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4章 奪寶之戰

第74章 奪寶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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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奪寶之戰

“天啊!他笑了,他真的笑了,你看你看,他的臉恢復了!你快掐我一下,我沒看錯吧?!”

“是真的!真不可思議,原來歪嘴陳也不是那麼醜啊!”

“蘇大夫真是太神了,幾針就治好了歪嘴陳多年的面癱啊,太好了我的病有救了!”

眾人一陣激動跳腳,驚呼讚歎,都為自己見證了神奇的一刻而心跳不已,而一旁的龔家父子卻是傻眼了,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本想羞辱蘇清婉,沒想到反而成全了她!

“天啊俺的臉好了,嗚嗚……俺的臉真的好了……”歪嘴陳粗糲的大掌摸著自己的臉,激動的熱淚縱橫,衝到蘇清婉面前,雙掌握拳,激動的對她拜了又拜,泣不成聲的道,“蘇大夫您的醫術真是太高明瞭,俺終於能笑了,嗚嗚……俺老陳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你就是俺的再生父母呀……這回回去,俺媳婦也不會再嫌棄俺了……”

原來,歪嘴陳因為這張面癱臉,被封為雁蕩街第一醜人,這個帽子已經被扣了很多年了,這些年,他飽受大家的嘲笑,侮辱,過著沒有尊嚴的日子,偏生他媳婦倒是生的不錯,經常嫌棄唾罵他是個醜鬼,使得他在人前更加抬不起頭來。

這些年過去,他求醫問藥都沒有絲毫起色,這顆心已經漸漸的死了,這次龔家父子忽然找上他,將他帶到了蘇氏藥館,他也沒抱什麼希望,只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唄,不曾想這蘇大夫幾針下來,臉上便漸漸的感到了一些熱熱的感覺,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他真正的笑出來,看到周圍人的反應,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怎能不叫他激動的熱烈盈眶!彷彿最珍貴的尊嚴,失而復得的那種激動。

“莫要哭了,你該高興才是。”蘇清婉笑了笑,勸慰一番,又提筆寫了幾個專治面癱的方子,讓茅小釘領著他去抓藥。

叮囑了歪嘴陳藥方的用法,又叮囑他平時多熱敷,多活動臉部肌肉,蘇清婉便命茅小釘,將千恩萬謝的歪嘴陳送走了,或許現在已經不該叫他歪嘴陳了。

龔瀚本和龔鵬陽的面色更加難看了,簡直是狼狽,沒想到病人是他們帶來的,病人感謝的卻是這個女人!

“蘇大夫,這是怎麼治好的?真是太神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追問。

“也沒什麼,我只是用太極*針法的”四步通調“,增強了治療的力量,按”四步通調“的行鍼法,治療這種程度的面癱,是小菜一碟。”蘇清婉榮光淡淡的小臉上,一片自信的光芒。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一邊讚歎蘇清婉的醫術高明,一邊嘲笑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龔家父子,有人便挑釁道,“喂,龔老爺子,你方才自己親口說,輸了便拱手讓出鎮店之寶,這話還算話吧?”

“就是,認輸吧!快快將那野生人形何首烏送來,叫我們也開開眼!”一位大嬸‘嘎嘎’大嗓門的笑著,笑的前仰後合。

龔鵬陽鼻子底下一片青色的鬍渣,氣的一抖一抖的,拳頭不自覺的捏緊,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憑這女人,就想搶他芳草堂的至寶?做夢!她能治好那個歪嘴巴,是巧合,一定是!

“如何,龔大夫,還要比麼?”蘇清婉冷笑一聲,“看來今兒我蘇氏藥館的野山參王,你是帶不走了,倒是你那何首烏,清婉就卻之不恭了。”

“吧嗒”一聲,龔瀚本手中夾著的石楠木菸斗的手一抖,菸斗摔落在地!那何首烏乃是祖宗傳下來的寶貝,他若是輸給了這女娃娃,將來他還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何況若是他們堂堂芳草堂,連鎮店之寶都守不住,那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蘇清婉,你,你做夢!那公母人形何首烏,乃是我芳草堂鎮店之寶,豈容你說奪就奪!”那龔鵬陽神情激憤,寬大的額頭青筋一跳,氣的嘴脣發出烏紫之色。

