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九叔大宴各路神
霸道總裁遇到冷女人 鬥破蒼穹ⅱ:絕世蕭炎 魔靈之島I之帝國崛起 萬界無敵 穿越到了怡紅院 我和殭屍有個約會 終極一家---為你存在 通靈法醫:警長老公太凶勐 [情深深雨濛濛同人]煙花 衰女被穿越:帶著異能泡美男
二.樓九叔大宴各路神
鄰居孩子二奔兒頭現已長成奶油小生了,他早已看到他心目中的英傑——龍泉松身穿軍服,從汽車站那邊興沖沖地走來,喜得他蹦啊跳啊地跑回家報信兒:
“龍奶奶!——老哥回來了!.”
這一嗓子,就象汽車響笛兒,把全衚衕裡的鄰居都喊了出來;人們似趕集般歡笑著,顛顛兒的湧向龍泉松家.他老孃聽到喊聲,扭臉看見他進了院門,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出去.
“娘!——”
龍泉松哽噎的說不出話來.
“兒啊!——想死娘了!——”
她母子倆抱頭大哭.引得圍攏在旁的嬸子大娘們也全都由笑轉為涕,一面用衣袖口擦著眼淚,一面七嘴八舌的勸道:
“行了.行了!——小松這不好好的嗎?孩子回來這可是咱們的大好事啊!——別哭了,娘倆兒先進屋去——;別讓孩子剛回來就傷心!.”
經大家一勸,龍泉松娘倆兒止住了淚,互相攙扶著進了裡屋坐下.鄰居們除鍾離,司馬兩家外,其它人先都散去,好讓她娘倆兒靜心地嘮嘮.龍泉松問到父親,母親說:
“你父親還是當他那個大夫,總是不忘他骨科的老行當,現在在北京,他師姐創辦的那個診所裡幫忙,一年到頭不回家來一次,好在離墨竹才240里路,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該回來了.”
談話中,龍泉松提及鍾離雪和司馬倩,鍾家大嬸告訴他說:
“你當兵走後的第二年她就結婚出嫁了,姑爺在臨鎮的萬隆機工廠當廠長,現已有個小男孩兒,都快六生日了.”
龍泉松一聽,只覺得大腦“嗡”的一下,差一點兒暈了過去.他想:不會吧!八年前我們是發過誓的,她說她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再說,當初她為了證明她對我的痴心,那天看完電影回到她家,在裡間屋**她扒下褲子將她那兒亮給我看;還說,這樣一來她就鐵定歸了我,怎麼可能又與別人結婚呢?他正疑惑間,見司馬倩她媽說:
“我們倩兒也是去年剛結的婚,這不,今年剛過春節就跟她爺們兒隨軍去了西昌,昨天來信說她又懷孕了,去年打了一回胎,這回讓我也過去幫她料理料理,做好生小孩兒準備.”
龍泉松聽後,心裡亂作一團,七上八下,就推說自己剛回到家又累又困,便獨自走進裡間屋睡覺去了.他確實是累了,但躺在**卻睡不著覺.不知怎的他心裡總是牽掛著鍾離雪和司馬倩的事.
他想,鍾離雪比他大六歲,再說自己一去八年無音信,她或她家人等不及了這應能讓人理解;但他仍有三個問題說什麼也搞不清楚:
一是,司馬倩哭著喊著要他娶她,說什麼否則他就是李甲或陳世美!那麼她為什麼不等他回家再與他結婚呢?那《武家坡》裡的王寶釧不是還苦守了寒窯一十八載嗎?難道——唉!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二是,鍾離雪發誓說她非我不嫁,還聲稱什麼“君無戲言”,為什麼到時候她說話就不算數了呢?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噢!她是女人,非男子漢大丈夫也!可女人難道就可以說話不算數了嗎?他苦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三是,鍾離雪和司馬倩兩人都曾說過,她的那兒讓他看過後她們就屬於他的人了,那她們——怎麼能再跟了別的人呢?難道她們就不怕
呼——呼——酣聲起處,龍泉松迷迷乎乎的進入了夢鄉.
