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天意難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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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天意難違!
“天意?”
暗皇輕笑一聲,言語中帶著懷疑的態度問道,
“怎麼?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劍帥秦劍天前輩,竟也是聽天信命之人嗎?這可不像是身處武林巔峰的前輩風範啊?”
“哎,沒辦法啊~~”
又是悠悠一聲長嘆,秦劍天的話語中充滿著無奈,
“信不信由己,是不是,只能聽天了。”
略靜了一靜——
“抱歉,本宮從不信天,”
暗皇卻是毫不退縮,堅韌不屈地搖頭道,
“本宮只信一句話,人定勝天。”
將這一句說完,暗皇似乎覺得不夠,竟是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抬頭仰望天空,稍一提氣,聲音便在那半空之中激盪而起,大有沖天破空之勢,朗聲說道,
“縱然是逆天而為,只要本宮信念不減,心火不息,也必會有成功之時。”
呼啦一聲,那瀰漫于山嶺之間的雲氣,似乎被這一陣聲音也驚醒,彷彿那水中的魚躍門化龍一般,死命的亂撞開來。
驚變!
風雲驚變!
“好氣魄,”
看著這眼前景象,秦劍天不住地拍手叫好,讚不絕口,
“殿下果然有王者之風,天下之事,盡在指掌之間,好,好。只可惜,”
秦劍天一頓,眼神一變,來不及反應,蒼惋之情一下子就將暗皇包裹住了,
“生不逢時啊~~~”
峰迴路轉,這本來是稱讚的話語,被秦劍天這麼接了一下子,就全變味了。
生不逢時?
暗皇沒有說話。
秦劍天明白對方的意思,抿了口茶,清清嗓子,悠然地道明這各種原因:
“其實啊,殿下,您與司空復,有著許多相似之處。都是皇室遺孤,為了復朝大計,忍辱負重,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無法以真面目示人,這個苦楚,便是我等旁人見到,也要自愧不如,心生憐憫……”
“本宮不需要前輩同情。”
冷冷的一句,暗皇便給動了真情的秦劍天一個難堪,幸好四下無人,唯一的第三者武將還在一旁沉思領悟,未曾關注這邊情形,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尷尬之處,只是——
這話說得太過直率,多少有點不留情面。
若是一般血性男兒,恐怕當場就要翻臉。
不過,
秦劍天當然不會了——
“殿下誤會了,”
秦劍天略顯惶恐地解釋道,
“在下並非是要同情殿下。在下只是就事論事,替那司空復,說幾句公道話。殿下雖然已經知道此人便是那邪門之主,想必也知道他便是那百多年前,一統天下的開皇宗室之遺孤吧?”
怎麼可能不知道?
邪門復朝大計,就因為這遺孤身份啊!
不過,秦劍天不會這般明知故問。
暗皇很瞭解眼前這個依舊是自己敵人的前輩,淡淡地點點頭,靜靜地等著對方說出更重要的內情。
“可是,殿下恐怕還不知,那司空復的宗室遺孤之名,其實,”
似乎是在吊對方的胃口,又似乎他要說出來的這半句話,因自己的胃口太小,無法一下子全吐出來,總之,說到這裡,秦劍天一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平復下來,仔細地說道,
“是假的。”
“假的?!”
儘管心裡早就做好了相關應對,但是,當真的從對方口中聽到這麼一句後,暗皇還是不由自主地跳出來一句,
“前輩,此話怎講?”
“說起來,一切之根源,都源自那曾經令整個武林朝拜的聖人——司空亂老前輩,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秦劍天仰望著天空,怔怔出神,眼前似乎又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劇變,
“自百多年前,開皇王朝覆滅。當時,還是王朝大將的司空亂受皇帝所託,保護僅存的幾個宗室之子逃過敵軍,並利用他一手組建的邪門,上演了一出金蟬脫殼的好戲,瞞天過海,幾乎騙過了天底下所有的人……”
“前輩說得,可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黑殺令?”
“不錯,”
秦劍天點點頭,
“黑殺令出,立殺無赦,不死不休。憑著邪門當時已頗有名氣的五色殺令,司空亂成功的將那幾個嫡傳之子保護了起來,呵呵,”
秦劍天突地一笑,有些感慨地搖搖頭,
“說起來,這位前朝大將軍當真是盡忠職守,為了保護那幾個宗室嫡傳,竟然不惜犧牲其餘宗室成員性命,當真下得了手,將其餘宗室全部殺光,哎——”
“前輩何須嘆氣?”
