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初得濯清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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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初得濯清液
“花仙子,你未免也太無理了點吧,要知道此招完全是麻婆子動的先手,我方才接過你女兒,她的內元力就暗中來教了,難道讓瞬間就被其轟塌經脈?
哼,也好,我們名劍城在此後與尊駕再無任何關聯,你們犯險錦龍會並且擄人二皇子的舊賬,也別躲在我們這邊窮居不走,就算青城主不說什麼,我陸某人可真就沒那麼大的氣度!”陸宗豪一生自謂高手,加入名劍城以來何曾吃過如此暗虧,也是冷聲抗說道。
“陸宿主,你這話說得恐怕並非事實吧?我麻婆子可在這養耳聽著呢,何況花妃仙樓主何等眼力,要不是她看準了會先來教訓你?”麻婆子似乎並沒有準備進入名劍城禁地意向,卻回頭泠然說道。
李虛毅此時卻還在追著翟守珣,不趁著他此番暗傷,再等到日後去找他算賬可就遲了,何況溫格與溫文的殺母之仇也與此人大有關聯。長劍翻手斜撩,宛若亂影分花,在夜色中顯得流利異常,彷彿自帶著暗夜聯盟的襲殺萬里。
偏生翟守珣步伐騰挪,巧為連綴地閃到了麻婆子之後,還把麻婆子前推了過去好作為抵擋,輔戰在側的白衣侯自是避了過去,獨獨李虛毅的劍招未收,猶如酒家問路的行客般將方位指向了牧童的遙指,恰紮在了麻婆子的胸口。
汨汨而流的血,從她略顯肥胖的軀體中以**的姿勢冒了出來,將她粉裝的外衣染得鮮紅斑斑,就像一支丹青筆的描摹,還有著稚嫩的痕跡,讓人看著覺得充滿了彆扭與詭異。
沒有人能猜到麻婆子會是喪命於年少無名的李虛毅之手,可一切都已發生,怪只怪她先前為求拖垮陸宗豪,已將苦修至今的內元力窮耗一空,翟守珣的推手又太突然。
“你不是不走,而是要為我血染一雙手,李虛毅,暗夜聯盟的仇你算是結下了!”翟守珣在翩連過影后語調陰冷地為她補說了一句。暗夜聯盟的睚眥必報早在很多年之前就聞名江湖,而其殺戮之風也是很多人將之稱為魔族之盟的原因。
誰都不能忽視,李虛毅殺死的可是天之凌的最後親人,李鼓年進入禁地後隨然的一個側望,恰見了這一幕,那個少年血劍在手的桀驁樣子,他怕是極為難忘了。
可李虛毅對此並不眉皺一下,看到不遠處的白衣侯正與翟守珣纏鬥著,很快蹲下來往麻婆子懷中摸去,果然有一小瓶淡清色的濯清液被藏於腰間,雖不濃碧如枝葉婆娑的高樹,倒也有溪水流泉的幽然。
麻婆子卻在此刻掙扎著說道:“花樓主,多年欠下的生死債在此刻也容老身一併還了吧,老身若知這位小姑娘是令千金,便算陸宗豪以她作為劍身襲擊,也斷不會反向用招……咳咳……”
她說話越來越艱難,手卻斜伸向李虛毅的衣襟,似是要把那瓶濯清液拿回來,可終究還是欠了一口力,李虛毅的長劍委實插得太深了,還是與心肺向連的左胸。
“生死賬?罷了罷了,誰還知道往日的仇恨呢,何況,暗夜聯盟的風塵三仙早已不復當時,”花妃仙的手垂落在花幽筱緊閉的眼睫之旁,“而我從來就不身屬其中。”
“劍之縱橫!”李虛毅暴喝一聲,對翟守珣的用招更是毫不手軟,在自創了太多劍招之後,他終於發現其中不足,所以對古傳至今的劍招也有了新的轉承認識,更多時候都是要將其練習到位方才對敵化用。
只這一式,本就古拙得緊,霍霍寒絹似的撲騰出來,比之瀑布則少一分奔流氣勢,比之陡石又多一重變轉勁道,是化巧為笨的直刺,可以說任何劍招都有形意相近的劍招。
可翟守珣藉著判官筆半退縮地回擋之後,方才發現李虛毅的長劍劍尖似乎多了一絲逡巡,彷彿一雙眼,能透過對方的招式反切出另類劍意,在他還未收招,李虛毅已瞬間使出了自下而上的長挑。
前為橫而此為縱,縱橫之後是為冰封,最後直至無解!白衣侯力壓千鈞的刀法青光凜凜,耍得嚴整無邊,就是潑盆如水也滲透不進去,到其後來,雄梟之氣吞吐而出,與李虛毅的無解式形成意料之中的掎角之勢。
翟守珣受傷勢影響,苦戰越久便越是脫力,強逞著一口氣又拆了三五十招,終於以式微難盡的姿勢被迫認輸,他看向還在坐地馭氣為花幽筱療傷的百花樓主,惡嘆一口氣道:“花妃仙,算你狠,連栽了兩人。”
花妃仙頭也不抬道:“好狗不擋道,我只救我女兒,你卻視我為大敵,幹我何事?你現在的被俘的結局,最起碼好過與你連戰的那個雀斑女子。”
卻原來,花妃仙先前在白衣侯與李虛毅的助陣下,胸中的氣憤之意還在鬱結,而璇璣蘭瓣互相為對應地交織如雨,恰將暗夜聯盟的那個女子的一根小手指給跺掉了,怕她反抗還點了對方的穴道。
“哼,我有暗斑也比你這臭婆娘蒙面強,我還能見人,你卻連面容都只能躲著掖著,麻煩你記住,我叫賴未央。”雀斑女子滿臉恨態地說道,其實她臉上的雀斑並不多,相對也較淡,讓人想見夜之未央的餘光點點。
花妃仙冷哼一聲,並不以為意,繼續用內元力給花幽筱調整氣息,而風吹草幽的邊景,更增了孤峰高處的空茫,劍鬥聲還從遠處片旋不斷,最起碼此處卻涼寂了下去。
旁側的李虛毅此刻正處於忙煞之時,雖有白衣侯落指如飛地給翟守珣點了穴道,可他還是用身上的繩索將他纏得死死的,這費了他狂戰至今的最後一分力。
到最後,在伊青絲弱弱地從側掩的岩石堆裡走出時,他只是招攬著手沙啞道:“青絲,可能又要勞煩你了,我想讓你替我找兩個人。”他所說的自是溫文和溫格無疑。
伊青絲應哼了一聲,有點小惱氣道:“又是讓我跑路的,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就不知道這事能不都得償所願,哎,小大點缺憾。”她小孩子般清澈的目光就像天空的夜星,落綻在玲瓏閣位置,似嗔似西,竟似有著某種隱祕一般,可她很快就朝離去了。
李虛毅對伊青絲的表情自是不能覺察入微的,他惡損了一頓翟守珣後,剛好花妃仙收掌運氣完畢,就連忙奔走到她身前,探頭問道:“花樓主,幽筱她沒事吧?
