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六章 ·隨便聊聊

第八十六章 ·隨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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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隨便聊聊

蕭不易是個外冷內熱,很重情義的幫主。

這一點,鄧飛與龍虎有了很深刻的共識。

儘管,這位冷豔佳人向來不善言辭,更是極少有過正常人的表情面容,但是,他們還是看出來,這位並沒有當了很久的幫主那冷漠外表之下,一顆善良,重情的心。

不需要看蕭不易為明日幫而多次的出生入死;

也不需要看為從楊明劍下救出李不易而拼命刺出的那絕殺一劍;

單單是從堅定執著地從西武林盟主手中要下前後俠幫幫主,亦是與明日幫眾人有著數不盡的恩怨情仇之糾葛的“幻公子”楊明的遺體這件事上來說,

蕭不易對於情義的重視,恐怕,還遠超他們的想象。

在這樣的幫主手下做事,鄧飛和龍虎不知怎麼的,今天又突然想喝酒了。

所以,在按幫主之令,妥善厚葬了楊明之後,身上的傷才剛剛痊癒的兩人,就又不約而同地跑到了那個小酒館。

這一次,他們直接將整個酒館包了下來。

其實,一共也沒幾張桌子,估計也不會有多少客人,老闆也是熟人,尋常裡多得二人照顧,所以,沒敢多收銀子,只是說,兩位喝多少酒,給多少酒錢就是了。

二人今日想隨便聊聊,也就沒有拒絕老闆的好意了。

一下子,酒館就空空蕩蕩的了,連招呼的夥計,今日都被老闆帶走了。

全給兩位少俠,騰出來了。

這一回,二人可不像上次一樣,大口灌酒了。

一小杯一小杯地倒,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喝兩口,還要說說話:

“這位幫主,是個好人啊——”

先說話的,是龍虎。

雖然酒量很大,但是,卻不知為何,這才幾杯下肚,說話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嗯,”

相較於龍虎,酒量略次於他卻一向冷靜的鄧飛幾杯過後,倒還保持著平日裡的優點,點頭道,

“武功高強,貌美異常,還這般重情重義,這樣的幫主,當真是堪稱完美了。我等有幸,有這樣一位幫主領導明日幫,何愁前途?”

“是啊,呵呵,”龍虎冷笑一聲,嘲諷道,“可笑那楊明卻還心有不服,自詡文武雙全,只嘆命運不濟。若是他泉下有知,知道幫主為了他的遺體不惜惹惱了西武林盟主,不知他又該作何想?”

與楊明總是有過並肩之情,一聊這個話題,二人便都有了些沉默。

然後,就有人一閉眼,打破了這個沉默:

“死者已矣,就隨他去吧。卻不知,”鄧飛喝了一口酒,淡淡地問道,“還活著的人,會不會有些許相同的臆想,因而有些不忿呢?”

噗的一聲,一句話中有話的明白話,擲在了地上,叮的一聲,好像釘了一顆釘子一般,釘在了地上:

紮了一下。

“呵,副幫主所言,”龍虎還是大舌頭,“何意啊~~~”

“嗯,”鄧飛似乎沒有打算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隨意說道,“自明日幫成立以來,幫規會制日漸完善,總壇之內更是戒備森嚴,從來沒人可以來去自由,闖入壇中而無人察覺。加之釋然前些天的提醒,幫內戒備更是加重十分,除了總壇,各分壇也是嚴加防範,未出紕漏。如此戒備,為何那楊明還是孤身一人,便闖入總壇,更可偷襲成功,制住了幫主與釋然,這,作何解?”

有內奸?!

不言而喻。

龍虎微笑著品著杯中酒,沒有說話。

“而且,最巧的是,”鄧飛也喝了口酒,慢悠悠地分析道,“楊明所在的那個院子,正巧是你我所住之隔壁。那裡雖然最為寬闊,卻也最為偏遠,除了你我二人每日回去之時,恐怕甚少有兄弟姐妹會去那裡,而偏偏在那當夜,”

鄧飛突然一頓,抬頭直視龍虎雙眼,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說道,

“你卻約我出去喝酒?這事,不是有這麼巧吧?”

