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完沒了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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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沒完沒了的折騰
溫泉賓館裡楊小陽坐在**唉聲嘆氣,一臉倦容的娟娟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束手無策,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喝下了兩杯咖啡讓楊小陽毫無睡意,居然失眠了。
“嗎的,那東西是興奮劑還是海洛因?”想睡覺但睡不著的楊小陽罵罵咧咧,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才告訴娟娟自個兒睡去。倦怠的娟娟實在不敢奉陪了,已經用了**的方法還不能讓楊小陽老老實實入睡,只好說聲對不起暈暈沉沉的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楊小陽走出客房在賓館裡閒逛,兩三點鐘的溫泉賓館並非安靜得如同墳墓。溫泉池和歌廳都有不知疲倦的人兒活動,歌聲和笑聲不斷。楊小陽緩緩在長廊裡漫步,秋季的夜晚似一張瀰漫了哀傷的大網,把白日人們沉澱的負面情緒通通籠罩在不離地面兩米的距離,讓楊小陽在莫名的哀怨和茫然中失去了目的。
楊小陽走回樓道站在一棵花草前駐足欣賞。花因為花瓣的複雜才提高了價值,也因為層層疊疊的復瓣更為美麗,但人不是這樣,一顆心如果分裂成牽掛的多瓣只會更加的負累。楊小陽伸手撕下一片花瓣,覺得他沉吟出的感懷使自己變得深沉、哲學。
這時一位吊帶裙的高個子女郎罵罵咧咧從樓上走下,高聳的胸部幾乎看得見ru暈,每走一步絲綢的裙子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很是讓人眼饞。
“說什麼有錢公子,我操,他就是一**。MB啊,明明不能**怪我功夫不好,居然說我生了孩子鬆弛!”女郎對身邊另一位女伴嘮叨不停,“愛愛愛,他不如改名叫愛你媽,賣實木門很了不起?MB的,有本事讓自己的和門柱一樣堅挺!”
楊小陽瞠目結舌,慌忙躲在牆角裝成一無所知,暗地裡又對樓上的艾東田生了很多的鄙夷。
“嘻嘻……”
楊小陽聽到笑聲回頭,看見樓梯口站著才上樓的梅俞梵不由問道:“你怎麼不睡覺?”
聽到小姐抱怨的梅俞梵自然不會和楊小陽討論實木門和的關係,換了苦笑的臉色回答道:“喝了一杯咖啡完蛋了,失眠。”
同病相憐啊……
吃不得好東西的兩個同學同病相憐,仗著在溫泉的附近夜晚溫度適合走出賓館的樓房,居然很有心情到花園裡散步聊天。也許是是有女伴,那些個像吸血蝙蝠只在黑夜出現的小姐知趣地沒有打擾,但免不了勾搭落單的男賓客。梅俞梵打了一個寒戰,害怕的說道:“她們會不會有病?病菌會不會帶進水池?”
楊小陽很想一口保證絕無可能可委實不敢打包票,自然心裡也在後怕:“要是知道這裡遍地小姐,我,我不游泳的。”
越想越心悸的梅俞梵不免緊張:“怪就怪那個商仁帶我們來這裡,簡直是害人。”她猛地驚叫了一聲,“他沒下水的!”
女生開始幻想了:“董炳金說他和艾東田不是一路,難道想暗害艾東田才故意要我們來這裡?是了,他這是預謀殺人!天啊,我們怎麼辦?檢查身體還是報警?”
楊小陽佩服的望著梅俞梵,生怕她一時想不開真的叫了警察:“你的想象力就像天上的明星照亮了我的前方,梅大小姐,溫泉水能殺菌。再說,有家有小的商仁吃飽了要殺人?”
梅俞梵還是不放心,東張西望的四處打探:“小陽,我們明天一定要走!”
楊小陽滿口答應了,梅俞梵這才放了一半的心,四處打望著說:“艾東田明早還活著才能斷言。”
楊小陽一陣大汗,難道這本書變成偵破小說?我得馬上問問檀郎,俺可做不成狄仁傑或是OO7。
梅俞梵的心思變化得極快,轉眼沒事似的詢問楊小陽賣內衣的感想如何。不用猜也知道是娟娟洩露了楊家的機密,楊小陽裝模裝樣的看了一會兒漆黑的夜空,又賊兮兮的打量梅俞梵。一雙在黑暗中綠油油的眼眸看得女生渾身哆嗦,只不過擺出不怕的樣子梅俞梵挺了挺胸強笑道:“保衛女人**的,你有什麼建議?”
楊小陽趁機細細觀看眼前的梅俞梵,託著下巴沉吟不語。和他發生了一些事情的女生不故作玄虛後也就不再用借來的衣服武裝自己,反到在樸素中展現了自身的傲人之處,可現在很不湊巧,她的身子嚴嚴實實裹在白色的睡衣裡,沒有洩露半點的春光,也就令楊小陽無從展示他的審美觀。
“平時可以穿藍色的衣服。”楊小陽假惺惺的裝成大師狀。
梅俞梵嘲笑道:“枉自娟娟把你當成天上有地上無的寶貝,藍色?藍色代表神祕和浩瀚,你就以為適合中國人的面板嗎?”