看著秦劍天那副感慨萬千的摸樣,暗皇卻是冷靜中帶著些許不屑,
“自古成大事者,必然要斷情絕義,該下手時當機立斷,絕不猶豫,若……”
暗皇遲疑了一下,直直地看著秦劍天,略一思量,便一聲輕笑道,
“呵,說句冒犯前輩的話,若是像前輩這般多情,便是自家下人,也要保其周全,恐怕給前輩再多的機會,前輩也絕無可能,成就王霸之業,千古留名……”
“哎,殿下言過了,言過了,”
秦劍天急忙擺擺手,朗聲笑道,
“千古留名?人生不過百年,活得瀟灑,無愧於天地,才是正道。何需千古?縱然留得一名,又怎知不會是罵名呢?就看看那武林一聖司空亂,殿下,聽聞此事,您覺得,他還當得起一個聖字嗎?”
“前輩,本宮不知,”
暗皇迴避了秦劍天的問題,談話間繼續按著自己的計謀出招,
“既然司空亂這百般保護,為何邪帥前輩的遺孤身份還會有假?”
面對對方的刻意迴避,秦劍天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繼續著整個故事:
“司空亂前輩費盡這許多周折,為了復朝大計可說是殫精竭慮,只可惜老天難遂人願,這復朝大計最關鍵一處,亦是武林一聖最意想不到的一處地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差錯。”
“最意想不到的一處?!”
暗皇低吟一聲,便似乎有了答案,只是要說之時,卻略有遲疑,言語中非常不肯定地來了一句,
“莫非,是那幾個宗室嫡傳之人,出了問題——?”
“殿下英明——”
秦劍天悠長而肯定的一聲,一下子就將暗皇疑惑地話語截斷,更是讓對方微微一震:
這宗室嫡傳,怎會出錯?
將一切盡收眼底,秦劍天微微一笑,不等對方反應,便開始解釋了:
“其實,此事說來,也不能怪司空亂。或許是天意如此,這武林一聖費盡千辛萬苦保護下來的幾個宗室嫡子,卻是病的病,庸的庸,難以堪當重任,甚至有幾個還都英年早逝,到了最後,司空亂所能保住的未來聖主,卻只剩一人而已。”
宗室調零,榮耀不復。
暗皇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知不覺中,對那前朝遺孤,有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情。
同是今生苦命人,繁華憶盡更淒涼。
“……卻不想,這開皇宗室碩果僅存的一點血脈,卻也出了問題。”
秦劍天似乎沒能感受到暗皇此刻的心境,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著,
“此人身為宗室嫡傳,卻是不思進取。不僅不為復朝大計出力,還處處推卸責任,更是阻撓司空亂等一眾前朝遺老,在最後,還藉助一位武林前輩援手,將其獨子送走,然後以一死,便徹底了斷了自己,與那復朝大計的羈絆了。”
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話,秦劍天敘述時的語氣也很是平淡,聽不出太多的起伏,但是,這一番話,卻是讓暗皇聽的暗自心驚:
竟然不惜一死,也要切斷自己與那復朝大計的關係?!
人生自古誰無死。
只是,這一死,卻是對祖先,對王朝子民的莫大辜負啊!
此人……
“此人不配宗室之名。”
暗皇冷靜下來,當下冷冷地扔出來一句,甩在了秦劍天的面前。
呵呵,
果然,他動……
“的確,”
面對暗皇滿斥的不屑與冷淡,秦劍天的笑聲依舊平和,言語中也順了暗皇一句,
“此人逃避責任,根本是懦夫行為,怎配得上宗室之名?怎對得起他列祖列宗?哎,真不知道此人臨死之前,到底是作何想法?”
“不過,既然人已死,這復朝大計,必然如過眼雲煙,看著就要消散於那一群為之奮鬥數十年的遺老面前之時,作為領袖的司空亂,便想出了一個……”
“以假亂真之計,”
暗皇計謀冠絕,此刻早已猜出這故事的後半段,不消秦劍天費勁,也不想劍帥繼續,便言簡意賅地將自己心中的猜測道了出來,
“然後,司空亂便不知從何處擄來司空復兄妹二人,以代替那不知所蹤的遺孤之子,繼續著他的復朝大計,直至最終敗於風雲山莊旗下,前輩,本宮猜的可對?”
“只錯了一點。”
秦劍天笑著說道,
“真正擊敗邪門一夥的,並非風雲山莊,而是他們的門主——司空復。”
嗯?
莫非……
“司空復發現了自己的身世?”
暗皇一猜即中:
“不錯,說來也怪,”
秦劍天眼前又閃過了當年天佑皇城一戰的幅幅畫面,耳邊似又響起了那時的各種聲音,
“其實,當年一戰,縱有刀劍雙絕兩位前輩助陣,天佑皇室與風雲山莊聯手對抗邪門,有武聖司空亂坐鎮,恐怕我等也是力有不逮,凶多吉少,卻不知為何,那司空亂前輩卻在陣前,將此事告知司空復兄妹,使得對方軍心大亂,最終,我等趁亂,才逼退了邪門,阻止了那場奪宮之變。”
“為何司空亂陣前失言,使得軍心大亂呢?”
