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六章 ·不知不覺中……

第五十六章 ·不知不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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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不知不覺中……

辛山,位於神州大地的西部,是座不高不低的山。

辛山之上的辛山派,也和辛山一樣,是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在武林中有些名氣,但卻沒有什麼特別高貴的地位,比不得那些名門大派。

不過辛山派一向甚守武林規矩,做事從不越界,門下弟子也未出過什麼奸惡之徒,一個老老實實的門派,在腥風血雨中的武林生存,箇中艱辛自不必說。

不過近來,這辛山派掌門祁疾,最近很是頭疼。

他頭疼,為的是前些時日發生的一件事。

那日,門派幾名弟子下山,不巧與幾個百姓發生了一點口角,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辛山派是武林門派,雖然在武林中威望不高,但功夫卻也不是假的。幾個尋常百姓怎會是對手?幾個回合下來,辛山派弟子就得意洋洋地將對方踩到了腳下。

這等事情,一向是武林道義所不能容忍的。

也怪祁疾平日裡疏於管教,讓幾個不懂事理的年輕弟子下山辦事。不過,這等小事,辛山派一向處理的不錯,想來若是他本人知道,定然會將此事安安穩穩,一團和氣的處理掉。

不想,事就出在弟子回山之前。

正當那幾名辛山弟子得意洋洋地時候,人群中閃出一名黑衣人。此人出手極快,當那幾名弟子發覺自己中招的時候,已經是對方收招閉功之後的事情。莫說出招應對,就連反應,都沒有,當真天差地別。

更重要的是,此人下手毒辣,出招凶狠,幾招下來,竟然是將幾名弟子的武功盡數廢掉。雖然未取性命,但是,問也不問,便將人武功廢掉,此等行徑,在武林中也算得上凶殘了。須知,武林中人,靠武吃飯,沒了武功,那你還……

所以,當辛山派得知此事之後,自是勃然大怒,立刻做出迴應。出動數位長老以及數十弟子下山尋找此人。此舉倒也非是為了報仇,只是,本門弟子該由本門處置,這是武林規矩,如今此人不顧武林規矩出手傷人,這無疑是大大抹滅了辛山派的顏面。這可是辛山派所不能容忍的,必須討回來。

不過令祁疾沒想到是,這更大的事還在後頭。

當這辛山派的人找到這位還沒離去的黑衣人之後,雙方本就有隙,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見面便打了起來。本來以為,數位長老加上數十名弟子,應該能製得下此人,卻不想,此人武功竟然高的驚人,硬是將這幾十人盡數打倒,然後拍拍塵土,從容離去,再無了蹤跡。

這一下,辛山派徹底慌了。

數位長老加上數十位本派好手弟子。

這幾乎是辛山派最強的戰力。數位長老中甚至還有祁疾的兩位師叔,武功絕不在祁疾之下。

這等戰力竟然都無法將那黑衣人制服?!

祁疾一下子就頭疼了。

倒不是因為本門弟子的傷亡,那黑衣人第二次倒是沒下重手,只將本門弟子盡數擊退,敗而不傷。不過,一派高手幾近傾巢出動,竟然還無法阻擋一個人?這……

為了討回面子,辛山派卻丟了更大的面子。

這,才是祁疾最頭疼的地方。

面子,對於一個武林門派,特別是辛山派這般不大不小的門派,是相當之重要,如今丟了這麼大的面子,祁疾如何能不頭疼?

所以,對於今日來本門詢問此事的那位大人物,祁疾那可是點頭哈腰,招待有佳。

誰?

南武林盟主李驚飛的公子——李不易。

關於這位李大公子,近來武林中可是傳聞不少。

據傳這位李大公子曾經參與了審判潛陽縣“黑熊”元猛之事,更是與兩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合力剿滅了武林中行凶多年的太白凶星等等。雖然這李大公子本人祁疾是第一次見,但是,據傳南武林盟主李驚飛的確有一個孩子,取名不易,李不易——

這等頗為獨特的名字,武林罕有,除了李驚飛這等稀世高人,還會有誰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所以,祁疾一聞訪客的名字,便想也沒想,親自出門,將來人迎入了山門,以上座相待。

已經丟了足夠大的面子,這回接待貴賓,可不能再失了禮數。

所以,祁疾很是客氣地遞了一杯茶,頗感慚愧地說道:

“未知李公子前來,在下有失遠迎,還請公子恕罪。”

“祁掌門此言差矣,”一聽這話,這身形並不高大,身上也無甚特殊氣質的李大公子言語卻很是得體,“晚輩貿然前來拜訪,貴門不怪罪,已是晚輩的榮幸,怎還能勞掌門遠迎?這要是傳出去,說晚輩有這般大的架子,晚輩以後還如何在武林中立足啊?”