“嘖,西梁縣威名赫赫的芳草堂,這是要賴賬麼?”蘇清婉優雅一笑,轉向眾人道,“這些人可都是我的見證,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對,蘇大夫,我們支援你!要回來!你贏了,那公母人形何首烏,本來就該是你的!”眾人群情激奮,摩拳擦掌,只恨不得當場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到那芳草堂,幫蘇清婉將那寶貝搬回來。

“何況,龔老爺子,您也不想明日芳草堂不守信譽的惡名,傳遍整個西梁縣吧?”蘇清婉漫不經心的接過茅小釘遞過來的茶水,緩緩的押了一口。

“蘇大夫,這次是我龔瀚本看走了眼,不過那對公母人形何首烏,對我芳草堂意義重大,還望蘇大夫高抬貴手!賣老夫一個情面!”龔瀚本眉目沉沉,忍氣吞聲的道。

蘇清婉心中冷笑,靠,老匹夫,你有什麼情面?!連老臉都不要了,還厚顏無恥的叫我賣你情面,你派人來鬧事的時候,怎麼不講情面?如今來砸場子,怎麼不講情面!今日落敗的若是我,只怕你們下手會更狠更毒一百倍,我又何必對你們客氣?

“龔老爺說的也是,您是這一行的前輩嘛,清婉當然要讓著您幾分的,雖然這公母人形何首烏本就該是我的,不過算了,我不要了,你那寶貝再好,哪裡比的上我那三百年的野山參王?”蘇清婉聲音淡淡散漫,輕彈茶水,眼睛都沒有抬上一抬,彷彿她在說的,不過是不要了一顆白菜!

這邊,龔瀚本氣的渾身發顫,陰毒的掃了蘇清婉一眼,老眼裡閃過惱恨的光,他引以為傲的寶貝,竟然被這小女娃娃棄如敝履!口氣這等輕慢!不過同時,他也鬆了一口氣,這女人自視甚高,竟然放棄了這個寶貝,果然是個沒眼光的,幸好,幸好!

龔鵬陽卻是心中一喜,輕蔑的睨了蘇清婉一眼,心道這賤娘們到底是怕我們父子的,否則也不會放棄了這天大的便宜!

就在他暗暗慶幸之時,下一刻,蘇清婉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又將他剛剛活泛起來的心,毫不客氣的踩入了深淵,“那寶貝我雖是不要了,但是老爺子你最是公正之人,這賭注卻是不能免得,依我看,就用你們芳草堂的那伏羲九針來抵罷!趕巧我身邊正缺一套趁手的針具呢。”

“蘇清婉,你……你居然想打伏羲九針的主意?!不可能!” 龔鵬陽心中一跳,兩道劍眉殺氣騰騰的豎起,面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喲,捨不得啊?那好辦,將公母人形何首烏送來,不必談了。”蘇清婉嘴角撇了撇,眼神一厲,轉身吩咐道,“小釘子,你這就跟著龔老爺子去芳草堂搬來,多帶幾個人去,那玩意兒聽說還挺沉的呢。”

“是!”茅小釘飛快的應一聲,招呼幾個人就要出發。

“休想!”龔鵬陽頓時急了,國字臉一沉,滿面陰暗的擋住去處,狠聲道,“我芳草堂的的鎮店之寶,誰敢動?!”

“鵬陽!退下!”龔瀚本老臉抽了抽,嚴肅的瞪了一眼龔鵬陽,長嘆一聲道,“罷了。那套伏羲九針,就給了她蘇氏藥館!”

“爹!那可是您最珍愛的針具啊,怎的拱手送給這女人?她何德何能?”龔鵬陽一臉不甘心,斜眼瞪了蘇清婉一眼,牙齒咬的“嘎嘎”響,彷彿要將眼前的女人用力咬碎。

龔瀚本擺了擺手,重重的咬出一個字,“走!不走還留在這丟人現眼嗎?”

龔鵬陽青色的胡茬都猙獰邪惡起來,咬了咬牙道,“蘇清婉,你等著,日後行醫莫要碰上我大伯,我大伯是西梁縣有名的大夫,醫術尚在我爹之上,碰上你就等著受死吧!”

