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的雲霧_第七十六章 銀蛇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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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山的雲霧_第七十六章 銀蛇解毒
一連三天，趙宛與萬金城輪番的在徐州城中遍尋醫館，可都是說沒有‘腐心散’的解藥的。歐陽越守在夏情的榻旁，不眠不吃。趙宛眼看著歐陽越漸漸地消瘦了下去，心中既心疼暈迷不醒的夏情妹妹，又心疼越哥。大家本來是耽心夏情的，現在更為歐陽越耽心了。歐陽華早就外出尋訪名醫去了。趙宛守在歐陽越的身邊。默默地看著夏情的臉色已經更加的黑紫。萬金城走了進來，他喚著歐陽越：“歐陽賢弟，歐陽賢弟。”歐陽越竟象沒有聽見萬金城喚他一樣，兀自的看著夏情，萬金城又喚歐陽越：“歐陽賢弟，歐陽賢弟。”歐陽越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萬金城，目光已呆滯，神情木然。看著歐陽越如此的表情，萬金城的心中一陣的絞痛。他對歐陽越說：“歐陽賢弟，你吃些東西，睡上一覺吧。這裡有我們呢。”歐陽越喃喃地說：“我不吃，我不睡，我要陪著夏情。”萬金城嘆了一口氣，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走了出去。
到了第五天，歐陽華回來了，趙宛問他：“歐陽老前輩，怎麼樣了？”歐陽華神情失落地搖了搖頭。趙老夫人不知何時得知夏情中毒了的訊息，此時，和趙為走進了夏情的房中，看著榻上夏情的黑紫色臉色的暈迷，趙老夫人流著眼淚哭出聲來。說：“我的好情兒啊，是誰那麼狠心將你害成這樣啊？”聽見趙老夫人的哭聲，五天來呆呆地守在夏情榻旁的歐陽越，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之中滾落了下來。趙老夫人哭著夏情，又看向歐陽越，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說：“我的好侄兒，你怎麼瘦成這樣了，憔悴成這樣了？情兒暈迷不醒，你再有個好歹，你可讓大家怎麼辦啊？”歐陽越五天來一句話也不和人說，此時，面對著趙老夫人，就象是對著自己的親孃，哽咽著哭出聲來，說：“母親，我的心裡好痛啊。”趙老夫人慈祥的撫摸著歐陽越的面頰，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水，說：“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堅強啊。”歐陽越哽咽著聲音說：“是的，母親。”趙宛站在趙老夫人的身後默默地流著淚。歐陽華默默地看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夏情，心如刀絞。強忍著心痛走出夏情的房間，走進正廳之中，陸安、顧山、萬金城都在坐，歐陽華緩緩地坐下。大家的心中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該怎麼辦呢？”