這是反話!

祁疾心中一涼,急忙又說道:

“哪裡哪裡,李公子平易近人,進來又為令尊處理武林事宜,武林中人誰不讚賞?公子,客氣了。”

“慚愧慚愧,”李不易喝了口茶,一整聲色,終於扯到了正題,“自古無事不登三寶殿。其實,祁掌門,晚輩此次前來,是想詢問一下關於數日之前,與貴門有過沖突的那黑衣人之事。”

果然。

祁疾心中暗歎自己果然猜得不差,急忙將早已準備好的言辭脫了出來:

“哦,原來李公子是為這件事而來啊?勞公子掛心了,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本門弟子下山,不慎與那黑衣人起了衝突,雙方動了手,互有受傷。在下以為,武林中人有點摩擦,在所難免,便沒再追究此事,就此放過那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李不易似乎並不想就此放過,只是緩緩地說道,“祁掌門可能有所不知。這黑衣人最近接連傷了好些門派的弟子,而且,下手破狠。家父命晚輩負責調查此事。所以……”

“好些門派?!”

祁疾一楞。

“對,”李不易細數道,“貫江幫,桐山派,靈動宮,甚至紫氣閣都有弟子傷在了此人手下。”

“這黑衣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祁疾聞言,又怒又喜。

怒者,此人這般厲害,想來本門這個面子,是沒法討回來了;

喜者,原來此人傷了這麼多門派的顏面,想來,沒人會在意辛山派顏面被抹了:

自己可以不用頭疼了。

“是啊,”對於祁疾的表情,李不易沒有什麼驚訝,只是淡然說道,“所以,還請祁掌門能行個方便,讓在下看看貴門弟子的傷勢,在下也好回稟家父,猜測來人的武功路數,師門出處。祁掌門,您看……?”

“為武林出力,義不容辭。”祁疾當下便有了計較,一揮手,身邊便有弟子跑開了。

不一會,便有兩名弟子抬著一個受傷的弟子走進了大堂,旁邊還跟著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人。

“這是在下的師弟,魏元,這是小徒,龍皓天。”祁疾為李不易介紹,“當日之事,他們兩人最為清楚,公子可以問他們兩個。”

“嗯,多謝。”李不易上前向兩人行禮,“魏前輩,龍兄,當日之事,還請兩位能為在下詳述一番。”

“好,李公子。”

已經受人囑咐過,知道這李公子的來意,兩人也不覺唐突,互有補充的將當日之事大致說了一番,與祁疾所說相差不大。

都是辛山派弟子,自然將門中那些丟人之事隱去不說。

不過,看來,李不易對兩人所說之話也不感什麼興趣,他示意跟著一同前來的那個長相倒很是出眾的隨從,那隨從點頭會意,將手輕輕搭在了龍皓天的脈上,閉眼仔細檢視對方傷情,一會,他緩緩睜開雙眼,走到李不易耳邊低語幾句,李不易點頭會意,遂向祁疾說道:

“祁掌門,龍兄的傷勢我已瞭然於心,但是因為牽扯門派過多,所以,在下不敢妄論,此事還需向家父交代。祁掌門莫急,相信家父很快就會給貴門一個交代。”

“如此甚好。”祁疾急忙說道,“既然有南武林盟主出面,我等便可高枕無憂了。”

“祁掌門,既然如此,那晚輩便告退了。”李不易躬身行禮。

“李公子,這便要走啊……”祁疾還想挽留。

“家父還等晚輩的訊息,晚輩不敢耽擱。”李不易笑道,“晚輩告辭。”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挽留,”祁疾給自己的一名徒兒使了個眼色,隨即叫那徒兒的名字道,“英日,送李公子。”

“是,師父。李公子,這邊請。”

那徒弟一看就是個機靈鬼,一躬身,將李不易主僕二人引了出去。

——

終於,這二人走到了一個離辛山派山門很遠的一個地方。

那假裝了許久的李不易雙腿一軟,差點栽倒了地上,幸好他身後的那名“僕從”——自然是秦白——一把扶住了他,急忙問道:

“不易,你沒事吧?”

