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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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終—於—!
兩名黑衣人衝向了座椅。
他們的身上,還一直滋滋作響。
這聲音低沉,充滿了不祥,更用恐慌籠罩了其他人。
當然,這是恐怖殺器——崩天雷發動的前兆。
公主,已經看出來這事情的端倪了,她發覺自己受騙了。
所以,她才會那般的倔強。
沒辦法。
二十年前被當老子的騙了,二十年後又被當兒子的騙了,誰都會賭氣的。
即使,冒著生命危險。
能怎麼辦?
衝上去,用自己寬大的身體護住她。
那兩名黑衣人已經斃於隨心手中,自己不用擔心受襲。
凝聚全身功力,頂住一切衝擊。
自己的身體,都開始泛出淡淡地綠光。
充滿生機的綠。
然後,深情地望著公主那雙充滿魅力的眼睛,在那因驚異和突然而放大的黝黑瞳孔中,看到了漫天蓋地的火舌。
轟,一股無可言喻的可怖力道結結實實地擊中了自己的後背,痛感如絲般自身上每個毛孔侵入體內,後又以迅雷般的速度傳遞到了大腦。
沒有痛感,
或者說,
來不及感覺到痛。
先是全身再無法動彈一分一毫;
然後,眼中便是一片無盡的模糊;
模糊地最後時刻,是一抹如煙似霧般飄渺的紫色,遮天蔽日,直至無窮的盡頭………
記憶前的最後一幅畫面。
昏迷前,宋義只記得這麼多。
那麼接下來呢?
帳內到底怎麼樣了?
卡慕爾公主呢?
卡慕爾公……
“公主~~”
宋義想也不想地大叫了一聲心中牽掛的那個名字,猛然睜開了雙眼,發覺自己躺在**後,也不管許多,騰地一下就直起了身子,來回擺著頭四處張望。
“你,在找我嗎?”
溫柔而不失威嚴的一聲輕輕傳來,一下子便將宋義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依舊是那豪放的坐姿,依舊是那動人的儀態,“碧海天珠”卡慕爾公主正好好地坐在那張獸皮大椅上,看著宋義。
哦,她沒事。
那就好。
被炸昏了的宋義一下子便冷靜了下來,即刻恢復了以往的淡然:
“公主恕罪,在下只是擔心公主安危,所以才會如此失禮,請公主責罰。”
“責罰?”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之事,威嚴的聲音卻配上了調侃的語調,一陣鈴音般的脆生輕笑後,卡慕爾公主直直地看著宋義,故作淡然地說道,
“你身上的傷,這麼快就不疼了?”
“傷?!”
宋義一愣。
然後,就是一陣錐心般的痛感自全身襲來,一下子就讓宋義動彈不得,細密的汗滴剎那間佈滿額頭,又匯做汗珠如溪水般嘩嘩直流。
好傢伙,這麼重的傷!?
連經脈都有了極大地損傷,有幾處幾乎都快斷了。內息一運,幾乎處處受阻,根本提不起來。
剛才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唉,崩天雷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自己還算得上是武林一流高手,卻也在一丈之外被炸得這般狼狽。
細想一想,當時真是亂來。
“當時,你是亂來吧?”
宋義心中正這麼想時,冷不丁地被卡慕爾問了這麼一句,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如此能說會道的一個人此時居然張口結舌:
“我,這,那個……”
“是不是還疼呢?慢點,等我來扶你。”
看見宋義這副摸樣,卡慕爾淡然的表情一下子就被關切之心衝散了,一下從座椅上跳了下來,疾走幾步,一把扶住宋義,一臂搭持著他的胳膊,一臂自其腰間環繞於後,輕輕地將他的重擔分擔到了自己身上不少。
真看不出來,北方遊牧聯盟盟主,草原上最尊貴的明珠,竟然這麼會照顧人,就憑這熟練的扶人姿勢,就不得不讓人大開眼界。
宋義這下,就是大開了一回眼界。
不過,這似乎不太妥當。
聯盟的大帳早已被炸得片瓦不存,他們現在身處的,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帳幕之內。
雖然沒有原先的大帳那般巨大,但是,這個帳幕依舊寬敞無比,明亮舒適。
弄這麼大是有原因的。
原因之一,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帶著,而不顯擁擠。
現在,這裡除了有幾個卡慕爾公主的貼身侍女之外,還站著一大幫子聯盟各部族的首領。
草原第一美女“碧海天珠”卡慕爾公主竟然會這般溫柔的對待一個男人!?