等他一覺醒來,天已將擦黑.他正洗臉刷牙漱口,他娘過來說:
“小松!今晚你樓九叔在東門臉兒粵菜酒樓
為你擺酒接風,請了不少人哪!你要提前去點兒,幫你叔忙乎忙乎!”
龍泉松點頭答應,急忙整衣前往.到
門前抬頭一看,豁!今非昔比,好大氣派:在酒樓門臉兒大醬紫色招匾上端,八八六十四盞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霓虹燈管,七顏九色亮晶晶的照如白晝;順勢下看,轉輪煙色水晶玻璃門的兩側,高掛著紫檀木鑲嵌金綠凹字對聯豎額好不高雅;右側上聯巨集書:
“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壓倒天下無對手”,
左側下聯楷寫:
“燕窩魚翅說來就來名震海內逞豪強”.
邊腳墜著落款:
華世奎醉書.龍泉松兩眼炯炯放光點點頭誇道:
“大手筆,大手筆!”
說著邁腿往裡就走.碰巧樓九叔正從裡面向外迎了出來.叔侄見面免不得一番激動,龍泉松拱手謝道:
“勞煩叔叔錯愛破費,侄兒有禮了!”
樓九叔回道:
“自家人何必客氣!請!”
叔侄二人執手共同走進大堂之內,順右側登梯共入二樓.
這樓九叔本是龍泉松他父親自小的拜把兄弟,大號名叫樓海亭,江湖人稱“樓(摟)一爪”.
他祖居河北滄州大賢鄉丈義村,為滿清以來全國唯一的雙傳武術世家.所謂“雙傳”即指既傳男又傳女,雌雄互補武藝則更加精到絕倫.他家,自他曾祖那輩兒起就看穿了中華幾千年來,流傳於民間那落後傳統的種種弊端,在他家樹立起雙傳的家風.到宣統初年,樓九叔的父輩共有叔伯弟兄九人,其中任四品以上的大內高手,帶刀護衛者就有八人.樓海亭則是樓老九的最小的兒子,專門習練中嶽嵩山少林寺祕傳七十二藝之一的武林絕技,“鷹爪力”的功夫.當時,天津衛武林內部瘋傳:“不怕精武霍元甲,就怕碰惹樓一爪”.就是在日本降服的前幾年,他與龍泉松的父親龍劍秋在天津“三不管”邂逅巧遇,又患難與共若干年後才磕頭換貼八拜為交的.日本投降後,他曾在天津北洋大學體育系任武術總教授.
今龍劍秋不在家,侄兒久別遠歸,樓九叔自覺為侄子泉松擺酒接風是責無旁貸,理所當然的事,所以主動在
遍邀親朋慶賀.
樓海亭叔侄二人上得樓來,先叫茶房沏一壺上等西湖龍井,又從櫃上拿了一條當時最時興的紫霞牌香菸.正在擺佈忙乎的緊,忽聽樓下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人聲.龍泉松扭頭向樓九叔說:
“我先下樓去迎一迎客就來!”
說著就往樓梯處走去.正走在樓梯中間拐彎處時,迎面見那最先走上樓來的是京劇界名家威振華北地區的著名武丑,號稱賽錢豹的曹藝鑄.他總是那樣的挺著胸膛,一抬頭便看到他的兩眼放射出逼人的光芒.跟在他後面的是一位長髯長者,中等身材,兩手喜歡背在身後,嘴角邊留著淡淡的微笑.龍泉松趕忙上前抱拳當胸道:
“姐夫好!我表姐可好?”
曹藝鑄連忙回到:
“好!好!都好!兄弟,——來!——來來,我給你引薦引薦——此乃是我授業的老恩師,當今武活界響噹噹的硬朗人物,山東飛叉大師劉仲山!”
“久仰!久仰!原來是劉老前輩駕到,失敬,失敬!裡面請!——”
龍泉松又再一次抱拳當胸笑臉迎道.
原來這曹藝鑄是龍泉松的表姐夫,在建國京劇團挑大樑唱武丑戲,如《楊香武三盜九龍杯》《鐵公雞》《胡車盜戟》《鼓上蚤時遷》等等;但他最拿手的頭牌戲是《金錢豹》,故戲迷們送他一個外號叫“賽錢豹”.
