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上青岡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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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上青岡崖
“原來他就是葛臨風?聽說他不止輕功非凡,就連滿身的武功造詣也是極驚人的,陸淵尚且不及他。難得的是,他還是富甲六城的少主人,據傳家財足可再建一支正規的精騎。”周婉冰忍不住輕聲嘀咕道。
年輕、武功和財富,葛臨風的優越讓人嚮往,而他足尖一個迴旋,早已飄然落在地,那份瀟灑姿態,彷彿他剛才是御風自來的,竟是完全不見內元收發的痕跡。
“恕晚輩禮數不周,見過百宿主以及各位前輩和同道。”葛臨風執禮見過聚于山麓底部的諸多人等,他的語調溫潤如水,收回身後也是不顯浮躁地掠過各人。
不知為何,李虛毅在與他對眼的時候,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力,像磁石一般,這讓他下意識地把身上的磁刃壁虎檢查了下,好在磁刃壁虎在經受魔煞青石的餵食之後,總會乖乖地躺著休憩個數天長短。
“你這傢伙,越來越有青城主年輕時的待人風範了,真想象不出,老夫閉關的數年,你的進步會是如此之大。名劍城的中興,果然指日可期,你在前帶路吧。”
百戰謀也是誇讚有加,但葛臨風玉面之上也沒有流露多少喜色,只是很謙恭將手橫列在側說道:“若要轉到青岡崖的正峰之下,還得跋涉不少時辰,前面不遠處頗有幾家客棧,都是名劍城特設的,以便遠道而來的貴客歇上一宿。”
“哎,趕緊帶路吧,我還真是餓得受不了了呢。”李虛毅把一柄長刀撥轉在手頭,彷彿是在雜耍一般,長途跋涉並不能消耗他的耐力以及體力,但飢餓是他最不能忍的。
“如果快的話,我們明天一早就能登上青岡崖,只是對於越到山頭便越是青鬱的霧氣,大家都要做些預防才是,詳細方法我在進入客棧再向眾位細說。”葛臨風平聲中允地說道。
“也好,我們連日趕路也挺累的,幾乎要繞到這後山找不著路了,”華光躍也淡淡回禮,臉上的倨傲神色卻減少了許多,“不過後崖那一帶的山形氣勢,想必也是有一段來歷的吧?”
“這個,自從我師父在十數年前,去圍剿禍害武林蒼生的暗夜聯盟後,便捨棄了華宿主提及的後崖,改為此距甚遠的青天隘為上崖之路,就中原因,葛某彼時年幼,實在是不知其情。”
葛臨風的回話從來都是過分拘謹的樣子,李虛毅也懶得去看他這張死皮臉,便自顧和溫文搭話道:“文丫頭,你那麼快就把自己‘賤賣’出去,真的不跟我和你哥一起練武啊?”
“好你個小子,什麼叫作賤賣啊,真以為我的劍陣都只是唬人的空招,有本事你以後別求我教你。”百戰謀一聽李虛毅這話就不高興了,他是那種玩性十足的老頭,對少年人的真言尤其在意。
“哎,你們兩個怎麼也絆到一起了啊?我是看青蝶飾姑娘天賦異稟,可主學的還是煉器,那我現在便修個劍陣不也挺好的,我對劍風融合之類的可真不感興趣。”
溫文傻乎乎地笑了一個,還把方臉兒快要湊到一塊的百戰謀與李虛毅拉扯了開去,其實她是覺得,學習劍陣可以極大地輔助李虛毅,因為無論刀劍,從群體攻擊方面來說,劍陣無疑是遠大於前兩者的。
“虛毅,你可不能在武功上被人欺負了,來,到了那旅店,我便把那本祕籍的精要部分詳細講解給你聽,以我鑽研多年的造詣,隨便一點都可以讓你把從前的爛把式給扶正了。”白衣侯並不介意得罪趙無痕,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點未盡的小恩怨呢。
“嘿,你說的,我刀——不對,是趙叔叔其實也教了我很多的,只是我沒內元力就發揮不出其中威力。哎,也怪我爹,怕眾人說出來會敗了我習武的興趣,連內元功法和招式等級都瞞著,害我以為刀招越多便越厲害。”
李虛毅的話語未盡處,又想起那個沉眉怒目坐于軍帳中的中年男子,怨向趙匡胤的恨意不覺又添重了一層。
對,眼下的他只能透過外元功法強大自身武學了,所以,上青岡崖後的首要事務便是拜師,是青池宴而非青塵子。
西風吹過沿途的塵泥,一路人馬沿著稍顯逶迤的道路向前走去,轉日即逝的住店之後,他們也在第二天的曉晨,慵懶而不失去氣神地站定在青岡崖下。
壁立千仞的崖前是平枕如臥的林地,綿長數百丈之遠,卻到處都是高低起伏的劍冢,葛臨風介紹說這是為祭奠名劍城內的劍才奇傑而設立,當然,其中更多是對遠古先賢的崇敬焚香之地。
李虛毅尋踏之間便遇到了一個他不得不為之側目的磅礴高碑,“白衣雪”三字縱橫捭闔,大有鋒氣犀利的劍意,顯然題字之人也是天下少有的用劍高手。
