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年少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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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年少爭鋒
“丫的,這傢伙真的不把我當成他妹夫啊,說得那麼風輕雲淡,我要回走過去看看。”李虛毅心裡憤憤不平地嘀咕著,怨殺地刺了溫格一眼,奪路而出。
翠綠的參天大樹環然林立,劍棧的末端是被劍鋒平削成廣場的空地,草茵已是梗黃的。在淺細水窪之外,有兩人正在纏鬥,無需贅述也知道是溫文與葛浩。
其實只用一個輕悄的瞥眼,便能知道,葛浩完全佔據了上風,他的長劍彷彿陽光在樹林所投影下來的光斑,並不集中於某處,卻飄灑在溫文的黃暖衣上。
溫文的雨花衫其實揮舞得很炫,就像是石頭破開漣漪時所跳的光點波濺,但,從花哨的舞姿變為兩者爭勝的利刃,她的轉變是不成功的,更不用說,她本身的內元修為與葛浩有著非同一般的差距。
李虛毅藏於袖口的短劍很自然地抓握在虎口,他是不忍見著溫文被葛浩這樣魚戲蓮葉的,即使眼下他並不具備戰而勝之的條件。
猶在起速之前,一個身形狹長的影子遮落了下來,比尾綴在天邊的雲絮更加安靜,這人在伸手之間就直接李虛毅的龍環劍兜了過去,並在腰位如成劍勢地排出某個推擠動作,李虛毅立馬就跌坐在霜寒水窪裡。
居然又是裴諾之這廝,李虛毅此刻方才知道,這傢伙八成是要和自己槓上了,他揉身站起,擰著半溼了褲邊,運著仙傲逆鱗氣,以手為劍刃地使出一招“光轉游龍”。
裴諾之根本連腳步都未曾挪動,就勢一個撥轉,劍未出鞘卻又把脾氣死犟的李虛毅推開到了一丈之外。
李虛毅直到這時方才發現,光有仙傲逆鱗氣而沒有內元力簡直是致命的,若是他所藉助來的心焰四重雨巔峰之力未曾消失,少說也能與裴諾之周旋個幾十招乃至數百招。
尤其是像“任情俠少”這樣精妙的劍意根本是脫有形似,落於他人手中完全一拆即破的虛招,那次能用劍意擊敗徐慕羽,純粹是對方不用內元之故。
他只能站起,做了選擇後卻是直接拐向溫文方向,此時,他們二人也到了勝負點上,只見葛浩斜指長空的長劍往溫文的手腕一卷,溫文忙慌中不能變轉情勢,撤手後已教雨花衫被葛浩奪了去。
“叫師兄吧,小師妹。”葛浩似笑非笑道,慢了半拍的李虛毅只能氣喘吁吁地吁氣,他被裴諾之前後攔截了不下數次。
“叫就叫,不過是佔著比我早幾年拜入名劍城的優勢,我才不會再輸你呢。”溫文不服道,小臉梗紅時留意到李虛毅的囧態,眼神柔媚地迎了過去。
“我不會欺負同門師妹的,對了,我看你旁邊的年輕小子挺不服氣的,是不是也想較量一下。”葛浩輕哼一聲,直接將話鋒刺向了李虛毅,後者眼神尖銳地回饋了一個“誰怕誰”的資訊。
“諾之,你有這閒心去**未入門的試煉弟子,還不如好好去選柄好劍呢,你已經浪費一次機會了。”彷彿蒼空裂地,一個粗豪的聲音平白響徹,不是重劍無鋒的西門妄卻又是誰?
“是,師父,弟子謹記於心。”裴諾之以手按劍,低頭說道,他手持的長劍確實只是外刃鋒利的普通聖器而已。
李虛毅可沒管誰出現不出現的,依舊我行我素地與葛浩槓上了,他的龍環短劍由是直指過去,身後卻傳來了溫文的幽冉叫聲道:“小毅子,算了,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倒是調侃得一手好菜,葛浩這樣想罷更起了教訓李虛毅的意思,他的長劍從下往上撩起,串出重重的劍花,劍尖恰是蘸了水花的,冰濺出點點寒光,這恰是葛浩最拿手的“寒冰劍”,典型的六賈級別劍法。
自知所勝是在劍招,李虛毅儘量避實就虛,可葛浩的長劍使得密不透風,而龍環劍本身又短。一念生,便沉觸到了門柱上的兩句短詩,人是多方靜立的影兒,全仗著多日訓練的腳步速度,仗劍獨我。
兩襲青衣交錯縱橫,佩玉鳴響不斷傳來,一個劍招勾連,每個動作都是順承而下的,另一個完全是天馬行空,有時冒險深進,有時又遊走萬里,劍招級別也是忽高忽低沒個定勢。
“你再不把雨花衫交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李虛毅其實處於絕對的下風,就算他對劍招有著天生犀利的通變,可步伐速度不斷下降,此消彼長,形勢不容樂觀。
“我們師兄妹間的切磋,你還真管不著呢,原來武鬥賽的第三名就這點水平啊。”葛浩長劍飄飄,瞅準了李虛毅的虛處直刺過去,一旦此劍落到位,受傷是免不了的。
不知從何而來的劍鋒,猶在葛浩全然發力之前,瞬間就洞穿了他的鐵劍,劍為之折斷。他抬首看到是徐慕羽時,驚怒之下沉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你既然譏笑李虛毅的武鬥排位名不副實,也便是在瞧不起我徐某人,忘記和你說了,若不是他病體還未復元,你便是來兩個都不是對手。”