龔瀚本刻意等兒子說完,這才揹負雙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龔鵬陽說罷,恨恨的一跺腳,快步跟了上去,邊走邊還扭頭,死死的盯了蘇清婉一眼。茅小釘忙帶人機靈的跟了上去,去芳草堂取那套伏羲九針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的之後,茅小釘便將那套伏羲九針呈到了蘇清婉的面前,賊笑一聲道,“清婉姐,你真該瞧瞧芳草堂那兩個傢伙的臉色,黑的就跟鍋底上的灰似得!”

眾人一陣熱烈歡呼,皆伸長了腦袋瞧稀奇,蘇清婉笑了笑,便將那套伏羲九針的針具開啟,攤開在了看診臺上,牛皮的封套裡,一共是九根針,分別是鑱針、員針、鍉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九針長短不一,大小形狀不同,各有所用,有的甚至形狀像一柄小劍,引得眾人嘖嘖稱奇。

一個藍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便忍不住問了,“蘇大夫,因何不要那公母人形何首烏,反倒要了這套奇形怪狀的針具?這針具有甚稀奇?”

“相傳這套針具,乃是上古大神伏羲所創,看著與一般的針具不同,實則是妙用無窮呢。”蔥白的指尖輕輕拂過那套針具,蘇清婉隨手拈起一支長一寸六分的針,在眾人面前輕晃了晃,“大家看,這叫鋒針,針身呈三稜狀,三面有口,鋒銳非常,最適用於刺絡放血。”

眾人興致盎然,那藍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又指著那柄小劍一樣的針,頗有興趣的問道,“那支形狀甚怪,倒像把小刀,莫非也是針?”

隨手捏起那支長四寸,廣二寸半的寬針,蘇清婉笑一笑道,“的確是針,這支是鈹針,專用於排膿放血,治療癰腫。”

“光說大家或許不能領悟,那位大嬸,你且過來。”蘇清婉利目一掃,立即鎖定了人群中的一位矮小的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脖頸正疼痛的不行,眼角的皺紋都愁的皺在了一起,見蘇清婉喚她,喜滋滋的上前來,坐在凳子上,蘇清婉令茅小釘將針具消了毒,嫻熟的輕捏鈹針,在她頸部那紫紅色的癰腫部位輕輕一割,那癰腫破潰,膿液和大量壞死組織立即湧出,蘇清婉又取鮮紫花地丁4錢,馬齒莧3錢,半邊蓮3錢搗爛,加酒精,調成草藥糊,外敷在傷口,包紮妥當。

“哎呦我這脖子鬆快多了,也不腫了,也不痛了!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蘇大夫您真是神醫啊!”那婦人摸摸脖子,喜不自禁。

“大嬸,你的病沒有大礙了,我開一副消腫殺菌的方子給你,小釘子,你帶這位大嬸去抓藥。”蘇清婉笑眯眯的送走滿面喜氣的婦人。

眾人不禁嘖嘖稱奇,頓感大開眼界,皆圍著蘇清婉熱烈道,“蘇大夫,也用這針給我瞧瞧吧!”

“也好,我既得了這針,今日便用這套針為大家施治吧。”蘇清婉氣定神閒的坐下,開始一個個看起診來。剛巧她新得了這套伏羲九針,手癢的很,正好施用一番,領略一下這套針具的妙處,藉著這個機會,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眾人大喜,心裡齊齊竊喜自己運氣好,在茅小釘的安排下,立即排成了一條長龍,也有許多聽聞了蘇清婉大勝龔家父子的人,四面八方的趕來瞧稀奇,蘇氏藥館一時無比熱鬧。

傍晚,蘇靖山家寧靜的小院子,蘇靖山正彎著腰,汗流俠背的做木工活兒。

李蕙雲從裡屋出來,揹著手,不自在的走到蘇靖山面前,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趾,“蘇大哥,你停停。”

“咋了,蕙雲?”蘇靖山抬頭,汗珠子順著英氣的臉膛流淌下來。

李蕙雲一伸胳膊,拿袖子給他擦了擦汗,目光相觸,又輕咳一聲低下頭,順手扯過他的衣裳下襬道,“這都破了個洞,脫下扔了唄。”