這曹藝鑄在京劇舞臺上飾演的金錢豹可以說在國內外所有的同行中很有名氣,但這戲全仰仗著會使一場好飛叉的純粹功夫.說起這飛叉,它不比尋常兵刃,從演練角度看,它基本上屬於雜技範疇,演練時並不把它死攥在手裡,必須在身上各處飛轉,且有單叉、雙叉、雙頭叉、雙頭雙叉、火叉之分,非受過專門訓練的難以掌握.曹藝鑄自小投名師訪高友,就投拜了劉仲山為師,勤學苦練了15年,所以他才能有今天的建樹.
龍泉松正把劉仲山師徒倆往樓上讓時,又見他老孃領著二姑媽,大表兄,胖師孃,小嫂子和住老街坊的大姨夫等一行八人走上樓來.接著走進來的是群英武學社的三老和人稱“墨竹三怪傑”之一的“白猿神怪”任俊峰.走在最後的是與龍泉松發小光屁溜一起長大的朋友李才、張翠芳、汪建屏、姚喜兒、李志明、桑敬華等幾個同學.眾親朋好友落坐互道寒喧後,樓九叔站起身形大聲說道:
“在下邀請諸位賓朋友好賞光,在此地為泉松賢侄從軍凱旋歸來洗塵接風,這是我等近年來少有的盛事盛會,值得一慶,在此我代龍劍秋兄感謝大家的捧場!一回兒我同泉松賢侄一起多陪諸位喝幾杯!”
講畢,喚服務酒保馬上上席上菜.服務員聽後,立即將宴席所訂各道菜餚一一端上園桌,口中為眾位顧客朗聲念道:
“第一品,羊城三蛇龍虎鳳大會——;第二品.虎林濟顛活佛跳珊牆——;第三品,溫凌福祿壽三星捧月——;第四品,迪化李白斗酒詩百篇——;第五品,鄆城水泊英豪大聚義——;第六品,江州鯉魚打挺躍龍門——;第七品,潁川一江春水向東流——;第八品,津門鼎甲蟹元罩赤袍——;第九品,勝坊龜孫亮甲怨紅芍——;第十品,琴川八仙過海顯神通——!得,酒菜齊——了.”
服務員唱完菜名施禮抱拳當胸道:
“諸位,請慢飲慢用!——”說罷扭回身退去.
大家一邊聽一邊看,可不,整十盤酒菜全已都上齊了.這裡雖說是粵菜館,怎奈樓海亭因與該酒店的經理是多年的朋友,非要將酒菜點出圈外.沒想到這總掌勺的大師傅是新近剛從北京請來的御膳一脈正傳弟子,先前在北京,上海等地是專做滿漢全席的領班大掌勺,大名叫溫德獲;他聽樓九叔是經理過命的好友,便想在此顯露一手;一來是想給經理掙爭臉面,二來也想在自己新來乍到之時,把自己的拿手菜品亮亮相,這一手叫作以菜服眾,從而提高自己的威望.
所以大家往桌面上一看,只見: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異常豐富;是南甜北鹹,東辣西酸,樣樣具全;人人心中高興.這時,李才、姚喜兒、李志明三人搶著把矛臺酒瓶拿在手,開啟瓶蓋給大家斟酒.等眾人面前的酒杯具已斟滿,龍泉松鄭重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讓道:
“多謝前輩們賞光在此給我擺酒接風,感謝這八年來我不能在家孝敬父母,而麻煩諸位對我家人的關照,因此這頭一杯酒我提議:凡是在坐的親朋好友,無論男女,大家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好!好!說得好!”
部分人隨聲復和著.龍泉松說完後立即舉杯仰脖,把這杯中之酒一憋氣倒進口中.眾人見了都連聲讚道:
“好!好酒量!親不親,一口悶;好爽快!”
自此,大家推杯換盞,邊喝邊聊,好不熱鬧.正酣間,群英武學社三老之首的於金城於老爺子張口向龍泉松問道:
“泉松!你在部隊上這七八年都幹了些什麼?你那滿身的武功荒廢了沒有?”
