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歲月如此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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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歲月如此蹉跎
第7章 歲月如此蹉跎
逍遙子回來的時候，完全就呆住了。
只見熊一個人，半個身在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不停地拿劍刺向太陽。
“熊，你在做什麼？”逍遙子一步步走向海邊，看著熊，若有所思地問道。
“回師父的話，徒兒正在練劍。”熊答的很隨意，絲毫沒有很痛苦的表情。
“好好的，不在岸上練劍，幹嘛要跳到海里面去？”逍遙子有些心疼，又有些責備地說道“海里很涼，你這樣會凍出傷寒的！”
“師父，徒兒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在海水裡，所有人的動作都會比平時慢。如果徒兒能夠在海水裡，將速度煉到和平常人一樣快，那麼在陸地上，徒兒就絕對會比他們快很多了。”熊憨笑著看向逍遙子，微微地咧開了嘴。
逍遙子愕然，他從來沒有想到這種方法。
不是說這種方法不可行，不管從理論上講還是從實際上來說，這個方法都是行得通的。
不過，為此，需要付出多少，他知道。
海水的冰點，要比淡水低。
所以，海水，要比淡水更冷。
熊在這麼冷的海水裡，泡了好幾個時辰了。
他還在海水裡。
“出來吧，再呆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來的。”逍遙子不是危言聳聽，即便是逍遙子自己，也沒有魄力去這樣做。
熊頓了一下，緊接著，搖了搖頭“我可以，我能堅持的住！”
逍遙子無語。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如果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恐怕會打消熊這種拼搏上進的念頭，如果放棄的話，又擔心熊可能真的會產生寒疾。
逍遙子的內心，處於糾結之中。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逍遙子不再作聲，而是轉身走到了海邊自己幾年前搭建起來的那個小木屋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熊也回過頭，繼續抽出寶劍。他一劍刺向太陽。
風，吹在熊的頭髮上，將熊的頭髮吹得有些凌亂。
雪，落在熊的肩膀上，將熊的雙肩染得有些發白。
風停了，
雪也不下了。
天空漸漸轉晴。
熊拖著溼漉漉的身體，從海里，一點一點走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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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
一轉眼，已是深秋。
又到了枯木凋零的時刻。
此時的熊，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毛頭小子了。
半年多的時間，他已經刺出了二十萬劍。
為了節省時間，他每一劍都刺出兩次。
為了節省時間，他把劍鞘扔到了一旁。
“為什麼把劍鞘扔了？”
“為了省去把劍從劍鞘裡拔出的那個過程。”
逍遙子對熊越來越滿意了。
坦白說，熊沒什麼悟性。
或許要是拜別人為師，熊也許就碌碌無為，成為一個庸才。
庸才？
什麼是庸才？
平平淡淡，碌碌無為，這便是庸才。
逍遙子是庸才麼？
答案是否定的。
逍遙子，屬於鬼才。
而熊，身為逍遙子的徒弟，弟弟確定也算的上一個鬼才。
不，確切地說，熊，也是個天才。
一個勤奮的天才。
他沒有什麼特別高的資質，沒有一看就懂一學就會的悟性。
但是他很努力，很勤奮。
這樣就夠了。
逍遙子就這麼站在熊的身邊，看著熊練劍。
他能感覺到，熊出劍的速度，已經達到了自己十年前的程度，或許和自己差距還很大，可對於他這樣一個沒有基礎的新手而言，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師父，我已經練夠二十萬刺了，我現在算是一個高手了麼？”熊有些按耐不住，扭頭問向逍遙子。
在熊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使命，為了這個使命，熊忍辱負重，先是屈辱地活著，再是拼命地練劍。
逍遙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不算。”
“為什麼？”熊不解，他只知道逍遙子曾經說過，只要自己練夠二十萬刺，就可以成為一個高手了。可如今，自己明明已經練夠了，為什麼還不是一個高手呢？
熊沒有想那麼多，他覺得，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可是就是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問題，他就是搞不懂。
熊把眼神放在了自己的師父，逍遙子身上，期待逍遙子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畫面重新切回了一開始的場景。
逍遙子讓熊刺他一劍。
熊出劍了，可是劍刺到一半，卻停住了。
逍遙子走了，他出了趟遠門，留給熊二十兩紋銀。
熊也不再問逍遙子那個問題“為什麼我還不是一個高手？”
熊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終究太多仁慈。
可是，熊卻改不了這個習慣，改不了這個本心。
這也就意味著，他只有將自己的境界提高更高的水平，才有可能存活在這個風雲莫測的江湖。
江湖是險惡的。
特別是作為一個殺手。
熊不以為自己是個殺手。
可是在別人看來，跟殺手在一起的只有兩種人。
第一種，便是殺手，抑或是死人。
熊不是死人。
所以，別人只當他是殺手。
對於一個殺手而言，他的危險不單單是刺殺別人的危險。
絕大多數殺手，都渴望在殺手榜上的排名更加靠前一些，而要想讓這變為現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排在自己前面的殺手，這樣，你就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在江湖之上，並不是只有名利能招來殺手。
或許，還有利。
再可能，還有女人。
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看似有著一套很有條理的規律和法則，實則卻波濤洶湧、暗流頗多的便是江湖。
熊處在這江湖之上。
要想自保，或許必須經過那一步。
那，便是殺人。
逍遙子似乎有意要外出遠門，讓熊自己呆在那個地方。
這個偏僻幽靜的地方，會安全麼？
熊不知道。
或許只有逍遙子才知道。
至於逍遙子去哪裡了，熊也不知道。
不過，他相信逍遙子一定會回來的。
在逍遙子離開後，熊和往常一樣，拔劍，刺出，白天，黑夜。
他似乎沒受任何影響。
除了每天要自己到鎮上去買吃的。
事實上，逍遙子確實回來了。
不過，是在那件事之後。
今天笨熊生日，打算來個小爆更，笨熊再次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