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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都知道,南宮昊天本人不但武功冠天下,就是他的四位未婚妻子,也是個個藝驚人。

位於東南的各大門派世家,提起古老頭單姑婆,更是膽戰心驚,視為神奇人物。

如今,聽說南宮昊天又帶了家中的四個俏麗侍女來,而這四個侍女,更是潑辣的厲害,同樣的手起劍落人頭飛,殺人不眨眼睛。

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南宮昊天雖然人手少,但個個一個頂兩個,遇上了就倒黴吃虧,這使得前來理論的各派高手,人人覺得自危,不知道什麼碰上女瘟神。

在這等情形下,各幫各派各世家,全部都憂心仲忡,相互依靠,積極密議一勞永逸之計,如何一網打盡南宮昊天等人,永除威脅。

但是,一個英姿挺拔的、俊拔、年少的南宮昊天,卻天真地以為,以少林寺為首的各大門派,又請了他的師祖天外上人,丐幫幫主鐵面丐,以及崑崙上兩代的長老悟清仙長為公平見證人,一切必定秉公處理,凡事用不著擔心。

思忖間,南宮昊天離開了塞上,早行夜宿,馬不停蹄,直接向著嵩山賓士而去。他決定要在會期的前兩天趕達。

果然,就在二十五日的傍晚,一行十一人已達了嵩山北麓的第一大鎮——康泰鎮。

康泰鎮雖然只有千戶人家,但熱鬧的情形和繁華,絲毫不遜他們經過的幾座大城鎮。

尤其,嵩山頂上的各門各派各世家的人都齊了,街上更多了各派下山買辦物品及探聽訊息動靜的人,街上的人更多,更形熱鬧。

,這些各派探聽訊息的人,也大都集中在康泰鎮,因為南宮昊天的家在北方,一旦到達嵩山,必先達這個地方。

思忖間,南宮昊天等人的坐馬一進鎮口,頓時引起了街上人群中的武林人物的注意。

只見那些人,個個神情緊張,全部都仔細打量,就是春綠四婢也被由頭到腳一覽無遺。

南宮昊天等人的坐馬一過,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接著像看熱鬧般,紛紛跟在身後,顯然是要看看南宮昊天等人到底住在什麼地方。

由於南宮昊天等人馬後跟的人越來越多,加之南宮昊天一個英姿挺拔的俊拔,上官柳四女個個美貌如花,單姑婆小眼炯炯,氣勢懾人。古老頭駝背躬腰,神色深沉,春綠四婢更是一個比一個俏麗,惹得一般街人也好奇地跟在馬後。

人是越來越多,馬匹也越前進越難,有的索性跑到馬前去看。

古老頭一看這情形,想縱馬向前建議南宮昊天就近宿店都不可能。

南宮昊天也發現了這種情形,回過頭去,定睛一看,不遠處就有一兼營酒樓的車馬大飯店。

於是,一聲輕喝,撥馬向店門前走去。

也看傻了的酒保和店小夥兒,直到南宮昊天等人的坐馬走到店門下,他們才恍然想起,歡聲招呼,上前拉馬。

進入店門,眾人選了一座一廳四廂大獨院住下來。

彈塵淨面完畢,入座飲茶。

古老頭首先凝重地道:“少主人,根據街上的武林人物之多,前來嵩山參加大會的各門各派各世家,可能為數不少……”

南宮昊天凝重地點了點頭道:“這是意料中的事,他們依然把我看成了惡魔屠龍堡的繼承人,近年四大總分舵殺人放火結的怨,都將記在我的頭上。”

古老頭則繼續道:“大會的情形如何,究竟來了哪些門派,我們直到現在還悶在葫蘆裡……”

南宮昊天聽得神色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

古老頭正色道:“老奴的意思是,直到現在我們沒有聽到任何訊息,也沒有接到任何人供給我們的情報,就拿丐幫來說,對我們也有了距離……”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古老頭說的不錯,我們雖然來到嵩山臨邊的康泰鎮,可是我們對山上的情形卻一點也不清楚,這樣光知己而不知道彼,雖然我們心胸坦蕩,一片熱誠,也不怕他們暗算我們,但是,萬一他們對我們不利,到我們一定吃虧。”

古老頭點了點頭道:“兩位姑娘說的不錯,這也正是老奴一直擔心的事。”

南宮昊天卻遲疑地道:“有師祖天外上人和鐵面丐……”

可是話剛剛說出口,古老頭已凝重地道:“我們又怎麼會知道上人已前來了呢?”

