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一五六章 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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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一五六章 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泛黃的照片上,王溥銘穿著白襯衣、喇叭褲,一手勾著花呢格的西裝背在身後,一手搭在紅旗轎車的車頂上。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與陽光的笑容,看上去和臺灣歌星童安格有幾分神似。當時的王溥銘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年輕、帥氣、而且還是安山市市委副書記的專職祕書。用現在的話來講,絕對是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政治明星啊!
如果不是他自己說起,袁周根本不敢相信,照片上這個帥氣的小夥子,就是眼前這個被生活摧殘的頭髮花白,面色黯然的中年老男人!從他的面容上就能看出,這些年,他的日子肯定很不好過!
看到袁周眼中訝異的神色,王溥銘笑了笑,說:“看到以前的照片,很難想象我現在的模樣吧?哎,命運就是如此。如果當年於書記沒有因為經濟問題被起訴,或許我的人生,就是另外一幅樣子。其實在孫書記被帶走調查之前,我有一個機會到下面的縣裡當一個不如常委的副縣長。可惜啊,當時的我太貪心了,總想著一步到位。最後…………“
“你後悔嗎?”袁周翻看著照片,低聲問。
“後悔有用嗎?呵呵,就算是我後悔了,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可以吃嗎?所以,我不後悔!包括和劉明明的婚姻,我也不後悔。最起碼,我們應該是真心相愛過。”王溥銘的眼睛望向了窗外。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溫柔。
看到他現在在的這副模樣,袁周的心裡感覺到一絲不妙。他們來找王溥銘的目的,是為了讓他說出劉明明和別人鬼混的具體情況。臨來之前,行動組的幾個人都覺得,王溥銘應該對劉明明恨之入骨。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出劉明明和別人鬼混的細節。可看他現在的樣子,明顯是依然深深愛著他的妻子。他還會說出劉明明權色交易的內幕嗎?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裡,袁周咳嗽了一下,打破了房間之中的尷尬氣氛,繼續說:“我喊您一聲王哥,你沒有意見吧?是這樣,我們這次來,是打算跟你瞭解一下劉明明私生活的一些問題。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給我們講一下?我們…………”
當著人家丈夫的面,詢問他老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這種問題,袁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樣的問題無異於揭開別人不願觸碰的傷疤,而且還在上面撒上一把鹽。如果遇上一個脾氣不好的人,當場拿刀捅死你都有可能!如果不是佟月霞告訴他們,王溥銘肯定會把掌握的情況全部告訴行動組,袁周是打死也不敢當面詢問王溥銘這樣的問題的。
王溥銘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站起身來關上了窗戶,又打開了放在寫字檯上的收音機。伴隨著收音機裡傳來的音樂聲,他壓低了聲音,說:“接下來要說的事
情,涉及到許多個人隱私。我怕隔牆有耳,咱們放點音樂出來,邊聽邊談,你們沒意見吧?”
真沒看出來,這個看似有些窩囊的王溥銘居然還很有些反偵查的技巧。袁周點了點頭,說:“當然沒意見!現在可以開始說了吧?”
*
舊相簿向後翻了一頁,照片上,一對青年男女有些拘謹的站在公園門前。在熙攘的人群襯托下,這一對璧人男的帥、女的靚,看上去很有夫妻相。照片上的這一對男女,正是年輕時的王溥銘和劉明明。
王溥銘輕輕地摩挲這相片,輕聲說:“這是我們剛結婚時,去省城旅遊時留下的照片。一轉眼快二十年了!“他合上了相簿,繼續說:”人之初,性本善。明明和我結婚時,她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我的工作變動,給她帶來的影響。“
“這是怎麼話說的?”謝洛夫好奇的說道。
王溥銘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眼角,繼續說:”我和劉明明結婚第四年,正準備要孩子。誰也沒有預料到,我服務的市委副書記於遠征毫無徵兆的被檢察機關帶走。就在大家都猜測於副書記到底犯了什麼事的時候,檢察機關找到了我,宣佈對我進行隔離審查。“
“檢察院的人把我帶到了部隊營房裡。留下了兩個戰士看守我,同時還留下了紙筆,讓我交代於副書記的問題。可關鍵是,我在為市委副書記服務期間,除了必要的公務接待和日常工作之外,根本沒有和於書記建立起任何的私人關係。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我根本就不清楚!”
