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劍道最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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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劍道最強者
金振遠也是點頭道：“正是，另外還有宋廷二皇子趙德昭一事，據我等調查，花妃仙確實是用人所不知的手段將他送上了名劍城，可是在這外劍城又別無所見，易容之術在我們眼裡，如若沒有施行，進入內劍閣更不可能，讓屬下疑惑不已。”
代櫻冰冷如霜道：“這也不奇怪，內劍閣和外劍城本就是分之為二的地界，只因是邊緣地界，才對外劍城有極強的支撐作用。
如果一定要說出某種合理猜測的話，我想趙德昭是被名劍城的大宿主賀巨集翁帶走了，這個老頭子當年的武功尤勝過我，只是性格寡情冷漠，嗜好極多，雖然掛職為大宿主，卻極少待在外劍城。
內劍閣一帶，他是唯一一個可以不用出示梅花令就可自行出入的人。如果我所猜沒錯，他定是收了趙德昭作徒弟，他無兒無女，也只有收個弟子來增個生趣罷了，簡直可笑。”
說畢，她竟然咧嘴冷笑起來，臉上滿是惡毒之色，想來她與賀巨集翁必定有過情感糾纏，指不定所犯的情魔孽障，也與他有關，最起碼，金振遠和金勇從未聽過代櫻評人時還自居第二的。
“趙匡胤不知道是否知道此事，我聽說他現在正謀劃著跨江去攻打南唐，好把百花樓建立在南唐一帶的勢力盡數毀掉，只因南唐在所屬勢力中最為強大，不宜立馬就攻，方才作罷。
儘管如此，這兩月，他把汴京以南的所有或者是青樓都給拆卸了，明則為了正風氣，實際上，恐怕是要剪除百花樓的勢力。”金振遠也是將所聽到到彙總起來說道，作為一個刺客，最重要的往往是局勢，順勢而為的刺客才能活得最長久。
“那？太上老祖，趙德昭如果被賀巨集翁收為弟子，豈不等於說他也投靠到了趙匡胤麾下的錦龍會？這對於我們可是個潛在的威脅啊，而等到我們可以踐行計劃的時候，趙德昭的武功極可能已經俯視群雄了。”金勇的思致稍微開啟，就吐露出了驚人之語。
代櫻認同道：“不錯，像我們這些老鬼，孤獨終老時候，總會將內元力轉送徒弟的，只可惜，‘九州鏢王’周揚太過鄙吝，宋終方才幽囚其師，轉將滄海玉祕圖作為入駐錯刀狼堡的大禮，可惜了。
嗯？之前你們說範逸也在這名劍城上，這傢伙，當年為了我而與其父決裂，我也該區探望一下才對，風月匆匆，不由人啊。”
李虛毅這才知道，為什麼現今的宋廷丞相範質，在當年寧願殺了範逸也不肯讓他再陷魔網了，代櫻給人的印象太過嗜血以及冷豔，跪拜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往往會成為其開展刺殺行動的工具。
後來，代櫻又向金振遠和金勇暗聲囑咐了一些要令，就豔袍風掠地離開了青崖平壁，李虛毅這才放心下來，轉頭去看刑界時，他早就熄火不動了，要不然，就算光朧香木的隱藏作用再強，也難免會被發現。
“重瞳赤眸的兩片透明晶膜已經煉製好了，你戴上五天之後，凝目時刻雙眼之中自然能出現重瞳乃至多瞳，這也意味你開始擁有了最初級的重瞳赤眸。”刑界將兩片眼睛大小的晶膜輕捲了過來，恰好按接到了李虛毅的眸前，遠近視之皆是難以發現。
李虛毅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臨睡前又吃了幾顆刑界下午所煉製的淡色藥丸，因為有刑界的改良作用，他憑著對狂病的控制，居然能夠在夢境中堅持三個時辰修煉，當然，他所選擇的是《菩提金剛經》。
經梵聲起，沉吟開念，其中的佛理開始連番擁入，慧嗔大師所主修的大乘經文，以及無緣子主修的小乘佛法都有涵蓋，端得是內外皆是緣劫的藏經。
因為李虛毅的體魄已經十分接近金剛之體，他所修的就是祕籍的下卷——“菩提”部分了了，是講究如何以心制力，讓體外的氣血迅速歸聚於一處，從而達到不懼刀劍劈砍的效果，簡單來說，就是怒目金剛才有的銅皮鐵骨。
不過畢竟與真的金剛有差別，經文中詳說此種菩提法門通常只能撐持五到十招時間，而且多用之後會出現一時氣弱體虛，導致行動遲緩，這對於高手對招來說無疑是極大死穴。
不過李虛毅也算是另類，主修的仙傲逆鱗氣又是九天仙引的一種脫變，即使出現氣虛遲緩也可以及時補救。他修煉此種經文，所為的就是將外元功法分支的佛家，正式納入到氣修之中。
