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城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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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城主之位
“我已看了陸淵的冰稜信,你們這次在秦淮豔會的比鬥結果讓我有點意料之外,尤其是你慕羽,你先在韓府敗於年齡方才十五歲的李虛毅,後又在比鬥上完敗給宋終,看來,你若是不用上龍陽功法,要在年輕一代中佔據榜首位置還很難很難呢!”
青塵子說話的時候並不看著徐慕羽,卻是負手望向極遠的夜空,就在這時,這個奇穴洞口忽然竄出幾條硃紅色的火蟒,也不見青塵子如何動手,火蟒直挺挺地墜在冰石上,一枚細小的火蟒膽**在空中,還像活物般強烈湧動。
“弟子讓師父蒙羞了,請師父責罰。”徐慕羽重重地磕頭在地,旁邊的青蝶飾想要拉住他,卻被連帶著跌在了地上。從徐慕羽九歲進入到名劍城開始,便從未如此鄭重下跪過。
“爺爺,那個宋終可是九州鏢王周揚的親傳弟子,就算他僥倖奪魁也註定不能有所作為,他已經投靠了錯刀狼堡,已經失去了和七師兄爭雄江湖的資格。”青蝶飾仰臉倔強道。
“哼,慕羽這些年還真知道他要爭雄江湖?他若不能在這三年內修成龍陽之體,別說宋終,就連李虛毅都比他有資格。李虛毅領悟絕劍,內外元同時融合並且險勝康天,在秦淮豔會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一輩。”青塵子淡淡說道,其中絕劍之事,是他想起來都覺惱火的。
他本來是委派方凱清去取得韓家的三式絕劍的,可方凱裝扮成韓府的老管家潛伏著,在韓家三少先後離府之後遲遲不能領悟,想利用李虛毅取得契機,又驚奇發現後者竟離奇得到了其中劍意。
而徐慕羽自是知道,青塵子的話鋒越淡,便越是要重重去聽,可青蝶飾卻不去管這歪理兒,她冷跪著抗議道:“可是他的內元忽高忽低的,根本連一點內元力都蓄不住嘛。”
“丫頭,你要知道,像離歌這樣的天生奇才都做不到融合內外元,李虛毅卻做到了。
雖然他在煉器複賽中因此而內元全無,可利用雙分凝魄粉,將精魂釀出魔煞雲和絳脣紅,什麼概念,在魂引七重霜這個等級,利用神念是可以利用器刃上的精魂傳話的。”
青塵子似是覺察自己的語氣太過凶橫了,沉默了一陣,方才拂袖說道:“你們先起來吧,我執掌城主的時間也已不多了,若等到老死,可能所積累起來的威望都對你們沒有助力了,你們可懂為師之意?”
徐慕羽額頭更重地磕在冰石上,惶恐流汗之餘,也見解獨到道:“弟子自能知道師尊的一番用意,大師兄(陸淵)現在有二宿主和十宿主作為臂助,二師兄(葛臨風)的武學修為又在中生代中最為拔尖,其後更有富甲天下的財勢作為支撐,都是接任名劍城城主的不二人選。
只有我,就算頂著‘不世天才’的光環,若不能在武學路上趕超他們,別說江湖爭雄,可能就連青師妹都要跟著受委屈。”
青蝶飾嬌嗔著臉喃喃道:“誰說要跟著你啦,除了練武就跟我爹一樣,滿口的逐鹿中原,最後走火入魔誤殺了我娘,又自殺謝罪,我才不要你重蹈這樣的覆轍。”
青塵子也是頷首對徐慕羽道:“你見識不凡,為人亦是中正,為師不能因為孫女就能將你扶坐到城主的位置。為師當年,也全是靠個人努力贏下這份基業的,可惜當時天下有李存勖等霸主割據,方才忍痛作罷,退居江湖之遠。”
徐慕羽熱淚流淌著再次拜謝道:“師父,我一定會勤加習武的,絕不辜負您的期望。”天色漸漸四合,到最後就像深不見底的暗墨,沉陷到了枝葉關情的峰巒。
看著徐慕羽與青蝶飾牽手遠去,青塵子以手扶著額頭輕聲嘆息道:“這妮子大了還真的管不住,若非她死犟著非徐慕羽不嫁,我也不至於在這幾年全力去培養他的,天才,可這年頭還缺天才嗎?”