南宮昊天聽得劍眉微微一掀,目閃冷輝,望著古老頭,沉聲道:“你是說,他們在給我的邀請柬上寫了師祖擔任公平見證人,但實際上根本沒派人去長白山請?”

古老頭正色道:“少主人,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如此—說,南宮昊天頓時愣住了。

柳倩文則遲疑地道:“以少林法訣大師和武當無塵道長為首的請柬,還能假的了嗎?”

古老頭正色道:“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需要知,他們兩人才是真正發起當年圍攻惡魔屠龍堡,惡魔屠龍王吟稻雁的人。”

雪冰兒憤聲道:“他們在請柬上所寫邀請我爺爺,為什麼我爺爺沒有來?”

古老頭正色道:“派去的人早巳持帖出發,直到現在沒有人回來,不知道是途中發生了意外,還是沒有找到天外上人的居所,我們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也正為了這件事著急哪!”

如此一說,不但雪冰兒愣了,就是上官柳三女也都沒有話說。

南宮昊天懊惱地沉聲問道:“以你的看法呢?古老頭!”

古老頭道:“老奴以為,我們現在該探聽—下虛實了。”

如此—說,上官柳四女全部都贊同地緩緩點了點頭。

南宮昊天繼續問道:“怎麼個打探聽法?”

古老頭恭聲道:“是派人出去探聽……”

單姑婆這時才哼了一聲道:“每個人都照了面露了相,怎麼個探聽去?我敢說,山上的少林寺這恐怕已接到了我們到達的報告,各大門派也正緊急召開會議商量怎麼個對付我們呢!”

古老頭沉聲道:“所以才準備要你施展一下化裝術嘛!”

南宮昊天聽得目光一亮,急聲道:“對了,這是一個可行之策,我想今夜就化裝一下,前去夜探少林寺……”

話未說完,上官柳四女和單姑婆全部都面色大變,驚呼一聲,幾乎是焦急地道:“那怎麼成?少林寺是何等地方……”

話剛出口,古老頭已淡然一笑道:“也不過是個和尚眾多的大廟而巳。”

單姑婆聽得兩眼一瞪,神色一驚道:“你說什麼?和尚眾多的大廟?那你今夜前去試試?”

古老頭淡然道:“我因為是個駝子,如果你能把我背後的駝子弄掉,我今夜就去。”

單姑婆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神仙。”

古老頭繼續凝重地道:“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進入少林寺不但可以完全知道對方的虛實,很可能窺知他們準備對付我們的計謀。”

上官小婉不禁憂慮地道:“話雖這麼說,深夜進入少林寺,終究是太危險了。”

柳倩文接著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尤其各派齊集少林寺,少林寺本身必然也多派警戒,嚴加防範。”

古老頭道:“那是,也正因為各派齊集少林,少主人才有更多機會進入少林寺。”

南宮昊天卻正色道:“我認為並不一定非進入少林寺不可,在其他門派間同樣的可以聽出個梗概。”

柳倩文憂急地道:“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古老頭道:“即使被發現了,少主人也可迅速離開,少主人已化了裝,他們也不知道是誰。”

趙靈兒突然道:“可是他們會揣測呀!”

古老頭道:“揣測終歸不是事實。”

單姑婆看出來,南宮昊天已決定前去夜探少林寺了,關切地問道:“那麼請哪位姑娘隨你前去呢?”

南宮昊天還未開口,古老頭已搶先道:“哪一位也不要去,就少主人一人……”

話未說完,單姑婆突然怒吼道:“要死的,你瘋啦?”

南宮昊天凝重地正色道:“古老頭說的沒錯,任何人跟著我去都會讓我分心。”

柳倩文關切地問道:“那麼南宮弟弟改扮成什麼樣的人前去呢?”

