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仙印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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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仙印出世
他這樣如病怏怏地走了幾步,反覆想起剛才的拆招,根本是連龍環短劍都懶得拔下取回來了,但終於還是折轉著去做了。月華照著失意人的身影,光輝斜長,像拖垂著重重的反悔意思,李虛毅已能知道許鴛如說得或許是真的。
他正步履蹣跚地走著時候,溫文與溫格從前面小跑了過來,等見著他之後無不歡喜道:“哎,宿宗之間往來不便,之前在奇髓劍池之外都是粗略聊個幾句,匆忙得緊,這下我們可以說些誠心的話了。”
從揚州城一路前往名劍城的過程中,三人可以說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當李虛毅看到兩人淡笑的瞳孔,敗給許鴛如的種種也就信手擱下了,也便道:“轉眼已是天寒時節,只我們這三俠客卻難以朝夕相處了。
嗨,不說這些傷感話兒,我們也去臺苑那邊看看雙月並存下的異寶會是什麼吧?似乎,劍池外面還會有不少高手湧入,何況我覺著三宿主和四大令使那堆人,是擺明了要強取的。”
溫格笑罵道:“你啊,還是一有什麼寶物就稀罕得想要的傢伙。哦,我都忘記告訴你了,趙無痕叔叔和周婉冰阿姨已經正式在名劍城定居下來,是給名劍城的賣劍交易做長期的鏢師呢,除了春秋季節會忙,其他都挺閒的。”
三人就此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到後來慢慢繞到了臺苑後側的巨樹之下,而古樹枝深葉茂如同華蓋一般,在桂魄皎潔的光輪下,其蔭影將三人並肩齊坐的臉龐遮掩得靜靜的。
“快看,臺苑居中的那塊異光石停止光影穿梭了,之前的沉吟不已的誦讀聲也差不多停歇了,我想是時候將它挖取出來了。故人云:‘夜放毫光,月之向語;奇兆現世,或為妖孽。’只希望古人所言不是真的吧。”說話的不是別人,卻是撩著白衫在那顧盼的無名子。
方凱清卻是冷哼一聲道:“如果有妖孽還能以如此奇正之象現世?既然眾位都想知道這寶物,卻讓我先將它劈取出來。”
他其實早就算好了,這一大波人中外元弟子雖然多而廣,但論實際戰力,他有四大令使作為支撐,自是諸多勢力的領頭羊,因此他想要快速得手並且後撤。
“三宿主未免太心急了吧,不如我們還是先協商好由誰獲得此物?”葛臨風對方凱清並不買賬,語氣雖是商量口吻,卻明顯地夾帶了一個起揮的手勢來煽動慧嗔大師和無緣子等人的情緒。
“文丫頭,你用靈犀之瞳有看到什麼異常動靜麼?”李虛毅關心問道。
“嗯,臺苑中央的石壁上,確實是有一方形異物在蠢蠢欲動,至於是不是詩仙酒印這一天罡正印還不好說。”溫文展目望去,隱約能看到暗寂裡有一物體在旋轉,只不過慢騰騰的。
把三目青面獸的紅眸強按到眼瞼之中,李虛毅臉色大變道:“是玉印不假,只是要遭,這玩意居然能夠化成罡陣,還是通體陡漲的架勢,都說月壁通海,恐怕天要降這海水了。”
溫格神情寂寥道:“我還想看一下葛臨風與那白衣令使哪個更厲害呢,你看他們已經站定在臺苑上了。”比對起詩仙酒印這一外元法器,他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的嘶鬧場景中。
砰砰聲接連響起,彷彿雲濤霧雨奔湧而至,本來堅硬的石壁愣是衝出了洶湧水波,只這水波之上,有一蓄氣凝魂的方印光色皎潔地漂浮著,時而被卷得飛凌半空,時而又沉浸在海潮底部。
慧嗔大師縱使瘸著腿,而且對永珍皆空的佛經通讀極多,此際也是萬分激動起來,外元力之所以不能比擬內元力,主要還是因為內元可以透過築基蓄力,經受一個又一個級別的鋪墊,從而實現遞增。
外元力在與外強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本質上來說與少林寺的佛道極為相近,可它所包容的面度來說,是把中國千年來的聖人之學都延續了下來,以一代代人的努力方才有了佛、道、儒、法、仙五家。
通常筋骨皮是可以透過苦訓得來的,但這內心之氣卻極難有所成功,主要根據個人頓悟或者是通透自我法門,然後在全身做得壓縮凝合,所以,和尚們鑽研經書往往是為聚這一口心氣。
而這一口心氣的成形,往往需要十年乃至二十年的研讀,並且在聚氣領悟上達到一定火候才行。白衣侯在內元功法的重級難以突破後,選擇了吸攝李姓人士體內的仙魂血絲來聚氣,仇家遍佈四海之後方才粗有所成,到最後反而便宜了李虛毅。
可眼下,得了詩仙酒印之後,但凡已經心有內氣的外元修士,不管其內氣有多麼微弱,只要作用其中,都可以迅速透過其所蘊含的仙引之氣加以培養鞏固,還能裂變出其他四大分支的氣修作為輔助功法,日積月累之下,其成就不在任何內元修士之下。
可能也只有白衣雪自己才知道,他能從一名普通弟子變成公然與眾的天才叛徒,完全是憑藉著對詩仙酒印的領悟摸索才有了後續成就,可惜他在名劍城的諸多追殺中丟了此物。
