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黑衣女子

第四章 ·黑衣女子


名門閨謀:嫡女二嫁棄夫 吟詠風歌 因為我想我愛你 洞房花燭:新郎變豺狼 神話首席追愛妻 鮮妻嫁到:老公,別來無恙 九皇霸愛:愛妃十三歲 我和qc的520天 豪門祕戀:無效婚姻 殺日王牌

第四章 ·黑衣女子

好可怕的一劍!

作為武林一等高手,元猛眼中寒芒一現,一眼就瞧出了來人劍法高超。

這一劍若是衝他來,他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三丈之外出招,卻極快極準極狠,更厲害的是,此劍逆風而行,劍路卻沒有絲毫偏移,劍速不曾減慢半分,與勁風相撞蹦出了呼呼的嘯聲,給人的感覺,這一招彷彿不是在禦敵,而是在尋找什麼,

而且,

是永不放棄的尋找。

來者何人?

為何擅闖元府,出手傷人?

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

雖然剛才一招似懂非懂的招數讓元猛對李不易信心十足,不過,一者人家是客,而且是上等貴客,出不得半點差池,二者此人敢擅闖元府,全然不把元猛放在眼裡,也由不得元猛袖手旁觀。

先是一聲怒喝“放肆”,隨即,雙掌向前平推,一股雄厚的掌力呼嘯著向來者襲去,其聲威之大,倒真有排山倒海之勢。兩邊之人被掌風逼得紛紛退讓,有些功力不夠的,還跌坐於地上。

不愧是當年威名遠播的“黑熊”,一招,就將武林高手雄厚的實力展露無疑!

不過,此招顯得出實力,卻似乎救不到李不易。

射向李不易的銀線,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李不易尚在場中央,離元猛較遠。來人身法奇快,黑影一閃而過,三丈之距好似半步之遙,雄厚的掌勁竟是連其衣角都沒沾到,隔空擊在練武場的圍牆上。

好快!

元猛心中一驚。

待他轉身一看,已經被驚跌蕩起伏的心,這一下差點從嘴中跳出來。

李不易,李少俠,此刻竟是面對來人,一動不動。

細眼一看,他到也非一動不動,支撐著身體的兩條腿,不住地打顫,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落下。

他被嚇住了!

開玩笑吧?

容不得元猛多想,他站穩身形,運氣於臂,呼的一掌,再次排山倒海般的從後方壓向來人。

這一次,砰的一聲,一掌結結實實的擊在來人後背。

結果,元猛後悔了。

這一掌擊中來人,還是沒有停下來人的攻勢,反而來人藉助掌力,加快了步伐。元猛看的出,來人護體真氣很強,同時巧妙地卸去大半掌力,並未受重傷。

來人這般拼命,李不易,死定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李少俠突然醒轉。就在劍尖貼住他的額頭時,於那千鈞一髮之刻,勉強站立的雙腿一軟,他向後跌去,按著對方劍路的走勢,愣是險險地避了過去。

避開了?!

來人一頓,似乎沒有料到此番狀況。

不過,不容來人多想,第三股掌力洶湧地襲來,同時,還伴隨著一聲元猛地大喝:

“李少俠,快出招啊!”

一句話像是,點頭了跌坐地上的李不易,他右手一纂拳,霍得一拳擊出,用的,正是他剛剛演示過的那一招。

來人見狀,左腳抬起,腳尖在李不易的胳臂肘上輕輕一點,李不易就殺豬般叫了起來,拳勢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一下,元猛的第四掌再也發不出來了,被李不易那難聽的叫聲震驚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捂著胳臂肘打滾的李不易。

難道那一招讓自己似懂非懂的妙招只是徒有其表嗎?

好在來人終於被元猛的第三掌逼開了。

武林高手的三掌,總還是有點威力的。

這回,眾人才看清來人的長相。

竟是位女子!

不過,這位女子,

好冷啊!