“噢!提起來話長!”
老業師就在他面前問及他武功之事,龍泉松怎敢遲疑怠慢?趕忙轉頭應道:
“是一言難盡納——!”
原來,這於金城於老爺子既是龍泉松習武的師父,又是他的師爺.於老爺子祖居京西霸州于家堡子,他父於震江本是清宮肅王府二品武功總護衛太監,八卦掌祖師董海川的第五代再傳大弟子,官至四品御前將軍.他母於斐氏生他弟兄九人,個個武藝高強.他本行九,從五歲起隨其師宋長榮先生研習掌法頗得要旨,尤其是對八卦潑風雙刀、八卦蟠龍雙劍和八卦遊身槍的演練方法有獨到之處.十歲時,其師宋長榮先生忽然病逝,他父便送他去嵩山少林寺出家,拜素靈和尚為師學藝.22歲時因素靈大師圓寂,便還俗回鄉.後,行走江湖,以給人看家護院保鏢為生.其間,曾從師於河間府大刀馬汝華,習學攔手拳法和馬戰大刀之功法.45歲之後又改習太極八卦,50歲後創子午太極八卦遊身掌,成為當代內家拳路有數的幾位大師之一.
龍泉松小時候開始從師于于金城,後因於老爺子回鄉探親兩年,怕耽誤武功學業,於金城便將龍泉松託付給了他的頂門大弟子“白猿神怪”任俊峰;一來二去,天長日久,龍泉松為向師兄多學點兒玩意兒,就改認任俊峰為師父,等到於老爺子探親歸來回到墨竹鎮後,他也就只好改稱於金城為師爺了.
龍泉松說道;
“頭兩年在空軍凡是體育課,絕大部分是練一些懸梯、滾輪、浪木、虎伏等器械,後又進入跳傘、滑翔、手槍射擊等專項科目,訓練緊得很,幾乎沒有多少時間練別的武功.”
“那你這六七年難道就一次也沒比劃過?”
李志明插話問道.
“噢!那到不是!”
龍泉松答道.他接著說:
“後來因中蘇關係破裂,我們原計劃去莫斯科上航大的里程流產了,改為下連當兵鍛鍊.我被分到39軍.那時正趕上部隊搞大比武,羅總(指羅瑞卿參謀總)長推行郭興福教學法;講究近戰夜戰,刺刀見紅,磨爬滾打五大技術.那時候我這身武功用上了,嗬!真代勁兒!在團裡我連獲刺殺、射擊、投彈、擒拿格鬥等四項第一.榮獲了三等功一次.那年夏天,蔣介石鬧反攻大陸;我們師被指定為戰備值班師,一傢伙就給拉到福建蒲田,整整三個月”
“那時你們的頭兒是誰?”
也剛剛從部隊轉業回來的退伍軍人揚寶成插嘴問道.龍泉松越聊越興奮地答道:
當時39軍軍長王東寶,政委李少元;再往上是瀋陽軍區,司令員陳希廉,政委籟傳珠.他興致勃勃地接著說:
“訓練六個月那真是夠苦的!可是我偏偏遇上了一個心胸狹窄嫉妒心極強的班長.他是東北海倫人,一路行軍總讓我抗子彈箱,凡宿營就派我去站崗,回來就沒飯了,連連餓了我三天.我實在氣不過,就將此情報告給排長和副營長.沒想到,當晚他就組織了幾個四川錘子打我.”
“——太可恨了!——軍隊裡面怎麼也能這樣?”
他娘和小嫂子及胖師孃等都憤憤不平地喊道.
難道你就這麼甘挨著?!不還手?!
他師父任俊峰也忍不住地縱著雙眉問他.
“是的”.
龍泉松回道.
“第二天我又將他們打我的事告訴了排長,排長卻說:‘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否則他們怎麼不打別人專打你?’我聽了排長這句話,沒有當面分辨理由,但我卻又一天沒吃下飯.”
龍泉松說到這兒嗓子有些哽噎了.正喝得高興的眾親朋好友聽了也都放下酒杯默然無語,心裡跟著他難受.他娘更忍不住地用手絹擦著眼角上的淚花.
