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春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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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春萬歲
從楊小陽來到石城時間就過的很快，娟娟轉眼已經累積逃課到了十六節，要不是同班的女生代她應到點卯，她的操行評語和平時分數只怕統統掛了紅燈。
“娟子，什麼時候帶男人讓我們瞧瞧？”同寢室的女生終於在入睡前逮著回來的娟娟。娟娟才含糊著說了一句“他現在很忙”，大家不答應了，眾雌粥粥的指責她，就連梅俞梵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緯幫腔，娟娟只好當著姐妹的面給楊小陽打了電話，楊小陽滿口同意明天上午下課後請客。
“耶~~~~”女生髮出一片歡呼，各自考慮明天怎麼敲詐娟子的男友，要不要把自己的男人帶去比較一下呢？
在賓館的楊小陽放下手機重新看書，但一個一個彼此認識的漢字落在眼裡卻進不了心中，百無聊賴的盯著手腕上的金錶看得入神，彷彿上面有一塊熒屏，能看到金枝的音容笑貌。
穿了粉紅色睡衣的蔡華從隔壁房間溜到楊小陽的客房，楊小陽小聲嘀咕：“千萬不要讓人看見你進來，否則我的一生全毀了。”
蔡華大怒，纖纖細細的小手指指著楊小陽：“你個沒良心的陽陽，我不遠萬里跟了你你卻忒沒良心。”說著話華姐拉開房門惺惺作態的要走人。楊小陽哀嘆一聲：“這廝又發瘋了。”迫不得已追上前勸阻。
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在半開的房門後糾纏，一個說“放我走”，另一個嬉皮笑臉的叫“我怎麼能沒有你”。這時，有人突然撞開了房門，見到震世驚俗的一幕吐口而出一句話：“你們，你們繼續……”
“繼續個屁。”被楊小陽抱住的蔡華沒好氣的罵道，“我們還沒開始呢。”
震撼圍繞著來者，他結結巴巴的叫道：“楊小陽，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楊小陽鬆開抓住蔡華的手，咳嗽兩聲整理了身上的襯衣，很有禮貌的問道：“能知道您是誰，我認識您嗎？”
來人高高大大，黑色塑膠眼鏡下的臉色略顯黯淡無光，“我叫衛長汀！”
“哦！”楊小陽和蔡華同時“哦”了，兩個對白道：“你認識嗎？”
“不認識。”
實際上，楊小陽知道衛長汀。不就是梅俞梵恩師的兒子，苦戀娟娟的大學生嗎？
楊小陽看到門外的梓梓學子還是一臉的誠懇，收拾了捉弄的心態客客氣氣的請他進屋。
蔡華不肯走了，穿了一襲女人衣著好看，大老爺們穿上嚇人的紅色睡袍走來走去說是為他們服務，讓座倒茶忙得不亦樂乎。衛長汀默默無語了十來分鐘方才苦笑著說：“我想像過上百種我們見面的場景，再變態的我都設想過，可偏偏想不到是這種……”
“你是這種人……”深受打擊的衛長汀說道。
我被你害慘了，楊小陽恨了蔡華一眼。對方用很無辜的表情回敬楊小陽，彷彿楊小陽應該按照衛長汀的所想發展他們的關係才對。
楊小陽決定順其自然，他用害怕和羞澀並重的眼神偷偷看看衛長汀，小聲說道：“你不會告訴娟娟吧？”
雙性戀！他是雙性戀！只在小說中見到這樣極品品種的衛長汀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倒地不起。娟娟居然喜歡一個男女通殺的人，自己居然輸給一個男人女人都上的人！
“你還是看看心理醫生吧。”衛長汀婉轉的說道，“娟娟是好女孩，不要辜負她了。”