巧不巧不一定,不過,這問話倒是……

好直接。

這不明白著懷疑對面那正在品酒的兄弟嗎?

這個,對於重情之人,懷疑兄弟,也是一件頗為難過的事情吧?

所以,若無理由,對方肯定不會這麼做。

因此,龍虎輕輕地問了一句:

“你是懷疑我與楊明事先串通了?那,說說理由吧。”

“理由很簡單,不過就是不忿罷了,”鄧飛有條有理地說道,“早在當初,這裡還是後俠幫地心城分壇之時,當日壇主陳牧宇要調到總壇,眾多兄弟姐妹爭奪分壇主之際,你本是陳壇主之下,武功最高,亦是最有希望的一個人,結果,卻不想,被新入幫不久的蕭幫主打亂了計劃,不僅未能奪得壇主之位,更是因此,連左堂主之位都被奪取,雖然明日幫成立之後,你得到總壇副壇主之位,但是,卻是在蕭幫主,我,與釋然之下,這樣的地位,我想,你一定不會甘心吧?不說別的,單論武功,你絕對在我與釋然之上……”

“所以,為了重新得到自己應有的地位,”龍虎的大舌頭突然沒有了,不等鄧飛說完,便接過了話頭,淡淡笑道,“我便串通楊明,事先支開你,好讓他有充分的時間去加害幫主,總壇主與不易三人,你是這麼想的吧?”

一陣沉默。

鄧飛看了他一會,舉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

“我在等你的答案。”

安靜。

突然,一陣大笑,毫無預兆地在這裡炸響了。

“哈哈哈哈哈,”

整個小酒館,都在不停地顫動,似乎是那夜龍虎用過的奇招:

龍鳴虎嘯!

他要做什麼?

難道被揭穿了,要出招對付鄧飛?

不過,鄧飛絲毫不受影響的品酒模樣,

不像呀?

笑聲響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然後,笑聲的主人當頭便是一句:

“你早已知道答案,只怕是錯的,所以,才會約我到這小酒館,就你我二人,才說這件事。一者,不想讓此事擴大,使得幫中兄弟猜忌,二者,害怕若是你錯了,幫主便會責罰於我,至於這第三嘛,”

龍虎一笑,心無芥蒂地說道,

“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不是嗎?不然,只有你我,若真是我與楊明串通,被你揭穿,必會對你不利,你完了不要緊,明日幫可就危險了,不是嗎?”

“我走了一步險棋,只為情,不為利,”鄧飛似乎知道了一些想要知道的東西,臉色明顯放鬆了下來,

“看來,沒走錯。”

“呵呵,飛哥,實話和你說吧,其實,”龍虎帶著三分醉意的大舌頭又回來了,“當初,我真的很不甘。被你以計擊敗,後來又被釋然那神鬼莫測的輕功奪取了本來是我的堂主之位,那時,我真的很苦悶。”

說著說著,龍虎低下了頭,意志顯得頗為消沉。

武林中人,習武只為闖出一番事業。如此連遭打擊,便不是武林中人,也難以接受。

“不過,後來我想通了,”龍虎喝了一口酒,又抬起了頭,“到底還是技不如人。敗給你,是我太過沖動;敗給釋然,那更是因為我功夫不到家。無論怎樣,我總還是差人一籌,能當這總壇副主,已經很是不錯。我能做的,就是不斷磨練自己,這樣,才不至於走上歪路,不是嗎?”

