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鞭子和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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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鞭子和棍子
汶川地震突如其來，俺家的房子也拉了一條大口子。天災不可抵抗，老安為災區的同胞們祈禱，衷心祝願大家都平平安安！！！——
第四十六章鞭子和棍子聽到犖犖笑嘻嘻說出口的話，楊小陽簡直要暴走了，他在心裡罵道“觸他娘，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臉上卻越發的溫柔幽怨，“牽牽大姐，我做錯什麼了麼？”
犖犖一步一步走進了楊小陽身邊，伸出手在他的臉上來回摸著，面部的表情是無奈中夾雜了不捨，彷彿是受不得煎熬才要選擇出走避讓。
楊小陽的心劇烈抖動，他雖然風流得變成下流了，但憐香惜玉的良心始終存在並且越發的隆重，隆重到不願捨棄身邊的任何一樣好事物，“牽牽姐，咱們，咱們不要分開，好麼？”
楊小陽的軟話落在犖犖耳朵裡像是聽到了靈山佛祖天花亂墜說道之音，她“唉”的嘆氣一聲，奈何臉上的笑容實在憋不住，後退一步哈哈大笑：“饒了我吧，呵呵呵呵，是金枝要我帶點點去澳大利亞一趟。想不到我們小陽還有天大地大的良心，哈哈，哈哈，我很高興。”
楊小陽別提多麼的鬱悶了，但顧不得收拾犖犖，不解的問道：“金枝打什麼主意？她不回國而要點點出去做什麼？”
犖犖止了笑，揉著眼睛說道：“誰知道呢？怕是她聽到你有親生女兒起了其他打算，要點點做她的繼承人罷？”
楊小陽深知她的猜想十有**是正理，放心之後獰笑地把雙手握成一對狼爪，捏了犖犖胸前的一對山峰拼命揉搓：“好哇，你居然敢騙我？”
犖犖哼哼唧唧的擠出幾聲呻吟，貼在楊小陽胸前雙目含情：“要在這裡做一局？不怕點點看見只顧放馬過來就是……”
夏天是令人愜意的季節，所以不管是蒼蠅蚊子蜘蛛還是人類，都願意在這個穿衣脫衣十分方便的時候盡情發展點什麼。生育繁衍後代是昆蟲們的勾當，楊小陽和犖犖才不會為了一夜風流惹上無邊的麻煩，楊小陽穿衣走後，赤身**的犖犖在**恨恨的叫道：“每次都不帶套，每次都不外射，每次都是我吃藥，太不公平了！”可從實招來的話，犖犖很喜歡楊小陽那股子傾瀉著擊打內腔的**，喜歡他豪爽的……一……射。
年輕男子永遠不缺**的一射，至多是射在女人厚實的肉壁或者傾倒於自家寂寞手中的區別，前者是得意洋洋的有的放矢，後者也有得過且過的自娛自樂，終究，咱們不乏生命的活力。
比楊小陽充滿活力的**有人在，進了藝校想成為明星的天天就是其中一個，她不管在豆漿店上班才十來天的事實，死活要老闆給一個月的工資，不給的話就著要找人來“談判”。豆漿店的老闆很是無奈，看在天天人小又是本地人的份上奉上半個月的工資，算是打發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天天才不會在意老闆苦口婆心的教育，她把比楊小陽混得差的男人都忽視為垃圾，乃至於趕走了姐姐新交的男友，美其名曰幫她把關。
和女生老特交接了賬目錢款，天天暫時在內衣店上了班勤工儉學，每日裡倒也起早貪黑的忙碌，儘量趁有機會的時候充實自己的錢包。這不，她拿著電話呼朋喚友招攬生意呢。
“喂，說好了哈，下午要你的男人來！對，我把標籤改了，到時候分一半給你。”……
“咱們是不是姐妹兒？我靠，跳舞、唱歌、喝酒認識的男人只管帶我這裡來！我給你回扣！”……
“姐，我想過了，不應該一棍子打死一個人，我決定給那個男的，就是上次追你的那男人一個機會。嗯，話說人品好不好只要上街逛一逛，你帶他來我的店。”……
輪到楊小陽送走飛往澳大利亞的犖犖和點點到內衣店檢查業務，看看賬本上一串串的記錄嚇了一跳，叫過天天問道：“你，賣了多少錢？”
藍色小背心白色短褲的天天露著小胳膊小腿頭戴遮陽帽腰挎小腰包，汗水漣漣中又冒著只屬於花季少女的體香，不大的胸膛卻很結實挺拔，她湊到楊小陽跟前得意的叫道：“佩服吧？感覺我是人才吧？”