白皙的臉,透漏著比數九寒天更甚的寒氣;亮麗的雙眼,發出陣陣寒芒,宛如冬日屋簷邊垂下的冰錐子,令人冰冷入骨。眉似墨畫,膚如凝脂,小巧的嘴上卻無女子該有的紅妝,姣好的容顏也少了些許修飾,烏黑的頭髮亂糟糟,黑色的勁裝上,風塵僕僕,有些破壞這美貌之像。

眾人一番打量後,心中不禁嘆道:

這般漂亮的女子,為何這等冷漠?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我元府,還出手傷人?”也許是被來人的美貌激發了女子的本性,這回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元家大小姐,元英。

不過,來人全然不曾理睬元英的問話,漠然地看著不遠處的李不易,面部毫無表情,不見嘴脣變化,就發出了一陣冰冷地問話:

“你,就是李不易?”

剛才急著逃命,沒看清楚,此刻,李不易才發現,原來想要自己命的,竟是這樣一位天仙般的姑娘。

瞬間,驚嚇過度的表情變成了一臉的猥瑣,說話的語氣再次變成了那種令元大小姐非常厭惡地腔調:

“在下正是。這個,不知這位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處?嗯,為何要殺……”

“你到底是何人?”

也許是被比自己更加靚麗的姑娘藐視,心中不忿,也許是實在受不了李不易的那個腔調,未等他說完,元英就打斷他的話,繼續質問來人,“為何擅闖我元府?快從實招來,不然,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虎父無犬女!元英已得其父真傳,這一聲怒斥,聲威不亞於元猛,嚇的一臉猥瑣李不易一哆嗦,不禁將脖子縮了縮。

可惜,來人依舊不為所動。

漠然的聲音再次響徹大堂,冰冷入骨,讓眾人感覺像是到了極北極寒之地的地窖之中:

“你,說你是,李驚飛的兒子?”

“這……”

李不易一時語塞,像是有什麼難於啟齒。

李驚飛的兒子?元府中那些至今不明真相的人們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何老爺這麼尊敬這位看上去相當普通的李少俠了。

“你是何人?”

沉悶一聲,底氣十足,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

元猛也終於從糊塗中清醒過來,不怒而威的聲音終於將墜於冰冷深淵中的練武場,拉了回來,

“為何闖我元府?還出手……”

“我沒問你話。”

沒等元猛說完,黑衣女子一句話就將他頂了回去,頓時將這位曾經威震一時的武林高手氣得漲紅了臉,

“好,好,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說了。”

說著,元猛擺開了架勢,嚴陣以待。

師父這般,眾弟子自然不能落後,都上前,將這黑衣女子團團圍住。

黑衣女子環顧四周,依舊不為所動,盯著李不易,再次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李驚飛的兒子?”

“這個……”那位李不易吞吞吐吐的。

“哼,姑娘,看你年少,老夫讓你先動手。”

元猛以為李不易不敢輕易暴漏身份,便插嘴替他接過話頭。

黑衣女子似乎被元**和地心煩,也不答話,手中的劍隨著元猛話音的落地,再次化成了一條銀線,直取對方,凌厲之處,竟遠甚於攻向李不易的那一劍。

想都不想的一劍?

招式隨心而動。

高深的境界。

他奶奶的!

看到這一劍攻來,多年隱居的元猛心中不禁用當年闖蕩武林時的髒話咒罵一句。

這一劍更甚於剛才,即便接下,恐怕也要掛彩。

不管了。

心一橫,將畢生功力聚於雙手,蓄勢待發,誓要以雷霆之擊找回點本,讓來人知道,他元猛不是好惹的。

可是,這回,銀線未能攻到元猛。

叮!

鏗鏘有力的一聲,聲音不大,卻攝人心神。

銀線斷了。

黑色身影前,一條灰色身影擋住了去路。

灰色身影?!

眾人一驚。

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是從哪裡來的,元府眾人沒有一個人能說的出來。

他就像是從地下鑽出來的鬼魅一般,悄然無聲,連風都沒有驚動。

他擋住了那一劍。

看清楚後,元猛心中思量,來的,怕又是一位功力深厚的高手。

邪了門了,今天怎麼自家來了這麼多高手?