當然是了。

聽著龍虎的一番話,鄧飛才漸漸明白,為何自己的功夫已經遠落後於這位曾經敗給自己的兄弟了。

結果,他剛明白這個,卻又聽到了龍虎的一聲疑問:

“說我因不忿而串通謀害?飛哥,你老實說,當日你略施計謀贏過了我,這壇主之位本是你囊中之物,卻幫主以實力橫刀奪去,雖然現在你是一幫副主,難道你心中,就那麼平靜嗎?”

砰,一下,像一根針一般,戳中了鄧飛那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點神經,讓他下意識間,全身動了一下。

原來,當日,

自己就已經輸給了龍虎了。

不行,看來,要緊追了。

不然,就該讓賢了

“再說,”龍虎依舊是那副大哈哈的摸樣,“當夜喝酒的,又不是隻有咱們兩個人。而且,也不是我給你保證的,那夜一定無事的。”

“我知道,”鄧飛依舊很冷靜,“另外那個,也差不多快到了。”

剛一說完,就聽見酒館門口一陣響動:

“老闆在嗎?開門啊,怎麼大白天的就關上了?鄧副幫主,我是老韓,我過來了。”

韓堂主,當夜再次喝酒的三人之一。

龍虎看著鄧飛,試探地問道:

“是不是無論哪個兄弟姐妹有嫌疑,你都往這裡帶?都打算……”

“一個人和他面對面的談談。”鄧飛接了後半句,平靜地說道,“都是兄弟姐妹,我鄧飛可不能厚此薄彼。只是,這一個,恐怕要你……”

“留下來?”

龍虎半帶疑問,見對方點點頭,自己,便也表示明白地點點頭。

哎,都是明日幫的兄弟。

要是都能一對一,面對面地談,才是真的好啊!

哎,你說,人倒是為名利所累,還是名利,是因為人所累,才會出現的啊。

哎~~~

當然,經此一劫,明日幫內,需要隨便聊一聊的人,可不止鄧飛和龍虎,以及那不知道他二人要與自己聊什麼的韓堂主。

遭此大劫的當事人——幫主蕭不易,總壇壇主衛釋然,還有總壇弟兄李不易三人,更需要好好聊一聊。

白天,看到驚魂未定的衛釋然依舊哆哆嗦嗦,慣用的代手鐵鏈也總是發著聲響,叮叮噹噹很是心煩,同樣經歷過一整件事也沒見得有絲毫驚楚的蕭不易,只好出言安慰,算是危機接解除之後,一幫之主的撫卹慰問了吧。

當然,同樣是兄弟,不可厚此薄彼,楊明此次偷襲的主要目標,李不易,蕭不易也需要安慰幾句。

結果,她就在李不易的房間裡,等到了深夜。

又是正空月明時。

李不易回來的時候,看見幫主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嚇了一跳:

“幫,幫主,您怎麼會在這裡?”

“來找你隨便聊聊。”

淡淡的一聲,不冷不熱,話語又是這麼模稜兩可,聽得李不易更是心驚膽戰。

同樣是這間房的房主衛釋然一見自己小舅子那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裡面胡思亂想,便立刻為不善言辭,亦不肯多言的幫主解釋道:

“幫主是怕你受了驚嚇,特地過來看你的。”

“哦~~”

長長的一聲,似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大惑之後的大解,李不易恍然大悟,急忙行禮道,

“多謝幫主掛念,我已經沒事了。”

蕭不易沒有答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另一邊的衛釋然。

“幫主,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安排,”衛釋然認識對方的眼色,急忙託辭道,“屬下告退了。”

“嗯,衛大哥,”蕭不易點點頭,囑咐道,“切記,昨夜之事,不必告訴其他兄弟姐妹,免得他們掛心。還有就是,定要加強總壇安全。”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一溜煙,衛釋然就沒影了。

被留下的李不易,一邊暗自咒罵自己這位姐夫兼好友不夠義氣,一邊習慣性地害怕,而且,

還多了一份莫名的尷尬。

說來也怪,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亦非頭一次獨處。可就是今夜,李不易感覺就是那裡不舒服。

好像,有一隻小得不能再小的螞蟻,在身上以快得不能再快的身法遊遍全身,又以輕得不能再輕的力度,結果咯吱得他卻是癢得不能再癢地難受。

好誇張!

