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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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李亦傑見她哭得傷心欲絕,一陣不忍,就又想到了6黔在太行山頂對自己嚴厲指責,又說“你只想將她綁在身邊,讓她陷在等待之中,蹉跎了光陰”等等,好像也是這麼一通意思,難道南宮雪這些女兒家的委屈,真就鬧得人盡皆知?道:“不是這個意思,雪兒,你是我最尊重的師妹,長兄如父,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照顧你。你要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當然是好,只要對方人品過得去,就算武功差了些,我也放心把你交給他。可有些人絕對不行,連線觸都不應該,你還太過單純,缺乏判斷力,又不善於自控,我得替你把好這道關。”南宮雪道:“哼……什麼人啊?”李亦傑道:“就比如像6黔與暗夜殞,這一類滿肚子壞水的壞肧子。我阻止你跟他們來往,可不是什麼霸道的佔有慾,都是為了你著想。”南宮雪冷冷道:“別人待我如何,我就怎樣回報。跟誰做朋友,結局好與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對李亦傑第一次有了“話不投機”之怒,轉身奔離,揮落下幾點淚珠,灑落一地。
南宮雪漫無目的的亂跑,推開一扇大門,就見一張圖紙高懸壁上,這才覺自己是跑到了議事廳來。或是仍然放不下師兄,聽了他的請求,潛意識中還是打算來看地形圖的。只是被他幾句嘲諷,這才心下懷忿。一邊埋怨著自己不爭氣,接著就看到兩個人坐在廳正中一張長桌旁,正在低聲議事,卻是暗夜殞與程嘉華。聽到她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暗夜殞全無反應,程嘉華則驚得立刻回過身來,手按劍柄,擺出副防禦架勢。待一看清闖入者是南宮雪,登時喜動顏色,歡天喜地的迎上前,極具熱情地笑道:“弟妹,是你啊!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的麼?”
南宮雪先所想是假裝走錯房間,低頭道歉後,立刻退出。但再一尋思,有些事總不能永遠拖著,還不如開誠佈公的談妥了,日後無事。勉強笑了笑,道:“程公子,你好,我……”
程嘉華突然大驚小怪的叫道:“你哭過啦?說,誰欺負你,我幫你出氣去!是6黔那個小王八蛋……”南宮雪想到自己臉上必是淚痕未乾,狼狽相連他都看了出來,強笑道:“沒事,是沙子吹進了眼睛……”抬手大力擦了擦,道:“我有點話,想跟你師父說……”程嘉華笑道:“你昨天也有話說,到底是什麼話這麼重要?好,你說罷。”南宮雪也不知用“人小鬼大”形容他是否合適,苦笑道:“可以麻煩你……先離開一下麼?”
程嘉華單手叉在腰上,語氣輕佻的笑道:“玩什麼神祕?你要談的是公事呢,還是私事?若是公事,我沒必要避諱。若是私事,則事無不可對人言,你也不用藏著掖著,趕緊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除非你要講的是最隱祕的貼心話,我就識趣不來打擾。不過你們兩個……嘿嘿,關係還沒近到那一步罷?”
暗夜殞淡淡道:“別說了,嘉華,你先出去。”程嘉華笑道:“不行啊,師父,我得在邊上盯著。她是我的弟妹啊,萬一一個不留神,讓她輩分驟轉,成了師孃,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南宮雪經李亦傑一番冷嘲熱諷,對此事最為**,聽程嘉華又來譏刺,眼眶不禁紅。暗夜殞怒氣遠比她大得多,猛地離座站起,上前幾步,反手一拳揮在程嘉華臉上,冷冷道:“以後再敢胡說八道,當心你的舌頭。”
程嘉華被打得一個踉蹌,抹了抹嘴角滴下的鮮血,苦笑道:“好,那弟子到門外去給師父望風,兩位自便。”一面點頭哈腰的退了下去,將大門闔攏。
南宮雪聽著門聲“吱呀”一響,輕嘆口氣,房中沉靜得一根針落地也能聽得清楚,為打破尷尬的氣氛,惟有沒話找話,假裝歡快的道:“喲,很難得嘛,聽到腳步聲,你竟沒即刻採取攻擊?這警戒心可比以前差得多啦。”
暗夜殞道:“我早知道是你。”哼了一聲,半眯著眼抬頭看向她,一隻手撐著桌角,一派慵懶神情,冷冷的道:“什麼事,說。說完了……”南宮雪滿腔哀痛壓抑不住,急想找個洩渠道,突然間失去了控制,奔上前雙手摟在暗夜殞頸中,下巴抵在他肩上,低聲抽泣起來,瘦弱的身子顫動不止。暗夜殞在她抱住自己的一瞬間,全身陡然一僵,如一尊石像般木立不動,只敢心臟狂跳,流動的血液彷彿全衝入大腦。他平時給人稍碰一下手背,也要立即甩開,滿心不悅,這次更是尷尬的失去了全部應變能力。那句說到一半的“完了就快走”自也嚥了下去。右手如被機括牽引,一頓一頓的緩慢抬起,想扳住她肩,將她推開,但手指才碰到她肩頭蓬起的衣衫一角,已是臉紅心跳,竟然按不下去。他抬手極慢,落下時卻是“唰”的一下回歸了原位,嘴脣動了動,結結巴巴的道:“你……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南宮雪哭道:“你……你昨天為什麼要幫著他們湊趣……說我和6黔有……什麼……”暗夜殞腦力盡失,嘴裡機械性漏出的幾句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講什麼,道:“我……只是隨口一說……”南宮雪哭道:“我想跟你道歉,你也不睬我……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呀?那天在山谷裡……”暗夜殞道:“不是!我……我早就忘了。”南宮雪哭聲停了停,會心一笑,暗想:“我只提了一句山谷,你要真不知所為何事,哪會答得這麼快?”其實要問暗夜殞對那一耳光到底是何想法,恐怕在他清醒時,也是說不明白。又過一會兒,感到南宮雪仍沒放手之意,靠在懷裡的身子卻更顯得軟綿綿的,訕然開口道:“呃……那個……南宮姑娘……”