“那天天剛擦黑”,龍泉松接著敘道:“班長趁我在山腳下站崗機會,就又帶著那四個錘子把我團團圍住.上來先下了我的槍,然後命令我讓我給他們跪下.這時候我覺得我太陽穴旁的大血管都繃得鼓鼓的,我內心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動了手,只輕輕地比乎了三個回合他們五個人就已經沒有站在地上的了.對那個班長我特殊的照顧了一下,用腳尖點了他的足三里穴道,就讓他們五個壞東西一齊滾蛋了.三個月後,那個班長因右腿肌肉群萎縮住進了醫院;半年後他因二級殘廢而被複原處理了,回他海倫縣老家接著種他那三垧厚地去了.”
“好!——好!——太好了!小松這些年真是沒白下狠功夫!這可是得到了你師爺的真傳啊!”
這時候群英武學社三老之一人稱"鴨形怪傑”的李恩貴老師,一連串聲不絕口地稱讚著龍泉松.
“喝!——喝!”
樓九叔端起酒杯起身面向眾人轉了一個小圈兒讓酒道:
“小松這一段故事到後頭還是真真解氣,小松身上的武功也確是有幾分出息了,可喜可賀,來來來!咱們大家甘了這杯酒,高興高興,然後叫小松活動活動手腕,再給大家把酒滿上!”
“好!好!——喝!喝!——”
大家隨便複合著.這時,小嫂子心有不解地問坐在她旁邊的李恩貴老爺子說:
“哎!你說那個腿壞了的班長怎麼不賴是小松打得他呢?”
“哈哈!——哈哈!——”
大家聽後全笑了起來.李恩貴老爺子用手一捋他那花白鬍子,側身向龍泉松問道:
“你恐怕踢的不是他的足三里吧!你剛才在這兒跟大傢伙打了個大馬虎眼;我想你當時應點的是他的豐隆穴!這個穴它雖與足三里同屬足陽明胃經,但攔截腿部氣血的力度相差甚遠.如你只點了他的足三里就能有那麼大的效力,那是你瞎吹牛!”
李恩貴老爺子用手一捋他那花白鬍子,側身向龍泉松問道:
“你恐怕踢的不是他的足三里吧!你剛才在這兒跟大傢伙打了個大馬虎眼;我想你當時應點的是他的豐隆穴!這個穴它雖與足三里同屬足陽明胃經,但兩穴相比之下攔截腿部氣血的力度卻相差甚遠.如你只點了他的足三里就能有那麼大的效力,那你是瞎吹牛!”
龍泉松聽了立馬站起身來雙手抱拳當胸謝道:
“李老說得是,說得是!方才是因我為了給師傳絕技保點密,看來是多想了,多想了——,請諸位多多見諒!”
“哈哈!——太棒啦!”
於金城於老爺子也緊跟著插話進來說道:
“李爺不愧是中原武林的老前輩,知得多,見得廣,明人眼裡揉不進沙子.小松!你怎能在聖人面前賣《三字經》呢?算了,算了!這點兒叼蟲小技人家早就都知道了,還保什麼密呀?不過,——如果碰見人打這個穴——,可是到哪兒也檢查不出傷來!”
“噢!原來如此!”
大家盡都諤然.半晌,席間默然.鄰居大姨夫一面拿起酒杯自飲一口,一面好似自言自語地問道:
“難道這小子(指那班長)的腿真的治不了了嗎?”
於金城於老爺子忙介面答道:
“當然不是!但那些庸醫不行!其實要治好他的腿是手到擒來的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解鈴還須繫鈴人嘛!這點兒小松最是清楚——是吧,小松?”
龍泉松立即應道:
“是!”
隨之他接過話題說:
“我並不是記仇之人,只因這種人人性太壞,即便治好他的腿並非難事,但我也不能給他治!”
“這種人其實就是禍頭,誰給他治最後誰倒黴!”
姚喜兒似乎很在行地插嘴道.
