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鬧了半天,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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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鬧了半天,原來……
在說服太子前去再一次以當朝東宮的身份向北溟山河提親,並向他說明了一則可以試探當今聖上是否對他有深厚的父子情,允許他迎娶一位武林女子,二則可以試探一下,佳人心中是否有他等兩個好處之後,藍衣隨心終於將太子打發走了。
哎,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這才算不瘟不火地達成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藍衣隨心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似乎想把體內的疲勞一併吐出來:
“哎,真是熬人啊。”
“我當你想和太子說點什麼呢,”
藍衣隨心剛剛自語一句,冷不防突然從身後冒出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
“鬧了半天,原來就是讓他去提親啊?”
“我說前輩啊,您能不能下次不要突然冒出來?這會嚇死人的,”
藍衣隨心看也不看,便知來者何人,竟也沒有了那份客套,很熟絡地埋怨了對方一句,然後以調侃地口吻問道,
“怎麼?武帝前輩對晚輩的所作所為,有何意見?晚輩洗耳恭聽。”
“哼,油嘴滑舌的小滑頭,”
來人赫然便是武林第一高人——武帝李驚飛,他佯怒地訓斥一句那個遮著臉的藍衣青年,望向了太子離開的方向,然後出神地說道,
“真沒想到,不過就是武林同道給的一個稱號,竟也能讓當朝太子,甚至當今聖上如此忌憚,哎,真是沒來由,給自己惹麻煩。”
看著李驚飛很是無奈,藍衣隨心卻低低地加了一句:
“恐怕不止吧?前輩其實應該知道,給您惹來麻煩的,不止武林同道贈您的雅號,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
藍衣隨心一頓,聲音又壓下三分,
“您的身世。”
無奈之中的李驚飛聞言一愣,隨即饒有興趣地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竟也來了一句:
“呵,連我的身世你都知道?我很好奇,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有。”
第二次肯定的回答。
“嗯,我猜也是,比如,”
李驚飛點點頭,
“你肯定猜不到,我來這裡,是替驚虹,再問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她的心意?”
“這……”
果然不知道。
不過,即便知道了,藍衣隨心還是要像這般遲疑一聲的。
畢竟,對於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會讓一位姑娘傷透心的:
“前輩,是在抱歉,晚輩已有心上之人,所以,司空姑娘的心意,晚輩只能心領……”
“你心領個屁!”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李驚飛一怒之下,爆出一句粗口,大叫道,
“你說我女兒哪點配不上你?容貌,武功,性格,家世,你說說,啊?怎麼你小子就是這麼楞呢?真是讓人火大。虧了我還傳授給你一招天刑刀法呢。”
知道對方是愛女心切,所以,被罵的藍衣隨心沒有絲毫惱怒,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只能耐心解釋道:
“前輩,感情這種事,一向講究感覺。司空姑娘的確是千古無一的絕世佳人,但是,晚輩的確……,我想,前輩也不想找一個只貪圖司空姑娘美貌的浪蕩子,或是貪圖前輩武功的宵小之輩吧?這對司空姑娘,可不公平啊。”
“哼,你小子會說,我說不過你,”
李驚飛餘怒未消,突然一句,
“可是,怎麼你小子就會喜歡上那蕭不易呢?”
身子一震。
藍衣隨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錘在了地上,呆滯了半天,才緩緩問道:
“前輩怎知在下心上人是蕭不易蕭姑娘啊?”
“嗨,這再明顯不過了,”
李驚飛嗤笑一聲,極其不屑地說道,
“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每次都是於危難之中,解救你口中那位蕭姑娘,總是出現在她身邊,我們幾個老傢伙私下裡都稱,你是那蕭不易的影子,如影隨形。”
藍衣隨心一下尷尬了起來。
儘管看不見他的臉紅,但是,低頭的摸樣,卻已說明了一切。
“不過,好像你的那位心上人,並不領你的情啊?似乎,她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啊。”
“呵呵,”
聽對方這麼說,藍衣隨心無奈地一笑,笑聲之中,卻盡顯大度,
“沒辦法,還是剛才那句話,感情之事,一向講究感覺,既然蕭姑娘已有心上人,晚輩只能無奈退出,默默地為她祈禱便是了。前輩,你說呢?”
