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青蟒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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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青蟒蛇變
李虛毅的心更沉下去,從他覺察到這蛇幽暗嗜殺的形氣開始,他已然知道無論己方三人如何動手,都只能是它嘴邊的下腳料而已。
面對攻擊之力可以媲美墨觴五重電巔峰高手的一條巨蟒,差距之大,就算李虛毅外元功法再逆天也不可能在如此絕境之下逆轉成功,徹骨冰寒的水!
他表情無奈而且不甘地望向大青蟒,希望在他剛才拼盡全力的一式“流罡鋒起”的引帶下,溫格和溫文都能安全上岸並且找到有可能是大魔尊刑天遺物的地方。
短劍繼續出鞘,快招橫插之後哪裡能分得清是刀意還是劍形?
李虛毅微弱的招架在大青蟒勢如破竹的轟擊下頓時潰散,面對下一刻來臨的青蟒吞噬,他究竟死得其所還是僥倖躲過一劫?!
方盒拆開的胭脂墨被捧在掌心,何曾有過效用?溫文回望無奈地看著即將發生的悲慘一幕,已經攀爬上岸的溫格匆忙亂瞥間也是如此神色,這巖洞給人的似乎只能是詭異和死亡。
電光火石的毫秒,李虛毅在走出淮揚府邸前,他爹爹李重進輕輕佩戴在他指間的暗黑色戒指,突然有了轉氣無聲的微動,迎著大青蟒的臉面奔嘯上一股墨洗天地的盛大蓄擊。
這種蓄擊隱含了藏攝空間的化外力量,就像一方無形成牆的巨大的暗室將大青蟒的所有攻勢都封鎖起來,重要的是它不需要形意六重雷那樣的光色護壁,就將這兩者対擊的波勢遮掩得密不透風。
大青蟒原本血腥殺狂的軀體像棉花糖一般軟垂下來,也不像是被擊傷,到最後竟是超乎想象的乖巧,它直接將幽綠鱗滑的蛇頭往李虛毅底下輕託一下,李虛毅便心說怪哉地到了邊岸的大石上。
就在此時,大青蟒並不離去,卻將蛇身盤成麵條纏狀,低躬著頭像是一個奴才聽候主子差遣似的,低向李虛毅的姿態更顯卑微。
如此巨大的態度逆轉,當真將方是年少的三人的驚詫擴大到了極致,心裡都似攢動著一個曳尾問號要弱弱擂鼓的樣子。
“你確定你當時什麼都沒做?這不可能啊,難道這大蟒蛇也學會將食物當成憐憫放掉了?是怪事也是好事。”溫格看到李虛毅神色茫然並且掩嘴皺眉的思索狀,便煞笑凝喜地摻問了一句。
“比血鴉聞了胭脂墨的淡香停止攻擊還要奇葩是吧?嘿,”李虛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玩笑味十足地盪開一筆,“這說明我這人本身就是不世之寶,而且對凶物的統御力堪稱逆天哈!”
溫文並沒有理會兩人的驚喘大笑,她見大青蟒沒有攻擊,便戰戰兢兢地重說重點道:“雖說我們想到那個巨斧刃口去闖蕩,可是我們即使到了這裡,與它還是相差了七八丈高的距離啊。”
李虛毅也是大費躊躇地看著片鳥才可飛達的狹口,並不過多說話,當合理推斷下的計劃因此擱淺該是多麼無奈的事情,他再放眼過望潺湲微流的曲折江流,還浮著夜黑不見的恐怖。
他實在沒有多少勇氣揮著胳膊、溼氣沖天地逆流而上,這水中有太多的未明因素,何況前方又不見落腳之地,就這樣心事成難地擱淺。
大青蟒的巨頭忽然平伏在石塊之上,還有些矯情地輕晃腦袋,好像要表達些什麼。溫文更加驚恐地看向蟒蛇,人卻往後退了不止數步。
“如果我們坐在蛇頭上,讓這青蟒蛇將我們三人支起向上,或許能很大限度地靠近那個巨斧刃洞,再加上我銀弧鞭的勾卷之力,沒準我們三人還真的能上去。”溫格忽然異想天開地說道。
李虛毅連閒聽這種建議的情緒都像泡沫般無邊虛化,他引咎自責道:“都怪我,莫名其妙地在上面的石壁上揮擦,結果偏生觸到了離奇機括,將我們三人丟了下來,看樣子要一輩子幽囚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了。”
其實當他看到前行後退都是進退不能的現狀,就不由自主地起了俯仰興嘆之悲,先前那股寧死拆擋得擊劍的勇戰之氣頓時消失不見,困局已生又當何解?
