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二章 ·這仗打得……?

第七十二章 ·這仗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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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這仗打得……?

這仗打得……

真他孃的怪!

古往今來,這打仗也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可這幾千年來的仗,都沒有如今這一仗打得怪!

怪在何處?

怪異處一:

自古以來,發動戰爭先動手的,向來都是準備好的一方,即便是沒準備好,也要在對方也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才敢動手,不然,那就是送死。

唉,可偏偏這回,這天佑王朝的軍隊,就幹了這麼一回送死的事情——

軍隊還沒集結完畢,這望北鎮的幾千士兵就擅自出擊,衝向了早已整裝待發的幾十萬草原勇士,還沒半點猶豫……

結果,當然是幾乎全軍覆沒。倒是能逃回去幾個,證明這領兵之將還算有點能耐。

可是,有能耐的將領怎麼會領兵去幹送死的事情呢?

何況,之後還未天佑扣上一個侵略者地大帽子,使其一開始便處於被動。

不過,這個中原因,知之者不多,需知者亦少,在下便不在多費篇章糾纏於此了。

怪異處二:

自古以來,這打仗早已準備好的,自然是準備到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地步,可是,卻不曾想,此次作為東風的攻城器械,竟然能會在攻城最關鍵的時刻脫了節扣,出了問題,不僅沒為遊牧聯盟攻城提供便利,還讓不少英勇善戰的草原勇士無辜丟掉了性命,也使得聯盟幾十萬大軍第一次進攻就收到了重挫。儘管退回草原時並無人仰馬翻之場面,但是,這開局不利,向來是兵家大忌,其潛在後果實在難料。

唉,也真搞不懂,怎麼幾十萬大軍都能準備好,這一兩百架攻城器械,他就能一用就壞呢?

所以說,這場仗,打得真他孃的怪。

不過,最怪之處,還不在以上兩點,而是這一點:

怎麼這仗打著打著,就打出來一場刑事呢?

被處斬的,還是原天佑王朝的邊關大將——望北將軍張懷德?

這是做什麼?

自古道,陣前斬將,于軍不利。

何況,這次斬的,還是邊關守將這等要員,這……。

天佑王朝這是要做什麼啊?莫非又在使什麼計策?

鬼才知道。

反正,這刑場已經在望北鎮擺好了。

雖然說這大戰在即,百姓大多拋家棄園,逃難而去。不過,在下到底用的是“大多”這個詞,言外之意,便是在這邊關之處,這望北鎮上,還有很多滯留著很多百姓。他們或是無處可去,或是不捨家業,或是其他各種原因,總之,這為數不少的望北鎮百姓並沒有加入那如滾滾洪水般的逃難人潮之中。

所以,今天這刑場附近,還是有不少圍觀的人。

當然,在這圍觀的人群中,士兵佔了很大的部分。

畢竟此刻是戰時,士兵是邊關的主體。

正巧,這一路上拖拖拉拉的李不易,被一直焦急萬分好想要有什麼大禍降臨般的秦白死命拖著,在這行刑的前一天,趕到了這望北鎮。

也就是說,他們今天可以出現在圍觀行刑的人群裡,時辰,地利,都有足夠的條件。

當然,對於李不易這個愛起鬨,愛湊熱鬧的傢伙來說,處斬這自古以來長居第一位的處罰之措,那可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的。

所以,毋庸置疑,這小子必然在圍觀的人群之中,而且……

諾,那最邊上的,不正是李不易和秦白嗎?

“好睏啊~~”

站在一邊的李不易接二連三地打著長長的哈欠,不停地用手揉著自己的雙眼,臉上不多的肌肉不斷地發力,盡力扯開他那不停合上的眼皮。

“所以叫你早點來嘛,”一邊的秦白此刻全無來時的焦急,笑著說道,“誰讓你昨夜還鬧肚子,跑出去出恭?八成是一夜沒睡吧?”

