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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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村（2）

於是，那件臭不可聞的披風又回到了薛言的手中。她厭惡地把這塊“破抹布”放在一邊，希望睡覺的時間晚些來臨。

篝火邊，原先雪白的蛇肉顯得更加雪白。紅一葉伸手扯下一小塊，拉出了一條條雪白的肉絲。

熟了。

他默不作聲的遞一個給薛言，自己拿一個，然後又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個鼓鼓的羊皮囊。

紅一葉擰開了封口，自己先大灌了一氣，隨後放到了一邊：“渴了自己喝。”他這般說道。

薛言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看來，裡面是烈酒了。

她暗暗對自己說，死也不能喝那酒。第一次在這過夜的事情她還歷歷在目，薛言忘不了那晚上猛喝了一大口後的難受與狼狽樣子。於是，她把眼睛轉向了蛇肉。

與之前不同，拿在手裡的，是還熱乎的蛇肉。吃上去軟綿綿的，還能拉出條條的白色肉絲，嚐起來就好似摻了一點點魚肉的雞肉。

紅一葉瞧見她的樣子，嘴角向上勾去，好象在笑什麼事情，但薛言卻沒見到他的表情。

然後——

大漠的晚上，依舊是那樣的冷。

紅一葉不知怎的，忽然“好心”的將石炕讓給了薛言。後者身上蓋著那件披風，躺在石炕上翻來覆去，最終還是被睡意佔了上風。

洞外，紅一葉裹著破披風，靠坐在岩石邊上。身邊的篝火還在繼續地燃燒下去，時不時發出“噼裡啪啦”那樣清脆的聲響。點點火星從紅焰頂端飄揚而起，然後被風吹走，瞬間消失在了夜空裡。

睡不著，亦或是不想睡。

手指輕輕劃過沙地，勾勒出了一輪彎月。

紅一葉的瞳孔盯著地面，反覆畫著。

“許久沒有憶起你了，是不是在埋怨我啊……”

他就好象是在於誰說話一樣。

“阿楓啊……”

紅一葉又在彎月的身邊，畫出了一片楓葉。

“之前與你說過的罷……現在啊，我住在大漠……遇到了一個與你性格一樣的女孩……不過，一個該死的傢伙把她給帶走了。”

紅一葉回頭看向了已經睡著了的薛言。

半晌，他將頭轉了回去，繼續看著地面上的圖畫。

“現在啊……現在呢，我又見到了一個與你相似的孩子……真是像極了你啊，那樣子……不過呢，在這孩子心裡，我已經是壞人了喔。”

風開始大了，捲起了沙塵，順便也將彎月與楓葉吹散在了風中。

紅一葉的眉頭一皺，隨即又嘆息了一聲：“今夜……就與你說到這罷……”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我將‘月下美人’留下陪你，卻不料被那貪婪之輩給竊了去……小賊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會把你的皮，一點一點的剝下來……這樣可能安慰你，阿楓？”

之後，一夜過去了。

寒冷與黑夜過去後，迎接的便是溫暖與陽光。

“起床了！”

紅一葉的吼聲里加了一絲內力，驚地薛言還以為是地震了。

“把披風戴上。”

紅一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理好有些褶皺的衣服。

“接下來，我們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如果你抑制不住想殺我的，那就來罷。不過，後果自己負責。”

警告意味十足的早晨問候。

薛言的眉頭一跳，但是她早已經學得了忍耐。

“很好！”

紅一葉打了個響指，很滿意薛言的表現。然後，就在呼吸之間，他閃現在了薛言面前。

“我可是很趕時間的，別磨蹭了！”

“呃——？！”

薛言忽然覺得下身一輕，她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紅一葉毫不客氣得一隻手從她的腋下傳過抱住，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雙腿。

“你——！！？？”

她語無倫次了。

“安靜，安靜！走了喔！”

覺得面上刮過一陣涼爽的風，整個人猛然間清醒了許多。回過頭來時，人已經坐在了馬背上，感覺有什麼東西遮擋住了晨光，那是紅一葉的背影。

“抱緊我。”

雙腿一夾馬肚，輕輕一拍。

大風坡上，揚起了一陣土黃色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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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節沐永青出現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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