聽到這,袁周皺起了眉頭。這個王溥銘有些不老實,誰不知道書記、市長的祕書就是他們的心腹。一些不合適他們親自去拋頭露面的事情,都會交給自己的祕書辦理。關係密切的,就連收受賄賂是都不會避開身邊的祕書。要說這個王溥銘和他服務的副書記沒有任何的利益關係,任憑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看著袁週週期的眉頭,王溥銘淡淡一笑,說:“你看,你們也不相信吧?當年,我在和檢察院的同志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們也不相信。其實,我這個人就是個散漫的性子,選擇祕書這個職業,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說實話,我沒有什麼上進心。只覺得賺錢夠吃夠花就可以了。熬夠了資歷,下放到區縣裡當個副局長之類的小官,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哎,誰曾想副書記被調查之後,我的命運也跟著急轉直下!“
“檢察院調查了三個月,實在沒有發現我和副書記有什麼瓜葛。再加上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我一直堅持沒有參與到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當中。副書記也沒有因為急於脫罪,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檢察院沒有口供,也沒有
證據,只好把我放了出來!”
“從檢查院回來之後,我被市委辦公廳宣佈停職。我當時還想,我沒有參與到副書記貪汙腐敗的事情單重,沒準過一陣子就能夠繼續回去上班了吧?可一個月之後,市委的一紙調令,把我調到惠民縣的地名編纂辦公室,當了個副主任科員。“
王溥銘摸出了一盒三塊錢的劣質香菸,衝著行動組的幾人散了一圈。看到眾人都沒有接他的煙,他有些尷尬的自己點燃了一根,噴雲吐霧的說:“我被髮被到惠民縣之後,劉明明很不甘心!她到處為我找人,打算把我調回市裡面。可我是被髮配的人,哪能這麼容易調回去?原來那些看見我親熱的不得了的領導,現在看見我就跟看見瘟神一樣,生怕惹麻煩上身,誰能替我說話?“
“在這樣的環境下,明明被有心人盯上了。他們國稅局的一個副局長,找到了明明,說是能夠幫忙把我調回到市區工作。要她下班之後一起就吃飯,邊吃邊談具體的細節。明明當時也沒多想,給我打了個電話,來到了提前約好的酒店,跟副局長單獨吃飯。酒桌上,涉世不深的明明被灌多了。當天晚上,她,她就被…………哎!”
王溥銘沒有把話說完,但後面的事情,大家都猜測到了。王溥銘把手中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繼續說:“明明被他侮辱之後,想到過報警,也想到過藉此機會把我調回市區。只要我回到市區之後,所有的問題不就都解決了嗎?。權衡利弊之後,明明選擇默默地承受下來,等著副局長把我調回市區。可等了半年,副局長遲遲沒有動作。明明一怒之下和他大鬧了一場,威脅他說不把我調回市區,就要把副局長強女幹命名的事情公之於眾。”
“這個副局長也害怕了!為了把這件事擺平,他並沒有動用關係把我調回市區,而是把劉明明從下面的稅務所調到了市國稅局當了一個副科長!劉明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錯誤,竟然會換來這麼豐厚的回報!從那以後,她把我調回市區的心思慢慢的淡了,反而沉迷到這場交易所帶來的快樂之中!”
聽到這裡,袁周的心裡一片唏噓。環境,確實能把一個好人變成一個惡魔。劉明明就是這樣,她沒能承受住權利的**,從最開始的藉助於權利,變為最終的屈從於權利。這件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只能說她遇人不淑。王溥銘靜靜地看著窗外,似乎是在回想他們幸福的時光。房間裡的收音機,傳來幽怨的樂曲,給眼前的這幅涼景更添了幾分蕭瑟。
‘既然曾經愛過,又何必真正擁有你,即使離別,也不會有太多難過,午夜裡的旋律,一直重複著那首歌,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