“好——”
這一次,聽完了對方的話,李驚飛卻是不怒反喜,大聲喝彩道,
“這才是男兒本色。拿得起,放得下。好,好,我喜歡。不過既然如此,你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不如……”
“哎,前輩,莫要說了,您的意思,晚輩清楚,不過,還是那句話,這樣一來,雖然可安司空姑娘的心,但卻對她太不公平,凡事講究一個緣字,就請前輩莫要再管此事,說不定,以後,晚輩哪一天會變了心,真心實意的愛上司空姑娘,到時候,”
藍衣隨心呵呵一笑,自嘲道,
“恐怕前輩就是趕我走,晚輩也會死賴著不走了。”
“哼哼,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動手了,”
李驚飛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一變,壓低聲音急道,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你你你你……你趕緊逃命去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逃命?”
看見這號稱武林第一高人的李驚飛此刻睜大著雙眼,四處張望著,如臨大敵般的摸樣,聰明絕頂的藍衣隨心當下一動,登時也是一副驚恐的嗓音,
“莫非……”
“對啊,驚虹他娘正四處找你呢,”
李驚飛一臉恐慌,
“她要是來了,我也保不了你,誰讓你傷了她親生閨女的心?她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不,她根本就不會和你說話,只會……”
“前輩不用說了,那位前輩會怎麼樣,晚輩都知道,”
藍衣隨心想起那些武林傳聞,心頭飄起一陣惡寒,渾身不住地打顫。
不過,正事還是不能忘。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藍衣隨心輕輕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李驚飛道:
“前輩,這是一位老者託我交給您的,他說你們的約定快到了,若你這次還是敗給他,就要認他做師父了。”
當看清這封信的時候,李驚飛臉色一變,很是難看,尷尬地看了一眼傳信之人,喃喃地問道:
“你也見過他了?”
“對,”藍衣隨心也很是尷尬,“我也與這位老者,約定了。前輩,借問一句,這位老者到底何方神聖?為何武功這般高,便是前輩,也敵不過他三招?”
李驚飛?
敵不過對方三招?
雖然不知道這老者是誰,但是,普天之下,能夠讓李驚飛走不過三招的,還真沒聽說過。
以前,也沒聽說過。
很久的以前。
天上,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
莫非,是天上下來的神仙?
“哎,不用想了,這天底下的事,我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哪有空去考慮天上的事啊?”
李驚飛接過信,揣入懷中,一睜怪眼,嘟囔一句,
“你還不逃?”
“啊,是是是是,”藍衣隨心當下大驚,看看四周,也顧不上許多,一抱拳,“晚輩告辭了。”
說罷,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逃命去也了。
李驚飛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藍色身影,低低地嘆了一句:
“哎,要不是知道你是哪個,要不是你喜歡的是蕭不易,我一定要拆了你們這樁姻緣的,現在嘛……算了吧。”
說罷,他轉過身去,衝著身後巨石從中叫了一聲:
“行了,不用躲了,都出來吧。”
話音一落,巨石從中便顯出了幾個人的身影。
當先帶頭的兩位,赫然是李驚飛的兩位夫人——蕭羽虹,與藍衣隨心怕極了的“天驕魔女”司空興,也就是司空驚虹的親生母親。
然後,後面還跟著兩位姑娘。
一位,正是被那藍衣隨心拒絕了的司空驚虹。
看她花容失色,俏臉上佈滿了淚痕的摸樣,看來,剛才的自己父親與心上人的對方,她該是聽了個**分關鍵。
而她旁邊的那位姑娘,滿臉歉意,不住地安慰著她。
手執長劍,身著樸素,面容姣好,雖比不得司空驚虹的千古獨絕,卻也是讓人看之便心神盪漾,不可自拔。
只是,雖然是在勸人寬慰,那臉上的表情卻還是生硬無比。
很明顯,這種事,她以前沒做過,不會。
咦,怎麼這麼熟悉的一陣冰冷感覺?
仔細一看,在下登時大驚,手中之筆,都……
這,這,這不是……
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前面的李驚飛回頭,慈祥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到了吧?終於有人為你拒絕了驚虹,你的心結,該解開了吧?這個年輕人,可是為了不影響你的生活,都不敢在旁人面前顯露對你的愛意啊。”
話音一響,冰冷的氣息,頓時消散於無形之中。
那位姑娘,也望向了那人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
她的雙眼,竟是包含著少許的欣慰,以及
那濃濃的歉意。
諸位看官,請再次將目光,隨著在下的筆,一同轉回高臺一面。
比武,已經結束了。
只有兩場比試的大會,到了最後,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五,就這麼著結束了。
不過,卻依舊讓人大呼過癮。
為何?
