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64章 萬事皆空

第664章 萬事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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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萬事皆空

第六六四章 萬事皆空

向山總算是鎮定下來,喃喃道:“好像是法無定法。法無定法本來就是從花雨刀法中化出來的掌法,為何又變回去成刀法了,然又與法無定法不太一樣?”

可惜莫天悚沒空回答他了,狂攻一陣無法攻破莫桃防禦後不得回氣變招。莫桃稍微搶回少許主動,招式又變,接著用出下一式“有漏皆苦”。左手仰掌向上,擺出手印中的顯露合掌,默以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對六塵(色、聲、香、味、觸、法)。正所謂根塵相對起知覺,眼見色、耳聞聲、鼻嗅香、舌嘗味、身觸覺、意起知。這所有的知覺都是被莫桃控制著的,不要說首當其衝的莫天悚,就是旁邊站著的向上都覺得世事難得稱心,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真乃是苦海無邊,不知何處是盡頭,憂心忡忡下有些神思恍忽。莫天悚的劍勢不覺也慢下來。

莫桃趁機出刀。他若是一刀直搗莫天悚心窩,莫天悚又只得認輸,可惜他們畢竟是兄弟練招,莫桃不想太難為莫天悚,只用刀尖去點刺莫天悚握劍的手腕。刀尖剛好碰上莫天悚帶著的護腕,發出一聲脆響,卻將莫天悚驚醒過來,擺脫莫桃的天一氣場控制,撤回前刺的烈煌劍朝上挺舉,“霸王舉鼎”架住幾乎要到頭頂的無聲刀,驚出一身冷汗來,駭然罵道:“狗屁佛法,簡直比任何狐狸精還能蠱惑人心!”瞥見莫桃神色黯然,知道自己無意中又傷了莫桃的心,急忙用出這幾個月好不容易才領悟的劍法,右手劍上攜帶一股熱浪,左手握成拳頭,卻如一個冰塊,一熱一冷瘋狂攻擊。

觀戰的向山心裡的苦尚未平復,又感覺自己被人拋入一個奇怪的熔爐中,一時渾身冰涼,轉瞬卻又火燒火燎,別提有多難受了。駭然色變,可又捨不得眼前的眼福,連滾帶爬地跑到院子的角落裡,蹲下縮成一團來觀看。

莫桃再顧不得傷心,急忙用出下一招“萬劫空亡”。見、定、行三合一,化身密宗“大手印”,內虛空讓身體化空,外虛空讓身體外的空間成空,密虛空使得本性成空。有而不有,不有而有,無相可見。“大手印”是將人之本性比做一個大手,盡虛空遍法界。比如孫悟空一個跟頭可以翻十萬八千里,但翻來翻去還是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莫天悚早熟悉了莫桃的天一功,也很習慣他的虛無氣場,不會再輕易失去他的影子,可莫桃的“萬劫空亡”一用出來,他還是驟然失去莫桃的所在,攻擊自然無從談起,不敢再用他還不算熟練的從“個拳”中化出的可以寒熱一起攻擊的“個劍”,展開他下功夫最多的烈煌劍法,用一片熱氣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被動防禦。

莫桃躲在天一氣場的虛空中,刀如狂風暴雨一般從四面八方劈出,可同樣也攻不進莫天悚的防禦圈中,也是佩服,笑道:“這樣還打不倒你,再接我的‘了法無我’試試!”由“人無我”又是一變,成為“法無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連空也空,空也不存在了。剛剛莫天悚畢竟還能感受到莫桃的攻擊,此刻連攻擊似乎也沒有了,防禦不自覺也就慢下來。莫桃一刀擊出,點在莫天悚手腕上。烈煌劍失手墜地。

莫天悚心灰意冷,頹然道:“我苦練好幾個月,居然還是看不到你的最後一招‘慈航普度’。看來這輩子都沒辦法贏你了!”

莫桃撿起烈煌劍遞給莫天悚,正色道:“其實你的寒熱劍法也很了不起,只是出手和寒熱轉換的速度都太慢。不然我肯定沒這麼輕鬆。”

莫天悚還是提不起精神,嘆息道:“那是從個拳中化出來的。乃是分心二用,同時控制內力做兩種不同的用處。可惜我個拳就始終練不好,這個‘個劍’也只能有個空架子。”

莫桃搖頭道:“‘個劍’絕對不是空架子!我感覺這套劍法比幽煌劍法還厲害很多。其實我用了很多左頓大師的東西,全都是你的功勞。再說武功高又如何呢?一切都是空,一切都是虛!我想回房去坐坐。歷大人在門口等你呢!”