古老頭毫不遲疑地正色道:“是有頭有臉有名氣的人物。”

上官小婉反對道:“那不行,有頭有臉有名氣的人相識的多,一見面就打招呼攀交情,說起話來口音不對,談起往事牛頭不對馬嘴,那還不馬上把狐狸尾巴露出來。”

古老頭正色含笑道:“那是為防萬一被人撞上了便於臨時應付,等待到對方發覺有異,少主人早巳離開了現場了。”

柳倩文也搖頭憂慮地道:“我也認為都不相識的好。”

古老頭凝重地毅然決然的道:“不,只有有地位有名氣的人才有希望順利地接近少林寺,否則,三步一究底,五步一盤根,過不了幾道哨卡就翻出了底牌,到了那時再想脫身恐怕就難了。”

單姑婆突然道:“你到底要我將少主人化裝成誰呀?你心裡有沒有底兒。”

古老頭不答反問道:“你看咱們少主人化裝成一個什麼樣人物,才最不易被人識破。”

單姑婆毫不遲疑地道:“是昔年具有一表人才的人物,就像咱們在塞外九幽花仙子處,我把九幽花仙子化裝成個老學究,我敢說,當時在座的四位姑娘也沒有哪一個看出破綻來……”

話未說完,古老頭已不耐煩地道:“好啦,好啦,你的易容術冠蓋天下,獨步武林,就是九幽花仙子也要遜你一籌,你的兩手通神,好了吧!”

南宮昊天等人全部都忍不住笑了。

單姑婆則老臉一仰,得意地哼了一聲道:“根本就是嘛!”

上官小婉望著大家,催促道:“大家快想一想昊天哥哥到底化裝成誰前去才好?”

古老頭突然又道:“不止少主人一個人化裝,單姑婆、冬梅、柳姑娘都要化裝。”

如此一說全廳的人驚異地道:“哇,去這麼多人呀?不是說光昊天哥哥一人前去嘛?”

古老頭道:“少主人一個人去山上的少林寺,柳姑娘和單姑婆冬梅則分別到街上的酒樓茶館聽聽外間的傳聞訊息。”

冬梅膽怯地道:“我出去一定會惹事的……”

古老頭道:“你跟單姑婆,當她的孫兒或兒子,柳姑娘化裝成一個文質彬彬的儒士……”

一提到文質彬彬的儒士,南宮昊天的目光猛然一亮,急聲道:”哦,我想起來了,咱們經過歷城時不是有人說天南秀士臥病濟南,恐怕不能前來參加這次大會嗎?”

如此一說,上官小婉等人全部都恍然想起,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是這麼傳說的。”

南宮昊天興奮地道:“我就化裝成天南秀士前去好了。”

話說到此處,接著頓了頓,突然又有些懊惱地道:“不過,天南秀士通常著月白長衫,兵器是把摺扇……”

古老頭毅然決然的道:“只能穿少主人自己穿舊的白衫了,絕對不能到街上再買東西,沒有摺扇,也只好不拿了,拿了反而露出破綻。

大家深覺有理,因為市面上也不可能買到天南秀士仗以成名的玉骨精緻摺扇。

於是,大家等到匆匆飯罷,進入內室化裝起來。

南宮昊天對鏡而坐,一面由單姑婆化裝,一面親自給她指點兩年的時間,變化必然不大,只是化裝時略帶一些病態罷了。

化裝完畢,沒有人說像,也沒有人說不像,因為大家都沒有見過天南秀士,只是南宮昊天自己大讚現在的他,的確和天南秀士沒有兩樣。

南宮昊天自己雖然說非常酷肖,但上官柳四女卻依然為他擔心。

因為,一個出了名的武林人物,不但他的衣著有所偏好,就是他仗以成名的兵器,也從來不離身。

但是,這兩樣南宮昊天都沒有,這便是一項很大的漏洞和缺失。

為南宮昊天化裝完了,單姑婆自己化裝成一個白髮銀胡的鄉巴佬,冬梅也化裝成—個布衣樸實的鄉下青年。

柳倩文則化裝成一個修眉細目,五柳黑需要的中年儒士。

三人中都適合自己的偽裝身份,只是冬梅的一雙澄如秋水的明亮大眼睛,透著幾分迷人。

古老頭讓冬梅陪單姑婆去的原因,是因為冬梅不但武功冠四婢,為人也機警,遇上事單姑婆不會吃虧。

這時雖然看出了這一缺點,但為了南宮昊天還要趕往少林寺也不便再換春綠了。

四人經化裝好,古老頭機警地道:“少主人和柳姑娘你們四位由廳側沿牆根繞到後面,老奴率領著春綠、夏荷和秋菊三人由前門出去分別繞向院後,只要離開了獨院,閃身到其他獨院了口前,他們便不會再懷疑了。