“別,回頭我補補還能穿。”蘇靖山憨憨一笑,耳根卻是一陣熱燙。

“脫下來,我給你補。”李蕙雲嗔道,“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會補啥呀,回頭穿出去,忒的讓人笑話。”

“噯!”蘇靖山怔愣了一下,有些扭捏的應了一聲,飛快的脫下了上衣,精壯的上半身暴露在陽光下,臉已經滾燙的像一隻烤山芋。

李蕙雲接過那浸滿了濃重男人汗味兒的衣裳,低垂著眼,不敢看蘇靖山精赤健美的身軀,只一伸手,從背後拿出一件男裝來,“換上。”

“給我的?”蘇靖山愣愣的接過那套柔軟的男裝,堅毅的面部線條陡然間柔軟起來。

“廢話。”將頭別開去,李蕙雲嘟囔道。

“嘿嘿,合身的很。”蘇靖山飛快的將那套布衣穿上,憨笑一聲,面紅紅的道,“謝謝你了蕙雲,你真有心。”

“你再講這種客氣話兒,我可要生氣了!”李蕙雲一抬頭,假裝生氣的嗔怪了一句。

“好好,我不講了。”蘇靖山喜滋滋的摸著那柔滑嶄新的布料,“我許久沒買過新衣裳了,這衣裳我真喜歡,蕙雲,你又給丫丫裁衣裳,又給我買衣服,我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那就啥都別說,傻大個!”李蕙雲緊了緊鼻子,微嗔的瞟了蘇靖山一眼,催促道,“瞧你熱的一臉的汗,我都打好水了,快洗洗去。”

“哎!”蘇靖山應了一聲,一轉身,咧著嘴往廚房外木架子上的木盆走去。心裡暗道,這蕙雲真是個好姑娘,看著粗粗咧咧,關心起人來,卻極是妥帖的,將他和女兒都照顧的沒二話說。

木架子上,一盆清涼的井水,木盆上還搭著一條搓洗乾淨了的布巾子,蘇靖山心情愉快的彎下腰,取那巾子洗了把臉,再抬起頭時,頓覺神清氣爽,於是走過去,繼續做木工活兒。

“哥哥,我給你送點果蔬來了!”蘇清婉的聲音輕快的響起,她拎了一藍果蔬進來,一掃眼見了李蕙雲,笑道,“蕙雲也在啊。”

“清婉你來了!快坐。”李蕙雲熱絡的拖過一條長木凳,將蘇清婉按在木凳上,咧嘴一笑道,“等著!我去給你沏茶去,都是今年我家採的好茶葉,我和我孃親自上茶園採的!”

“不忙。”蘇清婉一把拖住風風火火的李蕙雲,盈盈笑道,“一家人何必那麼客氣,我不渴,坐坐就走。”

蘇清婉那句‘一家人’,說的李蕙雲心頭一熱,偷偷覷了蘇靖山一眼,見他只是嘿嘿的笑,心裡越發甜蜜了。

“那咋行?今兒必須在這吃晚飯!多添把米的事兒。”李蕙雲一撇鼻子,熱情道,“我給你做幾個拿手好菜嚐嚐!你兒子呢,把他也叫來!”

“那成,今兒就在這吃了。”蘇清婉含笑點頭,又把手中的那一藍果蔬遞過去,“這些都是我大棚裡剛摘的,新鮮著哩,你拿去也好添個菜色。”

李蕙雲見蘇清婉答應了,很是高興,接過籃子,轉身對蘇靖山道,“蘇大哥,你忙活了一天也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你也歇歇,陪清婉說會子話唄!”

“哎。”蘇靖山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滿眼愉快的看著李蕙雲窈窕的身影一轉,進廚房忙活去了。

“哥哥,換衣裳了呀。”蘇清婉瞟一眼蘇靖山,竊笑道。

“咳,哥哥最近一直在忙那皮毛加工的事兒,哪裡想得起來買新衣裳,都是蕙雲買的,你別說,還挺合身的,嘿嘿……”蘇靖山抓了抓頭,憨笑中含了一絲甜蜜。

“自然合身了,那都是比著哥哥你的身量買的。”蘇清婉見蘇靖山那靦腆的樣兒,頓時樂了,瞥一眼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道,“哥哥,這些日子相處以來,我覺得李蕙雲真是個好姑娘,熱情爽朗,對你和丫丫也是掏心掏肺的,你可得真心待人家,否則清婉可是不依的。”