“唉,真讓你給說中了,”說著說著,李不易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後朦朧著睡眼,無力地上下甩動腦袋,做成點頭狀,“昨夜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你的小命怎麼這麼容易丟啊?”秦白不無諷刺地駁道,“你又不是紙糊的,尼捏的,那這麼容易死啊?不吉利,不吉利,以後莫再這般說了。”

“這小命小命,不容易丟,還能叫小命啊?”李不易嘴上向來不服輸,“再說,咱這一來望北鎮就趕上行刑,這也不吉利啊。這世上,不吉利的事啊,多著呢。”

一提到行刑,秦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轉過頭,望向市口處早已佈置妥當的刑場,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意味,長長地一嘆:

“唉,這張懷德將軍素有威名,鎮守邊關十數年,從未有過差錯,在下早有耳聞,仰慕已久,只可惜,得見尊顏之時,卻是要送他最後一程。唉,一代名將,也只落得如此下場,當真叫人惋惜。戰禍害人啊~~”

秦白正在感慨之時,身邊忽然冒出來一個聲音,接上了他的話:

“這位公子,敢問你是哪裡人士?因何識得這張將軍?”

秦白李不易聞言,回頭一看,說話的原來是身邊的一位老者,一身戎裝打扮,雖然髮鬢皆白,但是,卻聽抬頭,且聲音洪亮,看摸樣,像是這邊關計程車兵。

這邊關還有這麼老計程車兵?伙伕嗎?

“哦,老伯您誤會了,”看清來人,秦白急忙解釋道,“在下並非認識張懷德將軍,只是……”

秦白本來一開一合的嘴,說著說著突然被一雙粗糙的手給死死地摁住,無法露出半點音響,然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猥瑣聲音接上了他的話:

“我們只是痛恨這張懷德貪功好戰,無故出擊,為我天佑皇朝引來無盡的禍事,讓天下蒼生又要飽受戰亂之苦……”

“你~找~死~”

在第二個聲音說著正起興時,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聲音將他的話生生地截斷,這個聲音惡狠狠的,就像是自己的爹孃親人被別人侮辱了一般,伴隨著這惡狠狠的聲音,還有一聲清脆響亮的抽刀之聲,以及一股誓要將對方抽筋扒皮的怨恨之氣瀰漫開來。

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明顯是他發出第二個聲音的李不易大氣也不敢出,強忍住身體的哆嗦小心地看著發出第三個聲音的那名老兵,一動也不敢動,還沉心靜氣感覺著周圍的情形,深怕有個風吹草動,老兵手裡那把錚光雪亮的長刀就會朝自己迎頭劈下,一刀兩斷了。

怕死的李不易,這不就遇上剋星了嗎?

這什麼情況啊?

李不易一邊小心觀察,一邊暗自納悶:

這張懷德不是朝廷欽此要犯嗎?不是擅自出擊引發戰事的罪魁禍首嗎?

怎麼自己隨便說了兩句,就有當兵的要殺自己啊?

這些丘八不是維護朝廷的嗎?怎麼看著倒像是維護張懷德啊?

難道,自己又多嘴了?

所以,就又惹禍了?

那邊李不易正暗自惶恐,獨自納悶時,這邊,被一把強拉到他身前擋住他的秦白早已掙開了李不易那並不柔軟的糙手,臉上擺上了一副和氣的表情,替李不易充滿歉意地說道:

“這位軍爺莫動怒,在下的兄弟是個痴傻之人,胡言亂語衝撞了軍爺,還望軍爺高抬貴手,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在下在此替他向軍爺賠禮了。”

痴傻之人?!

李不易一聽就火了:

我是沒你聰明,也沒你武功高。

但是,小子我還算是個正常人吧?

怎麼到你嘴裡成了傻子了?

不過,雖然火大,但是,一看到對面那位老兵森寒的面孔,還有那冷光凸顯的長刀,這火苗瞬時便被凍成了冰雕,不再跳動了。

秦白這是在救自己。

李不易認栽了,躲在秦白身後,適時地扮開了痴傻狀。

看著這白衣公子背後那人卻是有些異於常人,這老兵也沒細想,將刀插回鞘中,臉上森寒略有融減,語氣依舊冰冷,不過倒是沒有了那股怨氣:

“這位公子,既然是你的下人,你就該好好管教,不然,若是再遇上其他兄弟,盛老頭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像我一樣好說話。”

“是是是,”秦白一把摁住因聽到“隨從”這個詞而轉而想動怒的李不易,朝著那自稱盛老頭的老兵點頭,然後,又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

“那敢問軍爺,這張將軍到底是為什麼要被處斬啊?”