正當元猛暗中思量史,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位姑娘,不知何事遷怒於元猛前輩啊?可否放下劍,唉,姑娘……”

沒等說話之人說完,那黑衣女子竟是一個縱躍,半空中隨風一動,就像片葉子般被風吹走了,身法輕巧,令人佩服。遠處悠悠地傳來了那冰冷刺骨的聲音:

“李不易,記住,你的命,我早晚會來取的。”

“啊?~~~”

躲在遠處正慶幸逃過一劫的李不易發出了一聲慘叫,才再次讓眾人想起了他。

“李少俠,您沒事吧。”元猛及眾人來不及觀察那新來的不速之客,便急忙慰問還在揉著胳臂肘的李不易。

“啊,有勞,哎呦,前輩掛心了,”李不易臉上竟是淌著兩行淚珠,不過嘴上倒是挺堅強,“晚輩沒事。前輩,哪位公子是?”

“哦,”李不易這麼一提醒,元猛這才想起這裡還有一個今天似乎並不應該出現在元府的人,不過來人總是為他擋了一劍,所以,對這位不速之客,元猛可是相當客氣,“適才多謝這位公子相助,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灰衣之人緩緩轉過身,一股飄然灑脫的氣度立刻將練武場中所有人感染了。

挺拔端正的身姿,顯示出良好的家教;如中秋之月的面龐,端正的五官,文雅的微笑,和略帶一絲輕佻的神情交織在一起,顯出了一種超脫平常的器宇軒昂。手中的長刀依舊微微長吟,看得出剛才一招之內,此人與黑衣女子的比拼是多麼的驚險。

這才是真正的少俠!

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元英就已經對對方的身份做了判定。

“前輩莫急,蜀州州牧江民安江大人已在府外等候多時了,前輩還是先將江大人接進來再說吧。”

聲音的主人面帶微笑,聲音的語調溫文爾雅,和那李不易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啊!

唉。元英此刻長嘆一口氣,不只是惋惜,還是慶幸。

“蜀州州牧江大人來了?”不知怎麼的,一聽到這個訊息,元猛心中隱隱地有了一份不安。

潛陽縣,會有事情需要州牧來嗎?

他以前,可從來沒有來過啊!

元府大門外,蜀州州牧江民安,正在徐徐的打量著這潛陽縣裡,最大的一處宅院。

今年五旬有餘的江民安一身書生氣,上了年紀的身體略微有些發福,倒也添了幾分和藹與慈祥。

而在他的身邊,一位白衣公子徐徐而立,眉宇之間與那元府中擋下黑衣女子那一劍的灰衣公子頗為相像,只是少了那一絲輕浮,多了一絲沉穩。若將兩人擺放在一起,當真不易分辨。

這位公子背上揹著一柄長劍,臉上也掛著淡淡的微笑。

在兩人的身後,則站著整整齊齊五百兵馬。按照當今朝廷編制,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營兵馬。

江民安打量著眼前這潛陽縣最大的宅院。

做到蜀州州牧這等地方要員,江民安也見過不少大世面。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像元府這等規模的宅院,恐怕也只有天佑皇朝的帝都——安民城裡,才有吧?

“這元府可真夠氣派的。”片刻,江民安微微一嘆,輕輕地對身邊的白衣公子說道。

“是啊,大人,”那白衣公子也打量著眼前這座宅院,臉上笑容不減,“莫說別的,單是那一對獅子,恐怕以重逾萬斤了。”

“早聽說你們武林中人超於常人,據說能移山倒海,不知,你可舉得動這一對銅獅啊?”江民安語氣中略帶調侃,笑著看著身邊的年輕人。

“大人,莫信那些,那些都是子虛烏有。試問,若我等武林中人真能移山倒海,那豈不是神仙了?那還呆在這世間做什麼?”白衣公子也是詼諧幽默,說話有條不紊,“不過,若說將這銅獅舉起,在下的確不行,不過,在下的一位長輩相信可以做到。”

