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葛家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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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葛家魄力
但壓軸的並非此等小打小鬧似的貨幣往來,而是在江湖上素有“藏寶王”之稱的羅秋生將會來臨,他輾轉江湖,光是器刃一塊,就是年賺幾萬兩銀子的大佬,每次交易的都是價值不菲的名兵利刃,其中不乏仙人遺物。
可是名劍城中的眾多宿主其實更清楚,羅秋生之所以來此湊趣,完全是因為富甲六城的大富商葛財旺的遣派。葛財旺在商賈上縱橫天下,卻始終想要將兒子扶正坐直了名劍城的城主之位。
有武林傳言說,名劍城中諸多不能言傳的祕密勾起了這老傢伙的貪慾,而此次為的就是將他兒子葛臨風增加聲勢,同時擴大影響力。
軍匪出身的葛財旺,確實是是哪一道能夠賺錢就往哪一道上猛擠的投機者,比如後周祕寶被炒得喧囂塵上,他就自制了線索來騙取無門無派的江湖弟子。
莫非此次也是來投機的?如果真能如願,他倒真的不恥臉紅的,可是,愣是這樣一個人,並不建立幫派勢力,以文搏武地把控六個城池的兵刃器具往來,可謂是大有能耐的長者。
可眼下,一切都還是小有躁聲的交易序幕,匆匆擦肩以及偶爾停頓,都是無由主的風和人臉的熱情相擁。李虛毅和天之凌的臉上捺著點尷尬的拭痕,隨意在一些攤位上光顧著。
遇到感興趣的器刃就談價一下,沿路逛來,都是極盡精緻卻難能稱手的器刃,最難將就。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地從平林之前逛走到了末尾,偶爾碰肩也會稍覺過意,但停坐在一個大石頭之後,他們倒是放開情致,談起近日來的俗事。
“其實,我已沒必要跟你一起下山。”天之凌旁聊一陣後還是重回到前時之事,確實,魂陣失敗後
“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其實很擔心你的‘連橫指法’會像我這人那般不知歸期,何況名劍城近來暗有血雨腥風的氣勢,誰知道呢。但無論如何,先從這交易盛會中交換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才行。”李虛毅淡淡說著,眼神早已覷定在逐漸喧鬧起來的某處棚會。
這處棚會是用五彩的翎毛鋪飾起來的,丈高的地方結有一個形似孔雀頭的塗雕,底下販賣的是奇寵,所謂奇寵,就是針對那些對武鬥有特殊幫助的鳥禽蟲獸類或者虛靈之體的合稱。
大凡奇寵都會按照珍貴程度劃分為若干等級,但從有了車馬等越漸實用的代步工具,以及諸般兵刃的熔鍊技術日臻成熟,奇寵的價值不斷被削弱,到最後就變成了架子上咕咕學舌的鸚鵡,與武學一道完全脫離了關係。
可從唐朝末期開始,由於各節度使擁兵自立,刺殺之風盛行於天下,除了尋常的潛伏等計謀外,奇寵也發揮了卓越的代價。其時,有魏博大將聶鋒之女聶隱娘,年少時候被一老尼帶入群山之中修習大幻之武學,是縱橫行刺的奇女子。
她所擁有的奇寵可謂高妙之極,並不是以鳥獸之實體,而是紙折的毛驢或者飛禽,每次要到臨近之處,就從口袋中將它取出來,化為飛鶴之類的來騎坐,往來之間竟然使得陳許節度使劉昌裔數番身退。
這使得唐朝的裴鉶特意撰寫了《傳奇》來展示其人其事,而此等奇寵從遠古的《山海經》中便有諸多記載,只是內容太過怪誕以致今人都一筆帶過。
這個棚會中不時鬧出的尖叫聲,使得天之凌不免充滿了興趣,她斜瞥了一下李虛毅,李虛毅似是早料到她會動心,早就仗著大塊肌肉給她擠出了一道淺淺的小徑,就像是剛能沒掉馬蹄的草莖。
及遠看還不能感受到這棚會中的諸色玲瓏,等到湊近了李虛毅才發現一塊頗大的幕布上,從左到右擺放了霹靂蟲、螺黃蜂和群啄鳥等物什,行列排布極是規則。
“那個琉璃晶球我要了,多少錢?”忽然聽到一個熟悉聲音,李虛毅扭轉過去忙看時卻是溫格,他正興致勃勃地盯著那個光色鏤轉的小玩意兒,其間還有一片天然紅沁的木葉含嵌著,極具觀賞價值。
“一兩銀子。”一個臉上劃有塗青色的年輕男子冷應了一聲,他身位棚會的主人,卻似對販賣一道並不感興趣。
“那麼貴啊,區區一個飾物,簡直比一把普通長劍的價格還要高。”溫格立馬皺眉說道。幽幽冉冉的心曲,還似回停在秦淮豔會的一番側顧,青蝶飾的笑顰還是念念不忘,什麼時候偷送她此物?