第七天轉眼之間就到了，大家都已知道，過了今天，夏情就是解藥也無法救的了。可是大家仍是一籌莫展。趙宛坐在正廳裡，看著迷惘的大家，感到巨大的失落，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升起：“一定還有辦法！”趙宛閉上雙眼，那耍蛇的西域女人送給夏情一條小銀蛇而被夏情拒絕的場景浮現出來，在腦海裡縈繞不去。趙宛想：“那條小銀蛇有什麼用處呢？”再想：“世上每一樣東西，總有它的功用吧？”隨即起身，走出正廳，走出了萬富錢莊。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遠，前面出現圍著的一群人，趙宛走上前，擠進了人群，見仍是那西域女人在耍蛇，趙宛解下腰畔的荷包，找了一小塊銀子扔給那西域女人，那西域女人撿起銀子向著趙宛一笑，趙宛向著她招了招手，那西域女人走了過來。大大的眼睛看著趙宛。趙宛說：“你前番想要送我們的小銀蛇呢？”那西域女人雖不會說漢語，但卻好象能聽懂漢語，從懷中掏出了那條小銀蛇出來。作勢要送給趙宛，趙宛捏住那小銀蛇的七寸，將那蛇捏在手裡，問那西域女人說：“這小銀蛇有什麼功用呢？”那西域女人對著趙宛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可趙宛一句也聽不懂。聰明的趙宛直接問她：“這蛇能解毒嗎？”那西域女人對著趙宛使勁的點了一下頭。趙宛現在明白了，難怪這女人前番要將這蛇送給夏情的。趙宛問：“可是，怎麼使用這蛇呢？”那西域女人，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湊近自己的左臂，在自己的左臂上一啄。趙宛看明白了她的動作，問她：“是要讓這蛇咬嗎？”那西域女人向著趙宛點了一下頭。趙宛對她說：“上次給你銀子的那小姐中毒了。”那西域女人的眼中露出驚慌的神情，說出了一字漢語：“啊！”趙宛問她：“你願意幫助那位小姐嗎？”那西域女人向著趙宛又使勁的點了一下頭。趙宛說：“那你便隨我來吧？”說著，將手中的小銀蛇遞給了那西域女人。那西域女人將小銀蛇重又收進了自己的懷中，走過去，將地上的小黑蛇也收進了自己的懷中。跟隨著趙宛一同擠出了人群。
趙宛領著這西域的女人，一同返回了萬富錢莊之中，領著她走進了夏情的房間裡，那西域女人一眼看見躺在榻上的臉色黑紫的夏情與‘小秋’口中又是一個“啊！”字。趙宛問她：“還能救嗎？”她點了一下頭。她走近夏情的榻旁，從懷中取出了小銀蛇，歐陽越見她拿出小銀蛇，莫名其妙的問趙宛：“她要幹什麼？”趙宛說：“救夏情啊！”歐陽越問：“她拿出這條蛇幹什麼呢？”趙宛回答他說：“這蛇可解毒啊。”歐陽越木然的說：“哦！”西域女人將小退蛇湊近夏情的右手腕，那小銀蛇一口咬在夏情的右手腕上。竟然在一口一口的吮吸，隨著小銀蛇的吮吸，夏情臉上黑紫的顏色在逐漸的消褪。約摸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夏情臉上的黑紫的顏色竟然完全消褪了。歐陽越和趙宛看著夏情現在紅潤的臉色，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只覺得早已快要塌下來的天，又重新穩穩當當地安放在自己的頭頂。那西域女人又將小銀蛇放在‘小秋’的右手腕邊，那小銀蛇便又咬住了‘小秋’的右手腕一口口的吮吸。又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小秋’的臉色也轉變得紅潤了。這西域女人取下小銀蛇來，伸手要遞給趙宛，趙宛說：“你送給我了，我卻不會