徐慕羽出手相助絕不是為了李虛毅,而是為了打擊一下以葛臨風為首的勢力,順便,還能把李虛毅拉攏為臂助。
“七師弟,你這話未免說得過了吧。這樣好了,我給他六個月的復元時間,他若是能勝過葛浩,你便為你的言行道歉如何?”葛臨風哪裡會看不出李虛毅內元全無,聲音平允之中完全是篤定已極的氣勢。
徐慕羽有些為難起來,不由得眼神閃爍地看向李虛毅,後者正被溫文親暱地攙扶到了一張石凳上,此時聞聽這話,也故意大放厥詞道:“好,六個月後,我不用內元力都能大敗這個白眼狼。”
少青一輩意氣風發的決鬥還未落下帷幕,劍棧上曉晨無煙地走來四名女子,就像是白蓮花盛開在波漣偶動的池園,顏色分為白藍青紫。
葛臨風立馬恭敬收身站定道:“恭迎城主座前四**駕。”其他人除了宿主外,無不如是敬禮,只有李虛毅還在歪歪哼哼地叫罵著,被為首白衣女子扇帶過來的衣袂之風一卷,龍環短劍頓時飛了去。
“不管你是誰,還我短劍!”李虛毅怒目而視道。
徐慕羽與青蝶飾等人暗道:“這小子今日恐怕要遭殃了,這四大令使向來是雷厲風行,負責全城的處罰獎賞,功夫之高還勝過普通宿主。”
果不其然,白衣女子的指尖稍稍用力,李虛毅的短劍如飛萬里地直沿奇髓劍池飛去,瞬間就消逝得無影無蹤,比暗器猶自快了十分。
只聽她冰冷如霜道:“你若有本事,便從這奇髓劍池中取了它出來,否則,就讓劍池將它熔為尋常漿液吧。”
“恐怕有些人嫌我是雜工,硬是不讓我進去選劍吧,不然,還指不定會另外挑到一柄舉世名劍呢。”李虛毅也不禮讓,反而口氣硬朗道。
“哼,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我四人便保你進去,如果你選到的只是破銅爛鐵,你也就不用再在名劍城呆下去了。”列位第四的紫衣女子不由好笑,已經很少有人對她們姐妹的處罰提出抗議了。
“那我若能找回自己的劍,我便跳過所謂的試煉關卡,直接成為名劍城的正式弟子,至於拜誰為師嘛,還由著我自己自由了。”李虛毅英挺地勃然而站,也不執禮謙退。
“弟子等恭迎師父!”“青崖四使拜見城主!”“某某宿宗見過青掌門!”
令李虛毅始料未及的是站他跟前的數列人馬,全然拜服地向他行禮,他明知道後頭必定是青塵子這傳說中的不敗劍聖,也樂得在心裡面美滋滋道:“眾人不必多禮。”
“想來你就是李虛毅,你卻是為何不行禮啊?”李虛毅從溫文比較及時的拉扯中迴轉身來,看到一個鬚髮並不全白的老頭雙手負於背上,瘦削的臉上別有一種神采,其發音不怒威然,竟然讓人有種朝拜之力。
“因為我雖則聽過您的大名,卻未曾見您使用武功,倒是白老鬼連日來前往雪軒峰求見卻無果,再說,這江湖中能讓我心甘情願為之行禮的卻只有區區一人。”
“大膽!你小子敢目無尊長,簡直無法無天了!”葛臨風頓聲呵斥道,名劍城內的多數弟子也是沉聲為之助威,慧嗔等人也已走出,對李虛毅倒是樂得瞧個稀罕。
“不知者無畏,且讓這位小兄弟說下去,”青塵子的興致似乎不錯,拂袖讓眾人免禮後微微問道,言語間頗是不為在意,“不知老夫隱退之前卻還見過此人與否?哈哈,有意思。”
“盛名之下,您老自是見過的,因為她便是百花樓的樓主。”李虛毅從不掩飾對於花妃仙的敬佩,就衝她敢當著風霜傲的面劫持趙德昭。
“花仙子,你便還不現身麼?老夫以為你真要等到選劍儀式之後才上崖呢。”青塵子忽然回頭往霧嶂深處一探,頓有一個風姿綽約但蒙了紗巾的女子飛入,身邊卻牽了一個嬌美女孩。
“青城主別來無恙,這次提前上崖說來慚愧,卻是要借你的數仞孤峰暫歇一下腳。筱兒,還不見過青掌門。”花妃仙淡若清風道,在旁的花幽筱頓時恭敬地給青塵子執禮作揖。
“故人一別也不知多少年了,此處非久談之地,來,請到奇髓劍池一敘。”青塵子在前帶路,從劍棧末端當先穿過幾道青瑣門廊,直到了劍氣撲面的一個碩大石洞之前。
李虛毅卻也在後跟著,眼裡卻在找著無名子,這老頭子又神經兮兮地不知跑哪去了,倒是白衣侯驚奇無限地竄出來說道:“夢引術的藥丸我可算是求她製造出來了,當然,只有三粒。”
白衣侯順手將藏於懷中的一個紙包給了李虛毅,他說話之餘,依舊唧唧歪歪地在那大罵青塵子,這千年烏龜能覺察到花妃仙,愣是沒有覺察到猶在近處的他,這不明顯的區別對待嗎?
“服用一粒後能將夢引術持續多久?”李虛毅甚是關心道。
“這個嘛,她說一粒只夠抵用三天,也就是你現在比常人多了九天的癲狂時間。咦,不對,虛毅,加緊步伐,趕緊往前面那個方向走去,那種傳自詩仙酒印的氣息竟是飄然如縷,唔,似乎還有人搶在了前頭,真是奇怪至極。”
白衣侯說話之間連轉了三個語調,他的臉色彷彿醉酒了般漲成火焰山,就差手舞足蹈了。不過,他激動得緊緊地拽住李虛毅的手,就差把三粒經過改良的藍靛藥丸壓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