“買不起就別在前面霸佔著位置,我們宮主早已瞧定了,別說是一兩,就是三兩五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嫌貴你還湊什麼熱鬧。”一個強橫的聲音只從鼻孔斜透出來,恰是那日被李虛毅教訓的李二虎。
李虛毅剛想上前聲援溫格,哪知天之凌猶在他之前開口了:“不過是仗勢欺人而已,你們若是嫌錢多,何妨去買下這中間最貴的幽翎羽,所謂‘幽火靈起,見羽殺人’,那才本事。”
販賣奇寵的年輕男子似是一愣,因為幽翎羽他根本就沒有取出來,難道眼前這個語調泠然的女子竟能透視到他的百寶襟衣?他不由得挑眉說道:“在下御鳥派赫連團長座下七弟子司徒遠,還沒請教姑娘大名。”
天之凌根本懶於應付,只側歪向李虛毅,竟是要讓李虛毅來胡謅個姓名,這妮子也太讓人無語了,可是李虛毅看著她表情木然的易容,反用其名道:“這位是林芝田,我的一位朋友,受教了。”
司徒遠也樂於承認道:“林姑娘說得沒錯,幽翎羽乃是我御鳥派的絕頂暗器,當年暗夜聯盟入侵時,曾有十六名成名高手同時圍攻我們團長,我們團長就是仗著幽翎羽反敗為勝,位在三大暗器之列,只這一支不過是後來煉製的,威力雖然大有減弱,仍是一等一的人工暗器。”
“李二虎,你什麼連我們宮門客卿長老的朋友都敢得罪了?還不掏錢買下此物,包送起來向溫格兄弟賠罪?不對,還是這樣處置妥當,溫兄弟,你現在若看下了何物,我們獨霸宮定當買下,包括最貴的幽翎羽。”
獨霸宮宮主許鴦亦的芳袂冉冉而來,飄空之中別有低低的麝香,最能在當眾場合掀起色朦朦的表情狂潮。李二虎此時也早就認出了李虛毅,當下起了諂媚的笑臉,無非是故作表皮的奉承。
溫格看到李虛毅不由得由衷一笑,用眼神對視打過招呼後,他受到後者的暗示,也是不客氣道:“唯獨我先前的琉璃晶球與那個嵌了藍花的秋絡晶球是一對,只要你能幫我付下那一個晶球的價格即可。”
他話是如此,卻並不掏錢,這讓李二虎不得不打碎牙齒往肚裡咽,從本就乾癟的錢囊排出了幾乎全部家當的兩錠碎銀,默默交付了出去,以許鴦亦巴結李虛毅的程度來看,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悻悻而已。
許鴦亦這才用幽戀卷夢般的笑顏對李虛毅拱手道:“李長老若是不加嫌棄,這交易盛會便與我們獨霸宮一起可好?以李長老當日在試煉關卡中的聲威,得到交易內區的座次應是不難,只湊巧看上了某物,總比不得我們獨霸宮。”
李虛毅不由得皺眉道:“這交易盛會還有內外區之分?”