溫文頗顯鄙夷地看向李虛毅道:“小毅子,你就那麼沒有勇氣,剛才我還聽你說要去找魔尊刑天的外元功法的,現在連最危險的蟒蛇都臣服於你了,你又怎麼可以自怨自艾呢!或許我哥的方法真的可以一試。”
李虛毅仍是心有冷笑地看著溫格道:“這蛇又不是我養的寵物,更聽不懂我們的對話,又怎麼通形化靈地將我們託送下去。好了,我們現實一點,藉著這木塊的點腳之勢,在洞壁上鑿出些許小口。
然後利用這比較足夠的纏線綁住短劍,扔擲時候要插入到小口中去,不過這中間的功轉氣歇將給我們造成很大影響,索性我們還有時間。”
溫格聳肩無奈地將搶過短劍,向著猶隔了兩丈之遠的高陡石壁飛擲出去,而人更是將鞭子繞捲到劍柄上,一氣呵成地連點開數步,卻終於因為內元不支,空具其形地墜在了相距極近的江波之上。
三人之中以他的武功最好,像他此次出師便顯出無所作為的樣子,可能更增了李虛毅和溫文的失望,這樣一想,他更是穩紮穩打地將鋒氣銳利的龍環短劍透插入石,這卻連費了他吞吐連起的數口風芒虹氣。
再去比對上邊的洞口卻還有極遠的距離,但除此之外,還能有更省力的辦法麼?李虛毅將身子彎俯跪地,目光嘆惘著說不出的惆悵意味道:“文丫頭,來,趴到我背上,我們一起過去幫助你哥。”
溫文極為順服地趴在李虛毅厚實的後背,回看大青蟒仍還呈現跪拜之態地伏壓著幽鱗巨頭,沒有說更多的話。
就在李虛毅縱跳飛點地藉著拼接木塊來到溫格近旁,那條原本盤成靜態的大蟒蛇忽然嘶嘶出聲地突然鑽入水底,這使得李虛毅心裡咯噔一下充滿了驚恐與死寂。
水中頓顯出波鬥洶湧的暗態,浪潮起伏之激烈宛若電動層雲,澎湃不止的浪花激濺到兩側巖壁上噼啪如無數鞭子在抽響,更有腥色的鮮血從水底緩慢冒騰出來。
有飽含掙扎的凶頭大怪樣子猙獰地從水底骨刺離離地擎天而起,溫格驚悸回頭看去,這怪獸有著青蛟的半邊龍面,下生卻是盤刺著碩大白骨,像是鴕鳥的腔盆聳態般馱著短重的雙翅。
樣子之怪,當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更詭異的是它還有與泥鰍相似的笨笨尾巴,它此時正被大青蟒死死糾纏著,半邊蛟面露出了血紅的獠牙,一頭往那大青蟒咬去。
這樣古怪而且離奇的異獸之爭超乎了李虛毅平時對武功百態的認識,他並不驚惶獸爭之後的結果,卻只是極為快速地將溫文塞給已經勉強上攀兩步的溫格。
也直到這時李虛毅才知道,大青蟒突然撲進水面是為了阻擊這凶險未知的蛟面水怪!當時三人在水邊壁旁,又何曾發現了這悄悄逼近的龐然怪物!