暗皇一下子就抓住了當年一戰的關鍵之處,不過,卻是疑惑不解,
“這等擾亂軍心之事,可不是身為前朝大將軍應該犯的錯誤。”
“是啊,雖然當年僥倖勝了,”秦劍天似乎心有餘悸,多少年沒有出現的後怕表情此刻竟然浮現在了這位當今武林頂尖人物的臉上,“但是,對於司空亂當年陣前的舉動,我等至今,也沒有想透徹,不知,殿下可以線索?”
最後一個字,音調一挑,就彷彿挑動了暗皇的神經一般,令他心頭一動,即刻又冷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對方,淡淡地說道:
“前輩的意思,不會又是所謂的人之常情,使得司空亂不忍多年培養,漸育感情的司空復只為一個本不屬於他的擔天重任而喪命吧?”
“呵呵,殿下,在下可不知,這其中是何原因,不過,”
一頓,
一擺手,
忽得一正身形,
秦劍天目光如炬,直射暗皇冰寒雙眼,音如清風,卻化作利劍,一字一句地刺入了暗皇的心房,
“在下卻知,邪帥司空復,是如何擊敗邪門的?不知殿下可有興趣?”
“哼,”
暗皇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打敗自己人有什麼可說的?本宮不覺得本宮會對這種事情的原因感興趣。不過,”
看著劍帥有些失望的表情,暗皇覺得還佔優勢,便話鋒一轉,
“若是前輩認為這個中原因值得一講,反正你我只不過閒聊,說說卻也無妨。”
“多謝殿下恩准,”
秦劍天頓時一喜,似乎有了先是才能的機會,清清嗓子,頭頭是道地說著,
“其實,這也是那一戰過去多年之後,在下與司空復漸有往來之後,才慢慢地從他身上領悟到的,無他,”
好像是在提醒旁人接下來是重點一般,秦劍天故意地一頓,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不過放下二字。”
哼,
老調重彈。
這兩個字,暗皇聽多了,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不說,秦劍天卻想讓他說:
“說這個之前,殿下,恕在下冒犯,在下請問,若是將殿下置於當日司空復之境地,殿下又會作何處置呢?”
“簡單至極,”暗皇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將錯就錯,拿下天佑皇城,然後一統天下,重塑我朝輝煌。”
這並不大聲地一句話,卻彷彿一陣狂龍怒吼一般,無形中竟震得人心無法自己。
皇者霸氣,足矣。
聽到暗皇如此中足的話語,秦劍天也不禁為之折服,不住地點頭稱讚道:
“殿下果然是皇室遺孤,人中之龍,好氣魄!在下佩服。”
面對著秦劍天頗為激昂的讚語,暗皇微微頜首,沒有謙讓,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那邪帥前輩,又是如何做的呢?”
一句問話,頓時,讓激昂的話語冷靜了下來,同樣淡然,卻更添一份深沉,只不過,卻是一句剛才已經說過的話:
“無他,不過放下二字。”
聽到這句已經聽過的話,暗皇沉浸了下來。
然後,他抬頭看了一眼秦劍天。
再然後,他就愣住了。
一動不動,雖然帶著面具,但是,也能知道,面具之下的那張臉,此刻亦是凝固了起來。
怎麼回事?
自混沌初開,萬物始生以來,這天地間最偉大的事物,便要當屬文字了。
每一個字的創造,都有著一個不斷地故事,都代表著特定的意義,都有著讓人畢生也琢磨不透的韻味。
而當這些字按著人們的意思,和在一起的時候,便組成了詞,進而練成句,最後,變成了一種超脫於這紅塵之中的美麗。
不過,最有趣的,卻還是這個:
字越多,其可能所表達的意思,便越少;而字越少,那麼說話之人想表大的意思,恐怕就需要聽者仔細猜一猜了——
暗皇明顯就在猜測秦劍天那只有寥寥數字的話語,而且——
明顯他猜透了——
無他,不過放下二字。
當他追問秦劍天的時候,便已是犯了痴念之忌。
放下,不過二字。
但是,卻代表了一切的答案:
司空亂放下了執著,給了司空復真相,同時,也給了他重新選擇的機會;
司空復放下了仇恨與不甘,同時,也將天下蒼生真正的放下——本來無一念,何處惹塵埃;
可是,自己呢?
自己目前,還只能拿得起,卻無法像兩位前輩一樣,放的下。
那,是不是自己,還不如兩位前輩?