許鴦亦點頭道:“是的,只因這內區的盛會價值頗高,適合宿主、族長等具有財力和聲威的長者,所以才特分了界限門第,可以說,進入內區才能真正撈到可供入眼的交易品,據說這次御鳥派還將除幽翎羽之外最貴的某樣靈物,也給帶來了。”
恰在此時,百戰謀夫婦身著特製的暗紅色底,卻另有飾花的隆重禮服,以端莊持重和喜氣揚眉的姿勢走了出來,居前迎列的弟子卻是葛浩與溫文兩人,女的碧發高簪,男的冠衣華表,倒也有了點男才女貌的成對樣兒,只是並非男女配對的並列出場。
但他們一前一後很快分開,尤其是溫文瞧見李虛毅後,立馬就曳著花錦色的中長裙,倩笑得像是遠別重逢般飛撲了上來,其溫香怡人的香風也幽嫋傳來。
溫文雖非是國色傾城的麗質,可在名劍城中自是一個毋庸置疑的美人胚子,一番適宜的妝定成紅後,李虛毅反被她的純美出場,弄得有些驚喜莫名了。
他並沒有伸手抱過溫文的纖纖楚腰,只是淡然含笑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還像以前那般笑哈哈道:“看來我和溫格的那番話還真沒白說,以後真該找個像文丫頭這般可人的女孩。”
李虛毅言自無心,落在溫文耳內卻別含了少女的懵懂情愫,便回敬了一個貓爪,樂滋滋說道:“趕緊和我一起為師父師孃慶祝,怎麼都不動的,青城主站在宿主群中發言後,我們兩的步伐要極快到位呢,咦,你怎麼也不穿我送你的禮服呢。”
李虛毅只能忙慌回堵道:“文丫頭,我這邊還與許鴦亦宮主有事要聊,你先過去吧,我稍等一下便來。”
溫文還自猶疑的時候,葛浩早已斜插過來,像蓄了火藥桶般地驚炸開來道:“名劍城上的人都把你稱為‘絕世傲才’,我倒要看看你除了弄虛作假的試煉成績外,還能有什麼真本事,奇髓劍池中的讓手,我是絕不會了,是個男兒就來吧!”
葛浩眸光冰冷如霜石地盯著李虛毅,想要藉著大庭廣眾借地立威的用意不言自明,也唯有這樣,溫文才能知道他在武功和財力上都是遠勝前者的,一戰定論,無非如此。
“是啊,是個男的就比比看,早就聽說葛家的空影劍祖輩相傳,全盛時還能與名劍城的劍法並世稱雄的,我料定李虛毅是不敢出手的。”
巨闕教的古奇始終是個不信邪的人,以葛家之財力,就算只將極少的銀子給買成了祕籍丹藥,葛浩的身手也絕對是冠絕群倫的存在,誰讓其武才亦是上乘之選。
“李虛毅,證明給他們這些有眼無識的人給看看,你絕不是那種浪得虛名的人。”早有很多的年輕弟子叫喝起來,當先幾人卻是錢恨費和無由女。
由於葛家財大氣粗,在名劍城上又因為散財而廣具其勢,難免會驕奢過頭而得罪一些同門,一時之間,應和的聲音水漲船高,幾乎與古奇、裴諾之等擁躉人群不分軒輊。
“各位那麼喜歡看人比鬥,何妨再等幾月,試煉大會的第三關卡,我弟弟已經定了名要與徐慕羽決戰,李虛毅嘛,身位終究還差了許多,”葛臨風不知從何而來,字句平允的簡明語調,未經任何挾勢就喝退了兩撥擁聲,他又很快壓低聲音轉向葛浩,“你在這裡瞎比鬥什麼,羅秋生還找我們有事要談呢。”
葛浩睥睨的神氣縱使還未退去,卻也不得唱了一個諾,隨著葛臨風往一個方向走去,羅秋生與他們兩兄弟面見,等同於他老爹親自上崖了,會是何等重要的決策或者口諭呢?
他還記得上一次是《空影劍譜》和三個輔助他內元修煉的護衛,這讓他迅速成為幾乎與徐慕羽齊名的年輕高手,而半月前的傳信,葛臨風是要透過宗門建勢,他則是要成就戰勝徐慕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