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8章 復魂與謀殺

第178章 復魂與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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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復魂與謀殺

李虛毅還沒答應,刑界已然在他腦中默唸說道:“你小子的實力怕是要暴漲了,這聚靈蔻中煞氣還是挺強的,不出意料,你的魔煞噬魂勁將與仙傲逆鱗氣達成持平之狀。比起你三月之內收用的內元力,對,代櫻的五成之力,還是更加滋補的。”

經此一言,李虛毅方才從懵懂中反應過來,他先前墨觴五重電未及入門的內元力不減反增,穩穩到了中庸水平不說,距離巔峰水平也只有一線之隔,雖說還是虛高的,但也足夠讓他驚詫莫名了。

他當下也暗問刑界道:“我還是很奇怪我的內元力為何能提升如此迅速的,你不說頂多也就入門水平麼?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還要經過三道重劫才能將它轉虛為實啊?”

刑界嗤之以鼻道:“你小子還嫌重劫多,別人有你這般奇遇都已是求神拜佛了,只是你這重劫你要是挨不過去,那就糟了。至於其中原因,連我都十分不解,可能你以後會知道吧。”

李虛毅又道:“嗯,外元功法也有讓我頗為驚喜的,如我所料沒錯,它現在已經在兩種氣修的帶動下,已經開邁到了鍛化到煉化的中間位置,差不多是內元的中庸境界,只能說四年的煉獄苦修對我的提升,實在是鋪墊太多。”

天之凌此時已然盤腿而坐,用線纏的利刃將指尖割破,一滴暗血頓時融在了聚靈蔻中。暗夜微光裡,又有一個合歡鈴被取了出來,三魂凝於它開似牽牛花的銅殼中,七魄藏於輕中間空懸的鈴片之中,卻是赫赫有名的重生靈物。

她左手捻鈴收回,一瞬的光影動搖而過,天恨水所留的結蟠梳開始被反手使用出來,檀綠色的香木立馬似活了一般,旋轉了弧短小圈之後,被琴絃很快繞成了一個還魂九靈陣。

李虛毅利用重瞳赤眸猛盯著聚靈蔻,果然,在天之凌彈指將幾滴清水涉入到結蟠梳之中,它所冒生出來的靈魂以極快的姿態呼嘯出來,卻又被梳子細細篩過,這道飄渺無形的靈魂立馬安靜下來。

傳說中能梳離千愁萬恨的作用,都似成了真實的,可方才堅持不過盞茶時間,它又立馬嘶叫出聲,還帶有幽離之極的戾氣,直震得圓孔方洞的銅錢都要碎裂掉,一時之間的亂顫之象極為嚴重。

在合歡鈴輕聲搖動還沒有效果之後,天之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聚靈蔻中的魂魄既然不能收之在這鈴中,那麼,後續的納魂入體根本就是虛誕的。

穿連成複雜圖形的陣圖忽然絃斷,好在崩勢及時被她捉住了,饒是如此,那抹快逸而出的靈魂已然覺察,她很快就停止嘶叫,反而一頭扎向聚靈蔻。

一旦重入滴血為開的聚靈蔻中,天之凌縱使是有驚天之能也不能再讓天恨水第二次重生了,千古機會,只在此一舉。花容背後的暗色已然遮垂下來,天之凌臉上未曾流淚,心上卻已到了絕望的邊緣。

身為守護的李虛毅是她的最後一道防線,她驚慌失措地看向他,眼睫毛輕輕煽動,哀透出萬般祈求或者祈禱,萬事成空還是力挽狂瀾?最起碼,天之凌還是願意相信未曾謀面的刑界之力的。

誠然,天之水的魂魄比起刑界來,完全是凡人和仙修這兩個層次上的,前者時間有限,而後者早已永生,也因此,刑界可以憑藉活魂寄生於物,而天之水卻困居聚靈蔻不動。

正當霹靂弦驚時刻,刑界已然隨著李虛毅的意識飛閃出來,騎著耀白是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很及時地捉住了天恨水的靈魂,速度之快,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銅錢崩塌的頹勢隨卷而來,煞費苦心的陣圖就這樣散架了,另有結蟠梳也砸落在了碎石上,覆水難收,誰知道還能不能修補呢?

“小姑娘,我想你驅使還魂陣法之時必定知道,若是你所要度化的靈魂,並不合乎‘剛死三日和未及時進入輪迴’這兩種情境,它就只能浮泛在九向奪魄的幻境中,再無任何重來機會。

而眼下,你孃的魂魄再有三個月也會自行枯滅,你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刑界緩緩提醒說道,而他所騎的耀白之光恰是觴羽馬。

“我知道,可是我沒想到那麼快就出意外,那現在我娘是不能再抽化出來另行結陣復活了?”天之凌的沮喪之意流露嘴角,恨不得將一切恢復到陣法未佈置之前,但她記得她明明將所有意外都考慮進去了的。

刑界嘆息道:“還魂返生一事,如果真有凡人能親手為之,那人們還苦苦修仙,祈求不必經過千百世的痛苦輪迴,直接到達長生不死的壽元,現在縱使是我,也不能讓你娘起死回生。”

李虛毅卻突然橫插出來問道:“刑老,那如果是天恨水前世的記憶可否解讀?我想,按著退而求其次的原則,現在她體內最有價值的無過於連橫指法的修煉祕訣,這對我們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對天之凌姑娘卻是異常重要。”

當日在劍墳中他就透過妄象,解讀到了天之凌的童年之事,而天之凌聽聞及此,嬌紅的脣瓣微張之下,終於還是忍住了叱責前者,刑界也是稍微凝思後,緩緩道:“這個還真有一定的難度,畢竟天恨水的靈魂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

我必須先復元她的部分魂力,透過迴光返照之力,將這層祕訣挖取出來,只是我是極特殊的魂體,對於所有侵吞或者巧取得到的東西,都只能透過意象傳達給主人,由主人是否決定外傳。”

天之凌的臉色稍稍暖了一分,俏目瞪向李虛毅不加掩飾道:“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嗯,這樣算將起來,我在三個月之後就能得到絕跡江湖的‘連橫指法’了,挺好,只是我非要拈著你不可了?”