李不易將自己的腦袋像往常一樣,不,比往常還低地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稍微往上抬起一分一毫。

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嘛這樣呢?

李不易似乎自己都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納悶。

正納悶時,頭上,卻輕輕地傳來了一聲:

“出去一整天,今天,地心城裡有什麼新鮮事嗎?”

“啊,有,”

李不易想也沒想,當下抬起腦袋,興奮地講道,

“聽說,昨夜,有一處民宅毀了,聽說是做爆竹,結果不小心給炸了,死了不少人,好像連官府都給驚動了,還派了兵去……”

說著說著,李不易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到了最後,明顯的嘎然一下,止住了。

怎麼了?

又笑了。

原本冰冷白皙的臉龐,此刻竟是一臉溫柔,卻還帶著幾分調侃的笑容,還不時地眨著一雙如水明眸,調戲也似地看著李不易,竟讓他心中想到了邪門也似的想到了一個常用來形容姑娘,卻又決不可能用來形容面前這個姑娘的詞語——

蕭不易,

好生——

俏皮。

李不易又痴了。

也傻了:

這,

還是平日裡那對什麼都冰冷漠然的絕代佳人嗎?

“怎麼?不認識我了?”

又是一句。

李不易怎麼想,都不會想到:

這話,竟然會是面前佳人說出來的話?

可是,他卻聽到了。

真真實實地,

聽到了。

李不易石化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沒事吧?”

蕭不易臉上竟是又出現了很是明顯的奇怪表情,輕輕地突出了兩個字,徹底讓李不易慌了,

“不易。”

不易?

不易!

曾幾何時,他曾會想到,這兩個字也會變成蕭不易會喚他李不易的方式?!

夢都沒有夢見過。

李不易慌了,剎那,額頭上就滑落下了豆大的汗珠,語不擇言地應道:

“嗯,在,在下沒,沒,沒,沒……事,多謝幫主掛念……”

李不易一邊說著,一邊腦中閃出數種脫身之道,卻更讓他慌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下?”

又一聲輕笑,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拍了一下李不易的心,蕭不易略有一絲赧怒地說道,

“不易,你難道忘了我們明日幫幫規了嘛?幫中一向以兄弟姐妹相稱,我容你叫我幫主已經算是寬容了,你還卻以在下自稱,好生分吶~~”

“啊,是是是是,屬……兄弟知錯了,”

兄弟?

李不易一下子就想到了些什麼,也沒多思量,張口就道,

“對了,幫主,若沒什麼大事,屬……呃,我就先下去了。還有幾個兄弟,今天說要一起喝酒,所以,嗯……”

李不易一邊說著,他的雙腳就像是抹了油一般,一邊向外滑去。

看來想離開這裡,是他亟不可待的行為了。

“站住,”

故作赧怒的蕭不易,此刻又是一聲嬌斥,卻依舊有著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威嚴,一聲就把那抹了油一般的腳底凍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怕什麼?本幫主今夜沒打算責罰於你。只是想問你兩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幫,幫,幫主言重了,請講。”

李不易根本沒有思考對方可能會問什麼問題。

“第一個問題,”蕭不易忽的面色一肅,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出聲問道,“明日幫有難,武堡出手相救,會是藍衣隨心通風報信嗎?”