這絕對是第一次。
當然,也必須是最後一次。
部族首領們的雙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妒火和殺氣。
那四大部族的首領更是直接罵出了聲:
“他奶奶的,盟主,你叫俺們幾個過來,不會就是想讓我們看你照顧這個小子吧?那老子可不奉陪了。”
脾氣最爆,性子最直的赫牧哲直接站起了身子,就要離開了。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樣脾氣暴躁的依農侅。
“喂,赫牧哲老哥,依農侅老兄,別這麼急嘛?”
一群人正要衝出帳幕之時,一個優哉遊哉的聲音在眾人背後響了起來,聽這話語,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那玩世不恭的札合德發出的,
“盟主知道輕重,肯定不會只為這等無聊小事就將我們幾個叫來的,這麼急的召見我們,必然是有關係著我們草原的大事的,唉,說不定,這位公子身上,就有著攸關我草原命脈的大祕密呢,對不對啊,盟主?”
札合德言罷,被問者還沒有答話呢,帳內便響起了一片鬨堂大笑。
這話語中諷刺之意,根本不加掩飾。沒想到一向以紈絝子弟之形象面世的札合德此刻竟然也會油嘴滑舌地冷嘲熱諷,看來,這卡慕爾對他來說,也……
算了,不談這個了。
且看這被質問的聯盟盟主如何應對吧?
很簡單。
全然不睬帳內的鬨笑,只是細心地將表情頗為尷尬的宋義輕輕伺候著躺下,為他蓋上被子,雙眼之中包含著無盡的深情。
這一舉動看在眼裡,帳內的眾多首領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卡慕爾喜歡在安靜的時候說話,這樣,才可以用不太大的聲音,有條理地說出需要別人知道的事情,並且保證每個人都清楚得知。
喜歡就容易變成習慣,而且,不怎麼容易變:
“不對。”
不對?
本來憤怒的眾人,聞言,一下愣了。
什麼不對?
不對什麼?
哦,對了。
剛才似乎,好像札合德問了盟主一句話。
不過,那句話……
應該不需要回答吧?
無形之中,帳內泛起一股異樣的氛圍。
除了五大部族首領之外,其他人都不敢喘大氣了。
包括躺在**的宋義。
他實在沒辦法喘大氣,稍微長大點嘴巴,就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卡慕爾回頭望了一眼宋義因強忍疼痛而五官扭曲的表情,便起身走到了眾人面前,淡淡地說道:
“宋義還需靜養,本盟主便長話短說。”
“近日召集各位前來,主要是兩件事。第一,是有關我遊牧聯盟盟主之位。”
嗯?
盟主?
這盟主不是卡慕爾正當著呢嗎?
她要做什麼?
眾人剛愣住,還沒來得及發問,卡慕爾便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看樣子,她真的很急。
真是為了讓那個叫宋義的小子靜養?
不用吧?
什麼時候,卡慕爾與那小子直接以性命相稱了?
“……蒙各位首領不棄,我卡慕爾在這聯盟盟主之位上,已經做了十數載,卻一直寸功未建,也未踢我草原之民開拓出一寸疆土。前些時日與天佑之戰,更是我失職,如此一來,想必我卡慕爾已不適合擔任盟主之責,所以,
說到這裡,卡慕爾一頓。
這一頓也是卡慕爾的習慣,可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改不了了:
“從今日起,卡慕爾便卸去這盟主之位,希望另選賢能,榮耀我草原之風。”
哈,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聽到了卡慕爾這一句話,人群中那幾個中心首領一下子就喜上眉梢了。
不過,這一會,他們都沒什麼表示。
就連一向都按耐不住性子的赫牧哲,此刻也一句話不說,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形勢。
想當盟主,可不是隨便就能辦到的事情。
不想當盟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果然,卡慕爾剛一說完,帳內立刻響起一片反對聲:
“不行,盟主,您怎麼能說不當就不當了呢?這盟主還要您來當才合適~”
“盟主,您不要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我們大夥都有責任~”
“公主,我們還是支援你當聯盟盟主~”
“對,支援公主當聯盟盟主,支援公主當聯盟盟主~”
……
一片嘈雜之聲,儘管意見統一,目的一致,卻依舊無法整齊。
沒辦法,多多少少,到底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卡慕爾公主就站在那裡,淡淡地看著,一點表示也沒有。
好冷。
也好怪。
很少見到“碧海天珠”這副摸樣。
這可不是草原人民愛戴的神女。
那些反對的首領眼睛看著,心中沒來由的一寒,便閉了嘴。
帳內,即刻便又安靜了下來。
習慣異常的卡慕爾公主這才又緩緩地開了口:
“諸位的好意,卡慕爾心領了。只是,自古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次戰事,我卡慕爾的確失責,便是那些犧牲了的勇士肯原諒我,草原上的天神們也不會原諒我的。所以,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不必再議。”
雖然話說的很客氣,但是,卡慕爾卻完全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這一回,她說完,帳內便徹底沒聲了。
想反對的不敢,敢反對的,則不想。
剩下的,自己斟酌著辦吧。
這第一件事應該沒問題了。
那麼第二件,又是什麼呢?