刑界卻悠然吐出了另一驚詫語道:“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一時之間手忙腳亂,天之凌趕緊將用以佈陣的諸多器物收將起來,而李虛毅覷定藏身位置後,一把將她拉到了一顆巨石之後,親密的身體碰撞。

“慧嗔大師,我早就聽聞你有佛傳的《六祖壇經》,這經文中有十種品文,可以將身前犯有四重禁、五逆罪和一闡提的惡魂都給聚集起來,化惡魂之力我身之法力,是治癒我先天病身的不二法門,我想你最好把它交出來。”一個聲音冷寂無聲地說道,聲音壓得很是含糊,長衫蒙面,讓人不知他是何人。

在他之前,瘸了腿的慧嗔大師似是暗傷在身,血滴在石,大汗淋漓地喘氣說道:“閣下既有真佛袈裟和持戒缽盂,為何還不能放過老衲,而且《六祖壇經》根本就不是可以聚魂療傷的武功絕學,它不過是惠能祖師的佛法精義。有常與無常,只在閣下一念之間,勿再貪求!”

“禿驢,少來這一套,你剛才已經連受我三掌,又強行運功,距離死期也不過三個時辰了,不如老實聽話,告訴我《六祖壇經》到底在哪,否則,我將從你們第六宿宗殺個乾乾淨淨!”那人並不急於動手,反而死死地盯著慧嗔大師。

“這麼說來,我的第二名弟子無空也是你下的手?閣下的手段為免太狠,為探知《六祖壇經》是否在我身上,不惜殺人奪命,可是老衲就算身死也不會讓你整合佛家三寶的。”

慧嗔大師怒喝一聲,“鐵柺八仙點”中的絕招頓時化為連天冰雹,力道鏗鏘已經到了極處,而它尤嫌未足,更挾著一股佛法四射的罡風撲將過來,端的是拼盡最後外元力的致命一擊。

可是那陰森男子並沒有絲毫懼色,手心中的內元力憑空聚生,夜光中隱然竄生出一絲青霜痕色,由弱到強,彷彿是早上的霞光變化一般,橫空劈出了空手刀的絕活,以直追閃電的速度開破了進去。

但聽得風聲激越的交纏聲,以及林木的傾崩,兩股狂亂的氣焰在交織片刻之後,很快就分出了勝負。砰砰聲亂落如雨,慧嗔大師噴血如注,原本極為強悍的**也拖不住他被擊飛之勢。

他整個人就像無風蓬草,被旋轉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石壁之上,腦袋似西瓜一般,外崩成了血水四濺的慘狀,幾乎連歪哼一聲都沒有就死掉了。

如此實力懸殊的對戰,那蒙面人的實力恐怕早已到了武皇級中庸的水準,否則以慧嗔大師武尊級巔峰的實力,何以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想到這裡,李虛毅不由得手心沁汗。

偏偏天之凌還有合歡鈴沒有及時藏好,腳尖前伸著想把它弄近,卻因為一點破沙響動,讓那本在檢驗慧嗔大師屍身的男子頓時警惕地叱吒道:“是誰?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虛毅想:“這下完了,被發現了,現在就算兩人合力再加上刑老之力也不是此人對手,以他辛辣的手段,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正大他沮喪之際,天外飛過一道冉冉身影,冷哼著笑道:“看來你內元驚炸已經得到了極好的藥物控制,否則,你的內元力也不會暴增如此,嗯,不對,應該是真佛袈裟和持戒缽盂的作用才是,如果你再得到《六祖壇經》,到達武皇巔峰甚至大圓滿也不用太長時間吧。”

光聽這淡漠的語調,李虛毅就知道後來的這人必是代櫻無疑,而那男子也是說道:“你終於重出江湖了,這可是刺客門之福啊,說將起來,這兩樣物什還多虧了刺客門的資訊偵察。

否則,誰會想到少林方丈居然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傳給了武僧慧禪、慧嗔等人,只是《六祖壇經》之外,我還必須得到五祖血脈文,這可是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粲、四祖道信和五祖弘忍的禪宗傳承圖,逆級而上,都可以直接位列大佛了。

只是我殺他最主要的目的並不在此,而是慧嗔近年來在朗州及至湖廣等地收養孤兒幼女,這對於主人的大計是極大的破壞,韻衣宗都因此失去了宗主,就是不知道江水逝還敢不敢學乖了。”

代櫻冷冷一笑道:“虧你還貪心不足,你有從慧嗔那裡搜到《六祖壇經》麼?依我看,這本經文現在最有可能是在無緣子手中,慧禪大師當年何種聲威,禪道修為乃是天下一絕,無緣子既然是他衣缽弟子,**不離十了。

另外,主人此計也是迫不得已啊,沒有足夠的孤兒做後備,他的計劃將很難落實成點,你我與他已許下了不能反悔的重誓,自然不能遊離其外。”

兩人又說了幾句,把慧嗔大師的屍身仔細摸索一遍,恰一腳踢進了高峰險谷之中,都是隨風而起離開了此座山峰。李虛毅剛想就此而出,天之凌卻一把拉住他衣襟,以恬淡的蘭花口吻正對著他,意在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