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28章 回家_回家4，5，6（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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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28章 回家_回家4，5，6（一）
“夜雨剪春韭，一楠這是不是杜子美的詩句？今天還陰著天呢，一會起來，我們也去家裡的菜園裡剪春韭。你問問咱媽種了韭菜沒有？中午我給你包韭菜水餃吃。一楠，在老嬸家裡，你見過我包餃子的速度吧，很快的。我當過三個多月的水餃工呢。”說話間，欒麗傑找到了一條黑色帶蕾絲邊的乳罩，慢慢套在胸前，兜住那兩個微顫的波波。
“嗯。不用問，種韭菜了我知道。你快穿好衣服，我把門開了。”我說。
“你看到沒？雖說女人有了孩子就會把愛轉移給孩子。可是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第一位的，然後才是孩子。你懂嗎？”欒麗傑說這話的時候，正坐在涼蓆上伸開兩隻修長的腿在穿著*。
“我也愛你，愛孩子。以後我們好好生活，再也不必擔驚受怕了。”我感動地說。
“嗯，我相信你。五年了，一楠和女兒一樣長大了，成熟了。知道心疼媳婦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哎一楠，你看我的*沒有明顯下垂吧？我的小腹和腰身也沒有一點贅肉吧？你看，妊娠紋也不明顯了，這都是我努力健身的結果。”欒麗傑提上*，跪在**驕傲地挺著身子擺了個健美姿勢。
“你看你，媽不都說了嘛，你不顯老。她老人家可是個實在人。”
“哎，在裡面這幾年只要不生病，我每天都要做一百二十個仰臥起坐，在被窩裡堅持按摩*和小腹。一旦累得不想動的時候。我就強迫自己想：欒麗傑你比你男人大九歲呢？你不想以後出去從他的老婆變成他媽吧？我就掙扎著繼續練。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欒麗傑笑吟吟地說。
“真難為你了，你就是成了黃臉婆我也愛你。因為這世上就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你，一個欒麗傑。”我又把臉盆放下，上去摟住她的腰，把臉緊貼在她涼絲絲的乳胸上……
天還是陰著，只是雨停了。一直到九點多我們洗漱完了，才拿了籃子和割韭菜的彎鉤刀，欒麗傑揹著悅悅，我們一家三口到屋後山上的菜園裡割韭菜去了。
婦唱夫隨剪春韭，難得的田園生活，難得的天倫之樂。
雨後的菜畦裡都是露水，充滿了植物葉子散發出的潮溼的苦腥氣。我叫欒麗傑和孩子站在路邊看著，我拿了籃子進去割韭菜。
“一楠，在摘幾個西紅柿和黃瓜。才被雨水洗過的，又鮮又嫩。中午做菜吃。”欒麗傑在外面吩咐道。
“好。”我後頭一看，欒麗傑揹著孩子站在雨後的泥路上，一臉的幸福溫馨。在她的身後則是一道伸向山邊的美麗虹橋。
中午，我媽去了四哥家的百貨店買了一斤五花肉。欒麗傑叫我媽看孩子，叫我等著吃。然後她擼起袖子，紮上圍裙，一個人合面、擀皮、切肉調餡、包、下鍋起鍋，所有的活計都幹得井井有條利利索索。就連悅悅都拍著手說媽媽真能幹。
這天夜裡，悅悅和我們睡在了一起。欒麗傑摟著孩子，滿臉都是做母親的安寧幸福。
因為昨天晚上體力透支的疲累，我們只在凌晨時分才又做了一次*。因為怕驚醒孩子，欒麗傑壓抑著的呻吟聲讓我覺得更加陶醉。
完事後休息了一下，當我意猶未盡的把手再伸向她*的時候。欒麗傑撥開了我的手。
“一楠，你省省吧。天就要亮了，悅悅昨晚上睡得早，要是她醒了看見就麻煩了。今天我們要去金湖看我爸。要早走。呵，如今沒有專車坐了，一切都得靠自己。”欒麗傑翻了一個身打著哈欠低聲說。
她一說這話，我腦子裡的情色慾望一下子消失的蹤跡皆無。
怎麼辦？