“是是,妹妹,哥哥都聽你的!”蘇靖山放下手中的木工活兒,走到蘇清婉身邊坐下,搓著兩隻生著老繭的大掌,面色猶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咋了哥哥?”蘇清婉奇道。

“妹妹,前些時日你大嫂託人送了話來,只說讓我去接她回來。”蘇靖山壓低了聲音,提起凌採虹,他原本爽朗的面色便是一沉,有些鬱鬱寡歡的神色,彷彿凌採虹這個名字,在這個家裡,早就是諱莫如深的禁忌了。

蘇清婉心頭一跳,鎮定的低聲道,“哥哥,那你是咋想的?”

“我早說過,我和她已經沒有可能了!”蘇靖山眼神平靜,一臉堅決道,“我也讓人帶信給她,只說這日子已經過不下去,夫妻緣盡,只盼能和離,也全了雙方的顏面,你大嫂卻是堅決不肯,聽說在孃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那送信之人都嚇壞了!再不敢上她家門去。”

“哥哥你做的沒錯,事已至此,也唯有快刀斬亂麻了,只是大嫂那人好面子,一時想必難以接受,還是給她一些時日吧。”蘇清婉柔聲安慰道,“哥哥你也莫要太著急了。”

蘇清婉深知,蘇靖山早就鐵了心不跟凌採虹過了,沒有給她一紙休書,已經是念在昔日的夫妻情分,念在凌採虹好歹是丫丫的孃親了,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件事,只有磨的凌採虹徹底死了心,方才能得到解決了。

蘇靖山重重的點點頭,往‘叮叮咚咚’的廚房那瞥了一眼,輕嘆口氣道,“哥哥能有什麼急?左不過這麼拖著,哥哥是心疼蕙雲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跟著哥哥,少不得受些委屈。”

“我明白。”蘇清婉勸道,“不過蕙雲是個深明大義的姑娘,哥哥你好好跟她說說,想必她能理解。”

蘇清婉自然明白哥哥和蕙雲的苦處,只是若是逼急了凌採虹那女人,尋死覓活只怕還是輕的,蘇清婉更怕那凌採虹狗急跳牆,又鬧出什麼事來。

“也只得如此了。”蘇靖山無奈的點點頭,嘴角垂了垂,垂頭喪氣道,“哥哥無能,借了妹妹你那麼多銀子,開辦了這個皮毛加工作坊,天天忙忙碌碌,卻是沒有一點銀子入賬,連累的蕙雲她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跟著哥哥我捱苦不說,還要照顧我們這一家子,哥哥手頭拮据,反倒還是她貼補我些。”

“哥哥對不住她啊!”蘇靖山抓了抓頭,有些悶悶不樂。

“哥哥,你說什麼喪氣話呢?皮毛作坊不是運作的很好嗎,前期的投入都是必須的,倉庫裡堆放了那麼多皮毛成品,那都是銀子啊,我去看過,那些成品的樣式和做工極好,一入了冬,你就等著收銀子吧!”蘇清婉一拍蘇靖山的臂膀,自信滿滿的道。

“可是總是要妹妹你拿錢給我收購皮毛,哥哥心裡過意不去……”蘇靖山一臉愧疚,“你是我妹妹,原本該我這個做大哥的照顧你……”

“咳,哥哥你這話清婉可不樂意聽了,我們是一家人,分的那麼清楚作甚?何況我的口腔保健糖賣的極好,尹府那邊幾十家鋪子,都賣脫銷了,所以你放心,銀子不成問題。”蘇清婉笑眯眯的道,“有我在,我一定會支援哥哥的!”

在蘇清婉的勸說下,蘇靖山終於默默的點了點頭。

對於蘇靖山的挫敗感,蘇清婉很能理解,從前的那個懶鬼蘇清婉,都是依賴著蘇靖山和孃親過活,蘇靖山也一直以照顧蘇清婉為己任,忽然之間,他的妹妹變得強大了,不再需要他了,甚至還反過來支援他,可是他如今卻沒有做出一點成績,這讓他產生了深深的失落感。

看到蘇靖山不開心,蘇清婉眉間一顰,很是焦急,雖然她對皮毛生意很有信心,但是這些積壓如山的皮毛,也一定得等到冬天才有市場,現在這個階段,怎麼能幫助哥哥重新樹立起信心呢?