青塵子的身影更往某個怪洞去,他已經定下計策,這次就算窮耗精力也要在這奇洞中捉到這條龍形蛇身的怪火蟒,當然,必要的幻天劍陣還是要佈置的。
只有這樣,徐慕羽才能完美擁有龍陽之體,也因此,把青蝶飾改造成後天的鳳陰之體才變得實際起來,以青塵子這樣的人傑,他又怎麼會讓他所唯一的孫女處於永久的弱勢呢。
不過,對於祭奠極劍胚子開光所用的真龍之血,三人都是按照事先計劃而準備的,前提是這血樣必須是鮮活的。比如花妃仙是用祭靈的人龍之血,青池宴是用祭道的乾龍之血,獨他用的是龍陽之血。
只有聚齊了三種真龍之血,才能給極劍胚子一個完美的降臨!
再回到李虛毅,透過連續兩日的瑣碎事務處理,他除了豔羨地看到溫格與溫文都進入到秋後的習武之中,也只能默默接受名劍城所委派的苦差事,所幸伊青絲與他相鄰極近。
“白老頭子……還敢不應我,我就真的叫你‘無名子‘了。”為怕把白衣侯與眼前的門衛老頭喊混了,李虛毅在路過經由古木所搭建的柵欄門臺時迅速做了調整。
這幾周他除了從劍池中抱出重逾百斤的鐵塊,還要負責用大錘子將之煅燒成劍刃,這無名子就是負責傳授他鑄造長劍的老師兼監工,他指手畫腳、嘮嘮叨叨的鄉下老頭作風,常讓李虛毅恨不得踹他一腳。
“你小子偷懶還算了,交納長劍的時候還老盯著人家伊青絲姑娘不放,你還是別指望這輩子有什麼出息吧。”無名子的年紀其實並不發白如朽,不過他五十出頭卻鬍鬚飄長,稠密得還不經修理,無疑給人亂糟糟的感覺。
“還說我呢,都說好了是我和你各自交納一柄長短劍的,結果每次都是讓我鍛造了雙份,交接劍柄的時候還全是你在那勾搭妹子,哼哼。”李虛毅疲憊地撫摩著雙肘,還以為名劍城有多重視天才呢,就這樣好死賴活地讓他吊著,半死不活。
“你還真把臉兒翹到雪軒峰了,公子哥裝高貴也就罷了,還冷豔。你怎麼不去挑個宿主當你師父呢,這樣你就不用跟試煉弟子一起幹這累活了。所以,長話擰成一句來說就是:你一天是我的徒弟,就得一天聽我的。”無名子又開始喋喋不休了,全然不把李虛毅放在眼裡。
“好吧,既然要是鐵了心修煉外元功法,那便以我自己的方式去修煉吧,至於佛、道、儒、仙、法這五大分支,我連輔修功法都還沒找到,先擱著吧。”李虛毅不想再與無名子唧唧歪歪,把對等齊重的鐵塊綁在腳間,邁開腳步飛跑了起來。
他的目標便是要在日落之前,繞著青岡崖作一個短程速度折返,至於是多少公里他心裡暫時還沒有譜兒。
但無名子手指修長有力地扭住了李虛毅的衣領,快得讓人渾然不覺,他把李虛毅輕輕往上一提,凝眉教訓道:“活該沒出息,現在去青岡崖上跑上竄下能遇到啥呀,嘿嘿,老夫教你一個理兒,以後不管有事沒事就多往杏花峰峰上蹭,大把的香 豔女弟子你不去耍兒……”
李虛毅的臉色也開始鄭重起來:“我是來習武的,並不是來找媳婦的,尤其是現在,最好別浪費我鍛鍊的時間!”
