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二三九章 用光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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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二三九章 用光的運氣
人體在處於機械性窒息時，身體內向大腦供血不足，會產生抽搐、**、大小便失禁等症狀。馮陽就是如此，在袁周扼住他的脖子將近一分鐘之後，他的眼球外凸，眼瞼開始出血，兩隻手無力的在地上亂抓著，看上去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袁周的腦子裡全是李令月被子彈擊中時的畫面！他不敢相信，在這漆黑一片的山洞中，李令月竟然突然出現在馮陽的身後。他為什麼不聽自己的話，老實的在沈季中彈的地方等著自己。袁周知道，李令月一定是不放心自己，才會悄悄的跟了過來。
可是，李令月根本不知道她要面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馮陽這個人狡猾多疑，又有一手好槍法。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馮陽就會不顧一切的拼命！如果可能的話，袁周寧願被子彈擊中的是自己，可惜，發生過的事情永遠不能再改變！看到李令月側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袁周的手裡加了一把勁！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親手殺了馮陽！
“別，別殺……別殺我，我……我告訴你……一個祕密……”馮陽的喉嚨裡艱難的說出了這幾句話。
雙眼血紅的袁周瘋狂的喊道：“祕密？什麼祕密能夠抵得上人命？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馮陽的雙腿使勁的蹬著地面，山洞地面上的泥土被他蹬的像是被耕耘過的土地。不過，他的掙扎是徒勞的。袁周的兩隻手就像是兩支鐵鉗，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馮陽明顯能夠感覺到，身體之中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眼睛裡看到的景物也逐漸的模糊。我難道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不！我不能死！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等著自己去享受！馮陽的心裡升起了求生的強烈慾望。他使勁的掰著袁周的手，讓自己的喉嚨能夠發出一絲聲音。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會給你，我會給你錢！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我還會告訴你一個祕密，是關於沈正的祕密！求求你……放開我……”
*
“袁周，放開他吧！我，我沒事……”李令月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袁周的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可是，身後傳來痛苦的呻吟聲卻讓袁周情不自禁的轉過身來。
李令月靠坐在一塊石頭旁邊，右手捂著左側的肩膀。從她的手指縫裡，鮮紅的血液正汩汩的流出來。肩膀處傳來的劇痛，讓她的眉頭緊蹙，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令月，你……你沒事？這……”在不足十米的距離上，貝萊塔M9所使用的9mm手槍彈，完全可以擊穿軍用防彈衣！所以，當袁周看到李令月被子彈擊中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李令月肯定無法倖免。哪曾想，曾經躲得過警察系統射擊比賽第二名的馮陽居然射偏了！或許，這是冥冥之中的神靈在保佑著李令月吧！
袁週一拳打在馮陽的太陽穴上，把他揍暈過去。緊接著，他欣喜若狂的走到李令月的身上
，檢查起他的傷勢。李令月傷的不是很重，一枚子彈穿過了防彈衣，在她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深深地血痕！看到這樣的傷勢，袁周也是吃了一驚！對於剛才的那種驚險場面來講，李令月這樣的傷勢，簡直就像是中了彩票頭等獎一樣的幸運！看到她的傷勢沒有大礙，袁周這才放下心來。
“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在原地等著嗎？你為什麼非得要跟過來？”看到李令月沒有性命之憂，袁周開始責備起她來。“你知不知道，這是你運氣好！這麼近的距離，馮陽隨手一槍都有可能打中你的要害。你知不知道，剛才我看到你被子彈擊中，我差點……”
說著說著，袁周的眼圈有些發紅。說實話，在看到李令月被子彈擊中的一瞬間，他的心裡單獨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殺了馮陽！怒火充斥了他的大腦，讓他根本沒想到去檢視李令月的傷情。好在馮陽的子彈只是劃破了他的肩膀，否則的話，袁周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後面的事情。