古老頭把話說完,大家分頭進行。

果然,古老頭四人一出院門,即見兩邊遠處正對這面的院門,突然掩住了原來偷拉開的門縫。

古老頭早巳叮囑好了春綠三人,這時一出院門,除古老頭仍站在門下表示要等人前來的樣子,春綠三人卻一陣風似地奔向了院牆左右。

這一招果然厲害,左右遠處相對的兩座院門,雖然有的悄悄地拉開了一條門縫,但迅即又將門關上了。

不一會兒,春綠三人已飛似地奔回來,古老頭依然站在門下,直到估量南宮昊天四人已離開了客棧,才踅身走進門內。

南宮昊天、柳倩文以及單姑婆和冬梅,四人一出後院門,分別閃身進入三條通道內,各自設法覓尋各自的出路。

單姑婆和冬梅兩人非常順利,轉了沒兩轉便看到了一道平牆木門,門外停滿了車輛,槽上拴著成排的馬匹騾驢。

一看這情形,兩人再不遲疑,徑直走了出去。

走出平門一看,不少車伕馬伕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聊天,有的喝著大碗的茶,有的則坐在空車轅上抽著煙。

單姑婆知道走到客棧的車馬大院子裡來了,只要按著車輪的車印走,就能找到大門口。

果然,繞了兩個彎便看到了燈光明亮的車馬大門口,正有兩個店小夥兒坐在門下聊天。

單姑婆穿的是古老頭的舊衣服,頦下貼了一綹山羊鬍,很像個鄉巴佬,徒手未拿兵器。

冬梅穿的是古老頭的嶄新衣服,背插著寶劍,雖是土布衣,但卻是緊身窄袖,一看就是練武人穿的衣服。

門下的兩個店小夥兒,一看馬車院子裡走出來一個老頭和一個背劍的一個英姿挺拔的少年,驚異地由長凳上站起來。

單姑婆蒼勁低沉地笑著道:“我們爺兒倆隨便走一走,看看熱鬧,到酒樓上喝兩壺酒。”

兩個店小夥兒見冬梅揹著劍,一雙明亮大眼睛威稜地瞪著他們兩人,哪裡還敢多盤問什麼?

思忖間,急忙含笑舉手指道:“老爺子,酒樓就在旁邊,是咱們本店特別設的……”

說話間,古老頭和冬梅已走過了兩個店小夥兒的身前,單姑婆呵呵一笑道:“多謝兩位小二哥。”

話落回過頭去,果見是自己住的店,酒樓就緊臨店門的旁邊。

這時街上的人正多,多是武林人物在街上游蕩。

單姑婆和冬梅一面走向酒樓前,一面藉著兩街的燈光注意街上,但見人這個來者往,看不見南宮昊天和柳倩文。

到達酒樓前,酒保向前招呼。

單姑婆知道底樓都是些販夫走卒,道聽途說,沒有什麼真實訊息,樓上雅座,酒客的身份地位也高,聽到的訊息也較為正確。

思忖間,兩人毫不遲疑,直接向那樓上走去。

單姑婆一登上樓口,全樓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向單姑婆和冬梅兩人望來。

兩個酒保跑過來—看,有些失望,看單姑婆和冬梅都是粗布土衣,能不能付出酒錢來都成問題,遑論賞錢了。

但是,看了身背寶劍的冬梅,一表非凡,眉籠煞氣,俊面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知道怠慢不得,兩人趕緊哈腰堆笑道:“老爺子,您兩位請坐。”

說著,肅手指了指就近的一張空桌。

樓上近八成座的酒客,絕大多數是武林人物,見單姑婆和冬梅土裡土氣,沒什麼稀奇,也就繼續猜拳行令,舉杯呼幹,高談闊論起來。

兩人一落座,跟來的一個酒保,哈腰堆笑,恭聲問道:“老爺子,您喝壺什麼酒,來點兒什麼菜呀?”

單姑婆旨在前來聽聽訊息,剛剛吃飽了晚飯,哪裡喝得下酒。

思忖間,呵呵兩聲,裝出一副慈祥神態道:“來二兩白乾,兩碟小菜就好了。”

酒保自己的臉上都有些尷尬,強自一笑,嘿嘿兩聲道:“老爺子,這位小俠……”

話未說完,不遠處突然響起一個娘子婆的憤怒聲音道:“酒保,把我們的酒菜給我們移到這兒來。”