楊小陽無言的舉起賬本，朝天天頭上敲去：“我佩服你個……”稍嫌不雅的“屁”字終究沒說出口，他惡狠狠的教訓天天，內衣店不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黑店，是要做長久生意的地方，像她這樣急功近利、亂抬物價、亂七八糟，梅俞梵回來非得提了菜刀找去藝校放火殺人！
“關我屁事？！”童言無忌的天天把“屁”字爽朗的說出口，抹了一把額頭上亮晶晶的汗水，指著店裡一個個圓滾滾的胸罩：“我只管賣，賣多賣少是我的事！”
她用懷疑的眼光和口氣質疑楊小陽：“你不是想賴賬不給我工資和獎金分成吧？”
得，老子就知道這妞強悍。楊小陽苦笑道：“你看我是那樣的人？”
天天笑嘻嘻的說道：“沒關係，咱們的關係好，不給錢沒什麼。”她把熱乎乎香噴噴的臉更貼近了楊小陽：“大不了我包你十天半月。”
楊小陽推開小女生，感覺碰了她**胳膊的手感不錯，忍不住掃了一眼藍色小背心下的小胸膛，警告道：“店裡以前的漏洞你抓了也就抓了，算是我沒交代清楚，以後不準自行調價，不準敲詐客人。”
“真沒意思。”天天癟癟嘴嘀咕道，“我掙錢容易麼？”
楊小陽嘿嘿陰笑：“就是不容易才更要嚴格財經紀律，俺一向公私分明！”
楊小陽的刻薄沒有令天天生氣，反倒贊同的點頭：“怪不得你發財，我喜歡。”
女孩盲目的崇拜使得楊小陽十分心喜，掏出一張五元鈔票扔了過去：“我請你吃冰淇淋。”
天天收起了鈔票揣進短褲的兜裡，白了他一眼：“小氣，五塊錢能買哈根達斯嗎？”
她看著楊小陽邁出店的背影叫道：“這個月咱們協議上的贍養費你還沒給呢！！！”
楊小陽險些一頭栽倒，飛也似的閃人不見了。
犖犖的鞭子，天天的棍子……楊小陽有心向上面的老天豎起中指卻又覺得實在是沒人傢什麼事，都是自己招惹出來的，身邊的這些女人個個是精品——包括現在這位一身戎裝的“三陪”。
學開車，這個念頭在楊小陽的心中存了有些時候了，不過真正付諸實施還是因為盧吉盧大舅子。
“居樂家”新近配了三輛公司用車，一水的灰黑色奧迪v6，讓盧吉看了一陣眼暈，他現在也算是一個單位的領導哇！連忙託他那些狐朋狗友給他找尋學車的門路，其實汽車駕駛學校有的是，大貨3000，小貨2000，交錢就可以學車，可盧吉不這麼想，現在的蘆花雞是誰呀，是大舅子！大舅子怎麼能去丟那個份，最後還是小垃圾給他提了醒：“你不是說你妹夫跟天先生、胡亦文兄弟多親多近的麼？怎麼不去找胡亦文？石峰駕校難道不是胡亦文開的？你TMD哆嗦什麼”？
一連串的？警醒了夢中人，不過盧吉不敢自己就這麼去找胡亦文，只好又到家去求自己的妹子。
盧細妹把這件事情跟楊小陽一說，楊小陽也沒當什麼大事，打了個電話，胡亦文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一人三張免冠照，把身份證號碼抄一下，過幾天就把本兒給楊董送過去”。
楊小陽覺得吧，駕駛證還是次要的，關鍵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摸過方向盤，還別說開車了，長這麼大，他楊小陽除了電動剃鬚刀就沒碰過別的自動機械，以他現在的水平，連馬路殺手這麼光榮的稱號都是奢望。
身邊會開車的人倒是不少，可沒誰有時間能陪他練車，好在石城有現成的汽車陪練，大街上隨便就能找到一家，從內衣店倉惶逃竄的楊小陽就是這麼隨便的找到了一個掛著××車友俱樂部牌子的門口，這個俱樂部的落地玻璃窗上赫然寫著“汽車陪練”。
進了這個門口，一股子混合著汽油、柴油、機油氣味的嗆人氣味撲面而來，這裡明顯的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俱樂部，裡面修理車輛的裝置一樣不少，有幾個一身油汙的修理工，正在幾輛車的跟前分頭忙碌著，楊小陽進來，都沒人顧得上招待他。
楊小陽看了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正趴在櫃檯上打著瞌睡，走過去，用手指敲了敲，女孩懶洋洋的抬起頭問了一聲：“買什麼”？
“呃，不買什麼，我是想……”楊小陽愣了一下，這態度，在個體經營中可不多見。
“想什麼，不買東西進來幹什麼”，小姑娘撇了楊小陽一眼，又伏下頭去。