巨大的鐘梵聲音在山岫上悠悠傳來,割據著萬古不變的昏曉,青松林立的石泥道有一人埋頭低跑著,漲紅的臉色顯得稍有怨氣卻極力收攝著。
剛好西門妄門下的大弟子裴諾之,從劍棧縱深處的奇髓劍池出來,看到李虛毅沿路馳騁的青衫影兒,就一步三抄水給攔截了下來,口吻淺淡地提醒道:“可別揣了鐵精偷偷下崖變賣哦,就算劍刃交易也不是由你負責的。”
李虛毅一口惡氣就全湧上來,卻終於沒有多說什麼,甩手把鐵塊解下來往裴諾之翩白的衫衣上丟去,他才不管會弄髒對方呢,跺腳猛跑之下早順著劍池之巔忙攀上去。
在名劍城上,他真的迷茫了,先不說劍宗書苑與奇髓劍池都是有身份限制的,就連許多規章都瑣碎而麻煩,還常被無名子與裴諾之這樣的人給欺負。
“等你哪天成了城主的親傳弟子,又或者在武功方面勝過我,你也可以擁有剛才那樣的資格。”裴諾之冷哼一聲,圓胖的肥臉上仍舊是水墨狼藉的行旅圖,處處透著鄙薄。
“我和裴諾之無冤無仇,幹嘛總愛針對我,”李虛毅自知勢單力薄,有話也是往肚裡吞,“奇怪了,我不過是在劍棧裡跟他見過兩次面而已。”
可能連李虛毅自己都沒能想到人心的複雜,裴諾之所作如此一部分是為了替他師父西門妄洩恨,另一重要部分卻是為了葛臨風的胞弟葛浩。
葛臨風從知道溫文極有可能具有靈犀之瞳開始,他便迅速作了兩手安排。他先是讓葛浩去拜入百戰謀夫婦門下,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葛浩非但不蠢,還和他同樣在習武方面卓爾不群;另一手安排便是給裴諾之提供了價值誘人的好處。
葛臨風相信,找個人破壞李虛毅這幾個月的外元修煉和書苑典籍的借閱,就算後者有其實難副的白衣侯相助,他與溫文的那點小情愫也會隨著試煉大會第二關的慘敗迅速淡化。
何況,必要時候葛臨風是不惜使用辣手暗招的,他一定要儘可能地在名劍城上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如果葛浩的計劃成功,無疑,百戰謀夫婦的拉攏也是如在預料的。
西門妄已是他暗中的臂助,只要再能找到一派宿宗支援,陸淵那點威脅根本算不得什麼。
“哦,我好像還忘了你明天可以進入到奇髓劍池了,對,幹活,然後看我們這些宿宗弟子如何選劍。”裴諾之像是彎弓射箭一般,隔著老長一段距離還陰森森地飈來一句。
怪鳥的尖嘯聲從劍形峽口傳來,李虛毅站在霧嶂四浮的劍棧上,他才不去管裴諾之那些話兒呢,現在他要進行深蹲快跳,還有拖著數百斤的鐵塊做拉力訓練。
只是奇怪的是無名子這怪老頭並不在,也好,沒人影響計劃,李虛毅累得滿頭大汗,不過好歹也堅持了大半個時辰。
“虛毅,守衛爺爺說你病了,我特地從伊尹居旁的小賣坊買了只肥雞,其實雞是我挑了燉的,錢卻是守衛爺爺付的,哦,對了,我都忘了該叫守衛叔叔。不過,你在嗎?”
伊青絲溫軟的話語從門外宛若天籟般響起,把李虛毅給美得趕緊擦汗跳到**,這死老頭子還算有點良心,他考慮著日後是否尊稱無名子為師父。
“你這丫頭,叔叔我很老麼,怎麼也和那小子一副德行,算啦,你以後也和他一樣叫我無名子得了,我還有點事就先去忙了。”無名子離去的腳步聲從門口漸漸消隱,燈火開始染過窗紗紙。
李虛毅掩飾好所有病態方才有氣無力道:“在的呢,(連續的咳嗽聲響起)……”不過心裡卻有些掛念起溫文來,但可能明天就能在奇髓劍池見到她了,於是又樂得燦若生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