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七十算盤

七十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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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算盤

第四集 西洋景 七十、算盤

愛麗莎城堡在遍佈英倫三島的大大小小的城堡來說,算不上知名。但已經聳立了幾個世紀的城堡本身,就帶有一股讓人不可小視的貴族氣派。更何況弗拉明多為了拍司南的馬屁,特意進行了一番整修,使得它除了保留了貴族的威嚴氣息外,還更加舒適和現代化。當司仲勳夫婦看到這座司南口中“臨時的暫居所”時,差點沒直接暈倒。

其實司南的心眼不錯,至少司南沒有告訴他們,其實他們現在站立的這座山以及山後的森林,還有山腳下一個美麗的湖泊都屬於城堡的範圍。否則的話,司仲勳夫婦肯定會因為心跳過速而不得不躺進醫院裡。

原本司仲勳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準備陪著司南,等他稍微適應了英國的風土人情後再回國。可司仲勳卻發現,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實際上司南表現得比他還要適應,而且比他更要神通廣大得多。司仲勳在心裡計算了養護這樣一座城堡一年的花費之後,下定決心不會再給司南匯一分錢。因為他原本打算每月給司南匯的生活費,連城堡裡一名僕役的薪水都付不起,司仲勳心安理得地決定省下這筆錢。反正他無論情不情願都必須承認,他的兒子其實比他要有錢得多。

司太太與朱蒂很願意在這座美麗的城堡中渡過一個完美的假期,可惜司仲勳與陳光平脆弱的自尊已經難以再承受打擊,司太太只能惋惜地陪著他們離開英國,而司南也總算是獲得了自由。

不過托馬士與福隆額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好訊息。畢竟司南在普通人類面前還會裝出一副符合他外表的乖巧模樣,但他們一走之後,司南就立刻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地小惡魔。

托馬士有些奇怪,整整一個下午,福隆額一直趴在地下,一隻爪子不停地拔弄著算盤而另一隻爪子則費力地夾起一隻鉛筆在紙上寫寫劃劃,彷彿在計算著什麼。秋天的倫敦天氣涼爽,可福隆額頭上卻不停地滲出汗珠來。

“你在幹什麼,小福福?難得你不知道有一種叫做計算機的現代科技用品能夠使你更便捷地進行計算嗎?”托馬士看了半天,忍不住問。

福隆額不悅地皺起眉頭,豎起一根小爪子對托馬士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又過了半個小時,福隆額才大叫一聲,歡喜地揮爪子讓金爵士和托馬士到身邊來。

福隆額拿著一張白紙得意洋洋地說:“乖孫子,你看看,你爺爺為你做了什麼?”

金爵士接過紙,上面是亂七八糟的一堆計算公式和數字,筆畫之潦草幾乎讓人以為福隆額寫的是古埃及的楔形文。

“這個是……”

福隆額一拍爪子,得意地說:“你不知道吧?這個是我為你計算出的每年應該捐獻出的善款數額。”

金爵士陪著笑說:“您是怕我沒有做善事麼?其實您可以放心,每年我都會捐出幾千萬美元的善款給慈善機構的。”

福隆額生氣地說:“這就是我最生氣的地方,你捐出的所謂善款大多數是無用的。我計算過,像你這樣的黑社會頭子,每年直接或間接起碼要害死上百條人命,按這點來算的話,你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金爵士額頭上立刻滲滿了汗珠。

從前金爵士雖然敬畏鬼神,但他對所謂天堂地獄之說並不相信。可現在,金爵士見識過能夠附在狗身上的爺爺,以及能夠把腦袋摘下來把玩的殭屍之後,立刻變成最迷信的人。現在金爵士最擔心的就是,他死後會在地獄裡受到多大懲罰。

福隆額見金爵士被嚇住了,安慰他說:“你放心,地府雖說是鐵面無私律法森嚴,但也不是沒空子可鑽。你按我教你的操作一番,雖然罪責全消是不可能,但弄個緩刑或是保外就醫什麼的也不難。”

金爵士大喜過望,虛心地問:“那麼要怎樣做才可以呢?”