楊小陽笑了笑，心說這地兒的老闆肯定給人家小姑娘的錢不多，影響積極性呢。既然人家不怎麼歡迎自己，楊小陽轉身就想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機車的轟鳴，緊跟著就被一群咋咋呼呼的人給頂了回來。
楊小陽側身閃在了一邊，從這些人五顏六色的打扮上面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幫類似於飆車黨的飛仔，遂又往裡面靠了靠，等這群人進來他再出去。
“嗨！小丫頭，你那個姐們兒呢”？這群人進門就往櫃檯這邊圍了過來，一下子連楊小陽都給圍在了裡面，其中一個用手中的頭盔敲了敲櫃檯，大聲的對那小姑娘問道。
“是你們？”小姑娘仍然是那個態度，抬頭看了看，又趴在了櫃檯上，隨手還拽過了上面的一張報紙將自己的小腦袋給蓋了起來。
“赫！”這幾個也被小姑娘的做派給弄的一愣，前面的幾個相互看了看，便有一個出頭又在小姑娘耳邊的地方敲了敲櫃檯，“小丫頭還很狂，知道我們是誰麼？小心晚上半路截著你把你給輪了”！
楊小陽在一邊忍不住發笑，這群人年歲都不大，撐死了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那種混都沒怎麼混明白的小痞子，也不知道他們找的是誰，想咋呼人家小姑娘吧，言語中的威力連天天那小丫頭都不如，看人家小姑娘的樣子，連搭理他們的意思都欠奉。
這群小痞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之間還真的沒了輒，其中一個憋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介面：“你起來，起來，我們可是你們店裡的顧客，我們要買東西，你給我們拿”！
“買個屁”！小姑娘惱了，將頭上的報紙猛地抓了下來，回手往後面掄了半圈兒，“我們這裡都是車上的配件，你們一幫騎驢的到我們這裡買什麼，趁早滾蛋，哪裡涼快往哪裡待著去，別影響老孃睡覺”！
“靠！你是誰老孃”？這幫人不幹了。
“切，放心吧，你叫我都不答應”！小姑娘順手抄起了一把雞毛撣子在櫃檯上一劃拉，“大眼賊，拿把掃帚把這些髒巴啦幾噁心人的東西給掃出去”！
“你他媽的是不是真的找死啊”！小痞子這下真的受不住了，前面的那個好像是個小頭頭的揮手就要把手中的頭盔往小姑娘的頭上砸去。
“住手”！
楊小陽在一旁看著聽著，雖然這小姑娘表現的有點過分，但是從前面的情形當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齟齬，但僅就眼前的這些，誰對誰錯可是辨別不清楚，不過這小子既然要對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動手，楊小陽就有些忍不住要出手阻攔了，還沒等他行動呢，後面已然響起了一個他熟悉又震愕的聲音。
楊小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時之間不由得瞪著眼睛張大了嘴巴塑在了那裡，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搖搖頭，又擦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窗外——此時陽光燦爛！
角落處的樓梯上，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步下臺階，一身綠色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卻不顯絲毫的土氣，潔白細膩的肌膚在這身尤為英氣的軍裝映襯下，增添了晶瑩，卻少了柔弱的氣息，下身修長，胸脯高聳，圓圓的臉龐，尖翹的下額，抿緊的帶有倔強的嘴脣，一雙眸光乾淨銳利……楊小陽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錯愕的口中喃喃：“茜姐？劉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