使用它，還是你留著吧，將來能救更多的人的。”這西域女人聽了趙宛的說話，臉上一笑，將小銀蛇收回了自己的懷中。趙宛問這西域女人：“她們倆什麼時候能醒呢？”這西域女人只是笑著向趙宛一個勁的點頭。趙宛心想：“看她的意思，她們倆是已無大礙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醒來的。”於是，對這西域女人說：“你隨我來吧！”這西域女人向著趙宛點了一下頭，跟隨著趙宛走進了正廳之中，正廳之中，歐陽華、陸安、顧山、萬金城都在坐，趙宛與這西域女人走了進來，趙宛對著大家說：“這西域女人已經為夏情與‘小秋’解毒了。”眾人抬頭看著這西域女人，面上都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看著大家的表情，趙宛說：“你們不信可以自己去夏情的房中看啊。”大家便都起身，走出了正廳，走進夏情的房間，歐陽華見到躺在榻上的夏情，面色已經紅潤了。心中甚覺安慰，但是，夏情還沒有醒來啊。趙宛這時與那西域女人又走進了夏情的房中來。歐陽華問趙宛：“趙捕快，情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趙宛說：“我估計用不了多久。”趙宛又對萬金城說：“萬大哥，都是這西域女人為夏情與‘小秋’解毒的，你看該怎麼感謝她呢？”萬金城說：“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宛妹，你看呢？”趙宛說：“我看，送她千兩黃金也不為過。”萬金城連說：“使得，使得。”
趙宛與那西域女人再走回正廳之中時，萬金城也走了進來，趙宛讓那西域女人先坐下了，自己再坐下了。萬金城吩咐夥記‘來順’說：“‘來順’，你招呼兩名夥記，去前面錢莊的櫃上取一千兩黃金來。”‘來順’答應一聲，轉身走出去了。過了一頓飯的工夫，‘來順’與兩名夥記抬著一隻大木箱子進了正廳中來，將那大木箱子放下在這西域女人的腳下，趙宛打開了箱蓋，露出裡面的黃金，對著這西域女人說：“這是送給你的。”那西域女人向著趙宛連連擺手，嘴裡嘰哩咕嚕的說著，趙宛雖聽不懂她說的話，但知道，她這是在推辭。這時，陸安走進了廳中來，對著趙宛說：“夏情醒了。”趙宛一時欣喜，也不顧其他的，轉身奔出正廳，走進夏情的房間，只見夏情坐在榻上，正在和歐陽越說著話。這七天來，趙宛不知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之下渡過來的，此時，看著夏情，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她走到榻旁，默默地看著夏情，夏情已瘦得厲害。雖面色是紅潤的，但兩頰消瘦得厲害。夏情見趙宛看著自己，說：“姐姐，”聲音無力，語聲微弱，趙宛對著夏情說：“我去為你弄點吃的來。”說完走出房去。房中的歐陽華與顧山見夏情已經醒了，始發覺七天的煎熬已經過去了。心想：“讓他們倆說會兒話吧。”於是，二人走出了夏情的房間，走進了正廳之中。見那西域女人的腳下放著一大箱的黃金，知道這是萬金城送給她的，都覺得她是當之無愧。也不說什麼，找空著的椅子坐下了。那西域女人對著萬金城嘰哩咕嚕的說了什麼，萬金城聽不懂，可那女人已站了起來。向著萬金城彎腰鞠了一躬，竟轉身走出正廳去。萬金城急急忙忙的對她說；“你且在此吃過了飯再走不遲。”那西域女人聞言，回過頭向著萬金城一笑，不停留，徑直走了出去。萬金城看著那西域女人離去的背影，心裡想：“過一會兒，宛妹來了，我卻怎麼向她交待呢？”目送著那女人離去，卻毫無辦法。
趙宛在廚房之中，親自下了兩碗麵條，放在盤子裡，端著盤子走進夏情的房中，對歐陽越和夏情說：“你們倆吃點東西吧？”夏情說：“好的。”歐陽越也說：“好。”趙宛端著盤子，走到了榻旁，歐陽越先從盤子裡端起一碗麵條，趙宛又將盤子遞到夏情的面前，夏情無力的手勉強從盤子裡端起那碗麵條。歐陽越已經開始吃麵條了。夏情見歐陽越已經開始吃麵條了，自己也吃起碗中的麵條。