這件事,幾乎是迫在眉睫了,因此蘇清婉知道,儘管自己前前後後給了蘇靖山不少銀子,但是他全都投入了毛皮生意中,家裡卻是一窮二白,一個月都難得吃上頓肉,丫丫那小丫頭都長得面黃肌瘦的,還是全靠著李蕙雲經常帶著肉過來,給哥哥一家改善伙食,這也難怪哥哥覺得對不住李蕙雲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蘇清婉心思立即活泛起來,託著腮幫,思來想去,目光忽然落在了院子裡的木工活兒上,一臉的若有所思。對,哥哥不是技藝高明的木匠麼?利用木工活來致富,或許是個不錯的點子。

“哥哥,你在做什麼?”蘇清婉一指滿地捲曲的木屑,興致勃勃的問道。

“哦那個啊,下個月村裡老山頭家不是嫁女兒麼,託哥哥給他打造一套木茶几,我都快弄好了,這是最後一個!”蘇靖山怔愣了一下,不以為意的回道。

蘇清婉點點頭,她知道哥哥的手藝,在整個蘇溪村都是最好的,誰家要打造什麼桌子凳子,都是請哥哥出馬,不過農村也給不起價,哥哥又是個老實人,面皮薄也不好推辭,村裡人也只是意思意思的給點錢,有時候哥哥收的錢,還不夠他的成本的,更甭提工費啥的了。

於是蘇清婉便問老山頭家出了多少錢,果然不出所料,給的價極為低廉,蘇清婉想到現代的時候,熟練的木工可是大大的吃香啊,工錢那可是槓桿的高,更甭提像自家哥哥這種頂級的木匠了,想到這裡,蘇清婉一陣替哥哥惋惜。

“哥哥,這老山頭家也忒摳門了!給的這點錢,還不夠木頭錢呢!”蘇清婉撇嘴道,“哥哥你也別太實心眼兒了,老實被人欺!”

“咳,妹妹,都是鄉里鄉親的,人老山頭家求到門上,又是大喜事,哥哥那好意思拒絕?”蘇靖山無奈的攤攤手,嘿嘿笑了兩聲,“左右那木材也是山上伐來的,不花錢,只是要做出來成套的,得費上幾日功夫。”

“索性都做的差不多了,我拿給你瞅瞅。”提起木工活兒,蘇靖山就興奮起來,轉身去了裡屋,不多時手裡就拿著一張小茶几出來了,獻寶似得遞給蘇清婉看。

蘇清婉見那小茶几已經刷上了紫紅色的漆,細節處做的極其精緻,稜角處打磨光潤,線條流暢,巧奪天工,鏤花花紋栩栩如生,不由得一陣感嘆,心裡暗道這老山頭家真會佔便宜,出了那麼幾個錢,就得了這麼一套完美無缺的茶几傢俱。

“哥,你這木匠手藝這麼好,不拿來賺錢,實在是可惜了!”蘇清婉眼珠子一轉,忽然計上心來。看到這小茶几,她莫名的想起了晚宴上,顧雲豔幫她推銷凝脂膏,所拿出來的那個盒子,很漂亮的包裝盒子,古色古香,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所有女人的目光!

女人最愛什麼?美,妝扮,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而對於自己的首飾盒,女人們都是挑剔的,因為它裝著的是女人們的夢想,一個上檔次的首飾盒,不止代表了好的心情,更彰顯出高貴的身份。

“有了!哥,你可以打造豪華首飾盒!”蘇清婉眼眸錚然一亮,彷彿盈盈一捧溪水躍然其中,瀲灩生輝。

“啥,首飾盒?”蘇靖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咧嘴疑惑道,“妹妹,做那個幹啥,咱村裡的女人們不興用那個……”

村裡本就窮苦,女人們也沒啥像樣的首飾,無非是幾根木簪子,幾枚銅戒指,幾朵布做的頭花,就隨便的扔在梳妝檯的抽屜裡,蘇靖山就曾經看到凌採虹的一堆破銅爛鐵的首飾,就那麼雜亂無章的到處亂扔,蘇靖山曾經也想過給她做一個漂亮的木盒子,給她統統裝起來,要用的時候也方便,可凌採虹卻嫌棄,嗤笑著說幾支爛木頭,幾塊鐵疙瘩,犯得著裝啥盒子,別丟人現眼了!