“哦,真能做到?”江民安也知道移山倒海純屬子虛烏有,單是,將這逾萬斤的銅獅舉起,若不親眼得見,恐怕他也無法相信。

“大人,武林中人習武能強健體魄,更能將做一些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不過,即便是武林中,能將此銅獅舉起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而此地鮮有人練武,不知是如何將這銅獅移至此處?想來這元老爺是自有妙招了。”白衣公子顯然話中有話。

聽了這話,江民安一愣,繼而笑道:

“秦公子,這話不明說,是我等為官之人慣用之道,想不到,你等武林中人也善於此道。”

“大人誤會了,在下並未善於什麼明說暗說之道,只是隨想隨說罷了。”這被尊稱為秦公子的年輕人低首應道。

兩人正說著,吱呀一聲,元府沉重地大門打開了。元猛、任橫、元英、李不易等一眾人等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那位神祕的白衣青年。

走在最前頭的元猛先看到身著州牧官服的江民安江大人,和他身邊那位身背長劍,與剛才使刀的神祕公子長相頗為相似的白衣公子。

然後,就是那整齊威武,整整一營的兵馬。

元猛的臉,立刻變了一變,隨即恢復平常。

他疾走幾步,上前行禮道:“草民元猛,拜見江大人。”

跟著元猛,元府眾人,包括元府貴客李不易,也是一齊拜見。

“元老爺莫要多禮,眾位不必如此,都快請起。”江民安將元猛扶起來,打量了一下對方,笑道,“元老爺,自蜀安城一別,想來快有十年了吧?今日正巧本官例行巡視,順道前來拜訪,下官見元老爺精神飽滿,神采熠熠,更甚當年啊。”

“江大人過獎了。快請!”元猛急忙側身將江民安迎進府裡。

“那就多有打擾了。”江民安客套之時,彷彿不經意地向身後帶隊的軍官點頭示意,軍官行了一個軍禮,就退到一邊了。

“請!”

“請!”

在江民安的身後,元猛也悄悄地給任橫遞了一個眼神,後者點頭會意。

這一切,都盡收某人眼底。

輕輕一嘆,搖搖頭,苦笑一聲。

到了大堂,分主客坐下,閒聊便開始了。

“元老爺,本官今日冒昧打擾,衝撞之處,還望海涵啊。”江民安看來在門口沒客氣夠,一坐下就又開始道歉了。

“哪裡哪裡?”這江民安身為蜀州州牧,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與潛陽縣令同日而語,所以,雖然同朝為官,兩個在元猛這裡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江大人能光臨寒舍,真是讓敝府蓬蓽生輝,是在下的榮幸。”

“咦,任管家呢?令高徒為何不在此處啊?”客套一番後,江民安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元府的一位重要人物不在此處,便出聲詢問。

“哦,小徒奉命前去準備,”元猛笑道,“大人,今日便不要走了,在下以備好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

“哦,這樣啊。”江民安一聽這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白衣公子,輕輕一點頭,變笑容可掬道,“既然元老爺美意,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哪裡哪裡,”江民安的一舉一動,元猛早有留意,剛才一場事情,他早看出那兩個白衣之人絕非等閒,此時,他終於有機會弄清楚這兩人的來歷了,“江大人,在下觀看這兩位公子絕非等閒之人,不知尊姓大名啊?”

“哦,”江民安笑道,“這兩位是武林中人,元老爺你出身武林,想來對他們並不陌生,”說罷,他指著那個稍微年長一點的說道,“這位是秦風,那位是他的弟弟,秦雲。”

“風雲兄弟?!”

元猛等眾人心中一驚。

果然不是等閒之輩。

只見兩人躬身行禮:“晚輩見過元老前輩。”

“好好好,武林中常聽到兩位的大名,果然是少年才俊,老夫佩服。”元猛還禮。

就在眾人關注堂中這一對武林聞名的兄弟時,堂中一個人趁人不備,躡手躡腳地往門外走。

可惜,沒等他走到門口,反應過來的元猛一聲大叫,讓此人心底一沉。

“李少俠,這兩位是您的熟人吧?”

“這回死定了。”

誰也沒聽見,走到門口的李不易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