夏情身旁的‘小秋’輕輕地“啊！”了一聲，醒轉過來了。夏情輕輕地喚她：“‘小秋’，‘小秋’。”‘小秋’緩緩地坐起身來，問夏情：“小姐，我這是怎麼了？”歐陽越早已告訴了夏情，她們倆中毒了。夏情現在告訴‘小秋’：“我們倆中毒了。”‘小秋’說：“哦。”趙宛看著‘小秋’也醒了，說：“我再去下一碗麵條來。”說完，走了出去，來到廚房中，又下了一碗麵條。用盤子端著，走進了夏情的房中，將碗遞給‘小秋’。‘小秋’接住了趙宛遞給她的一碗麵條，手一抖，險些拿不穩手中的麵條。趙宛看著她們倆，心裡想：“已經七天了，她們倆雖沒被毒死，也險險被餓死了。”再看向歐陽越，只見他的一張臉已沒有了往日的俊逸，瘦得不成人形了。心中便是一疼。再一想：“讓他們倆說一會兒話吧。”想著，便走出房去了。走進正廳之中後，不見了那西域女人，問萬金城：“萬大哥，那西域女人呢？”萬金城說：“她已經走了。”趙宛說：“你沒有挽留她嗎？”萬金城說：“我挽留她了，但留不住人家呀！”趙宛說：“這女人於我們有救命之恩，卻不收禮，徑自離去，這是怎樣的人品啊？”萬金城補充趙宛的話說：“豈此不收禮，連我們的一頓飯也不願意吃，人就走了。”
趙宛靜了一會兒，心想：“夏情和‘小秋’已經醒過來了。我卻有哪些事沒做的呢？”再想一想。想到了，這七天來，只餵過一次金虎和鸚鵡‘小黃’。便走出了正廳，到了廚房之中，找呀找呀，找到了一隻已滷好的豬頭，提了這隻豬頭，走出廚房，走到獸屋前，將豬頭扔進了獸屋裡。看著兩隻金虎啃著豬頭，只見兩隻金虎竟好象已瘦了一圈。又想到了鸚鵡‘小黃’，
便又到廚房中搗碎了一些小米，裝在小碗裡，走進夏情的房中，看向銀絲籠中，只見鸚鵡‘小黃’偎在籠中，好象很無力的樣子，趙宛將碗中的碎小米放進籠中的小杯裡，‘小黃’緩緩的起身來，走到小杯前，把小腦袋低進小杯裡，吃著食。吃了一會兒，走離小杯，又將身子偎在一塊。趙宛再看向夏情時，只見夏情與‘小秋’重又躺下了。畢竟已經七天了，這兩人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的力氣了，需要很長時間的休息，讓身體還原。歐陽越仍坐在夏情的榻旁，看著瘦得不成人形的歐陽越，趙宛對他說：“越哥，你去歇息吧，這裡有我呢，夏情妹妹不是已經好了嗎？”歐陽越轉頭看向趙宛說：“趙宛妹妹，這裡就有勞你了，我實在是撐不住了。”說完站起身來，身子竟然晃了一下，趙宛可心疼了。說：“你快去歇息吧。”歐陽越緩緩地走出去了。趙宛坐下在歐陽越曾經坐著的椅子上。默默地注示著已經在熟睡著的夏情，心中想：“你這一病，他可是為了你七天七夜不眠不吃啊。你可真有福啊。”再一想，真心希望自己有一天也中毒了，歐陽越也能那樣對自己，再一想。那怎麼可能呢？其實，趙宛這七天來，也沒有休息好，所以，坐在椅子上，沉沉的打起了瞌睡。
愰惚之間，聽見有人在喚著自己的名字，睜眼見是萬金城，問：“萬大哥，何事？”萬金城說：“我是來叫你去吃晚飯的。”趙宛說：“你讓給我送到房中來吧，我要守著夏情妹妹。”萬金城說：“好。”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來順’端著一隻盤子，將一份飯菜送了進來。放下在書桌上，轉身出去了。趙宛現在還不想吃晚飯，轉頭看著窗外，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趙宛獨自在夏情的房中守著夏情。正廳中的眾人吃過了晚飯後，連茶也不想喝，因為連日來耽心夏情的安危，所以都感覺心力憔悴，便各回各的房中，早早的歇下了。
正廳之中燈火依然通明，火盆還在“噼拍”，卻是空蕩蕩的。廳外黑黑的夜空之中，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落下。在風中飛旋著，起伏著。