李令月也被剛才那一槍嚇得三魂七魄丟了一半兒！聽著袁周毫不留情的數落，她低著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不敢吭聲。等到袁週數落夠了，她才用細微的聲音說：“是沈季讓我過來找你的，袁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讓你擔心……”
“啥？沈季？他，他不是……”袁周清楚的記得，沈季是第一個被子彈擊中的人。按道理來說，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可聽李令月這意思，他似乎也沒什麼大事。
“你走了沒多長時間，沈季就醒過來了！子彈打中了他的胸口，防彈衣擋住了彈頭，不過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肋骨可能是斷了幾根。還有謝洛夫也沒什麼事，子彈打穿了他的頭盔，破碎的彈片把他的腦門劃了一道大口子。看上去鮮血淋淋的。其實沒什麼大事。沈季說他可能有點腦震盪！”
“你是說沈季和謝洛夫都沒大事？那其他人呢？蕭柏和勞世濟呢？”袁周急忙問道。
“他們倆……他們倆都沒死！不過情況有點糟！蕭柏的胳膊上愛了一槍，身上也中了幾槍，不過都被防彈衣擋住了！勞世濟大腿中槍，現在止住了血，但不能走路。沈季說了，要儘快的把他們倆送回國內去。時間長了，怕他們的病情有變化。袁周，咱們趕快回去……”
這樣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行動組的六個人經過了激烈的槍戰，居然只是受傷，沒有一個人送命。在十分鐘之前，袁周根本就不敢想象！他長出了一口氣，說：“你自己能走吧？我去把馮陽弄醒，咱們這就……”
“袁周，你看……”李令月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驚恐！她杏眼圓睜的盯著袁周的身後，手指著馮陽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袁周立刻回過了身，剛才被他打昏過去的馮陽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趁著袁周和李令月說話的功夫，這傢伙居然想要偷偷摸摸的跑掉。可是，袁周剛才掐住他的脖子時，已經讓他的大腦有了缺氧症
狀。抽搐、眼底出血、最可惡的是他的大小便都失禁了！
屎尿糊了一褲襠，馮**本邁不開腿！他奮力的向前跑著，看上去就像是一支驚慌失措的鴨子！袁周正想拿他出出氣，追了過去一個飛踹正好踢中他的後心。就聽馮陽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整個臉孔被地面上的沙石鏘了個血肉模糊。
馮陽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不知道是因為袁周這一腳實在是踹的太狠了，還是因為內心中的恐慌，他的手在地上連撐了兩次，都沒能支撐起他的身體。袁周不緊不慢的走到他的背後，抓住他的頭髮往上一薅，一百多斤的馮陽被他單手提了起來！
“放了我，放了我，我會給你錢，好多錢……”馮陽機械的說著哀求的話，不過他自己似乎也明白，他提出來的條件似乎不能讓反調局的特工放掉他。
“我不要錢，你剛才說有一個關於沈正的祕密，如果這個祕密能讓我滿意，或許我一高興……”袁周把馮陽按在了山洞冰冷的石壁上，繼續說：“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說……”話音剛落，提起膝蓋，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陰囊上！
“嗷～”馮陽發出的怪異嚎叫聲，讓李令月想到了一個詞：垂死掙扎！只見他雙手捂著襠部，蜷縮著身體在地上滾來滾去。袁週一腳踩住了他，接著說：“給你五秒鐘，如果不說咱們再來一次！五、四、三……”
“說，我說！你們到勐拉抓我的訊息就是沈正洩露給我的！還有，中紀委對我立案偵查，也是他告訴我的！這些年，我每個月都要給他少則十萬，多則幾十萬的賄賂，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他能給我通風報信！……”
“等等，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說著，袁周拿出了手機，開始進行攝錄。馮陽並不想留下影音證據，但是看到袁周凶狠冰冷的眼神，他只能坐在鏡頭前，垂頭喪氣的開始說：“我每個月透過找人遞送的形式，給沈正送去少則十萬，多則……”
馮陽機械的說著自己和沈季這些年來相互勾結的種種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口供如果落在了反調局的手中，肯定會給沈正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不過在這種時候，自己已經顧不了他了。只要能……等等！馮陽在自己的腳踝處摸到了一個觸手冰涼的東西！
這是一把槍！一把77式警用手槍，這支槍曾經是馮陽的配槍！等徑，自己發誓說要用這支槍除暴安良。可是今天，這把槍卻要用來殺人逃命。你不殺人，就會被殺！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想到這，馮陽繼續說：“沈正包養了一個二奶，是我介紹給他的……”說到這，馮陽快速的抽出了藏在腳踝處的手槍，單手扣動護圈上膛待擊。
“不要！”李令月飛身撲了過去，擋住了馮陽突然地一槍。她的好運氣似乎已經用光，這一槍打中了他的小腹，鮮血在一瞬間染紅了她的白色襯衫。袁周欺身向前，一把奪過了馮陽手中的槍，對準他的臉，連續的扣動扳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