“至於第二件事,是我卡慕爾的一點私事,只是請各位做個見證。”
說到這,卡慕爾又是一頓,然後,直直地走到了宋義的身邊。
這是什麼意思?
私事?
不對勁!
除了卡慕爾,所有的部族首領看著眼前那絕世佳人這般舉動時,心中都感到不妙。
而躺在一邊的宋義,看著那表情溫柔的倩影,一步一步,款款地渡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胸膛內的那顆心,竟是越跳越快,越跳越猛,撞得他前後軀殼傳來陣陣痛感。
儘管那疼痛之感猶如潮水般洶湧,可是,此刻,卻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雖然不知道這卡慕爾公主想做什麼,但是,宋義已經感覺到尷尬的氣氛將他暖暖地裹住了。
叮的一聲,卡慕爾在宋義半步之外,停下了腳步。
鬆了一口氣。
撲通一下,卡慕爾竟是單膝著地,跪了一下。
登,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處,堵得人說不出話來。
“草原的天神在上,”卡慕爾公主似乎不想管你能不能說出來話,沒有絲毫猶豫地堅定說道,
“今天,我卡慕爾將我的名譽與生命託付於這個問題之上,問眼前這個男人。”
聽到卡慕爾這麼一番話,除了不虞北方草原習俗的宋義之外,在場所有人都是瞪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這一男一女。
“宋義,草原的天神都在看著你,所以,我接下來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得有半字虛假,不然,天神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義一動也不敢動。
當然,其實他也動不了。
“你,肯不肯娶我做妻?”
“啊?啊~~”
第一聲是沒聽明白,第二聲是太疼了喊出來的。
一向冷靜的宋義,這次也不再那麼淡定自如了。
全然不同的兩聲,自宋義嘴中傳出,卻並沒有引起卡慕爾的絲毫憐憫,依舊只換來她嚴肅無比的一句: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草原上的天神們會用最嚴厲的方式來懲罰你的。”
這麼恐怖?
“願意。”
被這麼一嚇,宋義立刻醒轉過來,但卻沒用那足智多謀的腦袋,一熱,想都沒想,就回答了這兩個字。
聽到了宋義的回答,卡慕爾面上表情不改,淡淡地迴應了一句“記住你說的話”,然後站起了身,雙手高高舉向天,莊重而又肅穆地說道:
“草原上的天神,願你們祝我們幸福。”
說罷,她便輕輕放下了雙手,然後,一雙美眸便淡淡地看向了眼前。
一眾被驚呆了的首領。
沒人說話,就連那些侍衛,也必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只是呆呆地看著那眾人之上的佳人。
這,是,求親?
這,果真是,求親?
這,竟然是,求親!
這,竟然是,號稱草原第一美人的“碧海天珠“卡慕爾公主的……
求親?
怎麼可以?
怎麼能這樣?
等了二十多年了,居然還是一場空。
不行。
他奶奶的……
一股凌厲的殺氣,伴隨著一陣齊齊的吼聲,一同襲向了宋義,那聲音之大,加上那滿溢的怒火,真是令人不禁想退避三舍:
“宋義,老子要和你決鬥~~”
這一下,可真整齊。
儘管比剛才說的話的人多了很多,幾乎所有的部族首領都張了嘴。
一起一停,很是統一。
應不應?
呵呵,真想不應呢!
宋義暗歎一口氣,正待回話的時候,一個鮮亮清脆的聲音卻搶在他的前面說了話:
“草原諸神在上,各位首領,你們因為何事向他挑戰?”
還能因為什麼?
