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城中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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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城中禁制
“你都沒告訴我煉成重瞳赤眸的配藥都是什麼,看你神祕兮兮還充滿期待的樣子,保不準又只是藥齡不準確的東西,還是配藥的其中一種。”李虛毅的默唸款然通神地傳了過去。
比起得到詩仙酒印之前,他每次召喚刑界還要先運用仙傲逆鱗氣,然後提攝心神之念方才能傳遞話語,比起武鬥對招還顯費力,可現在隨著刑界的逐漸恢復,已然化複雜為簡單了。
魔煞噬魂勁的共通,即使微弱,卻能免除這些不必要的環節,雖然與隨心所欲還欠距離,倒也增強了極大的自主性。因此,刑界很快透過魂氣傳言道:“你小子還真是急功近利,就是天生的靈瞳也是需要時間去淬鍊磨變,這後天神目的配藥和步驟自然頗多,所以我才讓你學習煉器或者說煉藥之道的。你放心,這次我卻絕不會再看錯了。”
李虛毅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而一旁的白衣侯卻忽然怪哉嘆奇道:“青塵子可算是現今名劍城內的主信仰之一,他不到關鍵時刻是絕不會出手的,何況是和一個奇怪得稱不上名號的人大戰。據我所知,名劍城內的四大令使和十一位宿主都還沒盡數出動呢,哎,當真是我老糊塗了麼?”
經他一提醒,李虛毅方才反應過來,青崖平壁那邊除了第三、第六和第七宿主外外,其他的宿主倒真的是連影子都未見到半個,難道是他們早困入眠了?
自然不是。那就只可能是在玲瓏閣等禁地前與暗夜聯盟進行生死一線的最後鏖戰了,他確信無疑。可他稍想之下,還是充滿疑慮道:“暗夜聯盟本來入侵名劍城便已是奇中之奇,縱使聯合了錦龍會,這來回奔返和偽裝所費的銀兩,無不需要人巧為接洽,重要的是,趙匡胤根本無需如此作派啊。
而且一如我們先前所見,暗夜聯盟中的高手如雲,尤其是聯陣方面驅使如一,大有重整旗鼓之象,哎,可能我們真的只是紙上談兵吧,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們還是加快步伐吧。”
白衣侯卻是極輕蔑地搖了搖手指道:“哼哼,我覺得這只是暗夜聯盟的一個陰謀而已,具體的,我們先看他們是要破除禁制還是要要挾什麼物什。”
獨獨伊青絲在旁並不插嘴,安靜得比天上的雲絨漂浮都顯輕空,這讓李虛毅覺得,把她牽扯到這些爭殺紛紜的江湖之中是一件錯事,可在連走了三五個坑口後她卻忽然道:“好濃烈的藥酒味兒,讓我細聞這勁道分辨一二。
嗯,其中主要有蛇黃膽、尾錐蠍子尾、崑山蟲和獨木冠——咦,竟少了最重要的濯清液,不對,似有還無的感覺,難道說,沒有滲入卻也相距甚近?”
刑界不甘寂寞地跳出來橫生一槓道:“這丫頭在煉藥方面確實是可造之材啊,隔著三百米竟能嗅出如此多藥味,嘿,比起我來嘛,畢竟還是差了太多的,就以你所要尋求的這濯清液為例子,我在此處,可都知道它在誰的袖衫衣中。”
李虛毅抿脣不語,卻曲徑暗通道:“淨會吹牛,你倒是說出來我才信你,只是濯清液入酒是為了什麼?”他是故意激之,不然刑界又會用什麼“心馳神往”來代替。
刑界道:“哎,這濯清液其實在一箇中年粉裝的婦女或者老嫗手中,還是合你所需的東西,碧遊絡卻在先前那個撫琴弄趣的女子手中——不要問我為什麼不留在那邊,那吹簫撫琴的兩人看似尋常,武功強弱你也在秦淮豔會見識過,可你該知道,他們是傳說中奇正相合的雙伏體,所謂伏體,一則伏五帝,二則追三皇,是可飛昇通天的逆天之體,他們所作的是拖住那邊,好讓這邊防備空虛。”
李虛毅不由得暗自皺眉道:“你是說天之凌和離弦笑是雙伏體?嘿,那我們可以折回去將碧遊絡順手取來,據我所知,天之凌是武尊入門水平,而離弦笑頂多也就武侯中庸水平,你我合力,倒也可以一試的。”
這讓刑界氣得差點沒有乾瞪眼:“那只是在白天,而且是沒有運用輔助功法的緣故!這雙伏體可是比夜魅族與晝空族的合體還要恐怖,逍遙萬方,窮遊周天,還具備許多人所不知的異能。
他們從剛生下來,內元力就已經達到武侯入門水平,後面只用隨便參修個三十來年,就能撐破到武皇大圓滿了,而人世間只有絕代天才方能在六七十歲才勉強抵達此境。
你看他們現在幾歲,再比對下,還想不自量力嘛?現在你知道青塵子為何出手了吧?而你更應該知道,青塵子的內元力主要是化元力,可他們兩人卻是奇正無比的武元力。
嗯,以武元力折算一下,青塵子才初到了武皇入門而已。支撐名劍城千年不倒的真實力量,想必不用我明說也能知道了,哎,就是我天生嗅知也感受不到內劍閣的具體所在。”
李虛毅頓時懵了,難怪天之凌與離弦笑用藏頭之句報出暗夜聯盟的名號時,風霜傲等人並沒有直接動手驅魔,其兩人離開後,也是風平浪靜的,原本蓄謀而動的人根本就不見著下文。
不知何處的夾風,飄來幾朵標本似的枯瓣**,乾硬而平允。沒有紋葉似的線絡,只有長條弧形的開綻,如此幽婉卻又充滿英颯之氣,百花開後,尤為主殺。
最中一朵尤其碩大,恰被釘死在一根枝椏上,是被細針穿插到刻有禁令的青碑上的。若不細心,在暗夜中是很難有人留意的。而恰當此際,未雨的夜空已然橫掠過幾多的黑色暗夜,或跳或縱,速度之快,當真是李虛毅生平僅見。
他們順了一條青石板鋪將而成的後嶺,盤曲離折的彎拐,只容得翩然過影的瞬間,好在李虛毅的雙眼受到青面獸紅眸的影響,對儲印物象還是有了微弱的增強作用,瞳孔收縮之間,手指排開成三個。
其中一人枯瘦異常,那後背的尖影讓人的印象最為深刻,而白衣侯在口型呢喃間卻似驚濤裂岸道:“如果我的眼力沒有老到掉渣的話,這幾人我在秦淮豔會應該見過才是,嗯,最瘦的倒有點像是翟守珣的感覺,不過,他作為宣撫使怎會來此?”