單姑婆聞聲一看,只見東牆角的一桌上,一個身著藍綢上衣,下著黑褶裙的老婦人,領著一個一身綠衣的小姑娘,正向著這邊悻悻地走過來。

由於對方也是一個老婦人帶領著一個少女,單姑婆特別注意,因為她闖蕩了江湖數十年,竟然不認得這一老一少是誰。

只見老婦人四方臉,大眼睛,面色鐵青,提著一柄護手雙鉤劍,悻悻地走過來,顯然在剛才的那一桌上鬧了不愉快。

再看綠衣少女,桃形臉。柳葉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倒是一副小家碧玉型的美人兒,由於她背後插著寶劍,眉宇間也憑添了幾分英氣,越增她少女的魅力。

但是,打量間,發現那位手上提著雙鉤劍的老婦人,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和冬梅,直接向那她們的桌前走來。

單姑婆心中一驚,趕緊收回視線,望著仍站在桌前的酒保,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麼來著?”

酒保見問,趕緊哈腰堆笑,肅手一指冬梅,恭聲問道:“小的是說,這位少俠吃些什麼?”

單姑婆恍然哦了一聲道:“他還小,用不著吃什麼喝什麼!”

酒保聽得一愣,正待說什麼,手上提著雙鉤劍的老婦人和綠衣背劍少女就已到了桌前。

單姑婆看得一愣,那位婦人已強自綻笑,謙和地道:“老爺子,只有您這兒還有兩個空位,我們孃兒倆借坐一下好嗎?”

單姑婆聽得兩道霜眉一蹙,回過頭去看一眼全樓,這就一會兒的工夫,剛才空閒的幾張桌子,這時已坐滿了酒客。

回過頭一想,她和冬梅出來的目的就是探聽一些訊息,說不定能在這一對母女身上,獲得一些機密線索。

心念電轉,含笑肅手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人……”

話未說完,老婦人已迫不及待地坐下來,感激地道:“謝謝您老爺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說話間,那位綠衣背劍少女,也帶有幾分羞怯地在冬梅對面坐下來。

隨在身後的兩個酒保,也急忙把移過來的酒菜杯箸擺上。

老婦人急忙將雙鉤劍倚放在桌腿上,執壺滿了一杯酒,含笑道:“來,我老婆子敬老爺子和少俠一杯。”

單姑婆和冬梅突然發現有四個黑緞勁衣黑巾五寶頭的壯漢,提著單刀,滿面怒容地走過來。

但是,兩人都視如未見,依然含笑將杯舉起來,單姑婆還裝出一副慈祥的聲音,呵呵笑了兩聲。

也就在雙方舉杯正準備送向脣邊的,跑在最前面的一個黑臉虯需要的魁梧大漢,突突用刀尖將老婦人的杯口按住。

單姑婆看了心中懊惱,剛登上損來便遇了這種事。

冬梅何曾看到這種仗勢欺人的事,頓時氣得面色鐵青,但是,單姑婆沒有表示,她也不敢亂動。

對面的老婦人卻”砰!”的一聲放下了酒杯,起身怒聲道:“我們母女勢單力薄,惹不起你們鐵門寨躲開了你們,你們依然追了過來,你們到底打算怎樣?”

這時,全樓酒客見發生事情,全部都停杯落箸,回過頭去向這邊望來。

已撤刀回去的虯需要黑漢,嘿嘿一笑道:“你們母女把酒菜搬移到這邊來,就是瞧不起我們鐵門寨的人。”

老婦人憤聲道:“你們守著我女兒,說的話句句不堪人耳……”

話未說完,另一個三角眼,掃帚眉,勾鼻尖嘴的漢子輕佻地道:“看你的女兒也有十七大八啦,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怕什麼呀!”

站在較後面的黃面削瘦漢子,突然向前一步,舉刀一指冬梅單姑婆,粗俗地道:“你們孃兒倆,分明是一個想嫁給這個糟老頭子,一個想送給這個小子……”

綠衣少女頓時大怒,飛腿踢開坐凳,鏘的一聲將劍掣出來,怒叱道:“娘,您能忍我可不能忍了,什麼鐵門寨,仗勢欺人,一窩子土匪……”

老婦人聽得面一變,怒叱道:“媚兒……”

可是話剛剛說出口,四個持刀大漢用刀一指綠衣少女,怒罵道:“好個不知道死活的賊婢,膽敢辱罵我們鐵門寨,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未說完,實在忍不住的冬梅,猛然由位置上站起來,冷冷一笑問道:“怎麼?你們鐵門寨敢莫是閻羅殿不成?”