“你~~”
“那想必就是為了我剛才所說的婚事了,”
卡慕爾當真有如草原般的豪邁,談論這等連中原男兒說起愛都會羞澀臉紅的問題,竟然毫不避諱,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清楚地說道,
“草原的規矩,若是要對一樁親事有異而決鬥,都只能挑戰求親之人。剛才是我求的親,要決鬥,諸位找宋義作甚?”
噎住了。
這是草原自古留下來的規矩,不能破。
卡慕爾早就想好了。
怪不得,她今日竟然會破了草原慣例,以女兒之身,向男兒求親。
怎麼辦?
眾多首領一下就沒了注意,抓耳撓腮地幾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就連赫牧哲,依農侅,還有一向油腔滑調的札合德,也沒了話語。
求親的,要是宋義多好啊!怎麼成了卡慕爾了呢?
他們沒轍,可還有一個人心裡雪亮,一陣晴朗的聲音慢悠悠地自此人口中飄出:
“既然如此,草原的天神們在上,卡慕爾公主,在下雄圖,將名譽與生命託付到這把刀上,向你提出挑戰。”
伴隨著這麼一句,錚的一聲,寒光一閃,一把雪亮的長刀接著帳簾外微微透入的日光,將整個帳簾照了個通透。
雄圖,真的要挑戰卡慕爾?!
對啊,就算是挑戰卡慕爾,也要將這門親事破壞掉。
絕對,要破壞掉。
毫無猶豫,卡慕爾抽出在中原女子身上難得一見的一柄馬刀,直指站在一邊的雄圖道:
“我接受你的挑戰。何時,何地?”
“今日,帳外!”
說吧,雄圖便一轉身,跨出了帳幕。
他身後,其他所有的部族首領緊緊地跟著,就連那些侍衛,也不甘落後應該是支援無疑。
帳內,一下子就剩下了卡慕爾,與不能動彈的宋義。
回頭,深情地望了一眼還在那裡躺著無法挪動的宋義,卡慕爾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一撩帳簾,便出去了。
擔心不?
肯定擔心。
不過,
沒問題。
能在自己的拼死保護下,不傷一絲一毫地躲過那號稱毀天滅地的崩天雷,甚至連衣角都沒有什麼痕跡,卡慕爾的功力,可用的上深藏不漏這個詞來形容了。
況且,在她的舉動中,自己還隱約看到了紫衣隨心的影子。
有他在,一定沒問題的。
那,擔心不?
宋義捫心自問。
擔心。
心一擔,全身就又痛開了。
沒辦法,以後的痛苦,還多著呢!
見到爹孃,怎麼說啊?
一聲長長的嘆息,迴盪於胸膛:
唉,好心煩~~
唉,好心煩。
簡直是坐立不安啊。
身處望北鎮一家客棧中的李不易,現在是抓耳撓腮,就像是被火燒了的猴子一般,感覺在這客房內呆在哪兒,都不太得勁。
這彆扭,自從兩天前,秦白丟下一通話,便獨自離開之後,就一直包裹著李不易的身子。
“若我兩日之後沒有回來,拜託你出關,務必尋得我的遺骸,然後送到東方世家,就說一年之約到期,他們自會打理。”
搞什麼鬼玩意?
你這把我帶出關去,然後又把我遣回關內,然後又讓我自己出關,你這不擺明涮我嗎?
雖然這麼一趟下來,李不易多少對關外有所瞭解,可是心中還是氣不過。
幹嘛?
聰明人欺負老實人啊?
見不慣你們。
不過,相對於氣不過,此刻更多的,卻是無比的擔心
兩日不回?
遺骸?
怎麼這話這麼不吉利啊?
這不是自己都親自出關看過嗎?
不打仗了,
怎麼還會有遺骸啊?
覺得自己可能變成遺骸,還要去,你腦袋沒問題吧?
最重要的是,你還要讓我去給你收屍?!
靠,
這也太扯淡了吧?
一想到這裡,李不易就再也沒辦法做下來了,只好左右來回地在這不大的客房內急躁地踱著步子,震得地板咚咚直響,這店夥計都來兩回了!
今晚就是最後期限了,秦大公子,秦大爺,您可千萬給回來啊。缺胳臂斷腿的無所謂,別讓小人明天出關就行。
那關外,誰知道是個什麼鬼情況啊?
李不易這麼一想,撲通一下,便跪在了地板之上,開始祈禱了:
“蒼天啊,你一定要保佑秦白大公子在今晚之前安全回來啊,我李不易給您磕頭了,你可一定要保佑他啊~~”
李不易還沒痛哭流涕地祈禱完時,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略帶詫異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