現在說了吧？夜半三更的說不定她會情緒衝動的嚎哭，驚嚇了睡夢中的孩子。想了一下，只能等起床後再說了。
唉，這個關口遲早都得過。脫了初一還能拖到十五嗎？
早早起了床，欒麗傑拿著梳子在床邊給女兒梳小辮。我在門外的壓水井邊上心事重重地洗臉刷牙。不時聽到母女倆的格格笑聲從屋裡傳出來。
真不想打破這種溫馨祥和的氣氛。要是老爺子內心堅強地活到今天就好了。
沒辦法，我只好先和我媽說，等會吃了早飯先帶孩子出去一下，我好和欒麗傑說說她父親的事情。
我媽愁眉苦臉地看了看我，沒轍的點點頭嘆一口氣。
早飯是欒麗傑收拾的。煮的麵疙瘩和煎水餃，涼拌黃瓜絲還有鹹鴨蛋。自從欒麗傑回來，我媽就沒再做過飯。
“悅悅，你和奶奶說。吃過了飯我們要去幹什麼？”吃早飯的時候，欒麗傑端著碗在喂孩子吃飯。其實，我女兒在一歲兩個月學會走路之後就會自己吃飯了。欒麗傑這麼做只是在表現一種對孩子的愛。
悅悅呼呼喝著麵疙瘩湯，嘴裡含糊地說，我要和爸爸媽媽去金湖看外公。
我媽看了看沒吭聲，繼續悶頭吃飯。欒麗傑看著我媽的表情，臉色又有點不悅。
“姐，吃了飯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今天我們先不去金湖了。”過了好一會，我才艱難的說。
“什麼事？”欒麗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媽，口氣冷冷地問。
“悅悅，你不是要買變形金剛嗎？奶奶看著你四伯伯的店裡有呢。我帶你去買吧？”我媽強作笑臉，去抱孩子。可是悅悅扭著身子不肯去。
“我不要變形金剛了。我要去看外公，我要去看外公。”悅悅瞅著奶奶，撇著嘴哭著說。
我媽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然後堅定地抱起悅悅出門去了。欒麗傑站起身來，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忽然她變得臉色蒼白。
等我媽走遠了，我關上院門回身說，姐我們到屋裡說吧。
我拉住欒麗傑的手到屋裡去。欒麗傑鐵青著臉一下子甩開我的手。但是她還跟我到了屋裡。
當我像個受審的犯人一樣，結結巴巴地把欒老爺子自殺的訊息說出來的時候。欒麗傑愣在原地，接著，她悲聲一嚎，踉蹌著撲到**，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拍著床面或者揪扯自己的頭髮。
“爸啊，爸啊——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您怎麼不等著女兒？您就對自己的孩子這麼沒有信心嗎？”欒麗傑一邊哭著一邊訴說。
自始至終，欒麗傑都在重複著這句話。也許，她又想起在遙遠的金湖，那個煤礦裡做小賣部的鐵皮房子。想起幼小的自己與父親相依為命的艱難時光……
子欲養而親不待，沒有比這更叫人難過得了。
我不敢勸她，因為只有把心中的傷痛以嚎哭的形式釋放出來，人才不會被憋壞。
等她哭得聲嘶力竭渾身顫抖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心疼。我上去把欒麗傑從**拖起來抱在懷裡。欒麗傑瘋狂的掙扎著在我身上亂抓亂打。
“孫一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賬東西。我爸死了五年了，你就狠起心喪盡天良地騙了我五年。我要打死你！你這沒人性的王八蛋！你騙得我好苦啊。爸啊，爸啊，你死的好慘——你放開我，你這沒人倫的畜生！”欒麗傑歇斯底里的邊哭著邊打罵。
我閉上眼睛，弓起腰藏好臉，只用兩隻胳膊箍住她的腰，然後就由著她打。欒麗傑這次真的瘋了，掙扎不開我的束縛後，她的兩隻手開始用力揪扯我的頭髮，凶狠地拍打我的後背，打得啪啪作響。
過了好一會，她罵累了，打累了。最後無力地趴在我的後背上繼續哭。但是，她的嗓子已經哭喊的沙啞了。除了乾嚎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