“沒事?”李不易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可能沒事?你說你這是出的什麼歪主意?讓我沒事做去冒充那李驚飛的兒子。萬一讓人看出來,怎麼辦?”

“怎麼會?這對你不是輕車熟路嗎?”秦白微微一笑調侃道,“再說,有我在,你怎麼會露餡?”

“怎麼會露餡?你說怎麼不會?”李不易急道,“人家騙人都是隨機應變,嗨,偏你倒好,寫了幾句話,讓我背牢直接說,你說要是詞不對,我對不上去,怎麼辦?”

“那你對上了沒有?”秦白淡然問道。

“這……”李不易沒話了。

看來是對上了。

適才李不易所說每一句話,竟然是秦白事先寫好的?!

“行了,這不是很好嘛?”秦白笑道,“你又能當李驚飛的兒子賺好處,又能幫我查案,這不兩全其美嗎?”見李不易又想說什麼,秦白急忙指著他說,“你別說你沒賺到好處,剛才那名辛山派弟子明明給你偷偷遞了一張銀票,還給我遞了不少銀兩,我可都看見了。”

“那又如何?”李不易對此,反倒是理直氣壯,“你我此次出來,身上本就沒有多少銀兩,陪你到處查案,沒人資助怎行?哼,得了,說不過你,走了。”

說罷,李不易便當先走了。

看著李不易的身影,秦白卻是呆在了原地,一陣沉思。

他在思考什麼?

那神祕的黑衣人嗎?

不是。

他在琢磨一個問題:

用銀子打點?

什麼時候起,連以武為尊的武林,竟然也變得這般烏七八糟的,令人琢磨不透了?

不知不覺中……

地心城。

很少有門派能做到明日幫這樣的。

剛剛成立不到一個月,其名聲就傳遍了整個武林,

而且,是震驚整個武林。

與山河盟以及官府合力將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的殺門全部剿滅,並且,受到當今南北兩位武林盟主親口讚揚,雖然這兩位只聞名不見面的武林傳說並未親臨明日幫,但是,這由山河盟親自發出來的訊息,想來不會有假。

好威風!

不過才二十餘日的光景,這明日幫已隱隱有統領一方武林的趨勢。

如此有前途的幫派,不趕快結識交好一下,以後有了麻煩,可就真的麻煩了。

地心城一帶雖然沒有什麼名門大派,但是,這小門小派的可是不少。

所以,自昨日起,到今日,明日幫總壇的大門就沒有關上過,絡繹不絕的拜訪者幾乎將大門的門檻都踏破了。

看著總壇大堂那一群滿臉開花的武林人士,聽著那一直鼎沸的人聲,副幫主鄧飛的臉龐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幹嘛?

前些時日,明日幫被襲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過來幫忙共同抗敵?怎麼等敵人被擊退了,你們卻又跑來說,以後但有吩咐,在所不辭?敝幫現在已經在犧牲數百兄弟姐妹的代價下擊退敵人了,還需要你們什麼在所不辭?

鄧飛愈想,臉色愈冷。一想到自己親自用筆勾掉的那數百個熟悉的名字,身為明日幫副幫主的他,此刻竟是不想和這滿堂的來客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靜靜地坐在一邊。

不過還好,明日幫除了他這位副幫主之外,還有頗有點冷血無情的幫主蕭不易坐鎮主持一應事務,以及衛釋然這個武功不高卻相當會裝的總壇壇主,加上其他的幾個堂主,應付這以往幾乎不怎麼來往的武林同道,倒也還勉強維持的住。

知道這是大場合,鄧飛雖然心中不快,但也礙於顏面,不便發作。

但是,很快,這不便發作就變成了非發作不可了——

又來了兩個拜訪的門派。

前不久才見過的,冷山劍派,以及開陽武館。

冷杉劍客邊凡與開陽武館館主於開陽。

靠,怎麼這個於開陽還有臉來我明日幫?

鄧飛一見此人,登時火冒三丈,沒等二人進來,他便迎了上去,攔住了二人,冷冷地說道:

“邊掌門,不知您今日帶這於館主來我明日幫有何事啊?莫不是又來調查那件武林公案吧?”