楊小陽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是找我決鬥？”
給楊小陽上茶的蔡華也是全神貫注盯著衛長汀，渾不知放下杯子後的手和楊小陽的手無意中碰了碰，沒錯過這樣小細節的衛長汀更是自以為是，快哭了的大學生把想好的話艱難的說出來：“決鬥？我既然愛娟娟自然會支援她的所有選擇。希望她幸福是我的理想吧。”
楊小陽和蔡華相互快速的對視，年輕人由衷感嘆的說道：“你是好人。”
茶沒喝一口的衛長汀很快走了，他離開很久後楊小陽才對蔡華說道：“相比他，我簡直不是人。”
“是啊是啊。”華姐在楊小陽的額頭戳了一下，“你個該天打雷劈的小陽陽。”
“嘔~~~~”再次從半掩的房門外溜進來的衛長汀忍不住吐了，邊吐邊把一小盒東西塞給楊小陽後迅速離開，“為了娟娟，你還是用它吧……”
楊小陽把小盒子舉高在眼底下來來回回翻開，他做夢想不到衛長汀送來的禮物會是一盒避孕套。
“我收回剛才的話，我還是人。”楊小陽嘆息著說，“他才不是人，他是神！”
十點半鐘，躺在**看書的楊小陽按時接到了歡歡姐的電話，來石城後歡歡姐總是在樂樂睡下了會給楊小陽打來電話。楊小陽從歡歡姐聊家常的談話中感受到她的關心，令人溫馨到骨子裡的關心。
歡歡姐告訴楊小陽：“何芬芳的案子破了。”
楊小陽的神智頓時為之一振，追著詢問更多的細節。
公安分局齊局長親自掛帥的專案組動作迅速，在小區的監視錄影中發現了一位嫌疑犯，調集了精兵強將拉網似地搜尋了全城，最後在江城到省城中途的一家民居里捕獲了此人。
按照公安局發言人的話，此人姓南名黎，是一名退伍軍人。他的妹妹在三年前被何芬芳拐賣到沿海被迫賣yin，得了性病後跳海自殺。南黎一直在暗中追查傷害了妹妹的犯罪集團，為此參加了某個有黑社會背景的公司並且逐漸取得上層信任，方便他找到了何芬芳。
“他們是一對可憐兄妹呢。”歡歡姐嘆息道，“公安局公佈了案情的前因後果，還說南黎臥底提供的資料幫助警方破獲了何芬芳等數個犯罪團伙，會建議檢察院法院酬情減刑，齊奉的做法很得大家贊同。”
楊小陽卻高興不起來，不知道齊奉找到那盤錄影帶的真正主人沒有。
“你在石城要注意身體。”不知道楊小陽浮想聯翩的歡歡姐在電話裡婆婆媽媽的嘮叨，楊小陽感覺她不像大姐姐，倒像自己的媽媽。
“樂樂很想你。”歡歡姐樂呵呵的說道，“死妮子學習比以前認真了。”
楊小陽憋了半天，哼哧哼哧的問道：“成大哥找你沒有？”
“才不要提他。”歡歡姐對成村一直不感冒，常說他執意當樂樂的乾爹是別有用心，其心可誅。楊小陽裝傻的問了問，得知成村的生意上了正軌，言語中總說楊小陽是福將還是智將。
楊小陽有點內疚，他按照蔡華的思路不自覺的對成村有了防備，沒準成大哥根本把公司當成自家的後花園，所以貨款就是褲包裡的錢沒想過楊小陽會起了其他的想法。
楊小陽又給齊奉去了電話，但齊Sir的手機關了，也許是在開會。他很想從齊奉口中得知案件的真相，在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和感情的波折，楊小陽早已經明白沒有一件事像表現出的那樣簡單。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二十，這一天要結束了。
第二天的氣溫相比昨天上升了不少，楊小陽從衣服堆裡找了一件圓領的汗衫穿上，蔡華癟癟嘴深為楊主任低俗的審美能力感覺丟人。
