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奇寵之觴羽馬
偷心交易 總裁情意綿綿 凌天九劍 謀殺啟事 來自初始的 蕭蕭風雨 都市孽龍 霸氣仙尊碗裡來 史上最牛駙馬爺 岐黃大宋
第134章 奇寵之觴羽馬
李虛毅也道:“是啊,如果我預算得沒錯的話,只有半個時辰了。這意味著我們行到此處再探究個一陣,有可能就要原路返回了,哎,你說這‘海天之壁’裡頭真有極劍胚子麼?”
他已漸有了失望的神色,沿路以來雖有奇遇,可是始終未能嗅到任何有關此物的訊息,是他機緣未夠嗎?這樣的神思還未盡數歇絕時候,花幽筱也是把纖細小手捂在了光柱上。
她卻笑道:“佛法說,‘萬物輪迴,其劫在貪’,我覺得此行就算沒有收穫也沒什麼,並不是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知足常樂。咦,快看,光柱冒出了無數的字訣。”
“哦,是刻於竹簡上的梵文,怎麼又轉成印章底部的小篆文了,後又從變成矯若遊龍的帖字了——嘖嘖,短短三百字的古文竟然文風疾轉,連字形也為所馭,走蛇龍馬。
當然,我最在意的卻是,被這短文所束縛住的居然是我們先前所見的駿馬之形,還通體聚著霜雷之色。”李虛毅本來是意興闌珊的,此時卻有了驚歎之意。
花幽筱也凝目往前看去,果然見到一匹幻變如飛的玉脂駿馬在努力掙脫那些經文,她仔細觀摩了許久忽然道:“你可知道周穆王所騎的八駿馬?”
李虛毅沒有及時跟跳過來,但他原就出身於軍旅世家,對於馬的傳聞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傳聞這八駿馬當真是世上罕有,傳至今日仍是名馬之首,還勝過西楚霸王項羽的烏騅,不過具體如何我卻不知道了。”
流光定停在駿馬嘶吼的一刻,花幽筱緩緩道:“我對於名馬的認知只從我娘偶弄的丹青中認識,可這八駿,恰涉及到我那位範師伯,無論如何卻都是知道的。”
李虛毅道:“不想你這丫頭所知如此之多,都不亞於溫文了,不過我還真的挺想聽聽的,八駿馬以及你範師伯之事。”
他正如此說著的時候,花幽筱的手突然按到他背上,有點急迫道:“快順著這駿馬的幻變快寫,對,‘絕地’,八駿馬的第一匹,足不踐土。嗯,然後閃出來的是第四匹‘越影’,逐日而行……”
她連說之間已經按著李虛毅的手指,在光屏上繞寫了八匹駿馬,李虛毅腦中自是默加記憶道:“如此看來,這八匹駿馬直是不凡,到後面竟有一形十影、乘雲而奔和挾天之翼等功效,當真是天馬亦不過此。”
忽在此刻,刑界突然在李虛毅腦中奇人奇語道:“還記得先前的石雕的八駿馬和‘照夜白’麼?如果我所料沒錯,這光柱之中就是這九象歸一的觴羽馬,只可惜被仙傲之氣為主的外元功法鎮住,動彈不得。
其外面的經文其實拆開來,便是詩酒子所說的外元分支之力,梵文對應佛門,小篆對應法家——如此類推,倒也簡單。你若能利用仙傲逆鱗氣擊破外圍,倒是可以將這觴羽馬收為己用。”
李虛毅對刑界的話深信不疑,喃喃道:“難怪之前的劍訣的末句是‘獨我詩酒子,從此醉觴羽’呢,原來它所指的竟是如此逆天的一匹天駿馬啊,我還以為只是求仙之道呢。而那些石雕馬自也是詩酒子求而不得所弄的,只不知騷離劍與這觴羽馬哪個更有價值。”
花幽筱也是頗有驚疑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對此,李虛毅只能含糊地一筆帶過道:“沒什麼啦,我在誇你不但聰明而且博學啦。”
可是花幽筱聽了此句後偏偏悶悶不樂起來,到最後方才撅著嘴問:“你先前提到溫文,她現在是不是和你拜在同一個師父門下啊,我記得你們是一同上山的。”
李虛毅搖頭表示否認,便不再閒言碎語,只雙腿盤坐下來,把身內的仙傲逆鱗氣全給匯聚起來,可在這之前,他還是沒忍住好奇,默問刑界道:“這匹觴羽馬縱然駿逸非凡,可是它終究只是光形,又不能供我騎行,我想知道它對我有何妙用。”
刑界懶洋洋道:“沒有用處我會讓你拼盡全力把它拿下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如此一來,李虛毅只能把餘下的精力都用在蓄勢之擊上。
當週身的仙傲逆鱗氣都充盈於掌,又像露珠垂在草葉般炫於指尖,聚氣生,聚氣滅,便只在瞬間,平掌齊發已是巨轟了上去。
可是這光柱根本就是堅如磐石,被外元經文所困的觴羽馬也是毫無脫困之象,這倒讓李虛毅手足無措起來,所謂“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便是他失望表情的寫照。
“你是要破開這光柱麼?”花幽筱突然問道。
“差不多吧,”李虛毅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自己的仙傲逆鱗氣便是遠古的仙傲純氣呢。”
花幽筱卻道:“誰說不是呢,你之前不能成功,可能是因為還沒有找到方法讓氣流直抵經文之圍吧,我覺得你可以用我的幽虛劍試試。”
此行之後,她對於奇玄之事開始有了多重瞭解,所以,對李虛毅的一擊非但沒笑,還誠懇地加了自己的建議。於是,李虛毅霜面凜凜地舉起了青幽得如同浣花水洗一般的幽虛劍,並且緩緩指將過去。
也就在這時,遠天傳來雷鳴之音,跟著有七色劍光百轉歸一,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一個高冠博帶的江楚男子,鬍鬚如莖,尤其悲憤地在說些什麼。
他的頭像巨大,浮在群空中自有沉雄之氣,魂魄相交,讓花幽筱不由自主地就半跪下來,而李虛毅只用劍抵著,勉強撐持住站姿。跟著天空又有皓潔的蓮花開綻,每瓣都有靈色,還耀著赤龍之輝。
“該不會是徐慕羽已經制服騷離劍了吧?不然,這靈泉之眼又如何能有如此奇變。”李虛毅一下子反應過來。
“騷離劍?我們不如躲躲,這光柱也已經開始混沌不靈了,像是隨時都能爆炸開來。”花幽筱著實躊躇了一會兒,護腕上的某個玉環發出了瑩然之色。
此玉環名為翠簾環,最能預測凶險,光閃之時便預示著大凶之事會來。可李虛毅卻憤然道:“我看這巨像的降世之態對這光柱極有影響,我不如在此時破了外元經文去。”
說實在,李虛毅是有點動怒了,徐慕羽若得了騷離劍,那還不是蛟龍得風雲而生勢啊。他從粗次見面就把徐慕羽視為亦敵亦友的天生對手,既已如此,他也不再忌憚光柱所散發的煙霧侵蝕,利劍長指!