“鄧副幫主誤會了,”鄧飛壓根就沒理睬的於開陽陪著笑臉,不等身邊的青杉劍客說話,就自己急切地解釋了起來,“在下今日前來,一者是為了拜訪貴幫,補上前些時日貴幫慶典未來之憾,二者,正是想向貴幫道歉,前些時日鄙人受人矇蔽,驚擾了貴幫,在下心中著實過意不去,所以,今日特來道歉。”

“不必了。”鄧飛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於館主此話言之尚早。您說你前些時日是受人矇蔽,若是過兩天您再受人矇蔽一次,那您不還是需要再來我明日幫為武林討回個公道嗎?此時若是道歉,不就虧了?所以,您還是請回吧。”

“這……”於開陽一下尷尬了,急忙向身邊的冷山派掌門求援。

“鄧副幫主,”邊凡此次和於開陽一同前來,自然是要幫襯他一下,“老夫知道你心中有氣,只是,這於館主確實是受人矇蔽,雖然他有錯在先,但是,還請鄧副幫主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就請消消氣,此事便讓他過去吧,如何?”

如何?

哼,你邊凡說的倒好聽。當日前來明日幫鬧事的,也還有你冷山派弟子。

鄧飛心中冷哼一聲。不過青衫劍客到底是武林前輩,名氣不小,再加上他前些日子已於明日幫講和,鄧飛識得大體,不得不給點面子。

但是,就這麼讓於開陽進來,這也太……

“都是武林同道,此事自然是早已過去了,我明日幫既取名明日,自然是向著以後看,怎麼會揪著以前的恩怨不放呢?邊掌門,於館主,二位客氣了,快請。”

鄧飛還沒說什麼話,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拉住往旁邊一拖,讓開了路。然後,又來了一個人迎上了邊凡和於開陽二人。仔細看時,原來是總壇兩位壇主,拖自己的是副壇主龍虎,說話的則是壇主衛釋然。

鄧飛還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了衛釋然的一個眼神,想了想,終是將怒氣強壓了下來,不再言語。他身邊的龍虎也是鐵青著臉,看來也很不喜歡這拜訪的二人,兩人便離開了此處。

“兩位還請莫怪,”衛釋然淡淡地笑道,“我明日幫經此一役,損失了不少弟子,副幫主有些傷心,言語間衝撞了兩位,還請兩位見諒。”

“衛壇主不必解釋,老夫知道鄧副幫主的心思。”邊凡闖蕩武林時日已久,對這生死之事也深有體會。

“是是是,”於開陽急忙小聲說道,“我等明白,明白。”

衛釋然眉頭極快地皺了一下,隨即一側身道:

“兩位,這邊請。”

“請。”

兩人在衛釋然的引領下,走到了明日幫幫主蕭不易面前:

“幫主,邊掌門和於館主到了。”

“哦,兩位前輩到來,小女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面對誰,蕭不易都是淡淡的。

“蕭幫主客氣了,”邊凡笑道,“老夫近聞明日幫與山河盟、官府合作,剷除了武林大害殺門,特與於館主一道,前來恭賀明日幫。明日幫果然是是高手雲集,實力雄厚,前途不可限量,當真是明日之幫啊。佩服,佩服。”

“是啊,是啊,”有青衫劍客在,於開陽這回不敢出頭了,一邊讚歎了幾句,“有蕭幫主和諸位青年才俊在,明日幫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呵呵,兩位過獎了,”蕭不易淡淡地迴應道,隨後,又問了一句,“於館主,小女子前些時日不慎重手傷了館主,不知館主傷勢如何?可有痊癒?”

這話一說,在場的武林中人一下都安靜了下來,盯著於開陽。

而被眾人緊盯的於開陽臉紅的像是個熟透的蘋果,就快跌落到地上,縮到脖子裡不敢再動,只是哈哈一笑,尷尬地說道:

“啊,好了,好了。”

“哦,是嗎?”蕭不易還是那淡淡的語氣,“那小女子就安心了。”

原來於開陽被人家打傷過?

還是不慎失手?

在場的武林中人一陣低語。

“好了,好了,眾位請坐吧。”

面對這尷尬的氣氛,衛釋然急忙閃了出來,打開了圓場,吩咐弟子上茶點等。

在一邊看著那故意大聲說出打傷於開陽的蕭不易,與在堂中裝樣子還如魚得水的衛釋然,鄧飛有點迷茫了。

什麼時候,武林變成這般虛情假意了?