很多人不能理解楊小陽為什麼很吸引女人，完全有必要把他的相貌說上一說。楊小陽的外表當然沒有女人見之便尖叫的英俊，身高一米七六的年輕人走在學校校園的小路上也只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雖然他的五官輪廓很分明，又很恰當的揉合在尖下巴的臉上，鼻子也生得不錯，在黃種人的普遍扁平裡顯得高挺，配合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便有了吸引女性的第一特徵，加之一對略顯陰柔平和的淡眉，可是總體來說只是中人之上。楊小陽的聰明在於不像眼下裝酷裝深沉的男性，斜挎了棕黑色揹包的楊小陽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使人有親近之感，很多盲目效仿明星一味冷漠的傻逼男人不懂得一句名言：微笑是改善相貌最廉價的方式。
於是，楊小陽的相貌就躍然紙上，他吸引女人靠的不是外形，而是越相處越容易產生熟絡感的獨特魅力。
在吳霜教授他的第一課裡提出了朋友的五類劃分，也講解了吸引朋友的幾個要點，其中有幾點很值得玩味：“樹立自己獨有的形象；站在朋友的立場考慮問題；確保朋友們需要自己。”這幾點若是刨除獲得“朋友”達到不可告人目的的因素，在日常待人接物中還是很必要的。
娟娟在品香湖邊等到了楊小陽，笑著問他是不是坐車來學校。楊小陽搖搖頭，從賓館到大學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哪裡用得作蔡華單獨跑一趟。
“哼哼，那天你從銀行不也是開了車來的？”吸著一瓶酸奶的娟娟酸溜溜的說，“要不是女生裡傳聞一位有奧迪車的公子哥兒，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名聲在外。”
“是聲名狼藉才對。”楊小陽陪笑的說道。
娟娟整理了楊小陽的揹包，後退一步端詳男友後滿意的說道：“像大學生了。”
審美觀點不同啊，楊小陽低頭看看白色圓領汗衫上的黃色大頭娃娃，褲子是一條麻布的七分褲，腳下是一雙耐克鞋，這副打扮不入蔡華的法眼卻極對小女生的胃口。
“以後我每天幫你穿衣服。”語氣鄭重的娟娟用小恩小惠收買道。她已經決定和楊小陽在外租房子同居，放他一個人獨飛很危險啊，小偷奧迪君！
經濟管理學院就讀的楊小陽在石城大學的第一堂課是社會主義經濟學，這門課程的縮寫大大有名，超過了它本身全部的價值。粗粗懂一點實用主義經濟學的楊小陽很不明白，中學的課本改了又改，貓啊狗啊的文章也能堂而皇之放給中學生們細品慢嚥，大學生的書為什麼遠遠落後於時代？
“學弟，好生努力吧。”在三教上課的娟娟送楊小陽到了第八教學樓外笑著開玩笑。楊小陽楞了一愣才想起自己還是大一的學生，而人家娟娟已經是大二了。
切！楊小陽高揚著頭走進教學樓。
大學生與中學生是不同的，教學樓裡來來往往的學生一副老氣橫秋的形狀，他們不用挎了統一的書包規規矩矩的上課下課，也不會老老實實聽老師的教誨。自以為成熟的大學生們使用最富有想象力的書包，用最Lang漫的目光看待未來，在教學樓裡穿來穿去。
還有學生咬著饅頭包子手拿豆漿牛奶走進教學樓，楊小陽汗了一汗，現在已經快上午十點了。他上了三樓，找到三一八教室走了進去。
上課的老師照例是不會早到的，因此裡面只有學生，上大課的階梯教室有三十幾排，因此寥寥無幾十來個人的房間顯得寬大。一個坐在前排的年輕人看到楊小陽主動叫住了他，第一句話就是：“我是你的班級輔導員，牛勇。犛牛的牛，勇敢的勇，不是辮子戲裡的奴才劉墉劉羅鍋。”
楊小陽愣愣的叫了一聲牛老師，左看右看不比自己大多少，當然，楊小陽指的是年齡。其他方面，特別是關鍵部位，他更有自信。
“以後你就是這個班的同學了。”瘦瘦的牛老師笑著說，“大家都是新同學，下午在四教五三三教室開班會，記得參加。”牛老師夾了桌上的書本走了，一位突然出現的女生湊過來低聲叫道：“你挺像是小偷奧迪君哦，嘻嘻，我們的牛老師是研究生，人很好說話很幽默。”
不是書裡的每一個女人都會是楊小陽的女人，比如眼下出現的女同學。她的名字無關重要，只不過民間流傳的外號頗為有意思————老特！
女生老特的由來於另外一個名字，所以她的全稱應該是女生特急克塞，看過小日本弱智兒童片的能一口叫出它的出處：恐龍特急克塞號。