恰巧刑界也默然出聲道:“果然是西楚門人在授劍,主人,你先等等,如果我所料非錯的話,徐慕羽還要接收一個西楚門人的特製符印才行。
等這枚符印降世,這虛靈柱的光氣自然也被壓得極低。先前你嘗試失敗,直是因為這虛靈柱還另有詩酒子的不化之力,我卻給忘記了,但這次,我卻敢保證。”
高冠博帶的男子把手往高天一招,頓有一個形似三尖為簇,中間更是勾有劍形的古篆文圖案從大到小地來臨,彷彿破碎了虛空一般,一點點被此人用手回引過來。
但這枚符印似乎具有無限的熱度和能量值,噴湧出來的光氣都直接化成了晚天的虹彩,絢爛一時,卻落得比流星還快。
而此時,龍鱗披身的徐慕羽正雙手緊握著騷離劍,這劍仍有躁動難安的亂跳之能,若非眼前這西楚門人顯形,他先前差點就被該劍的磅礴氣象給震暈了。
半龍人之體能夠堪堪避過七色靈劍之擊已是不易,可這騷離劍在最後時刻還偏偏被這些靈力給驚醒了,還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不放,大有一劍取心之意。
好在蓮心之象平白生了出來,替他擋了下來,自這逆天一擊後,徐慕羽不管不顧地猛竄前去,握住,飛天入地,直到這騷離劍終於又回到巨蓮的刃心中。
說起來似是風輕雲淡,可若不是徐慕羽憑藉著繁花似錦的劍招,降伏了周圍的七瓣靈劍,這清浣蓮心也不會出來相助,更別說在最後直入了他的胸腔。
當李虛毅對此是並不瞭解的,他現在所關心的就是這從上界降臨的西楚門人,能否憑藉虛像之力,把遠在異界的家族徽印加壓下來。越到最後時刻,他破開外元經文的可能性就更大。
彷彿中間揪著一根細線,西楚徽印開始被拖降變小,先前還是亂山大小,後面就變得像是飛鏢大小,尤其是在這騰變之初,這氣場之壓還勝過外面的龍甲戰士。
“好,是時候了。”李虛毅心念及此,仙傲逆鱗氣宛若一條蛟龍一般直接吞吐到幽虛劍的刃心,而他趁勢躍縱,再借著石壁的凹凸陡面,倏然刺向某個光斑弱極的弧面。
在這個光面,觴羽馬嘶叫之態更是呼嘯欲出,簡直到了掙扎脫逃的一刻,可這外元經文酷似一條纏繩,哪裡鬆弛,它就揉身給死綁住,還是幻變有加,只不過氣息已經有了很大的減弱。
李虛毅確信,他眸子裡那道青幽色劍芒,是在此刻與外元經文作出決鬥的。虛靈柱本身的光壁本無多少仙法之力,多的只是一重幻變。
砰然之聲就像樹芽兒張眼所望的第一個人間春天,從視覺的起點走到終點。李虛毅把劍尖往前再湊一點,浮字如飛的經文往後傾退,它慢慢的受力不夠,又在仙傲逆鱗氣的衝擊下,漸成缺口之勢。
而靈泉之眼的外頭,徐慕羽的徽印接收也到了同樣關鍵之時,騷離劍在這劍篆之印臨近後,劍身搖晃得極是厲害,更一陣妄動地連天頓舞,狂亂得能夠摧殺人以無形。
但在其發作之前,一道紋印從高冠的男子手中飛閃了出來,從騷離劍的劍尖鑽到了手臂上,彷彿是被熾熱的火漿扣住了手,只密密紋著,所冒出來的輕煙卻全是煎了心的熬。
但隨之又是冰一般的貼骨涼爽,這樣冰火兩重天之後,方有一個篆劍之印落地生根了,高冠男子更是沉身喝道:“你既是我西楚門生,有朝一日機緣巧合能飛離此界,不妨去烏江看看。”
說罷,還像來時那般神祕地消失了去,而李虛毅正冒險已極地往觴羽馬撲去,若是不能從缺口中抓住此馬,他極有可能再度深浸到幻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