“俗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你只要多救回幾條人命,積累了足夠的功德,地府判官自然會對你從輕發落。”

金爵士的臉一下子僵硬起來。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說殺人那是一把好手,說到救人可就不知道該如何操作了。

福隆額跳到金爵士的肩頭,在他腦袋上狠狠地一拍:“你傻呀?這年頭救人還用自己動手嗎?你從前設立助學金、捐款給孤兒院雖然也有一定的功德積累,但總是比不上你造的罪孽多。所以你不如直接掏錢買糧食送給非洲饑民,每斤糧食說不準都可以救上一個人的命,那可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哪。”

福隆額越說越興奮,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你想呀,你從前花上千萬美元都未必能積累到的功德,現在幾百萬甚至幾十萬美元就可以做到了,你可以省下多少錢啊。這年頭賺點錢可不易呀。”

福隆額的建議不能不說有些荒唐可笑,像金爵士這樣的人捐款倒不是在乎捐出善款的多少,更大的作用倒是為了洗黑錢,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錢真正用在做善事上。但金爵士依然感覺到很感動,他知道福隆額的生命也許只剩下最後的三個月,但他卻依然為金爵士的日後而操心。金爵士很早就失去雙親,像這樣濃烈的親情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於是金爵士的聲音便不覺有些嗚咽,喉嚨口像被什麼堵住似的,一向老奸巨猾兼鐵血無情的金爵士居然熱淚瑩眶。

福隆額輕嘆一下,擦去金爵士臉上的淚水,說:“沒什麼好傷心的,我在人世間多呆了一百多年,還能有幸看到我的孫子功成名就,雖然你混黑道我不太滿意,但我已經知足了。”

福隆額的勸說起了反效果,不但金爵士臉上的淚水越拭越多,連托馬士眼眶裡也閃爍起晶瑩的淚花。托馬士一把摟住福隆額顫聲說:“我最親愛的兄弟,你不會這麼快就死的。你還記得嗎?是你砍下了老托馬士的腦袋,老托馬士還沒為自己報仇呢,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死了呢?我不允許你死!”

福隆額強撐著扯扯嘴角,做出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生死由命,我已經賺到了百多年的美好歲月,就是現在死了也不虧。不過可惜你的仇只能來生再讓你報了……”

“你胡說什麼?你不會死的!老闆這麼神通廣大,他一定有辦法救你的,不是嗎?”

“當然,看起來還是老托馬士比較瞭解我的本事。”

司南牽著一隻又大又醜的牧羊狗施施然地走進門,介面說。

托馬士開心地咧開嘴只顧傻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金爵士走到司南面前,深深地鞠躬:“司先生,我曾經利用過你,我願意為此向你道歉。只要你能救回……救回我爺爺的生命,金某願意拿一切來交換。從今往後,但有您一聲吩咐,金某決不敢推辭。”

托馬士也想過來表忠心,被司南揮手製止:“好了,福隆額怎麼說也是我的家奴,我會盡力救他的。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有把握,但總是要盡力試一試的。”

托馬士一聽,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對於司南的本事,他比金爵士更要了解。如果連司南也沒有本事救回福隆額,那也只能說命該如此了。福隆額的想法也和托馬士基本相同,如果能不死的話,實際上他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然。

福隆額涎著臉伸著舌頭討好說:“奴才就知道主子會心疼奴才,主子不但讓奴才一家團聚,還時刻想著如何治好奴才身上傷,這叫奴才實在是太感動了。只是主子您牽著這隻狗幹什麼?難道要煮狗肉火鍋嗎?可這條狗看起來……會不會有什麼病啊?”

的確,司南牽來的這條狗形象是難看了點。幹扁的幾乎垂到了地上,身上的毛皮更是禿了好幾塊,就像個拉痢頭一樣,乍看起來倒像是個異星生物。

司南對於福隆額的提醒感到很生氣:“你說什麼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它可是今年英國醜狗大賽的冠軍狗。”

“……主子的審美觀真是與眾不同啊,奴才太佩服主子了。”

“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司南一邊撫摸著福隆額的腦袋一邊“慈愛”地看著他說:“小福福啊,我雖然想到一個能讓你吸收血鬼降陰效能量的好法子,可終歸是第一次用,效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證。所以呢,你也必須多鍛鍊鍛鍊身體,增強你自己的體質,這樣成功的機會才大呀。”

福隆額直覺地感到似乎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在他身上,哭喪著臉問:“可這跟這隻醜狗有什麼關係?”

司南詭異地笑著說:“它可是你鍛鍊身體的功力源哦,親愛的小福福,我剛剛給它餵過一顆藍色小藥丸……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想被它**的話,你就必須跑得快一點哦……”

說話間,福隆額髮現那隻醜狗的雙目漸漸充滿了的光芒,涎水一滴一滴從口裡滴落,看著福隆額不安地挪動著四肢。

福隆額絕望地尖叫起來:“主子,您不能這樣做!汪汪,奴才可是對您忠心一片啊。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