果然,每一個女人都是天生的設計師,還好楊小陽讀了幾本女性雜誌,他不甘示弱的反駁道:“藍色分成很多種,知道不?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藍色?”
“還有什麼?淺藍唄。”梅俞梵癟癟嘴,“難道上學穿工裝一樣的深藍色衣服?”
厲害!楊小陽暗自伸舌,不敢小瞧刺蝟一般的女孩兒。“是啊是啊。”楊小陽拍了拍手掌,藉著走到走廊觀賞玉蘭樹的幾秒鐘把看過的書想了又想,終於找到需要的部分,很是高深莫測的說道:“你明天試一試淺藍色和白色的搭配……”
“淺陋!”梅俞梵絲毫不給小老闆面子,不屑一顧的說道:“我能想像回頭率提高了,因為大家沒見過那樣的土氣。”
楊小陽嘿嘿冷笑:“我是專家!話沒說完你著急什麼,淺藍色的衣料要那種有光澤的。”
梅俞梵不服氣:“就是鑽石的光澤也沒用,你不知道二三十年前整個中國就是這樣的一片藍色?”
楊小陽也犯了犟脾氣:“行,明天我們一道去買,要是大家說好,嘿嘿,你怎麼說?”
“我就學狗叫!”太想打擊楊小陽的梅俞梵一口回答道,滴溜溜轉的眼珠很明確的發出“你輸了怎麼辦”的詢問。
“我在大街上學狗爬!”楊小陽當即反詰。
梅俞梵毫無淑女風度的大笑兩聲,揚長而去。
咦,不看風景了?楊小陽也踢踢踏踏拖了腳回房休息了,到了房門口他才彷彿想起還沒問梅俞梵對艾東田獻殷情的感想,不過轉念一想不用了,艾公子的形象只怕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第二天不等商仁上門請幾位小輩用早點,梅俞梵已經把眾人叫起催促著離開這裡。房費自然是不用楊小陽掏腰包的,一心要看楊小陽狗爬的梅大小姐幾乎是趕羊一樣轟了大夥上了一輛計程車。董胖子才說一句要不要通知還在沉睡的艾東田,梅俞梵冷笑著說:“想巴結艾大少嗎?你不怕他傳染梅毒?”董炳金急忙住嘴,看看睡眠不足的楊小陽再看看梅俞梵淺淺的黑眼圈,暗道莫非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妙事?
果然,到了市裡後梅俞梵見到一家服裝店便下了車,和她一路上嘰嘰咕咕的娟娟已經知道她和楊小陽之間的賭注,笑嘻嘻的跟著進去了。董炳金一把拉了楊小陽敬佩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這一點我從高中考試作弊就知道了,但怎麼也猜不到腳踏兩隻船也是同理!”
“你不能想得純潔一點?”楊小陽沒好氣的罵道。
“知道知道。”董豬的頭狂點一通,“是太陽自然會有行星圍繞,和太陽沒關係,那是你的人品太好。”
好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嘴嘴,滿意的楊小陽表揚了董副主席,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喜歡梅俞梵麼?”
“我喜歡吃豬肉但不會在家裡養野豬。”董炳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擠進服裝店對女生們獻親熱去了。
楊小陽和梅俞梵的打賭像兩人之後無數次的鬥嘴沒有了下文,楊小陽自然沒有當眾狗爬,梅俞梵這廝不僅沒有學狗叫還賺了一套藍色上裝和白色長褲,直讓楊小陽大叫沒天理。
“算你有點小能耐。”趁沒人的時候梅俞梵小聲說道,“想我學狗叫嗎,等下輩子吧。”
私人公司是無所謂法定假日的,楊小陽接到商仁要繼續商談合同的電話只好返回了忠實大廈,辦事處裡只有他和不願離開的娟娟,幾位沒心肺的下屬藉口不當電燈泡居然捨棄了老闆各自飛了。楊小陽坐在老闆椅子上左等右等不見商仁的蹤影,直想昏昏欲睡,等到商仁打來電話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商仁連聲抱屈:“我被人堵在電梯,他們不准我找你們。”
楊小陽大奇,聽到有人守在電梯不準停靠十四樓怒火中燒,才勸退了清潔公司的痞子怎麼又來不開眼的傢伙,難道人品好得不僅吸引行星還引來砸人的隕石?