莫天悚才注意到天早就大亮了,其他人也都起來,不過全部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向山縮在角落裡,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比武中,抱著劍鞘和刀鞘沒一點反應。院子門早就被人推開一道縫,歷瑾站在門外從門縫裡朝裡窺探。

莫天悚叫道:“阿山!歷大人來了你也不開門!”隨手把手裡的寶劍也扔給向山,自己去開門。

向山這才回神,接著劍cha入劍鞘,洩氣之極,別說是自己練習,他目不轉睛都沒看明白,還被刀劍之上泛出的殺氣刺得渾身都疼,嘟囔道:“以後你們練武,我可不敢看了!”忙過去把無聲刀的刀鞘遞給莫桃。

歷瑾走進來,一疊聲地道:“不礙事,不礙事。阿山開門我也不敢進去!你們練的是什麼絕世武功?”

莫天悚笑道:“哪有絕世武功?不過早起無聊,比劃著玩的。歷大人這麼早就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邊說邊將歷瑾讓進房間裡。

歷瑾羨慕地道:“什麼時候我比劃著玩能有你們一半威力就心滿意足了!”歷瑾自然是為昨夜項重大營的變故來的。

莫天悚和莫桃走後,孟青蘿也放開世子縱馬逃走。項重手下救回項重和世子後,還緊追不捨,不久就抓住孟青蘿。撕下面巾一看,居然是項重親衛,無不驚奇氣憤。親衛甚是痛快地招供說他早被牛興敬收買,今夜是牛興敬報仇來的。牛興敬成功抓住世子,但到項重大帳後被項重發覺。項重殺了牛興敬,但牛興敬也在項重頭上重擊一下。只是對逃走的兩個人卻不肯洩露一個字。

江湖人物多出於義氣不肯出賣朋友,對於死人卻無顧忌。追兵倒也沒有起疑,兵分兩路,一路押解“親衛”,護送項重和世子回去,一路留下繼續搜尋漏網的兩個人。當然沒有收穫,天亮後無功而返。另一路走到一半的時候,“親衛”忽然掙脫繩索,跳進旁邊的一條小河裡。眾兵丁搜尋一陣,沒有看見人影,世子又一個勁催促,也只好收隊回去了。

回到大營後項重逐漸清醒,頭上的傷口疼得很,果然是迷迷糊糊,對昨夜的事情一點也記不起來,簡直是氣得要命。指揮大軍回到勳陽,務必要搜查出所有的“平王餘孽”。

歷瑾知道牛興敬獲救以後沒公開露面,一直和周洪在一起,得到訊息嚇一大跳,心裡暗自懷疑走掉的兩個人就是莫天悚和莫桃,片刻沒耽擱就來找莫天悚商議,過來看見兩人練劍,疑心立刻沒了,只問莫天悚該如何應付。

莫天悚淡淡道:“牛興敬僅僅是少數餘孽,不可等同其他流民。萬歲爺要的是勳陽的穩定繁榮。此刻勳陽不過剛剛穩定下來,許多善後還沒未完成,都御史還沒有說話,哪裡就輪到項重隨便搜查了?況且歷將軍是知道的,當初若非項重有意鬧事,牛興敬此刻該奉旨與都御史在一起才是,哪機會去項重大營?我看項重就是想找藉口挑起事端,好把我們所有人都趕出勳陽,把勳陽再變成他的天下。前段時間我們也容忍夠了,這次不能再容忍下去!將軍,凌辰不在,能不能麻煩你派人進京,幫我請一道聖旨回來?”

歷瑾氣憤地道:“就是!連萬歲爺都說准許流民附籍,項重還百般阻撓,總想在勳陽鬧事,眼裡還有沒有朝廷?這次我們不能再由著他胡來!是得進京請旨給項重一點顏色瞧瞧。”

都御史是從京裡來的,參加過莫天悚的婚禮,也去莫府祝賀過央宗小姐成為華芙公主,對莫天悚雖然不像歷瑾那樣惟命是從,也是客氣萬分。他到勳陽後早不滿意項重不肯離開,又對流民附籍百般阻撓,聽歷瑾和莫天悚一說就炸了,領著衙役去找項重。

項重手下不等展開搜查行動,就被一群百姓圍在中間,領頭的乃是莫桃。比拳頭硬,沒人比得過莫桃;比道理,他們又比不過百姓。往日凶神惡煞的護衛兵都有些灰溜溜的,都御史再過來義正詞嚴地訓斥一通,護衛兵也就帶人回去了。

歷瑾畢竟是跟他們一起打過仗,忙過去安慰,卻也忍不住要發發牢騷。皇上撤銷湘王護衛兵,大家就不再是別人的家奴,都轉成吃皇糧的屯兵,每個軍士立刻能受田一份(五十畝),由朝廷供給耕牛、種子、農具,三年後才交納賦稅,每畝一斗。同時水漲船高,大小將官都能升官,何樂不為?就是由於項重阻撓,壞了大家的好事,還要留在此地受人白眼。再說流民早已經在本地落地生根,硬要將他們驅趕回原籍有傷陰德,吃力不討好!這種說法像野火一樣在項重軍營中蔓延開來,有不少人將官、軍士開始消極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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