單姑婆一見,大吃一驚,急忙起身一搖雙手惶急地道:“孩子,你絕少下山,根本不知道江湖上的厲害,你看,全樓的英雄豪傑大俠們,沒有哪一個膽敢出來支援,你就該知道鐵門寨的聲勢不凡,人家敢在嵩山腳下鬧事,少林寺的眼前調戲婦女,便知人家是大有來頭的門派。”

四個壯漢見單姑婆明著勸冬梅,實則是想挑起公憤,進而引起少林子弟的干預,四人怒罵道:“老狗放屁,你想找死。”

冬梅冷冷一笑,雙眉飛剔,靨罩殺氣,鏘的一聲將劍掣出來,哼聲道:“想找死的是你們,可不是少爺我。”

酒保們早巳慌張地請來了掌櫃的,只見一箇中年灰衫人,慌忙拱手道:“大家都是朋友,萬望息怒……”

話未說完,跑在最前面的虯需要黑漢已猛地大喝一聲:“好小子納命來!”

大喝聲中,急步向前,手中單刀一式“力劈華山”,看準了就就向冬梅的天靈蓋就砍。

冬梅何嘗將這些人看在眼內,哼子一聲,身形一閃,劍尖猛地點在黑漢的刀背上。

只聽鏘的一聲脆響,接著響起一聲刺耳驚心的慘叫。

因為,虯需要黑漢的單刀被冬梅一點,嚓的一聲,將桌角砍了下來,由於這一點之勢,黑漢的身形收勢不及,虎衝向前,冬梅趨勢垂劍,劍身經由黑漢的肩頭,直切到腰間。

全樓酒客—見,呼的一聲站起來,不少人發出了啊聲。

另兩個持刀大漢,厲喝—聲,雙雙舉刀向冬梅砍去。

冬梅自知已闖禍,但是她卻覺得並沒有做錯,思忖間,這時一見另兩個大漢雙雙舉刀砍來,一聲沉喝,一式“破浪逐波”,直接由兩個大漢中間穿過。

一到兩個大漢的背後,猛然回身,疾演“撥草尋蛇”,劍光一暗,又是兩聲刺耳驚心的淒厲慘嚎。

只見兩個舉刀齊剁的黑衣大漢,就連手中的刀也提不穩了,掉落在了一旁,仆倒,兩個人出身體己被冬梅的劍身攔腰斬過,僅有些可能肚皮相連著。

全樓酒客一見,全部都嚇呆了,就是老婦人和綠衣少女也都愣住了。

冬梅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望著已藏在桌下的削瘦漢子,怒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強盜頭子,有本事要他到東海島上來找我。”

話落回過頭去,望著已走到地身後的單姑婆,沉聲道:“爺,我們走!”

驚呆了的灰衫中年人,急忙一定心神,慌得伸手向前將冬梅攔住,沉聲道:“你們在此殺了人,你們不能走。”

冬梅橫劍揚眉,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灰衫中年人到了這般,不能再說是酒樓掌櫃了,思忖間,急忙抱拳沉聲道:“在下少林三十七代俗家弟子……”

子字才剛出口,冬梅突然呸了一聲,憤聲道:“你最好不要說少林兩個字!”

話落閃身,直接向那梯口走去。

單姑婆心中一動,趁機向前低聲道:“你是少林三十七代弟子,還得稱呼他一聲師叔祖。”

灰衫中年人心中一驚,愣了。

單姑婆和冬梅兩人,就趁著灰衫中年人一呆之際,匆匆下樓,一出酒樓門口,踅身向東,直奔鎮東街口。

兩人一出街口,展開身法飛馳,直到一處荒草矮樹亂墳前才雙雙停住身形。

單姑婆回身察看,發現身後確實沒有人追來,這才雙雙進入矮樹林內。

一進矮樹林,冬梅不安地道:“單姑婆……”

可是話剛剛說出口,單姑婆已鎮定地道:“過去的事不要提了,趕快恢復原來的模樣轉回店去。”

冬梅聽得大吃一驚,驚異地道:“怎麼?我們不去探聽訊息啦?”

單姑婆無可奈何地道:“在酒樓上已鬧了事殺了人,哪還能四出探聽訊息?所幸我當時應付得好,沒有惹出大亂子,否則……”

冬梅聽得大吃一驚,驚異地道:“怎麼?我們不去探聽訊息啦?”

單姑婆無可奈何地道:“在酒樓上已鬧了事殺了人,哪還能四出探聽訊息?所幸我當時應付得好,沒有惹出大亂子,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