南宮雪剎那失神,倒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道:“你叫我什麼?”暗夜殞道:“沒……沒有什麼……”南宮雪微微一笑,沉鬱已久的心情因了他這句稱呼,瞬間明媚不少,暗想:“看來你還是記得我名字的嘛……那為什麼總是假裝不知?”這一路上暗夜殞對她只以“喂”相稱,給他叫得實是憋悶。
兩人保持這尷尬姿勢又不知站過多久,南宮雪如同自言自語般輕聲道:“他們都誤會我,連我最敬愛的師兄也在冤枉我……非要說我,對你有了情意……可我真的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不懂自重的女孩,其他人也罷了,我和師兄十多年的情誼,竟然換不來他的一點信任……”
暗夜殞聽了這話,心裡驀然騰起一股怒氣,暗道:“我唯一愛的只有夢琳,跟你本來也沒什麼親近,那該死的李亦傑竟敢說我在勾引你,我是那種花心的人麼?”對南宮雪再無憐惜,一把將她推開,道:“你既然不想被誤會,就別盡做些給人落下誤會話柄的混事!滾開,離我遠一點!我最討厭別人靠近我,沒跟你說過?”
他盛怒之下使力極大,南宮雪原是整個人癱軟的倚著他肩,全身重量都撐在他身上,這一下猝不及防,幾乎被推得摔了出去。連跌數步才勉強站穩,舉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顯出一副毅然決然的神色,與之前柔弱大不相同。暗夜殞剛見她向後連退時,有意伸手相扶,終因拉不下這個臉,猶豫不決,後來看她並沒跌倒,自是作罷,更沒打算多言詢問。
南宮雪瞪著一雙清亮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冷冷一笑,恰如冬日孤菊般冷豔悽絕,暗夜殞在這等目光下竟有些無所容身之感,不敢直視。
南宮雪振振有詞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沒做過虧心事,何須畏懼好事者編派?我只把你當作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的心早就給了師兄,如果你也相信那些謠言,以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那是你看輕了我。剛才是我一時失控,卻又怎地?你心裡只有夢琳一個,無論如何不會背叛她,那儘可坦坦蕩蕩的面對我。好,一直以來,算我看錯人了,早知你這麼討厭我,以後我也不會再傻乎乎的湊到你面前了,這種自討沒趣的事,你以為我很喜歡做?”
暗夜殞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我沒討厭你。”南宮雪一怔,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一型,稍得他一句溫言迴應,義正詞嚴的神色又被瞬間打垮,帶了些欣慰,又夾雜些探尋,道:“你……剛才說什麼?”
暗夜殞神色微窘,視線盯著房中角落,道:“這些話……我只說一次,隨你聽不聽了。我從沒覺得你討人厭,與此相反,你還是為數不多的幾個願以真心待我的人。江魔頭是不提了,玄霜那小鬼……屢次在我面前做戲,我不是看不出,只是沒興趣拆穿他。但他能假扮得這麼合我胃口,讓我覺得喜歡,也算不易了。其他人要麼是畏懼我的武功,表面對我低三下四,脅肩諂笑,要麼是恨我入骨,每次見到都詛咒我早點下地獄。整日跟這些人周旋,不僅累人,也沒趣透了。這幾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以前跟別人的總共加起來,大概也沒這許多。對你冷漠,只因我待人處事向來如此,倒不是看不起你。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說話,很多事我雖有想法,也從不願講出來。但有時聽你所言,竟能將我心裡一些尚未成形的念頭具體表達,與我不謀而合,我佩服你的口才。”
他說話時聲音既輕,語又快,倒像是一個人關在房中嘀咕。南宮雪凝神聽著,卻是將每句話都聽得清楚,道:“待人冷漠,或許也是你藉以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為增添神祕,好令旁人更加敬畏。”
暗夜殞道:“嗯,行事總令人摸不透,是很有利的,未知事物當然會令人產生恐慌。但我恨透了那些虛偽的嘴臉,在我面前就歌功頌德,在背後就無中生有的痛罵我,真是殺光了都不為過。其實我也不是……當真怎樣……別人對我的好,我心裡是有數的,只不過沒人真心待我罷了。無論是先教主交給我的任務,還是殺不殺人,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活著只是具行屍走肉的軀殼。倒是你……雖出身正派,卻並非全然受規矩所囿,不像你那個師兄,只是個可悲的傀儡而已。你值得讓人欣賞,我並不後悔認識了你,也希望你能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