不為別的,只為那兩場比試中,四位年輕人驚世駭俗的武學成就,就讓這整個山頭,數千武林中人忘記了身份,忘記了立場,只感覺陶醉其中:
紫氣太子的大氣磅礴;
黑衣秦雲的狂放自由;
白衣隨心的飄然若仙;
藍衣隨心的不棄不羈;
真是一幅美麗無比的畫卷吶!
可惜,比試,總有一個完的。
這比試完了,自然,就是要散去了。
結果,人群之中,有兩個慌張的身影竟是逆流而上,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與不滿。
低頭不斷地道歉之後,衛釋然回頭埋怨著李不易道:
“叫你拉快點,拉快點,你偏不聽。這下好了,最精彩的比試沒看到,現在找人,也沒處找,等一會找不到幫主,我才好好和你算賬。”
“不關我事,”
緊跟其後的李不易又是給被撞的一個武林漢子不住地道了一番歉之後,回頭應道,
“這怎麼能怨我呢?這內急和說話一樣,不說完,你不覺得堵得難受?再慢,也是要說完的……”
“得得得,我不和你說了,”衛釋然一臉不耐煩,“趕緊找幫主吧。別一會錯過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啊,對對對,耶,好像,”
李不易正待應和之時,突然發覺,自己逆流而上的阻力,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左右一張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沖人流之中,衝了出來,當下一咂舌,
“我們真的錯過了。”
“啊——?”
衛釋然一陣叫苦連天,
“那怎麼辦啊?”
“我哪知道啊?”
李不易也是心中一緊,一想幫主平日裡的摸樣,再加上憤怒二字,他的腿一下子就軟了,癱倒在地,
“這下死定了,幫主沒等著我們,回去,一定會按幫規處置我們的。”
“哦,那還好,”
衛釋然心中一釋,
“我最多打掃兩天茅廁了。”
“那我怎麼辦?”
看到衛釋然輕鬆的表情,李不易更是一臉的哭相,
“她一定會把我整個人都塞進茅廁的。這下真的死定了。”
“誰讓你拉肚子也能拉的那麼爽?都不想起身的。”
衛釋然一臉的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地嘟囔了一句。
“我的天啊~~”
李不易更是鬼嚎開了。
“行了,別嚎了,”
衛釋然像是看見了什麼,一指,
“你看,那裡好像還有幾個人?你說會不會是幫主……”
“哪裡,哪裡?”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李不易當下一躍而起,急忙張望著,
“在哪呢?”
“那邊,走,過去看看。”
衛釋然當先,李不易緊隨其後。
好像,
是幫主。
越來越近了,
看的也越來越清楚了。
不錯,其中一個,就是幫主。
一看清這個,李不易和衛釋然懸著的心,一下就落了下來。
安了。
至於其他幾個人,李不易和衛釋然也認識——
就是剛才那高臺一邊的幾位高人。
什麼秦劍天啊,冷烈啊,連天砍啊,司空興啊,當然,少不了的天下第一李驚飛了。
咦,不對啊?
當真正看清這幾位大人物的面容,感受到了那份無可比擬的氣度之時,興致勃勃的李不易和衛釋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股威壓讓他們全身氣血一窒,幾乎都不能呼吸,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幫主,怎麼會認識這些人物?
而且,看她與那幾個大人物交談的摸樣,似乎,很是熟絡。
這些大人物身後,還跟著幾位。
年長的,李衛二人沒見過,不過想來,都是那幾位傳說中的大人物的親眷,其中有一位,長得和蕭不易很是相像,只是,面容溫柔,一看便知,是賢妻良母。
與蕭不易,天差地別啊。
年輕的幾位,李不易衛釋然都認識,就是司空驚虹,冷月,以及,秦雲。
還有一位,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曾化身秦白,蝸居明日幫的秦風。
身邊輕挽其臂的美顏姑娘,該是他的新婚嬌妻,東方如煙了吧?