伊青絲顯然在外邊多有走動,聽得此話卻也站出來說道:“翟守珣?我記得此次名劍城聽聞宋廷來人傳詔,就讓我等一干弟子迎接著,次承一人便是這個名字。”
話說,錦衣會中有人前來拜山傳詔,原就和李虛毅等人進入奇髓劍池是同一天,只時分卻在午後黃昏的微光裡,隔了夜靜的昏沉之線,及到李虛毅鍛化成功之後,已然在此密探了數日,嘮嘮叨叨,假裝窮遊和銀兩犒賞。
李虛毅聞此目光往白衣侯上冷掠過去,淡淡道:“這傢伙不躲也就罷了,還敢前來送死,白前輩卻剛好將他一併收拾了。”他的行句隨視線重落在字碑上的**瓣心,因為激動而將鍛化成形的仙傲逆鱗氣使用了出來。
這一運氣,意動而忽然收勢,恰將氣勁凝在了菊黃冷瓣中,看似不經意卻偏生奇巧無比,白衣侯最先看到其上摩金輕寫著筆線極細的字跡,並不分明,他還未伸手去捉,枯菊已然自行焚燒。
“代櫻?”白衣侯泠然無聲地所看到的字跡根據偏旁組合了起來,單人旁、木字旁,這卻是代表何種物什?
李虛毅也是無所為奇地道:“當真奇怪,誰會湧內元力在枯菊上寫些密字,倒像是古來政變所傳的行動代號,不過通常都是以佩印或者信件來收發的,藉以做到保密之效。除非,這也是一場類似行動。”
“這更加不可能了,名劍城幾乎是青塵子一個人的代言——等等,難道是大宿主或者是副城主?”白衣侯面色突然一凜,想起了重重往事,連步伐都開始有點放緩下來。
“哦?看來名劍城上的狠角色還很多嘛。”李虛毅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簡筆帶過,他現在急於去追翟守珣的蹤跡,不出意料,他或許還能擒而殺之。
恰在此際,花妃仙形如花霧般從旁掠了過去,衣袂風隨,猶有百花樓特有的臘子松味道,香酥而清怡。只這一被趕超,李虛毅很快就收攝心神,全力以赴地飛跑起來,輕許時光就到了禁制群封的峰岔口。
一反常態的,這邊並沒有廝殺成片的模樣,倒是夜靜無聲的肅穆,連帶著充滿趕來的疑似翟守珣的幾人。站位於談判隔線上的,是以二宿主陸宗豪為首的名劍城一方,和以粉裝老嫗為首的暗夜聯盟一方,花幽筱恰被雙方限制在隔線中央。
“筱兒,娘來救你!”花妃仙關切地高喊出聲,這一夜的異變可謂離奇之極,更重要的是她們母女兩人互為分拆,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舍此之外,她再無親人。
陸宗豪見到花妃仙紗巾風掀地撲將過來,非但沒有幫忙,反而將手中的長劍順手抽取出來,其未出鞘就隱然有雷電的痕跡蔓生,他隨之提醒道:“花樓主,你最好還是別接近的好,花姑娘現在比任何人都安全。”
可花妃仙哪裡肯信,揮招連鎖之間,下襬的衣衫有著輕微的環飛起舞,可是,讓李虛毅疑似翟守珣的男子和另外一個雀斑女子聯手發力,一左一右,分呈為二的拆擋,全然是高深古澀的招式,繁變無比,卻又脫手極快。
當聽風嘯雷動,全然是武皇級別的戰鬥,而李虛毅並不理會這些,只躲在邊角察看著戰局,當然,花幽筱尤其是他所關心的物件,她正被陸宗豪和粉裝老嫗這一正一邪的內元力狂灌著。
這種對決比過招更耗費功力,但是卻能在片刻時間內分出勝負,不是生死大仇沒人會笨拙至此,顯然,兩人進入節奏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從花幽筱的緊抿脣線在那極力忍受的樣子就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