一聽這話,那盛老頭就像是被人從身上抽出一根線,而這根線地另一頭連著他的心一般,臉色煞是變得很是很是難看,聲音再次變成了冰冷,而且是那種絕望的冰冷:

“那告示上不都說了嗎?違抗軍紀,引發戰事,貪功冒進,數罪併罰,處以斬刑。”

這明顯是瞎說。

李不易心中明白,秦白更是一片雪亮。他也不想和這個老兵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軍爺,這告示在下早已看過了。不過,在下根本不相信這告示所說。這望北將軍張懷德素有威名,鎮守邊關十數載,穩如泰山,使得敵人從未越過雷池一步。這等名將,怎麼會隨便違抗軍紀?豈不貽笑大方?即便是他違抗軍紀,憑他的功勞,按朝廷律法,也絕不會落到殺頭這等地步。這其中必有隱情,軍爺,在下說的可對?”

秦白一番話將自己心中疑問和盤托出,把身後的李不易嚇了個半死,卻也把眼前的那名老兵驚在了當場。

然後,那吃驚的表情就變成了哀怨之情,眼中竟是溢位了晶瑩。

老兵一轉頭,似乎不想讓秦白二人看見什麼,快速地動作了幾下,然後便背對二人,良久,才悠悠地響起了聲音:

“不用叫我軍爺了。我的退令剛剛下來,你們就叫我盛老頭吧。”

哦,退伍了。

就是說嘛,這把年紀,還當兵大仗,也太扯淡了。

李不易暗自想想,隨即又是一怒:

靠,那你退伍了,怎麼還一身戎裝,手裡面還執刀?

這不成心嚇唬人嗎?

不過,人家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還有刀,李不易當然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心裡咒罵幾句罷了。

“你們可是張將軍的舊識?親屬?還是……”李不易不敢言,這盛老頭當然聽不見,自顧自地問道。

“在下與張將軍非親非故,只是仰慕其名久矣,故而想知道個究竟。”秦白謙遜地施了一禮,“還望盛老伯坦言相告,成全在下。在下先在此謝過了。”

“唉,告訴你也無妨,有什麼謝不謝的?”

盛老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仰望著天空,似乎在指責這蒼天的不公,回想這世道的滄桑。

“其實,這一開始就不是張將軍的錯。”

過了片刻,盛老頭張口就是這麼一句,

“張將軍全是為了我們這些當兵的,才會落到這步田地。”

“這從何說起?”

秦白二人沒聽明白。

“這邊關守備軍隊,向來是軍中最苦最差的去處,不僅天寒地凍,而且,也是唯一還會有打仗,還會有死人的地方。”

嗯,這倒是。

北方草原與天佑王朝一向不和,雖無大戰,但是,小衝突必然是斷不了的。

“被髮到這裡計程車兵,都是些沒錢沒勢的窮苦人家,給不起上面好處,所以就被髮配到這軍中最差之處,一守,就是好些年不得回家。”說到這裡,盛老頭一頓,臉上浮現出一陣慘笑,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上來般,“就像老頭子我,今年都六十一了,在幾天前剛剛拿上退令,才終於可以回家。”

六十一?!

秦白二人一驚:

當兵當到六十一?

這兵當得還真是久!

“這退令,還是張將軍好不容易為老頭子我請來的,”盛老頭語氣中充滿了感恩,眼神中無不是敬佩,“只是,恐怕老頭子我這輩子,都還不了張將軍的恩情了。”

“如此說來,”秦白是個智謀之士,經老頭這麼一頓說,便找到了關鍵所在,“想必這張懷德將軍違抗軍令,擅自出擊,也是為了其治下計程車兵了?”