娟娟的臉色有些難看,害怕怕要楊小陽小心謹慎。楊小陽抬高了聲音對著話筒那邊的商仁叫道:“來不來是你的事!”他擱了電話氣呼呼的喘粗氣,很想拎了某樣管狀武器衝出去,但他按捺了心中的怒火。一方面是娟娟在這裡,另一方面他的腦海裡迴盪了一個聲音:鎮靜!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是有下屬的領導了!楊小陽閉上眼睛長長的深呼吸數下,待到心平氣和才出了辦事處走向樓道,還沒有見到商仁的人影便聽到外面的爭吵聲,看見和商仁拉拉扯扯的人火氣頓時又熊熊燃燒,大叫道:“你們有沒有道理,他媽的,真要魚死網破?”
來惹事的人果然不是別人,正是清潔公司那位帶著幾個手下的粗壯男人,他扭頭看見楊小陽眼中閃過一瞬的不好意思,但隨即咋咋呼呼的嚷道:“清潔費沒有到帳之前我要‘保護’你的安全,恩,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娟娟拼命拉著要拼命的楊小陽,多少看出幾分究竟的商仁急忙攔在楊小陽面前低聲勸說,義憤填膺之餘頗有幾分無奈。也許是男人也怕事情搞大,退到電梯間大聲說道:“這次放他進去,沒有下次了!”
楊小陽從商仁肩頭後伸出半個腦袋罵道:“你他嗎的就是生兒子沒**!”這時唉聲嘆氣的大樓保衛匆匆來到,擋下一幫要動手的痞子。
男人脖子上的金項鍊晃得厲害,他捏了拳頭獰笑道:“你小子今天別想出這棟大樓,老子要廢了你。”說完帶人進了電梯。楊小陽明白了,社會打混的人絕非小說中說的什麼錚錚鐵漢,他們其實是一幫寄生蟲、一幫渣滓、一幫垃圾!
垃圾們不講義氣自然他們的誓言也就是屁話,他們見到聞訊趕來的董炳金帶來數十個學生會的朋友變得知趣,眼睜睜看著楊小陽一行人走出忠實大廈沒有任何表示,倒是讓楊小陽十分失望,越發堅定了心頭的鄙視。
商仁嘆口氣:“我們公司也遇到類似的情況,這些人是牛皮癬很難纏。”
“渣滓!”楊小陽罵道。
很情緒化的楊小陽自然沒心思和商仁商討什麼合同,請了幫忙的同學們大吃大喝一頓後回到寢室悶悶不樂。楊海瀾寬慰把手指頭捏得啪啪作響的楊小陽:“大風大Lang過來的楊大主任還能被小魚小蝦難倒?凡是總有個道理,他們為什麼纏了你不放?”
“是不是有人指使?”董炳金分析道,手指指向方一的空鋪位。
楊小陽搖頭:“他要找麻煩也是找夏滄海吧?”
“但你睡了他的女人!”董豬一針見血的狠戳楊小陽的軟肋,“女人心思誰也摸不到,說不定那位細妹小姐被發現紅杏出牆,然後推了責任給你。”
楊小陽猶豫了:“不會吧。”
楊海瀾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楊小陽懵了,女人果然不能隨便沾惹,更不要說睡了人家!
三個難兄難弟開案情研討會的時候,娟娟也在寢室裡和梅俞梵訴苦。女生深為不能幫助男友感到內疚,說著說著眼淚叭嗒叭嗒滾了下來。
“唉。”梅俞梵嘆氣不已,發覺愛情似乎不像傳說中美妙,反而更多的是一種束縛。她撓了撓癢酥酥的小腹,繼續傾聽娟娟的心事。
女人的友誼和女人們一樣,是這個世界奇特的事物之一。她們能分享精神世界最細微的情感,彷彿就是帕拉圖一般的戀人,這種友誼而且不會因為歲月的流失變得暗淡無光。
果然,娟娟並不需要梅俞梵的指點,她只是要找一個聽眾。嘰裡呱啦講述了大半個時辰,女孩抹了眼淚奼紫嫣紅的一笑:“ok,我會成為陽陽的賢內助。”握緊了小拳頭莊嚴的宣誓,“努力,可愛的娟娟!”
梅俞梵愁眉苦臉的說道:“你的事情結束了?拜託,陪我上醫院好不好?”
大吃一驚娟娟問她怎麼了,在身上東抓抓西撓撓的梅俞梵苦笑道:“千萬不要是溫泉不乾淨,傳染了那些個東西!”
五零二寢室的三個舍友聽說梅俞梵突然住進醫院大為震驚,娟娟在電話又只是含含糊糊的說估計泡溫泉泡出了問題連她也覺得身上不適,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衝向不同的隱祕角落扯出關鍵部位仔細打量。
這是一則眾人皆知的寓言:當工作不如意時掏出小弟弟吧,看看它能長能短能粗能細能軟能硬百折不撓,再想想它總是在潮溼黑暗的環境從事大體力的工作,沒有節假日時常帶了塑膠面具上班,還總是辛苦工作到嘔吐為止……當然,這與楊小陽等人目前的舉動沒有關係。
佔領了衛生間的董炳金率先顫巍巍的叫道:“哥們,上面好像長紅點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