“對!東郭先生的教訓——”
龍泉松又接過來說:
“比如,在舊社會,這種人是地痞、流氓、混會兒,黑社會老大;在日偽(佔領)時期,這種人是汗奸、特務、還鄉團;在新社會,這種人是倒蛋鬼;你即便把他抓起來,他在監牢裡也是獄霸!讓這種人幹好事,比讓他生孩子還難.可是這種人不管是在哪朝、哪代、哪兒個地方都有;他們天生就是小人,大凡君子倒黴,大多數都是因為遭了這種人的暗算,十有九中!”
“嗬!太對了!沒錯!——對!沒錯!”
大家都非常贊成地加以肯定.這時候酒桌上的氣氛又開始重新活躍起來.樓九叔又端起酒杯起身道:
“眾位別光顧了說話,忘了喝酒,我——”
“等等,——等等!”
“飛叉大師”劉仲山站起身來攔住樓九叔端起的酒杯說:
“今我有幸參加為龍泉松賢侄接風洗塵的酒會,又結識了這麼多的好朋友,藉此機會我想與眾位套套近乎,共同滿飲此杯可乎?"
眾人一看是京劇名角“賽錢豹”曹藝鑄磕頭的師父劉老爺子端杯讓酒,都紛紛站了起來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乾,乾!”
一齊將此杯酒飲下.龍泉松趕忙為劉老爺子斟酒.這時候,群英武學社“三老”之一的“文武舉人”戴紫薑大聲提議道:
“咱們能不能改改以往的武喝方式,換成文喝如何?”
“怎麼個喝法,你說吧!”
樓九叔馬上豪爽地反問道.
“我見那《精忠說岳》裡嶽鵬舉與楊再興在小校場比武前有一段,岳飛同眾弟兄飲酒賦詩的故事,我覺此法甚好,又文雅又熱鬧,咱們不妨試試?!”
戴紫薑說到這頓了一下,忽感靈機一動便茅塞頓開,又急忙改口道:
“咱們輪流著作君,其它則為臣;為君者則必須說一英雄飲酒的典故,如‘曹劉青梅煮酒論英雄’.凡君能說得上來的,臣等都喝一杯;凡君說不上來的,罰君三杯,如何?”
大家聽後便齊聲鼓掌讚許道:
“好!好!——就這麼辦!”
提起這位群英武學社三老之一的“文武舉人”戴紫薑,在50年代初,特別是華北地區是相當的有名.他父親就是清朝末年最後一批經過科舉考試的武探花,叫戴屏梅.清代武舉科考制度講究的是“弓刀石,馬步箭”;即能開十二力(一力是十斤)的硬弓,能舞120斤的大鐵刀,能舉120斤的石鎖,能擺弄300斤重的抱石,能熟練掌握騎馬術和馬上弓弩射防技藝,還能懂得馬軍步軍的攻防佈陣之法.由於他父親在經皇上殿試時,面對武學試卷不加思索,一揮而就,文筆流暢,言簡意賅且書法極其端美,據說皇上看後嘆曰:戴卿真乃文武兼備也!自此他父親在朝中得了個文武探花的美名.
到了他這輩兒,無論文采還是武學,更加精到,比起他父親戴屏梅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隨著清王朝的滅亡,武科場也隨之被取締.戴紫薑便獨自閉門在家研習文武技藝.後與黃天霸(曾跟隨滿清宰相施世全任副將之職)之孫黃家慶交好,又結交富商大賈高渤海之侄高凱庭,三人學那劉關張桃園結義之故事,插香磕頭八拜為交結為異性兄弟,世人瘋傳稱之為“華中三傑”.由於黃高兩人深服戴紫薑文武技藝兼精,所以,他們凡在有頭有臉之人面前,便反覆為其稱道,如此,久而久之江湖上便給戴紫薑罩上了個文武舉人的名號.
自打號稱墨竹三怪傑(猴拳,醉拳,鴨形拳)的任俊峰、李恩貴、劉寶樹等三人廣交天下豪傑,組建群英武學社以來,戴紫薑與於金城,李恩貴便成了該社的壓腳臺拄並稱“群英三老”.
今他在酒席筵上提出飲酒亮典之法,得到了大家普遍贊同,於是就首先從他那裡開始.