“是,”盛老頭很是無力地應了一聲,“自這北方遊牧聯盟在邊關集結大軍之後,誰人都知道,一番大戰在所難免。老頭子我是有了退令,可是,邊關中沒退令的兄弟們多的是。一旦開戰,生死各安天命。可是,不少兄弟們有妻兒老小,若是他們死了,誰來照顧?所以,當時軍中,人心惶惶,非常不安。”

這和李不易說的差不多。

秦白回頭看了一眼李不易,讓後者嚇了一跳。

“後來,聽說來了一個姓宋的讀書人,要見將軍……”

盛老頭無意間加上的一句話,讓敏銳的秦白一下子抓住了更關鍵之處:

“姓宋的讀書人?老伯,你可知道那人的來歷嗎?”

秦白略顯劇烈的反應,讓盛老頭微吃一驚,搖搖頭:

“不知道,老頭子我沒見著,只是聽兄弟們傳的。聽說這個讀書人見到將軍之後,不知道和將軍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被將軍趕了出去,便不知所蹤了。”

“哦,這樣啊~”秦白若有所思,然後,便將自己推理出來的情景說了出來,“然後,為了安穩軍心。這張將軍便統帥他治下頗需留命照顧老小的將士們擅自出擊,希望能在大戰即開之前,為這些兄弟們博得一個戰功,然後,按朝中例律,便可另派他處,即便戰死,也可得到朝廷撫卹,安頓家小,在下說的可是?”

盛老頭這次是大吃一驚,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公子,喃喃地說道:

“公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沒什麼,”秦白隨意一笑,“朝廷例律,戰功卓越者,可上報朝廷,酌情調任,戰死者,可得朝中撫卹,並家小十年不服兵役。”

“嗯,而且,將軍也希望我等可乘這一戰,打退對方氣焰,或許可讓這場戰爭,永遠發動不起來。”盛老頭說到這裡,神情一黯,艱難地吐出來幾個字,“卻不想,將軍的一世英名,卻毀在了這裡,此刻,更是連性命也不保了……”

盛老頭這麼一黯,使得秦白李不易二人的心中,也是凸顯一陣沒來由的難過。

三人都不說話了。

一片沉靜,在這嘈雜的圍觀人群之中,詭異地瀰漫開來。

終於,還是盛老頭先說到:

“哼,要不是昨天遇上那位叫隨心的公子,老頭子我今天拼了命也要把這刑場給他劫……”

“老伯,”

盛老頭說著說著,就被一聲大叫給打斷了,沒能說出接下來的話。

而打斷他話的,則是剛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秦白的“隨從”——李不易。

只見他神色中充滿了慌張和焦急,像是很迫切地想知道什麼,卻又害怕自己惹禍似的,鬼鬼祟祟地問道:

“老伯,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隨心?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他和你說了什麼了?”

這一回,可算是李不易把這老兵給嚇著了,一連串的提問,就連秦白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問道,

“不錯,老伯,你能給我們說說這個隨心給你們說了什麼嗎?”

“啊?哦,”盛老伯反應過來,然後便是頗有不甘地慢慢說道,“那位公子似乎知道我們這些兄弟想做什麼,和我們說‘張將軍明知道違抗軍紀難逃罪責,卻為了你們不惜以身犯險,毀掉一世英名,背上一世罵名也在所不惜,現在就救得你們幾人,若你們去劫法場,那他僅有的最後英名也要被你們盡數毀掉,而且,還白白搭上了他費盡心血救出的幾條性命,那可真是輪迴之中,也不得安心。’唉,其實,這位公子說了這麼多,老頭子我也沒聽懂多少,不過,老頭子我明白了,這張將軍不能救,不然,莫說未必救得了,即便救得了他的命,也害了他一生英名,所以,老頭子今天我就穿上軍裝,送將軍最後一程,然後,好好地為將軍活下去……”

說到這,這盛老頭咔的清脆一聲,站好身形,行了一個軍禮,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底氣十足,大聲吼道:

“屬下參見將軍。”

像是早就約好的,就在盛老頭操練這麼一套的同時,圍觀人群之中,竟然爆出了無數的軍禮之聲,然後,一陣震天動地的齊吼幾乎將整個邊關震塌:

“屬下參見將軍。”

將軍?!

李不易揉揉剛才被震麻耳朵,然後放眼望去。

遠處,一大隊士兵護送,一輛囚車緩緩地駛來。囚車當中,一人挺胸抬頭,被囚於籠中,卻也似乎無法困住他那一身的大義凜然之氣。

咦,有點不對哦?