竟是有一種讓自己陌生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

山河盟重開,對於武林來說,絕對是一件大的不能再大的事情了。

對於山河盟的那些元老來說,山河盟重開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最不得了的事,倒還不是這個。

哪是什麼呢?

很簡單。

山河盟重開之後,除了新盟主北溟山河,副盟主司空驚虹之外,竟然又有吸收了一批武林青年,加入山河盟。

諸如左右護法,分別是武林中處於巔峰之一的生機門門主冷烈之女冷月,以及素有“戰將”之稱的連天砍之女連羽。除此之外,還有當年赫赫有名的武林四公子之中的“銅鼎公子”杜天凡之子杜天行,還有“玉簫公子”商少玉之子商寒等,都被北溟山河招攬至盟內,擔任了要職。

這山河盟,此時竟完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雖然這些年輕人都是出身顯赫,家世武學均屬上乘,有幾個更是武林頂尖,但是,武林是從來不講什麼出身地位的,武林崇尚的是武,什麼時候講過家世地位了?

這位年輕的新盟主這倒是想做什麼?

當早已退下山河盟管家之位的任平將這個問題非常委婉地問出來之後,北溟山河卻是抿嘴一笑,誘人的模樣差點讓這位老管家沒把持住:

“任叔,你的意思侄女心中明白。你且聽侄女一言。此刻山河盟重開之際,正值盟中用人之時,只是如今人心險惡,且有真才實學之人並不多見,誰可用誰不可用當真為難侄女了。所以,侄女首先想到的便是上一輩武林中人的子女。雖然未知他們是否有真才實學,但是,至少是上一輩高手之後代,相較其他人等有著優勢,故而即便是紈絝子弟,想必也有著些許真才實學。”

“可是,小姐,這些弟子都是些傲氣沖天,不服於人的牛犢子們,”儘管北溟山河說得有理,但是任平仍舊很是擔憂,“若是想約束他們,想來不易,老夫怕一個不小心,弄出亂子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任叔只管放心,”北溟山河笑道,“所以,我才請了幾個知根知底的好姐妹,幫侄女來約束他們啊。”

“好姐妹?”任平一愣,“哦,小姐說的可是司空小姐她們?她們能幫助小姐約束這幫名家子弟?憑什麼啊?”

“憑什麼?”北溟山河一笑,“當然是憑武功了。”

北溟山河剛一說完,就聽見哐的一聲巨響,從一邊的堂口傳來。

巨響過後,不一會,就見司空驚虹走了過來,向任平行了一個禮,微微一笑道:

“姐姐,任叔,剛才剛剛加入本盟的‘金槍公子’明然之子明理出言不遜,更有違盟規,肆意出手傷人,屬下已經以盟規懲處,並撤銷其一切職位,命起閉門思過,以儆效尤。”

“嗯,驚虹,做得好。”北溟山河朝司空驚虹點點頭,隨後冷笑一聲,“以為‘武林四公子’之子想來是德行兼備之人,卻沒想到竟是這般不堪重用,若不是想借著其父之名令更多之人投奔我山河盟,我山河盟豈能容他?也罷,且看他此次是否懂得悔改,若敢再犯,絕不輕饒。”

“是,屬下明白。”司空驚虹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就退下忙活了。

“任叔,您怎麼了?”北溟山河發完火,突然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回頭看時,卻發覺任平正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呵呵,果然是盟主的女兒,呵呵,”任平連笑數聲,看來是相當高興,“那氣質比之盟主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老夫是多慮了。”

“哼,任叔還說呢?”猜到了任平欣喜的原因,北溟山河卻是嬌哼一聲,做起了小女兒之態,“爹讓任叔做戲,任叔卻打得那般認真,差點打傷了侄女。侄女雙手可是疼了好久呢。任叔,你說這怎麼賠啊?”

“好好,老夫知錯,”面對北溟山河這般睿智美麗的女子,真是鐵金剛也化作繞指柔,一向冷靜多謀的任平也毫無招架之力,只得認栽,“小姐單憑吩咐,就是摘月亮摘星星,老夫拼了命也去給您摘下來……”

“唉,呸呸呸,”北溟山河急忙打住,“任叔,莫說這般不吉利的話。我等年輕識淺,以後山河盟還要靠眾位叔伯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