他必須要全力攀爬到頂上的巨斧刃口才行,誰知道這看似平靜的池邊江面還有多少比這蛟面水怪更離奇的動物呢?溼淋流水的衣服滴答滴答地濺起輕細水花,盪開的是對未知的巨大慌亂!
上攀的鑿口越來越艱難,何況是三人一起攀附在已經千年之久的滑壁上,溫格只能焦急地看著鞭子抽在尖石上卻難成為卷勢將之勾住。
大青蟒與蛟面水怪的纏鬥似乎到了決勝關頭,兩大怪物的赤血與青血已經絲縷浸在江水之中,持久戰中比拼氣力凶擊的局面已經徹底改變!
但大青蟒並不理會纏附在他腹部磨咬殘刺的蛟面水怪,卻昂揚起青鱗巨頭悠揚挪湊到爬在最下的李虛毅腳邊,連帶一個快如電閃的斜引,竟是目的未明地將李虛毅三人頗為勉強地聚到了平攤開的青鱗蛇頭上。
溫文只覺得那些鱗片溼滑的像青苔未經腳步輕吻般,她的身子搖晃和歪向之下就要落墜到狹長江面,好在李虛毅早在鱗片的接縫處立住跟腳,堅挺扶帶後已是將她護得牢牢的。
“看來我剛才的那個主意說得很對嘛,你看,這蛇頭正在逐漸升起,嘿,離那個巨斧刃口已經越來越近了!”溫格漲著絳紅色的冬瓜臉驕聲長喊道,語氣中的喜悅和暢快就像蛇頭向上掠揚起的卷盪風波!
“站穩,一定站穩,這蛇頭已經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晃盪了,我們在這蛇頭上根本就是無力穩住身位,儘可能地蹲下,即使卡血掐肉也要抓住這蛇的內側淡鱗。”李虛毅險中不亂地在旁大聲呵斥道。
大青蟒開始漸漸經受不住蛟面水怪鐵了心的猛力撕咬,蛇頭漸有側歪落墜的勢頭,也就在此時,李虛毅三人距離那個可能是刑天修習祕洞的地方也已不到兩丈之遠。
“不能再等了,溫格,你我要極快做好合力將你妹妹先行扔帶過去的準備!”李虛毅旁眼下俯之間已是看到大青蟒氣力不止,連甩尾的動作也漸漸虛弱起來,這說明大青蟒很可能將因此倒下了。
兩人默契十足地在雙臂用力,即使溫文仍舊害怕得大嚷也各心自絕地柔傳了過去,而蛇頭在強撐時候離巨斧刃口更近了兩米多,溫格斜覷之間已經看到洞口的青蒼苔痕。
“我用鞭子中風芒之力將你輕推過去,快!”又一陣輕微的顛簸繼動起來,他牙關頓咬時候的甩手抽帶,銀弧鞭挪閃如蛇地現出了詭影連翩化舞。
剛好這時,頹敗勢成的大青蟒藉著最後的微力將蛇身全部貼壁揚起,它斜靠向內的巨大頭顱幾乎和巨斧刃口連成了平壤相接的大道,李虛毅預算在胸地反手將溫格不含內元的鞭子輕剪下來,往前勢大力沉的撞擊後,溫格不自禁地跌在了柔軟的暗苔裡。
就在他跨步繼續向前的時候,大青蟒全身軟若豆腐地狂落下去,李虛毅頓時失力空中,整個人就像被獵人弓箭射落的鵬鳥般昏聵得只聽到隆隆風聲。功虧一簣的瞬間!
蛟面水怪得意如狂地看著大青蟒如同塌陷的大廈轟然倒墜下來,從青蟒肉身裡拔出的嗜血的青紅獠牙,原本森白的骨刺似乎因為啜飲鮮血有了活絡之色,它的雙翼卻始終是緊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