但也因有了仙引之氣的內蘊作用,他在噬蟒峰上堅持了極刻苦的十數年苦修,硬是將內元功法從區區流華三重雪巔峰境界,提升到魂引七重霜巔峰境界,不過,這後續的內元境界是比較難提升的。
無緣子的眸子也瞬間閃亮起來,倒是他們兩人門下的弟子對這些海水沒有反應過來,紛紛被衝散到頗廣的區域之外方才無事,無由女自是例外。
但他們也深知詩仙酒印並不是誰得了就能完全適用的,可是哪怕能適用其中的百分之一,對實力提升也是顯而易見的。何況,在名劍城內,根本就是實力決定地位的地方。
“咦,那不是無名子麼?怎麼連他也撲騰進水了?”因為巨樹是在臺苑主石壁之後,而且地勢較高,所以李虛毅說這話的時候,除了有些浪潮飛濺著撲到衣襟之旁,倒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如其所見,無名子正飄搖水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玩命地溯流其上,完全是衝著吉光如羽的詩仙酒印去的。不知為何,他明明被波水浮卷著,卻並沒有逐流之態,反而能夠疾行東南地跟著光團。
“王妙非令使,我們兩人不如暫停了眼下的意氣之爭,免得這寶物片被六宿主那一撥人給漁翁得利了去。話說回來,你方雖有楊娉婷、盧靜和駱雨三位令使和三宿主的支援,可我卻另有內劍閣的年輕高手相助,這條陀羅絹子你們應該清楚得很。”
葛臨風很快就覺察到兩者動手的後果,便袖袍一抖,亮出以了一條弧線幽繞成陀羅花形的方帕子,這讓名為王妙非的白衣令使大感驚訝,接過陀羅娟子細看了小半天才道:“不愧是富甲天下的葛家錢櫃,竟連內劍閣中的人也可請動。”
“這樣看來,葛師侄是對此次的異寶誌在必得啊,只不過你說的內劍閣高手人在何處,哼,即使她便站在此處,老朽也絕不怕她。”方凱清藏於齒間的話句一擰,頓露出十足的自信。
“三宿主自然不必怕她,可是內劍閣之強大可不只強在單體,若因此吃罪了後續勢力,恐怕你那宿宗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吧。閒話休提,我們還是各行其是吧,嗯,似乎我已嗅到她的資訊了,對不住了。”葛臨風滿臉鄭重地說道。
正因他所流露的那份篤定,使得方凱清急切憑望四方,只見一襲紅妝影過,早有一年輕女子凌空而來,娥眉彎彎,杏目如鉤,恰是神祕古怪的許鴛如無疑,偏生在她身前雞飛狗跳地跑著糊塗二鬼。
糊塗二鬼似是怕極,扯開腿或南或北地亂鑽,一度還憋在水浪中等著許鴛如冉冉飛掠。李虛毅隱然有了不妙的感覺,眼神在無名子上驚鴻一瞥,立馬崩直線似的神經,以枯翼蝶的姿態飛跳了下去。
大海,怒聲滔天,李虛毅奔流其間,全身都被浪潮壓制得翻轉不過身來,噼裡啪啦的浪擊猛拍在他臉上,就像是被長箭所射一般。聲起句落,他的兩腮已然到了與詩仙酒印比較印記的時候。
又月色凝結如初,像吹彈可破的肌膚一般,不覺霜重,李虛毅竄在水裡卻並不覺得冰寒,四年的苦練,讓他的身體條件足以適應任何氣候。唯獨可惜的是,他一次次地往數十米遠的詩仙酒印飛撲,可總有弧線圓轉的勁道將其抗拒在外。
尤其是這種勁道並非內元力,卻也絕不會是外元力,為此李虛毅連續用短劍劈斬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海水奔縱到肆虐程度,便是人有再大能耐也是不能抵擋的,而他逆流追擊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眼睛被水衝蕩得只能閉起,只有手還在勉力掙扎,李虛毅縱使知道自己逞強如此卻還是不會後悔,藉著紅眸的巨大效用,他已經從無緣子和慧嗔等人的臉龐上找到了答案。
人生之恨莫過於求而不得,也許再堅持一會兒會有所不同呢?在雲浪起擁之外,他聽到了來自溫氏兄妹的呼聲,具體說些什麼卻沒能聽清,只聽到拖長了的名姓,很熟悉。
罡風忽起,反將頗遠處的詩仙酒印為之卷蕩,讓後者以極詭異的凌虹倒掛的姿態潑射過來。李虛毅很快注意到只要能橫過一丈距離就能獲得它,猛憋一口氣,雙手揮擺冒著力竭身亡的危險撲了過去。
就在此時,先前的怪力又開始出現,他略略側眼望時,恰發現葛臨風藉著一塊扁木,從容至極地臨空飛降,趕著一個隨手俯拾就能將詩仙酒印得手。
可是慧嗔大師半拍不落地來到,原來,他與無緣子極具合作精神,因為無緣子武功不及慧嗔大師,便甘心在海中快速游泳,將背部**出來作為慧嗔大師鐵柺的借力點。
只因此,慧嗔大師在接連借力疾點後,已是將鐵柺猛觸在詩仙酒印前,快而生力,恰盪開一個四合八方的挑招,卻是要趁勢撈起它往岸口送去。很自然的,無由女領著一干弟子,早做好了接應的準備。
葛臨風冷笑一聲,一柄中刃鏤空的薄劍迅速從腰畔飛插了出來,以闊大的繡袍作為遮掩,端然從慧嗔大師的鐵柺處彎壓了過去,又將詩仙酒印重新給撥到了水中。
慧嗔大師腳尖一點,飛鶴沖天地從無緣子背上躍到了方木板上,與葛臨風各持著木末的對點,形成了鬥戰江流上的對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