他明顯也看到了二人,表情興奮,不過,可能是礙於身份與家父,不敢太張揚,只是笑著猛點幾下頭。
“呵,幫主說帶咱們認識的,不會就是這些大人物吧?這不嚇死人嗎?”
衛釋然說著,用身子抵著搖了搖身邊的傢伙。
結果,這一搖,他發現不對勁了。
怎麼抵不動?
就像是在扯一塊千斤巨石一般。
扭頭一看。
身邊的李不易不知何時,石化了。
當然,只是意境石化。
他不動,也不說。
只是緊緊地盯著前面、
順著他的目光,衛釋然也望去。
轟的一下,他的頭,也變大了。
糟了。
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在下,也順著看了過去。
靠。
此時的蕭不易,正如那東方如煙一般,卻較之更過的緊緊挽住身邊武林第一高人——武帝李驚飛的手臂。
根本沒打算鬆手。
時不時地竟然還給對方來一個調皮的表情!
這是蕭不易嗎?
她也會有女兒態。
好像是。
只是,只對某一個人?!
她……
在耍……
原來——
是我自作多情了。
呼,一口氣。
石化的李不易又恢復成人形,自嘲地說道:
“人品好,武功高,更是身份尊貴,不過是年齡有點差距,又有何懼?美女配英雄,關我們這些小廝什麼事?自尋煩惱,呵呵,自尋煩惱~~”
低低地一笑,勝過千言萬語,
更勝過長長的一嘆。
不過,言語中的苦澀,不過寥寥數字,就讓人酸透了牙齒,更
苦到了心頭。
武林中人,終究講究的,還是武功。
什麼情感,什麼緣分。
只憑武功,全都擊潰。
哎,這個世道啊~~
身旁的衛釋然用腳抵抵他,卻也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二人相視,一安。
“你就是那個冒充是我兒子,到處惹事的李不易?”
李不易剛剛從姐夫嚴厲找到點安慰,卻又被一句很不客氣,卻也是事實的話給挑動了。
不敢有什麼舉動,他快走兩步,頭一低,行禮道:
“晚輩知道不對,只是,身不由己,還請前輩恕罪。”
“把頭抬起來。”
一聲命令也似的輕喝。
躲不過了。
李不易慢慢地將頭抬起,儘量讓自己的目光只瞥向武帝李驚飛一人,而不敢向旁邊看。
但是,怎麼會看不到?
臉和臉,幾乎都貼到了。
心,
卻在噙淚。
第一次。
從來沒心沒肺的李不易,第一次感覺到,
心,
在絞痛。
為何要耍自己?
一個小人物,與世無爭,只想活在一片歡樂之中。
卻為何……非要將之摧毀?
前世……欠下的?
李不易不覺得自己應該再看下去了,衝著那農夫打扮的武林第一高人,拜山也似地仰望著行了一禮:
“請前輩恕罪,晚輩還有要事要辦,還請前輩善待蕭姑娘,晚輩告退。”
說著,李不易頭也不抬,一轉身,便要與衛釋然離去。
身後傳來了一聲不滿:
“前輩還沒讓你走,你就走,這麼沒大沒小啊?”
李不易頭不回,卻止住了腳步。
“再說,我怎麼待她,是我的事,你操什麼心啊?過幾年,她陪夠我了,我還是要將她,嫁出去的。”
這一句,衛釋然一聽,就慌了。
這不是……故意挑撥著來嗎?
那號稱武帝的李驚飛,也算一代高人,難道還看不出李不易的心思嗎?
根本沒有攔得住,衛釋然扭頭之時,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再扭一下,就看見那身影化練,早已搭到了李驚飛的面前。
出拳!
堅定的一招。
氣勢可怕狂暴,竟然……
竟然不下於適才兩場比試的級數,更隱有超越之勢!
蕭不易眼中陰雲一閃,疑惑之色如星辰般閃爍不定。
還沒容她細想,身形一飄,被一股柔和之力輕輕推開,飄動之時,還聽到一聲從容的質問:
“呵呵,動手?”
狂暴的拳勁,止住了。
因為,它遇上了一股更為磅礴的掌勁。
在下就不細說這掌勁如何雄厚了。
只聽轟隆一聲,
天地為之一顫,
抖動之烈,遠勝剛才兩場比試。
這一種武林高人,俱是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