睡醒後還是曉晨時分，他用餘下來的藥草快速煉造了數百副衝聚貼，而等到白衣雪也起床後，李虛毅很恭敬地跪拜了三叩九拜的尊師之禮，作為之前禮數不周的補償。
另外，還有些醫治外傷的藥物也一併奉了上去。白衣雪看到李虛毅如此誠心，承影劍懸握手中卻心生感慨道：“你爹當年是為我才背的逃叛之罪，可是我們那時相識也還不深，結拜兄弟也是後來之事，說起來，你也該用劍術為他正名才是。”
李虛毅臉色一正，鄭重點頭道：“弟子有信心學會師父的傲劍訣，請師父開始吧。”
白衣雪也是從往事中迴轉過來，雙目之中再無任何感情，承影劍出，直讓晨光都為之一凜，他朗聲說道：“傲劍訣共有十八式，是將上古的九大劍式和傳承至今的九大劍式都摺合起來的獨門劍宗，對應十八般武器，每一式可破一種器刃，十八式融合則能破盡天下間各種離奇怪誕的兵刃，以陰陽而分，可分為九陰九陽。
它的每一式中含有三十六種劍招，是我借鑑了三十六天罡的星宿之位，以及《孫子兵法》中繁衍出來的三十六計，可謂是謀略與智慧並重的奇招——我看你眼神飄忽，是不信？”
說實在這樣漫天奇誇的開場，確實讓李虛毅有點禁受不住，不由問道：“名劍城的二十四詩劍之風，比起這十八式傲劍來卻是如何？”
白衣雪不由皺眉道：“你是要學劍呢，還是要好高騖遠呢？對於詩劍與傲劍之爭，關鍵在你。你若是能將它學紮實了，那麼它自然能蓋過詩劍的威名，若是不能，此劍訣便當絕跡，只因，它也如詩劍一般，有不少劍式是極難學成的，何況是融合。”
李虛毅道：“江湖傳言，青塵子是融合了七種詩劍之風的，而前些日子我看他對敵，完全是融合了十種，不知師父融合了多少式樣——好吧，其實我很想知道師父和青塵子的武功，到底是誰高誰低，‘劍聖’與‘千古往來第一劍’總是免不了比地位。”
白衣雪長嘆一口氣，黯然無語後又似有許多傷心往事不能自持，傷感道：“這個稱號是青塵子二十年前給的，他許我三十年後名副其實，我並不相信。從我離開噬蟒峰到踏入名劍城，就一直潛伏著等待他的出現，直到暗夜聯盟入侵那天，我在青崖平壁助他逼退臧半鬼，然後，公平對戰。
花妃仙說得沒錯，我當年勝他完全是他不忍將我鎖進玲瓏閣，這才故意詐敗的，他遠比我孤獨。我們對戰了數千招，過招都極快，到最後我無可避免地輸了，傷了手臂，這也是那天你問我因何受傷的。
我此生自負，以為能在劍術上登峰造極，此戰之後，我才意識到青塵子該有多強，內劍閣與外劍城的最強高手都是他，老祖之中的絕對存在。所以，你說他該融合了多少種詩劍之風？
對，二十種，除了最後四種——‘超詣之風’、‘飄逸之風’、‘曠達之風’和‘流動之風’，是會了還沒融合而已！”
李虛毅這才驚恐道：“二十種？那也就是說風霜傲在他眼裡不過是小孩子，簡單得接近無聊？風霜傲還在為自己另外融合了六七中劍風而沾沾自喜呢。”
白衣雪嘆道：“當然，你也不必悲觀，認為‘傲劍訣’必定在‘詩劍風’之下，我其實所會的也不過是其中的九式，完全融合了。不過，這已然能與他所融合的十二種劍風打成平手，還略佔一點上風。”
李虛毅不由好奇道：“那師父怎麼知道他能融合二十種的啊？”
白衣侯無奈道：“他難得見到像傲劍訣這樣驚才絕豔的劍式，問我姓名，還讓我加入名劍城，作為交換他可以應允我任何可行的要求，然後我問了他的真實武功，青塵子就誠懇回答了，只是，我沒準備成為名劍城的宿宗而已。”
李虛毅臉上的汗水涔涔往下流，卻越發起了比鬥之心，言辭激昂道：“師父，就讓徒兒為你報仇雪恨吧，當然，師父自己也可以苦修之後再行與他對決的。”
白衣雪面色如霜道：“就當傲劍訣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吧，我教完你劍訣之後也會自行離開此地，另外，以你對劍招的領悟之才，改創後記得為這個劍訣重新起一個名字。
第二就等於失敗，我不想在這世上留下失敗的所謂劍訣。《繁拆十八式》、《九陰九陽學》和《古劍奇經行》這三本都是《傲劍訣宗典》的主要註釋，我將它們都埋在了地磚之下，你有空多記一下。
廢話說了那麼久，我們的正功也開始了，首先教你第一式：刀槍合破式。刀者，兵刃之霸者；槍者，十八班武器之王者；接下來是三十六招中的起手招——遁影拖，這一招講究方位上的襲擊，屬於逆戰型的用招……”
聽得白衣雪有如此傷心史，李虛毅下定決心要學會整個傲劍訣，所想及此，他也很快地投入狀態，跟隨前者的步伐身位遊轉過去。
因為他佩戴著晶膜，過目不忘的同時，全身的柔韌平衡性極強，對於白衣雪所求的標準動作的練習完全是一氣呵成，比起多數人要分拆成節地慢動作來學不知快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