這,明顯用詞不當。

嗯,的確是那個蕭幫主。

李不易心中稍稍平復,又恢復到有些畏縮的摸樣:

“這個,呵呵,幫主,在下確實不知。不過,看藍衣隨心的性格,倒是極有可能是他出手干預,畢竟,想必幫主也能看得出,這位隨心公子對幫主你,也算是一片情誼……”

“行了,不用再說了。”

蕭不易從來不喜歡思考這種問題,得到了答案,她便問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

“是。”

李不易剛答應了一聲,就發覺了不對勁。

抬頭一看,心中暗道不妙。

蕭不易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此刻竟如兩汪明亮的清水,水中竟是倒映出了李不易淺淺的影子,若隱若現,隨著陣陣漣漪,微微盪漾著;

而她的臉,白皙依舊,冰寒卻是稍減,彷彿萬古不化的堅冰之下,莫名地湧動著一絲紅暈,好似熔鍊萬年的熔岩正在消融著堅冰,隨時可能噴發出來,以火熱之心,驅天地之寒。

靠,不用吧?

問一個問題而已,不用這麼嚇人,這麼多可修飾之處吧?

李不易看著眼前的天地異象,聽著蕭不易的話語,每一字,彷彿都在天地間不斷迴盪,不停地狠狠敲擊他的心鍾,令他全身震盪:

“當夜,你以死相要挾,試圖從楊明手中保我周全,護我清白,到底為何?”

李不易懵了。

本來,對於這個問題,他是準備好答案的。

只是,現在,突然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只好仔細地想,仔細地想。

終於,勉強將心中的躁動壓下之後,他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明日幫規,眾兄弟姐妹皆是同生共死,何況幫主數次救我性命,此時幫主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

呼的一下,李不易沒敢停頓地將那想了無數遍的答案,在按住心躁的一剎那,一口氣說了出來。

清風一陣,撫慰著整個院子。

一過,便是安靜。

良久,似乎是有些等不及,蕭不易的聲音還帶著少許希望地響了起來:

“就是,只因為,這個?”

“這個理由,足夠我等膽小之人衝鋒陷陣,赴湯蹈火了。”

李不易再一次將心中的躁動生生壓下。

哎~~

一聲失望的嘆息。

“行了,你下去吧。”

哎~~

也是一聲,不過,有點複雜。

李不易頭也不抬,亟亟應了一聲:

“屬下告退。”

說罷,便離去了。

看著李不易那消失於黑暗之中的背影,蕭不易怔怔出神,半天沒什麼動靜。

只是,她的臉上,有了幾分失落。

就像是,以為箱子內便是尋了很久的東西,卻在開啟箱子後看清的第一眼中,便發現了箱子內依舊不是自己夢中的東西,那般失落。

她失落什麼?

在下不知。

不過,在下知道,對於這種高手,失落的時候,對於周圍的察覺力,也絕不會遲鈍。

一整儀態,蕭不易再次回覆那冰冷如霜,冷冷地一聲:

“衛大哥,偷聽偷看都不是什麼君子之行,身為總壇壇主,你也該檢點一下吧?”

“呵呵,幫主莫怪,屬下只是……關心,關心罷了。”

人影,自黑暗中輕輕地走了出來,一看,正是先前早已離去的衛釋然。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怎麼還在這?

“衛大哥的輕功越來越詭異了,”蕭不易似乎很是不滿,冰冷的言語也有了一絲的嘲諷,“讓小女子這麼久,才發現衛大哥原來一直沒走。”

“哎,幫主,莫動怒,莫動怒,”這麼明顯的不快,讓衛釋然嚇了一跳,“幫主,一幫兄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和我小舅子李不易說話就那麼溫柔,怎麼和我說話,還是這般嚴肅呢?”

嚇了一跳,還知道調侃?

看來半天安撫,全是白費——

根本用不著。

不過,

“既然是你小舅子,”蕭不易倒是被對方的話提醒了,“你們也相處了二十多年,想來,你該是對他了如指掌了吧?”

“那是,”衛釋然此刻更是一臉的得意,也不知道他得意個什麼勁,卻是慢悠悠地說道,“不僅是對他,對於幫主心中所想,在下也能猜到幾分。”

“說。”

“其實,幫主最關心的,是第二個問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