冷聲道:“三殿下,我不是要跟你作對,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有我來全權做主。現如今你要這樣做,如何跟上頭的人交代?”

“交代什麼?”金如然冷哼,“這件事我會全權做主,你不用管。”

“那是否代表著,如果出事了,也是你負責?”古寒再度問道。

“是。”金如然再度冷聲回答。

古寒點頭,“好,既然這樣,我們立下字據。”

金如然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瘋了?你什麼身份,你憑什麼要跟我立下字據?”

“你……”

“夠了,讓開。”金如然道。

馬上就有兩個暗衛走上前來,將古寒給趕到了一旁。

古寒氣得發瘋,但卻毫無辦法,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如然領著一行人往高陵的寨子而去。

過去高陵寨子裡的人,並不是很多。

除卻金如然等一行人之外,還有慕容卿一行人,所有的長老,包括古寒跟目哩。

他們這一行人很是怪異,一個個抓耳撓腮的,一邊走,一邊抓癢。

不過,也有例外的,比如說金如然他們,比如說夏侯奕他們。

事實上,金如然一直都在觀察著慕容卿他們。對於他們全都不抓癢,也是有些詫異。

想了想,他讓人將古寒叫到了身邊。他壓低了聲音,沉聲問道:“古寒,你下的藥,好像對夏侯奕他們作用不大。”

古寒繃著臉,回頭掃了夏侯奕他們一眼,淡淡道:“他們剛剛坐的位置本來就比較遠,吸收到的毒相對輕一點。而且,殿下,你真的相信他們中毒了?”

“你在懷疑本殿下的眼光?”

“不敢。”古寒撇撇嘴,“只不過是我自己懷疑罷了。夏侯奕他們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人,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厲害的神醫,誰知道他們是否早就已經吃了解藥。”

金如然沒再問什麼,只是一聲不吭的帶著人往高陵的寨子那邊走去。

終於,他們到了高陵的寨子。

站在了寨子前面,金如然回頭對慕容卿說道:“九皇子妃,為了不給我們彼此找麻煩,我現在必須要確定你們中了毒。”

“想要檢查是吧,來吧。”慕容卿微笑著道。

她這樣坦誠,金如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卻還是揮手衝著自己手下示意,讓他們前去檢查。

一個黑衣人走出來,一個個的替他們進行檢查。

好一會兒後,他才走回到金如然的身邊站定。“殿下,他們是中了毒,不過毒素很輕,不會有生命危險。”

“九皇子妃,你們這樣進去,我可是不會放心的。”金如然道。

慕容卿有些不高興了,“三殿下,你這是打算要反悔?你不會是想要再給我們下毒吧,你以為我們會這樣傻?”

“九皇子妃真是善解人意。你說的很對,為了能夠讓彼此放心,還是你們吃下一顆我們獨門祕製的毒藥比較好。”

“三殿下,如今還是大白天,做夢可是不太好。我們沒有那麼傻,自己吃下毒藥。”

金如然也不惱,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我很清楚你們不會就這樣答應,不過,我也堅持,你們不妨先商量下。”

“不用商量。”慕容卿回頭看了夏侯一眼,“我跟殿下早就有共識,更何況,縱然殿下願意,我也是會堅持不同意的。三殿下,這點,你不用再想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我這就讓人送你們回去。”

“回去?”慕容卿挑了挑眉頭,“三殿下,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趕走我們吧。”

金如然眯起眼睛,“你是一定要進去了?”

慕容卿攤開了雙手,“三殿下,我跟你商量,其實也是想要通知你一聲。我們肯定是要進去,至於預言,誰可以得到,各憑本事,如何?”

金如然自然明白慕容卿的意思,他們中毒很少,所以,自己根本就掣肘不了他們。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的回頭怒瞪了古寒一眼,“下毒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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