“傻哥哥,村裡不興,就賣到縣城裡去!你相信我,但凡女人,沒有不喜歡漂亮華貴的首飾盒的!那是她們的臉面。”見蘇靖山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蘇清婉笑眯眯的戳了他一下。

“妹妹說的,我就信。”蘇靖山抓抓頭,攤了攤手,一臉為難道,“不過哥哥也沒做過那個,也不知怎麼個做法?”

“這個就不用哥哥操心了,包在我身上。”蘇清婉拍拍胸脯,高興的道,“回頭我就把圖紙畫好了送過來,哥哥你照著做就是。”

兩人商議定了,也到了開飯的時候,廚房裡傳出一陣陣的香味,蘇靖山肚子裡“咕嚕”一聲山響,他極為尷尬的摸摸後腦勺,嘿嘿笑道,“妹妹,蕙雲的飯差不多弄好了,你去把天天接過來吧,咱一塊兒吃飯!”

蘇清婉被那香氣一勾,也覺得餓了,應了一聲便接天天去了。

這一頓,大家吃的格外香甜,又有天天和丫丫這兩個小寶貝插科打諢,笑料百出,那一陣高過一陣的歡聲笑語,夾雜著清脆歡快的童聲,充斥了整個寧靜的小院,氣氛祥和溫馨,好不熱鬧。

晚飯後,母子倆吃的飽飽的,回到自家小院子,天天便捧著撐的圓溜溜的小肚子,一屁股坐在竹椅子上,老氣橫秋的脆聲道,“娘,妹妹的新娘親做的飯還挺香,比原來那個嬸嬸做的好吃多了。”

“臭小子,吃了三碗飯,還敢給我坐著?!”蘇清婉一叉腰,瞪了一眼,毫不客氣的伸手將小傢伙拎了起來,“這樣會消化不良的。”

“可是人家撐得走不動。”小傢伙撅著粉嫩的小嘴,對著兩排小手指。

“做個小懶鬼,可是要被孃親打屁股的哦。”蘇清婉故意裝作生氣的瞪眼,一指在旁邊無聊的打滾的球球,道,“兒子,你好久沒陪球球玩兒了,還不快去!”

“哦!”小傢伙吐吐舌頭,答應一聲,磨磨唧唧的走到小白狗面前,忽然轉身道,“娘,可是它很懶耶,它說不想跟我一起玩兒。”

“哼哼,今晚不想聽故事了是不是!”挽了挽袖管,蘇清婉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故意道,“那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喜羊羊有沒有被灰太狼吃掉。”

話音剛落,蘇清婉就感到一陣小旋風颳過,定睛一看,面前哪裡還有兒子的影子?早就衝到狗窩那邊去了,蘇清婉不禁勾脣一笑,這孩子。

小短腿一邁,飛快的在狗窩邊跑了一圈,這才發現小白狗正躲在外面,在院子花盆的角落,小身板立即朝球球跑去,嘴裡還嘟囔著,“不要啊娘,天天聽話!”

話說,球球正懶洋洋的躺在花盆後的一塊空地上,無聊的翻滾來,翻滾去,舉頭望天,不時“汪汪”可憐兮兮的叫兩聲,正對月吠歌的愜意著,卻冷不丁感到尾巴一疼,被一隻小手用力抓住,一把拖了出去,狗頭還“咚”一聲,撞在花盆上,痛的那小白狗“嗷嗚”一聲,四肢亂蹬。

小手指戳著球球的鼻子,天天蹲著小身子,有模有樣的數落道,“你這個懶鬼,天天躺著,都胖了!要是再胖,孃親就不喜歡你了,孃親不喜歡你,天天就不喜歡你了!”

“嗷嗚……”

“到時候,孃親把你煮成肉湯怎麼辦!你這個笨傢伙!”天天嘆息一聲,一巴掌蓋在狗頭上!