“為什麼那邊會有那麼多孩童聚集著啊,估摸起來少說也有近千人呢,難道也是和我們一樣上山拜師的?”溫文卻對滿目蓬蒿的劍冢如若不見,眼神極尖地看到極遠處的塵氣浮動。
“哇,文丫頭,你真的有看到那麼多人?怎麼我才看到近百人。”溫格應聲反應過來,也朝北面望去。
“是啊,這個數字不也很正常麼,一定是文丫頭眼花了,哈哈。”李虛毅難得調戲起溫文來,還舉手在她的發鬟上小撓了下,以兩人的情猜自是極熟絡的舉動。
“沒啊,我都可以數出具體的數字呢,橫數著有十五排,豎列著有八十一行,嗯,加上前面訓示的二十一人,共有一千兩百三十六人。”溫文介面過去更是說了一番讓人驚以為奇的話語,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口吻。
“哈,老夫可算是撿到寶了,這娃兒目力通神,說不定還是百年難遇的靈犀之瞳呢,如果真是這樣,我可得防止她被老大給撞見呢。”百戰謀的笑聲高振不止,以他的內元修為,也是辨出了遠處的大致數量,但要說出確切的,卻還相差甚遠。
“百宿主說得不錯,這女娃的眼力竟是遠強於我等習武之人,哎,名劍城的靈庚劍陣看來後繼有人了!”白衣侯搖頭興嘆之餘,更多的是欣喜,從秦淮豔會以來,他還真不曾發現這文靜的丫頭竟有如此天賦。
“嘿,真可斷定就好了,不過,葛兄弟便真的不能透露下遠處的列隊是何用意麼?”華光躍也忍不住好奇問道。
葛臨風自是早做好了應對的答案:“這些都是流離失所的孤兒,可能你們不知道,我們青岡崖每年都會在戰事發生的關口,救貧扶弱。”
“哎,今年興兵的險戰也多,不過這千人之眾可不像是普通的救濟。”華光躍的語音有明顯的顫動,名劍城不說從不摻手兵勢麼?可眼前之景,不明顯的蓄兵,並且還要壯大聲勢麼?難怪它是坐實了的天下大派,與錦龍會競爭第一。
“這又有什麼,只要能割掉部分勢力,便能換取相應門派的救助,這在江湖之中本就不是什麼不傳之祕。”李虛毅本來不想插話的,但看到華光躍明明是南唐名宿,卻儼然不知道長江以北的戰局,不由鄙夷地笑了笑。
“原來,名劍城讓我入駐成為第十宿主是這層用意,華某還以為這是壯大華家坊聲名的一大決定,看來是賠了女兒跟路費。”華光躍墨字無聲地暗想道。
其實他也沒得選擇,因為華香雪非陸淵不嫁早已是世所周知的,只想他再想到這層還是忍不住喟嘆罷了。
“不知兩位翩翩少年還準不準備參與前方的試煉,因為,但凡是想拜入名劍城的,都要透過這最基礎的一關。”葛臨風不失時機地把目光盯向李虛毅與溫格。
“哼,讓小爺我去參加這種無聊試煉,是嫌我這煉器冠軍與武鬥第三名勝之不武是吧?至於我這哥們,向來和我同進同退,你們看著辦吧。”李虛毅口氣稍嫌驕狂地提醒道。
“原來兩位是從秦淮過來的,既然有白前輩作為引導,那這一關撤去也是無妨的,何況,你們幾人待會攀登上崖也和試煉無異,那我們這便啟程吧。”葛臨風苦笑了一下,也不多說什麼,袍子收攝如卷。
卻朝北面頗作恭敬地深望了一眼,李虛毅正疑惑間,身邊的氣場突然被壓縮成極板滯的空間,讓他進退不能。他的仙傲逆鱗氣還未發力抵擋,衣服早已似落花雨般全是劍孔。
“年少氣盛,名劍城可從來不缺天才,”一個明媚聲音似遠非近地傳來,“哪一代不有上百個天賦絕佳的弟子,可到最後真正名冠天下的往往只有寥寥幾個,又或者沒有。”
“玉娘!我都忘了這次試煉是由你帶隊了,”百戰謀忽然大喜起來,“你快給看看我新收的弟子是不是靈犀之瞳,這樣我們也就不至於在今後一直式微了。”
“哼,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再收弟子了,這數年來若不是我撐著,你哪有什麼時間閉關啊。”被喚為玉孃的中年女子如穿煙雲的快步介入,李虛毅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竟是被此人困得東單不得。
“嘿,誰叫你們是那麼多年的夫妻呢,玉溪生,別來無恙啊,不過你別一見面就急著教訓我的弟子嘛,若不是此時我功力未復,非與你大戰不可。”白衣侯也是老臉篤定說道。
玉溪生本來是叫玉孃的,但是她所修的劍風與唐朝李商隱的詩風大有關聯,她在性喜之下,就改名為李商隱的名號。如果白衣侯沒有記錯的話,她的主修劍風恰是排名第九的“綺麗訣”,兼有其他排名高低的熔鑄劍風。
“哦,他是你這老匹夫的徒弟,哎,連我最簡單的一招也擋不住,真不知道他的武鬥第三是如何獲得的,竟還能壓過徐慕羽?”玉溪生的冷冷說道,滿是不屑一顧的神色。
但她卻把更多的眸光聚焦在了溫文身上,只見她將周身劍氣旋舞成滔天的光形,彷彿是上千萬片的籤木在漂浮著,就在溫文所能直面的眼前。
“看來你這一手‘劍雨’愈發厲害了嘛,竟能幻化出如此之多的載體,不過,徐慕羽是青塵子的徒弟,你瞎操什麼心啊?”白衣侯可不怕玉溪生,自是針鋒相對,不過又不敢損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