怎麼是一種英勇就義的感覺?

這該是張懷德此刻的心情嗎?

不知道。

秦白微微一拉李不易,後者看了一眼前者,心中會意,兩人便悄悄地鑽入人群之中,離開了這裡。

唉,生離死別的場景,最讓人受不了了。

得,還是眼不見為淨——

躲開點吧。

身後,刑場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齊,

越來越大了……

暗皇的大殿裡,按格局,照例,坐著暗皇,站著武將。

喜歡掌控全盤局勢的暗皇一向可以得到最慢一天之內,最遠千里之外的訊息。

他有什麼眼,在下不知,不過,在下肯定,他的“眼”,絕對不會遜色於司馬德的“賊眼”。

此刻,暗皇正在翻閱各處送來的訊息。

“這仗打得,”暗皇看著看著,突然一聲嘆息,將手中的密箋塞給了身邊的武將,微有些耐人尋味地說道,“怎麼這麼詭異?”

“是有些蹊蹺,”暗皇說完了,武將也正好將密箋看完了,應道,“我們運給遊牧聯盟的攻城器械被人做過手腳,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還用說?”暗皇一聲冷笑,“河水不乾淨,當然是源頭出了問題。”

“‘兵器鋪’?”暗皇一講“源頭”,武將便明白了殿下所指,只是,他卻並不清楚為何暗皇這般肯定,“為何這般肯定是那‘鐵匠’做了手腳?”

“哼,”暗皇冷哼一聲,“此次我們在‘兵器鋪’定製的都是些新型攻城器械,這是‘鐵匠’獨門手藝,他人根本無從知曉。要讓這些器械安然無恙,直到使用時才出現問題,還是一碰就散,”暗皇掃了一眼武將手中的密箋,“除了知道其整體結構,工藝流程的‘鐵匠’之外,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武將略一沉思,隨即點點頭。

既然明白了,就該按指示行動了。

其實,不明白也要按暗皇的命令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收拾掉他嗎?”

“不,正好相反,”暗皇此時竟又是一陣興奮,“能有這般手藝,想必他早已青出於藍,只是心還不在我們這邊。他若能青出於藍,這天下第一工匠的稱號,若不是他的,還有誰人能當?這等人才我們必須要收之才可。行了,這件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吾自有安排。”

“是。”

“只不過,如此一來,這戰局便被攪亂,恐難控制,”暗皇暗自計較,便佈置道,“卡慕爾公主那邊加強戒備,不要出了簍子。還有,這仗打成這樣,恐怕其中有人攪局,吩咐千里眼繼續監視可疑之處,特別是那個宋義,一定不可大意,我總覺著當初卡慕爾公主強行將他留下,有些不妥。”

“是。”

武將正欲退出時,卻又被暗皇一聲叫住,

“對了,文臣最近去哪裡了?怎麼總不見他?”

“據‘千里眼’回報,他一直在辦理其他事務,大都在外,沒有問題。”

“哦,下去吧。”

“是。”

終於,這屬於暗皇的大殿,此刻便只剩暗皇一人了。

空蕩蕩的大殿,知道武將走後,戴著面具散發著冰冷氣息的暗皇才感覺到自己的空虛。

唉,除了武將,真是沒人可以信任。

沒有問題?

此時,天佑王朝與遊牧聯盟早已勢同水火,大戰早已壓城欲摧。

值此危急時刻,卻總在外處理各項事務,沒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才怪!

唉,這個世道,真是頭疼。

暗皇搖搖頭,似乎想將自己搖暈,以麻痺疼痛之感。

搖著搖著,他的腦袋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

若是哪一天,武將也背叛了自己,那又該如何?

暗皇一哆嗦,急忙加大搖頭力度,似乎是想把這個念頭搖出腦袋:

不,他絕對不會。

那他要是離開自己呢?

他要是被殺了呢?

……

念頭一個接一個,越搖越多。

終於,他忍不住了,操著沙啞的聲音慘叫一聲:

“武卿~~~”

沒人迴應。

“武卿~~~”

還是沒人迴應。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