若是自己不如他們,那他們都沒能完成的復朝大計,自己——
能做到嗎?
暗皇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看著眼前這位帶著面具的天生皇者此刻全然沉靜了下來,秦劍天微微一笑:
“殿下,這醉輪迴與您手中的幾幅畫,皆是可以引動天下的寶物,殿下你現在可以拿得起,卻不知道,您能不能,放得下啊?”
暗皇聞言,抬起了頭,仔細看著秦劍天,略呆了一呆,便出聲說道:
“這兩樣東西,本宮已經贈與前輩,一切但憑前輩處置,與本宮無關。”
似乎,放下了?
“真的?”
秦劍天聞言,急忙又謝道,
“在下多謝殿下厚賜。”
暗皇頜首,沒有動作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的下一步。
秦劍天做事,肯定有下一步。
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
山巔之上,只見秦劍天溫柔地抱起了酒罈子,輕輕地走到山頂邊緣,然後,便是一聲悠然長嘆,似醉,又似喜:
“哎,我秦劍天竟然此生能品到這天下第一美酒,真是此生無憾。只可惜,這天地之廣,卻只此一罈醉輪迴了。唉,也罷了,既然是天下第一美酒,那便……”
說著,他竟是掀開了那古樸的酒罈,向著蒼天一灑:
“敬天,”
然後,又向著腳邊的深淵一灑,
“敬地,”
最後,又是向著面前那什麼也看不見的濃霧之氣一灑,
“敬蒼生吧!”
三句。
一罈子天下第一美酒醉輪迴,便蕩然一空了。
真灑了?!
看著那還蕩於空中晶瑩剔透的酒珠,聞著那開壇十里妙不可言的酒香,暗皇是徹底認輸了。
天下第一美酒,讓秦劍天這個傳聞嗜酒的劍帥,說灑就灑了?
不喝酒的人,也肯定不捨得灑。
怎麼他這嗜酒之人,卻會做出這等荒唐事?
難道,
這就是所謂的——
放下?
暗皇再沒了言語。
秦劍天很是滿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看不清的笑容。
不過,這笑容很快,就被另一個聲音驅散了:
“前輩。”
簡單的一聲稱呼,沒有半點拖拉,聲音也不是很高,但是,卻有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襲來,讓秦劍天心中一緊,不用回頭,便知來者何人了。
其實,這山巔之上,總共也不過就三個人而已。
哎,
文去武來。
秦劍天暗嘆一聲,回過身來。
武將正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不知何時,這位正領悟更高境界的誓武之人已從入定之中醒轉過來,站在了秦劍天身後的那片空地上。
雖然只是直直地站著,但是,單憑這氣勢,他的用意,便不言而喻:
“前輩與主公可談完?晚輩惶恐,想向前輩討教幾招。”
嗯?
看著面前的武將,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切膚也似的凌厲氣勢,秦劍天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武將,這是在替暗皇出氣?
哇,要真是這樣,自己此刻可千萬慎重,不然,即便是比武從來公道的武將,恐怕也會忽略自己早已功力全無的情形,痛下殺手的。
那,
可就嚴重了。
不行,要慎重。
“呵呵,什麼討教啊?”
秦劍天一笑,連連擺手,
“武將大人,您可別忘了,在下此刻功力全無,莫說什麼賜教了,就算是陪武將大人練幾招都不可能了,大人莫說笑……”
秦劍天話還沒完,轉頭之時卻突見面前飛來一物,驚嚇之餘,下意識用手去接。
啪~~
不急不緩,不拖不拉。
熟悉的一聲。
不需要看手上的物件,亦不需感受那從手臂上傳來的感覺,僅僅是這一聲響,秦劍天頓時明瞭了。
自二十年前,風雲山莊成立之初,這件物事,便一直陪伴著他,走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
說句老實話,只要有這位老朋友陪同,秦劍天的心,就安了。
清風劍。
出自武林鑄造宗師銅錘之手的利器,因為秦劍天而揚名天下的名劍。
彷彿傳說中的通靈一般,簡短的一記啪響之後,一股銳不可當的劍勢竟是從秦劍天與清風劍身上衝天而起,將這濃郁的雲霧剎那間驅散開來,其餘威更是將武將散出的凌厲氣勢迫退,犀利的長劍出鞘之聲,竟是在山巔之間隱隱作響,徐徐迴盪。
只是,
秦劍天,
還未曾拔劍!
而且,
他不是已經功力盡失了嗎?
“劍未拔,劍勢卻已然如斯,”
武將冷冷的話語響徹山巔,
“若不是晚輩知道前輩確實功力盡失,恐怕還真以為前輩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呵呵,”
悠悠地一聲長笑,頃刻間,便將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