“嗷嗚……嗷嗚嗚……”

蘇清婉正在將晾衣架上乾透了的衣物收下來,一件件疊的齊齊整整,擺放在凳子上,剛開始看到兒子和球球“親密”交談,她還欣慰不已,聽到這一句,疊衣服的手一抖,額頭不禁掛下三根黑線!

這孩子,準是聽多了自己給他講的灰太狼煮羊吃的故事,心中一聲輕嘆,可憐的狗兒。

“好了不許再抽球球了,你還好意思說呢,都是你不帶球球溜圈兒,它才變的這麼肥!”蘇清婉走過去,一拉栓在狗脖子上的繩子,將被拖來摔去的小可憐狗解救了出來,瞪眼教訓天天道,“你看看人家虎子,天天都帶著它家虎皮溜彎兒去!”

“孃親,是它懶,不想去。”天天嘟著嘴,小包子上一臉委屈,西瓜似得烏溜溜的劉海覆蓋在額上,惹人憐愛。

“小笨蛋,你以為你騙得了你英明神武的孃親嗎?”好氣又好笑的捏捏兒子的小臉頰,蘇清婉叉腰道,“可不許找藉口,你要對球球好些,知道嗎?”

“喔。”天天乖乖的點了點頭,忽然一抬頭,大眼睛亮晶晶的道,“娘,我想到了!”

“想到啥了?”蘇清婉奇道,手掌輕輕的撫摸過套拉著的狗頭,以示撫慰。可憐的狗,可別一時想不開觸牆死了,或是離家出走啥的,她還是挺喜歡這隻溫柔高貴的狗狗的,更何況它可是兒子唯一的玩具,在兒子的成長當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娘。”小傢伙伸出小手,溫柔的拍拍狗頭,小鼻子裡甕聲甕氣的道,“我覺得它太孤單了,咱們給他找個伴兒好不好?”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娘上哪兒再去弄一條狗?”蘇清婉怔愣了一下,挑了挑眉頭,有些為難。農家的狗倒是挺多,但是大多凶悍野性,用來看家護院防小偷的,自己家的球球這麼溫馴可人,她若是弄條厲害的土狗來,這可憐的小傢伙還不被欺負死了?

“不要嘛孃親,我要再多一隻狗狗!”小身板衝過來,小手一張,死死的抱住蘇清婉的腿,抬起那雙無敵星星眼,撲閃撲閃的,放出凌厲的攻勢。

“受不了你。”蘇清婉無奈的聳聳肩,在兒子灰常強大的賣萌攻勢面前,終於敗下陣來,心頭一軟,便說道,“好了好了,孃親明兒抽空帶你去縣裡的花鳥市場逛逛,給你再買一隻寵物狗。”

想到自打上次帶兒子去過一次雁蕩街,已經許久沒帶兒子一起去西梁縣逛過市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碌自己的生意,都鮮少有時間陪兒子,想到這些,蘇清婉心裡便有些內疚,一口應承了下來。

“哇哦!孃親最好了!”天天樂的一蹦三尺高,柔順的劉海隨風跳起,小嘴誇張的變成了一個“0”。

“哼哼哼,臭小子少給我拍馬屁,孃親可不吃這一套!”忽然想到了什麼,蘇清婉一拍大腿,“哎呀今天忘了喂球球了!”怪不得小傢伙的肚子那麼癟,眼神那麼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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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法醫王妃文/重生的圓哥

內容介紹:

她,卿玉,本是現代最負盛名的第一法醫,卻不料被敵人設計撞車,魂穿異世,搖身一變,成了丞相府中最不受寵的庶女。

剩飯冷菜,殘屋陋舍,受盡欺凌,還被一道聖旨嫁給了那“命中帶煞”的開國公,那個大了她十幾歲的“老男人”,眾人原以為她會慘死於府中,怎料……。

自她進府之後,府中下人們發現,開國公變成了只會對她一人綻放笑顏,唯命是從:“一切都聽玉兒的。”

自她進府之後,國中百姓們發現,開國公變成了只會對她一人獨寵萬千,寵之入骨:“若玉兒想要什麼,本王定會給她,哪怕是星星月亮,本王也會為她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