清晨，夏情醒了，坐起身來，見趙宛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背，睡著了，夏情心想：“也難為姐姐守著我一夜了。”趙宛卻陡然之間醒了過來。見夏情已坐了起來，說：“妹妹，肚子餓了嗎？”夏情點了一下頭，卻無力開口說話。只是張了一下嘴。趙宛說：“你身子還沒有恢復，不要說話。我去為你弄點吃的來。”夏情又點了一下頭。趙宛起身來走出去了，到廚房中找到藕粉，用開的水衝了，又煮了一碗糯米。將兩樣都放在盤子中，又一想，待一會兒‘小秋’也醒過來了呢？便又下了一碗麵條。也放進盤子裡，將盤子端出了廚房，走進夏情的房中時，見‘小秋’也已經醒了。趙宛端著盤子，走到夏情的榻前，對夏情說：“妹妹，這藕粉與糯米是為你做的。麵條是為‘小秋’做的。夏情說：“謝謝姐姐。”趙宛將盤子遞進夏情的身前，說：“妹妹，你吃吧？”夏情回答趙宛說：“好的。”說著，從盤裡端起糯米來，趙宛對‘小秋’說：“‘小秋’吃麵條吧？”‘小秋’也沒力氣回答趙宛的話，只望著趙宛張了一下嘴。趙宛說：“你不用說話。你快吃吧。”說著，將盤子遞到‘小秋’的面前，‘小秋’端起了麵條，這時，‘小秋’的手沒有抖了。她們倆吃著早飯。趙宛想起今天還沒有喂‘小黃’與金虎。可是，要先等她們倆吃完啊。等到夏情先吃完了糯米，趙宛又將盤子遞到夏情的面前，夏情放下手中的空碗，端起盤裡的藕粉。吃了起來。到底是身體沒有恢復，‘小秋’好半天才將碗裡的麵條吃完了。趙宛從‘小秋’的手中接過空了的麵條碗，放進盤中。夏情也吃完了藕粉。趙宛又從夏情的手中接過來空碗。放在盤子裡，然後對夏情說：“妹妹，你再躺下睡一會兒吧？”夏情聽話的重又躺下了。‘小秋’也重又躺下了。趙宛在房中坐了一會兒，見她倆又睡著了，且鼻息十分的均勻，便放心了，走出了房間，又走進廚房裡，將盤子放下了。在廚房中找了一會兒，找到一隻放在地上的牛頭，提起牛頭，走出廚房，走至後院中的獸屋前，將牛頭放了進去。兩隻金虎啃起了牛頭，走宛也不再看著兩隻金虎啃牛頭，又走回到廚房中，搗碎了一些小米，裝在小瓷碗裡，端著小瓷碗，走進夏情的房中，再看銀絲籠中的‘小黃’，只見‘小黃’正在用小嘴銜著自己的羽毛。好個喜愛乾淨的鸚鵡‘小黃’。趙宛將碗裡的碎小米一撮一撮的放進籠中的小杯裡。‘小黃’看見了，走到小杯前，將小腦袋低進小杯裡吃食。吃了一會兒的食，向著趙宛張開小嘴叫著：“越哥，越哥。”趙宛趕忙將一隻手指豎在了嘴前，‘小黃’好象能明白趙宛的意思，竟然閉口不叫了。趙宛看看榻上的夏情與‘小秋’，見她們倆睡得好好的。就自己走出房去，到廚房中將小碗放下了。見魏六正在灶臺邊忙著，想是在做早飯。趙宛也不打攪他。徑直走出了廚房。走進了正廳之中，見歐陽華、顧山、陸安、萬金城都在坐，唯獨不見歐陽越，心想：“越哥可能還在睡著，也不知道他要睡到什麼時候，他畢竟已七天七夜未曾閤眼的。”趙宛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了。萬金城的身旁立著夥記‘來順’萬金城偏頭對‘來順’說：“‘來順’，去將早飯上上來吧？”‘來順’依言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來順’領著兩名夥記，將早飯端進來了。放下在飯桌上，萬金城對大家說：“我們吃早飯吧？”率先坐下在飯桌旁，眾人也跟著坐下到飯桌旁了。萬金城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大家也跟著他吃起早飯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