我記得我之前也被周英威和溫簡如此折騰過,到最後有陸淵相助,外加其他作用力後也是沒事了,而現在樓主親臨名劍城,我想只要青城主肯為其療傷,一切都會否極泰來的。”
花妃仙以淡不可收的口吻道:“本是如此沒錯,可我總覺得有變數,哎,名劍城上是不可能再呆了,只白衣雪還不知蹤跡,多少讓我有些難受。”
她的聲音有了輕微的低咽,而李虛毅自知白衣雪因自傲使然,是難以憑著弱勢入駐百花樓的,只覺語難安慰,默語了稍久方才問道:“花樓主似乎對名劍城的禁地不太感興趣啊,但是暗夜聯盟此行卻與此大有相關,不知所求何物?”
花妃仙依然語氣淺淡道:“拿到合魂藏魄用的聚靈蔻,讓天恨水重生,其實重生也不過是十年之軀,但這對那個身負長琴的女子來說卻非比尋常,可能她的雙伏體控制遇到了瓶頸吧。”
白衣侯孤獨難熬,也是拖了翟守珣在旁邊生起一團幹火,插嘴道:“也是,這雙伏體好處極多,可壞處亦是不少,瓶頸口自是難免。但我覺得他們此行,還為著另外一樣物什,有關滄海玉和明月珠的卷宗。”
李虛毅心旌搖曳道:“你是說記載了後周祕寶來歷和功用的卷宗?只是,這兩樣祕寶的其中往事在江湖上是人盡皆知的,像我也是聽聞了不少。”
花妃仙也是點頭道:“無非是些改變江山格局的器引之效,青池宴曾對我親說過,說頂多再過三四年,兩者之祕將會不攻自破,我猜著錯刀狼堡和唐碉在得了對應祕圖後會很快展開調查,而暗夜聯盟有卷宗為指南,自然是探祕之本。”
陸宗豪此刻未便就走也是說道:“哼,名劍城若有這卷宗,只怕早就開始動手搶奪祕寶了,還會任由錯刀狼堡和唐碉的弟子揚名秦淮、奪了兩者的祕圖?”
花妃仙卻是泠然而笑道:“只怕你是從未進入到玲瓏閣,若是你去了,自然會發現那裡面的情形遠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不然,血煞神刀李繼何以十數年來三番兩次找你們名劍城的弟子下手?說它是人間煉獄倒也不錯。”
白衣侯道:“花樓主曾經親涉其中,比我們這等信奉謠傳的人自然更多了一重可信度。話說回來,花樓主還沒那麼快下山吧,試煉大會的第二關卡在七日後會隆重開幕,咱也湊個熱鬧?
聽說劍壁口的御鳥派和其他異能之族也會來參加,畢竟,他們也算是名劍城中的一員,上次若非有徐慕羽和葛浩等人僥倖勝之,怕是其領頭人要重回到長老之位了。”
陸宗豪怒哼一聲道:“白老頭子,看來你對我們名劍城中的風雲所知極多啊?不過,你不與我同去青崖平壁上助戰,淨在這扯些不相干的事也未免太不夠義氣了。”
李虛毅只是淡笑著搶口道:“怎麼現在就講究義氣了,白前輩之前尋找青城主煉藥的時候怎麼就求而不見呢?真是諷刺。而且白前輩和我同留此地是別有要務,陸宿主獨守著才真讓人奇怪呢。”
不知為何,他對陸宗豪竟極是討厭,可能是與他傷害花幽筱有關吧。陸宗豪只是瞪了他一眼,鬍鬚翻翹成兩面的霜草,自是盤腿坐著調理傷勢,而徐慕羽則提氣往青崖平壁跑去。
“翟守珣,我想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瓣中的意思了吧?”李虛毅閒了一陣方才想起路途所見,惡狠狠地將長劍往他右臂深削了下去,後者似是極知此中勢弱,既不喊疼也不討饒,只強撐著,還時不時地望向陸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