呵呵，搞怪的大學生一針見血的點出這位女生是恐龍。
女生老特的個性顛覆了女人越醜越裝怪的老話，她對才來新同學楊小陽很熱情，介紹了班裡的情況後一再安慰他不要因為是委培生就妄自菲薄：“以後誰知道誰不如誰呢？”
我哪裡妄自菲薄了？楊小陽笑眯眯的接受了老特的安撫，又和幾個上前打招呼的同學說了幾句話，找了座位坐下。楊小陽的眼光重新在教室裡掃視了一圈，發現彷彿從地裡冒出了一大群竹筍，很神奇的多了幾十號人。
“今天是大課，三個班合上。”坐在楊小陽身邊的男同學尖子說道。
尖子也是外號，產生於新生入校的第一次全院迎新大會，道貌岸然的校長髮表了一年一度的歡迎詞後示意新同學們可以提問，校領導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這位哥們站起來問道：“像我們這樣的尖子生現在要退學，學校給不給遣送費？”後來大家得知尖子的入學成績全年紀倒數第三。
“你當時怎麼想退學？”楊小陽小聲的問尖子。
坐在楊小陽前排的同學扭頭說道：“他吃飽了撐了。”
“去你的。”尖子罵道，“報道的時候，有一個尿泡一樣的新生據說是什麼部長的兒子，我看見副校長親自送來。嗎的，憑什麼他們能住新宿舍？”
這又是待遇不同引發的矛盾了，“石城大學”才修建的學生九宿舍設施比以前的好了很多，四個人一個房間附帶專門的學習室，捨得花錢的還能開通中央空調，老宿舍的七人宿舍那就是地獄。
女生老特擠入了男生們的小圈子，她說道：“一舍跳著上廁所（下水道經常堵塞），二舍站著上廁所（女生宿舍，原來是男舍），三舍趴著上廁所（也是女舍，對面是研究生樓，通風條件好得目視能看見一切），四舍輪流上廁所（平均十二人一個蹲坑）……人家九舍是讓人抬著上廁所！”
尖子嘿嘿發笑，問老特：“你們二舍的女生真的站著……？”
社經課下了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楊小陽還想和一幫熟悉了的同班同**絡感情，卻已經找不到大家的人影。
“我日，小陽還不快點！食堂去晚了沒好菜！”睡了一覺的尖子飛速的收拾書包，“以前的老生說才進校吃飯菜裡吃出一條蟲會大鬧。嗎的，我們現在就已經麻木了，昨天俺把咬去一半的菜青蟲很他媽的瀟灑的扔了，人家老特還說不要Lang費，菜青蟲很入味的。”
楊小陽感慨無比，瞧瞧人家新生適應能力真是非凡，我也需要這樣的鍛鍊競爭力！
“她是誰？”楊小陽指著空蕩蕩的教室裡一味姍姍走著的苗條淑女。
尖子看了一眼，yin笑道：“別打她的主意，也是我們班的，但已經名花有主，男友很有錢。”
楊小陽嘿嘿乾笑了兩聲，喜歡看美女的德行到石城後分外明顯，他簡直以為到了**的春天。
“和我一起吃飯吧，我今天要請女朋友寢室的姐妹。”楊小陽邀請道。
“日日日操操操。”尖子一疊聲的叫道，“哥們牛啊，已經把了女人了！”
不方便和楊小陽結伴進出教室的娟娟打來電話，說她們在校外的‘九歌飯店’的包間。“要不要改去‘足跡’”，已經和楊小陽拋去以往恩怨的女生主動問道。
楊小陽聽見娟娟的笑聲冷哼一聲：“行啊，我昨天才見了衛長汀學長，要不要再把寧歌同學孔志安同學一併叫上？”娟娟立刻閉嘴，方才明白就算楊小陽得到她的處女，可心底還是有不樂意的地方。放下電話，娟娟小小心心輕打自己的嘴，沒事開什麼玩笑嘛~~~~“哥們深藏不露啊。”一臉欽佩的尖子跟著楊小陽找到“九歌飯店”，走進包間看見一屋子的女生，對楊小陽的敬仰頓時黃河氾濫……
“得了，別騙字數了，俺多次抄歌詞同志們已經很不滿意。”楊小陽打住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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